隔壁门板一直在敲,洪时鹤敲几声就会叫一句:“沈懿哥哥?我小鹤,你在吗?”
沈惟一随着那呼唤在沈沛白耳畔轻笑,也跟着叫:“哥哥……”
沈沛白谁都不理,默默祈求少年能快点结束。
“理我一下啊哥哥。”沈惟一故意使坏,激得沈沛白身体颤栗,“哥哥……怎么谁都跟着叫你哥哥,明明是我的哥哥。”
似乎有人听见敲门声,来提醒道:“洪公子先去前厅歇息片刻,我家公子睡了,稍后就醒。”
洪时鹤纳闷地走了,不是说好来书房吗?怎么睡了?不管了,找沈惟一去,这小子指不定在哪儿野,估计又在荷塘捞鱼,且去看看,吓他一跳。
沈沛白小声道:“能不能快点……别让人家久等……”
沈惟一这次听话,不再故意折磨,专注冲刺几百下,把热流留在沈沛白身体里。
“哥。”沈惟一摸着沈沛白后背,缓缓离开包容自己的地方,“我出来了。”
热流顿时随着少年动作带出去不少,沈沛白已经没力气自己起来。
沈惟一亲亲他脸颊,眉开眼笑,“哥可以出去了。”
沈沛白忍着羞耻按自己小腹,顿时又一股热流从身下涌出,看得沈惟一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哥……”
沈惟一声音哑的可怕,眸光暗沉。
“不许再弄,我真的得出去。”沈沛白缓过神来,有些急,按压肚子的力道有些粗鲁,“帮我,我得出去。”
“你温柔点。”沈惟一轻柔地按着他的小腹,帮着他挤,语气有些埋怨,“一点也不爱惜自己,这么用力,不疼吗。”
“不疼,快点。”沈沛白催促道,“别让客人久等。”
沈惟一忍着浴火替沈沛白导出来,弄出来大半,拿换下衣衫擦了擦,重新为沈沛白穿好衣服,要跟着一起出去,沈沛白道:“你留着收拾书房和房间,地板桌椅全都擦两遍,不能叫别人,你亲自去收拾。”
书房是没法见客了,沈沛白用凉水快速沐浴一遍,拿了几本书和批注笔记离开,剩沈惟一一个人在书房打扫。其实没有很脏,就棋桌那里,书案,然后是地面,沈惟一拿着抹布哼哧哼哧跪地上一点点擦过去,毫无怨言,听话的果真擦了两遍,擦得一尘不染,整洁如新,最后很珍视地把记录自己身高的柱子也擦了一遍,歪头摸摸新刻上去的痕迹,踮脚抱着柱子拿脸蹭了蹭新痕迹,满脸笑意。
晚饭洪时鹤留下一起吃,一见到沈惟一便道:“你跑哪儿去了?干什么呢?都没见着你。”
沈惟一给他哥夹菜,道:“跟我哥睡觉呢。”
洪时鹤嘲笑道:“你多大了,还要跟沈懿哥哥一起睡。”
沈惟一也笑:“我不抱着我哥睡不着。”忽然桌布底下的大腿被人掐了一下,沈惟一偏头去看,沈沛白嘴角的笑意很是僵硬。沈沛白道:“偶尔会黏着我一起睡,大多数时候都是分开的。”
沈惟一在心里说:“才不是。”面上却笑脸盈盈,附和道:“对,我哥说的对。”
饭后送走客人,沈沛白甚至不敢多瞧一眼沈惟一,逃离似的躲书房不敢回房间去,沈惟一也发现了,抱着书来书房一起看,时而去厨房看看熬的汤好没好,时而回到书房陪他哥看书。
少年也知晓自己做太过,端坐书案前的青年衣衫下痕迹遍布,不是故意要弄那么多痕迹,而是他哥自小肌肤就这样,随随便便磕到碰到就会留下青紫,再小心也无济于事。沈惟一很是愧疚,安分好几天,倒松了沈沛白警惕。
如此相安无事几天,沈惟一觉得合适了,又溜去书房找他哥,“哥,我想了又想,觉得你说得对。”
沈沛白满头雾水,“……什么?”
