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们过来S市是为了一个很重要的科研合作，据姜小可粗浅的了解，只知道这个合作一旦成了，那他们公司最重要的GP系统研发就已经成功了一半。这也是为什么刚刚在酒店见到莫彧时，姜小可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虽然来之前她并不知道还会有哪些部门的人一起来，但她猜，莫彧应该是会在的。

车子在错综复杂的小路里行驶了许久，最后在一片四周空旷，只有一幢大建筑的地方停了下来。

下车后，看到对方项目的负者人已经在原地等候着迎他们。

领头那位有些微胖的男人操着一口浓郁地方口语的普通话，朝莫彧伸出手，“莫总，欢迎！”

姜小可见莫彧从容地伸手，带上官方的客套话，“麻烦张总了。”

虽然很早以前她就已经觉得莫彧的外在硬件很优秀，但是当他往张总旁边一站时，姜小可又一次不得不承认，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她现在觉得他更帅了。

张总一行人领着他们很快走进园区的大门，中途还跟他们解释了园区里面是不允许汽车进入的，所以才辛苦他们在门口停下，步行进入。

大家行走在一起，很自觉地默默按照职位等级分前后位置，莫彧作为他们公司的最高决策人，自然是跟张总走在最前面，李雷走在莫彧的侧后方，姜小可和常橙橙并排跟在他的身后走着。

张总边走边给他们简单介绍园区的环境和设置，姜小可认真听着，偶尔瞥过眼望一直默声走在张总旁边的男人。

心里想着，这样的男人曾经竟然是她的丈夫，而他们离婚从严格意义上来讲，可以说是她把他给甩了，自嘲，这估计是她这辈子做过的最值得骄傲的事情了吧...一般人还真的没有她这样牛逼的经历。

走了大约十多分钟，他们终于进到了园区的科研中心，里面的人都在自己的岗位上忙碌，并没有因为他们的到来而有什么不同。

简单参观过后，张总带着他们进了会议室。

对方的项目研究员开始给他们详细介绍合作项目的具体内容，双方的人员都在会议上认真处理着自己的工作，最后在莫彧和张总的再次握手下，合作事项正式敲定。

张总握着莫彧的手还没松开，就开始热情地邀请他们一起共用晚餐，以示合作顺利进行。莫彧同意，这是商场上互资合作的正常流程，必须的，虽然他并不喜欢这样的应酬，但也无法拒绝。

黑夜还没完全降临，张总带着他们去了早就预定好的餐厅。

刚进包厢门，姜小可被房间内的阵势给吓到了，宽大的圆桌上面此时已经摆满了满目的白酒，她暗暗数了数人数，这是要一人干掉一瓶的节奏。

她一毕业就嫁给了莫彧，离婚后又靠着八百万离婚费蹉跎了6年，到现在为止，满打满算时间也才进入工作岗位两个月，再也没有过其它的工作经验，这次出差也是她职业生涯的第一次出差，断然是没有见过这样的餐式。

相比姜小可的吃惊，一旁的常橙橙倒是显得淡定多了。

虽然工作的时间也不算长，但经常跟着领导出差的她早就对现在这样的酒桌文化习以为常，在目前这个多为60、70后掌管经济的时代，想要顺利地谈成合作，就必须要迎合着他们的喜好来。

她轻轻拉了拉姜小可的手，说“听说这个张总没什么别的喜好，唯独喜欢喝几口，还是个好色之徒，一会你自己悠着点。”

听着常橙橙的话，姜小可其实吓得不轻，但还是调了调呼吸让自己看起来正常点，对她点点头。

落座后，张总迫不及待地吩咐人把桌上的酒都开了，然后举杯，共贺这次的合作顺利签订，豪迈地一饮而尽。预定的菜品在他们进来后开始被陆续端上桌，但是张总只给了他们稍微动筷的机会，几口菜入口后，一杯又一杯的酒接踵而至。

经过一轮的劝饮，李雷已经醉得差不多了，张总和他喝得尽兴，看起来却还是清醒的模样，成功把李雷撂倒后，他把目光转向了常橙橙和姜小可。

莫彧接管莫盛集团的这几年，他在谈判饭桌上的规矩众人皆知，不喜饮白，所以张总在开场敬了几杯后也不敢再敬，钟助理作为莫彧的助手，平时在谈判桌上没少帮自家上司挡酒，但这张总好像并不中意和他喝，这也让他乐得轻松，平时喝红酒他也算能喝的，但是白酒他真的不太能喝。

张总一手端着酒杯坐在位置上，眼睛飘到正对面的姜小可身上，露出让人发怵的笑，“进来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两位美女秘书怎么称呼呢...”

听到他的话，姜小可其实很想无视，看到他油腻腻地对着自己发笑就觉得反胃。

一旁的常橙橙见她隐隐有些厌恶的脸色，抢在前面主动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站了起来，“你好张总，我姓常，旁边这位同事姓姜，这次的合作多亏了张总的大力支持，我在这里敬您一杯。”

说完，举杯仰头一饮而尽。

姜小可看着她的动作，瞪大了眼，这可是白的呀......!

常橙橙喝完，对面的张总看起来也还并不满意，他的目光始终盯着姜小可，这让她觉得很不舒服，但是为了不打破现在欢愉的气氛，也只能学着常橙橙的动作，举杯站起。

“张总，我也敬您一杯，感谢张总对我们公司的支持，让我们顺利签下合作。”说完就要抬手饮下，

看着她的动作，张总连忙摆摆手，“姜小姐，敬酒可不是这么敬的，你要诚心敬我一杯，怎么也得到我面前来吧，你说咱们现在这中间隔了个那么大的桌子，就没意思了不是？”

听到他的话，姜小可攥紧落在桌下的左手，这分明是要逮住她不放，不安的目光下意识地落向寞彧，见他修长的手握住筷子，正优雅地夹着面前的菜肴，好像并没有要出声的意思。

姜小可收回目光，沉气，挤出一个好看的微笑，然后端着酒杯朝张总走去，“张总说的对，我应该过去敬您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