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就是，我可能更喜欢那种现实一点的吧。”百里这句话说的断断续续，他害怕自己说出来会让凌波觉得他令人厌烦。

“现实一点？偏好呢？言情，纯爱，百合还是无CP。”

“啊……言情和无CP我懂，**和百合是什么？”百里一头雾水的看着凌波，这两个新词让他脑袋转不过来。百合……花吗？

“**是男男相爱，百合就是女生和女生。”凌波笑着回答他，他有些紧张的移开视线，听到凌波问他。“你会觉得奇怪吗？”

“这倒是没有，就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词。你喜欢吗？”

“我算不上喜欢，但也会看。我不挑的。”

想到凌波写的都是无CP的文章，百里意识到凌波的文章里的爱情少的可怜。要是这也反映了她的思想，是不是说明她其实对恋爱没有兴趣。

车来了。

“凌波，你会看很多书吗？”他坐在靠近过道的位置，问偏头看向窗户外的凌波。

也许是听到百里的问题，凌波转过头来看他，光之外的位置，她的眼睛看上去有些阴沉“我？嗯……算是，最近没怎么看了。”

“也是，来年就要高考了。”百里再次问道。“你有想去的大学吗？”

“没想过。”

话题终止。

车到站，他和凌波道别后就下了车。回头再看车已经开走了。要是能和凌波一起上下学就好了。

他回到住处，屋子里没人，今天是工作日，父亲和李阿姨都不在家。

简单找了些吃的，他就拿出卷子开始做题。时间过得很快，他甚至没意识到，等回过神已经是下午了，肚子的强烈抗议让他再次起身去找吃的。

叼着牛奶回来，他拿起笔继续做题，被一个问题难住了。这题好像讲过。他翻找着做过的卷子，从厚厚一沓的卷子里找到那一张。

真像啊，就是改了几个数我竟然又错了。

这个……好像那个叫什么来着了？替身文学？

“噗……”他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侧过身子去拿一只新的笔芯换上。

某种程度上确实很像。替身文学。他更想笑了，把牛奶立在一边，防止自己因为太过想笑弄撒。

不知道凌波会不会写这种文章，感觉会有意思。虽然我也不是特别了解。

敲门声打断他的笑容，安静的起身去查看外面的情况，透过猫眼看到的是……母亲。

这下他彻底笑不出来了。该怎么说呢？他感觉脑袋又开始疼了。可能是来让我签字的？可是机构那边教育的会那么快吗？

听说至少要半年，这才两个月不到。

“小一，是妈妈。你在家吧，你给妈妈开门好不好。是妈妈错了。”

嗯……不信。百里不再理会外面的人。他不想用自己脑袋的坚硬程度赌。更何况，他其实不信那个机构，不过是名存实亡。

虽然确实可以让受到父母家暴或是遗弃的子女不再实行赡养义务，可是，这不是一纸条例就能拜托的。

仅仅是打官司不会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