“我得记下来。”沈惟一不苟言笑道,“最好的方法便是,画下来。”
几乎是瞬间沈沛白便猜到他的歹意,厉声拒绝,“不行!无论如何都不行!”
沈惟一把人推到在地,就在书案旁,像小时候那样,“行的,哥最疼我,怎么舍得我被人笑话。”
“不可以,真的不可以,我要生气了沈惟一!”
“哥怎么舍得生我气呢,哥最心疼我了,小时候我从石榴树上摔下来,哥心疼得不得了,难道要我再摔晕一次吗?”
“你已经试过了,不能再试!没人会笑话你!”
手指在口中恣意搅弄,沈沛白所有话语化作细碎的呜咽声,泫然欲泣。
沈惟一开始熟练哄骗,“可是会的不多,姑娘会嫌我死板,不会新鲜花样。哥啊,我从小哪样不是出类拔萃,次次拿甲等,可是那些不是我聪明,是要勤加练习才能拿到的,这种事情也一样,我不多练几次肯定记不住,我都这般央求了,哥还不答应吗?”
“可是——”
“还有什么可是啊?每次别人问我,你怎么三句话都离不了你哥哥,我说因为那是我哥啊,我哥最喜欢我了,我也最喜欢我哥,我所有要求我哥都会满足,毫无例外,我哥就是很喜欢我。哥,你不喜欢我了吗?”
少年露出受伤疑惑的神色来,沈沛白见不得他这样,再次妥协道:“喜欢的。”
管他是什么喜欢,沈惟一通通按照自己理解的意思来,喜欢就要谈婚论嫁,他哥只是暂时不想娶他,于是开心一笑,俯身在点灯不多的昏暗书房里亲得天昏地暗,手指也不老实,三两下剥了彼此衣服,贴得紧紧的。
“沈惟一!”衣服剥到一半,沈沛白突然清醒,“上次你明明已经记住了。”
沈惟一无辜道:“没记住啊。”
“可是,这样是不对的。”
不对吗?沈惟一想不明白,又没有触犯律法,怎么就不对了?不管,就要这样。少年执拗地脱衣服,沈沛白拦都拦不住,说什么都不好使,被迫与少年贴一起,肌肤之间的热度传至全身,没触碰的地方有些泛凉。
沈惟一脑袋趴他胸膛上,满脸委屈问:“哥,真的不可以吗?”
沈沛白简直想骂人。
都扒干净了,还问可以吗?
他羞得要死,从齿缝间憋出一句:“画快点。”
“好的哥!”
画卷在沈沛白脑袋边上铺开,沈惟一执笔蘸墨,先画漂亮的身体,手指时不时在胸膛捻几下,边玩边画,一整个登徒子气概,偏偏因为长相乖巧,眼神清澈,倒真像在认真研究山水画一样雅致。
墨味儿在空中蔓延,沈沛白离得很近,还能听见工笔流畅划过画卷的细小声音,他忍不下去,喉结滚动,刚抬了手想拍开沈惟一另一只为非作歹的手,就听沈惟一头也不抬画着画,认真道:“哥最好别打我,否则我手一抖,这画就得重来。”
沈沛白闭了眼,强迫自己不去关注一直被玩的两点,尽力忽视耳畔声响,希望睡一觉起来沈惟一已经离开。
&%1(*@$%(审核你好已删谢谢)
“哥叫我?”沈惟一无辜眨眼,佯装才发现底下异样,抱歉道:“啊不好意思,真是不好意思啊哥,我真的是不小心的。”
沈沛白偏过头去,很生硬地“嗯”,信了他的鬼话,提醒道:“画快点。”
“好的哥。”
沈惟一嘴上答应的好好的,作画的手却极慢极慢,还时不时动一下,然后在沈沛白要开口前解释:“哥,我没忍住,你就让我动动嘛。”
沈沛白把话憋回肚子里,继续催促道:“画快点。”
这时沈惟一把砚台放在沈沛白手边,用央求的语气道:“没墨了,哥帮我研墨,就能画快点啦。”
&%1(*@$%(审核你好已删谢谢)
“不可以,太吓人了,我不画了,我给你找其他人好不好?”沈沛白更是吓得要起身,但这种情况根本起不来,“沈惟一,我找人来教你,你放过我。”
