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书架上的裂痕

午夜场电影散场时,爆米花桶突然在李轩手里震动起来。青铜令牌从裤袋弹出,裂痕处渗出幽蓝光点,在影院天花板投映出破碎的画面——范佩阳被K星人能量锁链缠住的背影,以及图书馆第13排书架后闪过的猩红眼瞳。

“令牌在定位范佩阳的位置!”吴笙推了推眼镜,指尖在光点组成的星图上划过,“幻域图书馆的‘记忆书架’能篡改现实,但K星人在那里设了‘守关镜像’。”徐望Already抄起座椅靠背上的外套:“老规矩,况金鑫负责摸钥匙,池映雪断后,李轩林宇跟紧笙哥——”

话未说完,影院应急灯突然爆闪,所有观众的影子从地面剥离,化作黑影扑向出口。池映雪拔刀劈开迎面而来的影子,刀光掠过之处,黑影竟凝结成泛黄的书页,上面印着林宇同桌的日记片段:“10月13日,他说要帮我藏起那本K星人手册……”

“手册在图书馆!”林宇接住飘落的书页,发现背面画着书架坐标。况金鑫突然指着放映厅屏幕:“快看!欧气爆发!”只见银幕上正在重放《无限流生存指南》的彩蛋,画面里范佩阳正把青铜硬币塞进书架缝隙,硬币滚动时撞落了一本封皮写着“鸮”字的古籍。

众人冲破影子潮来到图书馆,却发现第13排书架前站着个穿校服的女孩——正是林宇的同桌,只是她双眼泛着K星人的红光,手里捧着那本K星人手册。“你们终于来了。”女孩翻开手册,里面飘出的记忆碎片化作锁链缠住众人,“K星人说,只要用你们的记忆填满书架,我就能复活。”

“她被记忆污染了!”吴笙掏出铅笔在地面画阵,试图干扰能量场,“徐望,找书架上的‘真相之书’!”徐望爬上书架,却发现每本书的书脊都刻着他们的名字,其中《李轩的遗憾》封皮裂开,露出他母亲病床前的缴费单;《林宇的秘密》里掉出张奖学金申请表,申请人签名处写着林宇和李轩的名字。

“原来当年……”李轩捡起申请表,突然想起林宇曾在他打工时匿名塞过生活费。就在这时,女孩将手册按在青铜令牌上,裂痕瞬间扩大,范佩阳的影像从裂缝中渗出:“快用‘鸮’字古籍盖住核心!我在K星人的记忆里看到——”话未说完,影像被血色吞噬。

池映雪突然挥刀砍向书架底部,那里露出个刻着鸮面的凹槽。况金鑫摸出把金光闪闪的钥匙(刚从爆米花桶里“欧”出来的),插入凹槽的刹那,所有记忆锁链开始倒转。女孩手中的手册飘出透明光带,重新凝聚成范佩阳的硬币,而她校服口袋里掉出半张照片——是林宇和同桌在鸮鸣站台的合影,背景里隐约可见徐望他们的传送阵。

“她不是守关人,是记忆载体!”吴笙突然明白,“K星人篡改了她的死亡记忆,让她以为自己是祭品!”徐望趁机夺过手册,翻开最后一页,上面用K星文写着:当青铜令牌吸收足够善意记忆,就能击碎能量核心。他立刻将手册按在令牌裂痕处,李轩和林宇的记忆光带率先涌入,紧接着是况金鑫偷藏的橘子汽水、池映雪刀柄上的红绳、吴笙铅笔盒里的备用笔芯……

随着最后一缕记忆光带融入令牌,女孩身上的红光褪去,变回普通学生模样。她茫然地看着众人,口袋里掉出枚青铜硬币,正是范佩阳的那枚。与此同时,图书馆穹顶裂开,K星人的能量核心显现,无数黑影从核心涌出,化作他们各自的“遗憾倒影”。

“看我的欧气爆发!”况金鑫突然举起令牌,裂痕处爆发出万丈金光,将黑影全部震碎。光雨中,范佩阳从核心裂缝中坠落,唐凛纵身接住他,却发现他后颈的K星印记变成了鸮鸣图案。女孩捡起地上的手册,发现里面多了页新笔记:“10月13日,谢谢你帮我藏起真相,下次换我请你喝橘子汽水。”

青铜令牌的裂痕在金光中愈合,表面浮现出众人的合影浮雕。当图书馆的钟敲响凌晨三点,众人发现自己站在影院外的街道上,手里的电影票变成了通关奖励——四张去K星人遗址的探险券。徐望拍了拍李轩肩膀:“下次闯关记得带够橘子汽水,笙哥说这是对抗记忆污染的秘密武器。”

林宇看着手中的硬币,突然想起女孩消失前对他比的口型——不是“谢谢”,而是“往前冲”。远处传来两声鸮鸣,图书馆的方向亮起绿灯,第13排书架的玻璃窗上,有人用手指画了个笑脸,旁边写着:记忆会说谎,但橘子汽水不会——徐望留。

而在K星人遗址的深处,提尔(《子夜鸮》中的K星人守关人)看着监控里的青铜令牌,嘴角勾起弧度。他面前的星图上,幻域与鸮世界的连接线正发出微光,第11关的通关奖励栏里,悄然多了行小字:解锁隐藏剧情:当鸮鸣遇见汽笛,平凡人的勇气能逆转星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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