闻言沈惟一瞬间冷了脸,倾身吻下,不想再听见那种话。
……
刻意勾起**后一动不动,只动最想念的唇,像心爱的蒸蜜藕般喜爱,比之更甚,永远吃不腻,永远想念,梦里也轻轻触碰,随之惊醒迷茫。
然后是想念,贪念,牵肠挂肚就要据为己有。荷塘的藕要有,莲子要有,荷叶要有,要红鲤,要浮萍,要茎与根。
满池涟漪,都要占有。
自小聪慧的沈惟一学东西根本不需要勤加练习,拥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使他无师自通,啃嘴巴不是啃嘴巴,是深吻。
又折磨又无措,浑身的劲都松懈下来,全程被动。
沈沛白无助地拍打铺有地毯的地板,要唤醒沉迷其中的少年,少年不许拒绝,不想听见任何声音,从始至终将那张唇堵住,甚至不给换气机会。
是沈惟一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沈惟一的,火红的枫叶,满荷塘的夏色,清州河的潺潺流水,一望无际的远方,少时仰望的星河,还有沈沛白,都应该属于沈惟一。
沈沛白想逃,这种感觉太窒息,沈惟一内心有片刻柔软,给他换气时机,沈沛白睁着眼,所有话语被堵在唇齿间,他说服自己忍受,身体里明显存在的东西告诉他他根本忍不了,太明显了,无法忽视,像一棵笔直的树被藤蔓缠绕,看上去不和谐,触碰时手感突出,如火燃烧,滚烫炽热。
树属于沈惟一,藤蔓属于沈惟一,枇杷树为他而栽,清浅或狂热的风,初升晨曦与似火晚霞,热烈和希望都属于沈惟一,自由与结果属于沈沛白。
沈沛白仰起脖颈,被逼得近乎崩溃:“要弄就弄,别亲了。”
想沈沛白,思念沈沛白,这个人这个名字,总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天晴时想,暴雪时想,一个人的除夕夜想,日复一日搬粮时想,漫漫长夜里想,无数次仰头也想,忙起来想,闲下来更想。
想泫然欲泣的眼,微肿的唇,眼尾泛起潮红,微微喘息的气息。
沈惟一扔开画,不再委屈自己。
&%1(*@$%(审核你好已删谢谢)
浸了朱砂的狼毫悬于背脊,墨汁脱落,滴在后背,沈沛白颤了一瞬,喘息问:“什么……什么东西……”
“墨呀……”沈惟一落下狼毫,在后背作画,动作稍慢下来,同样喘息着问,“哥后背很美,画什么好呢?”
“你……别乱画……”
沈惟一明明就有自己主意,还要问一嘴沈沛白:“红梅好吗?”
沈沛白颤抖着,从喉间逼出一声破碎的回应。
“嗯……”
“蝴蝶兰呢?”
“可、可以……”
“可我喜欢海棠。”后背的画已然在问话时画好,沈惟一把笔扔一边去,放肆一番,恣意微笑,故意问:“海棠好吗?我喜欢海棠。”
“好……慢、慢点……”
“不能慢,哥明明很喜欢。”
沈惟一垂眸,入目是一枝浸在薄汗里开得正艳的海棠,娇艳欲滴,还有几朵含苞待放,随着动作晃动,像被春风吹动,随时都会盛开,沈惟一被这一幕刺激得头皮发麻,舒爽到天灵盖。
“海棠。海棠树,开海棠花。”沈惟一取画卷盖在沈沛白后背,手心压上去,未干的笔墨模糊的拓印在画卷之上,沈惟一微笑着,自信道,“我的绝世佳作。”
&%1(*@$%(审核你好已删谢谢)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