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一个不被期望出生的存在,在他有限的认知便每天都期望着晴天,这样就不用住在阴暗潮湿的狗窝,而且在下雨的时候他才会被允许睡在地板上。
真人虽不是最强,但是属于最结实的那种,不然他就会向前面那几个倒霉蛋一样,在殴打中亖去。
真人不想跑也不愿跑,他心里总是期待着那个被他遗忘的女孩,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这样的生活让他的心麻木又冷漠,每次想到她时,总会柔软了他的心肠。
甜而苦涩的心情一直蔓延到了舌尖,总能轻易的勾起他的情绪,真人想他是期待那个女孩出现的。
每一次睡梦中,真人的心总是焦急的,看着那个模糊不清的身影,心里总想着快点再快点再快一点点就能抓住她。
真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焦躁,总是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但是不记得了……
忘记了什么啊?
真人又一次的狼狈的趴在地上,感觉自己的腿很痛,那个奴隶贩子感觉鞭打的不够过瘾,又用脚踹向了自己的耻骨,真人冷漠的想"啊,腿可能断了吧"。
他想叫,可是不知道要叫谁,那句话悬于心在于口,明明知道那一句却总是说不出来。
明明只有自己烂在淤泥里,可真人在乎的究竟是谁呢?他心里总是这样觉得还有一个人,那是天底下最重要的,只要想起那灰暗的生活总会亮起一抹色彩。
…………
……
好痛啊……有人在叫我吗?是她吗?不,不对!是那个奴隶贩子啊……
是叫那个医生给我看病吧,也对,就算自己卖不出去,也可以充当牛羊为他耕地,卖了还能得到一些钱,能让那个奴隶贩子潇洒快活一阵,不管怎样商人都是精明的,卖不卖真人也是一本万利的。
好痛啊……
恍惚的蜷缩着身体护着头,双眼失焦地盯着远处的月光,只要顺从奴隶贩子鞭打,等他累的时候便不会再打了,如果反抗接下来的殴打会更加激烈,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
长年累月的殴打身上根本就没有一块好地方,甚至流血破皮的地方已经腐烂化脓发出淡淡的臭味。
真人双眼失焦的盯着远处"扑通扑通"直到听见一个声音,让他的心再次跳动。
"等一下!这个奴隶要怎么卖?"
是了,是她!就是她!真人的心如此的告诉着他。
我会将全部奉献给你,超越了生命和灵魂,爱意流淌,情意不灭,哪怕地老天荒世界毁灭,我也将会一直追随着你。
真人如此想着但他也这样做了,失去半边身体的真人不想被潘多拉抛弃,他选择了成为咒灵。
可是抛弃了人类身份的真人,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主人,可下一刻那些人举着火把燃烧了他的主人!
真人声如啼血他想叫,可是声音全都哽在了喉咙。
真人放弃了自我,让愤怒和悲凉占据着,他只是机械的挥舞着手中的东西,手里的剑断了那就用手,手没了那就用脚,脚断了就用嘴,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要杀亖所有的人。
等他醒来之后,彷徨的真人摸着身下粘腻腥臭的鲜血有些迷茫。
他忘记了一个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一个人。
她是谁啊?
无法看清的脸只是想起背影,就让他的心狂乱不止。
天生就该匍匐在她的脚下,她是我的主人!真人如此的想着。
第一年的时候真人期待的寻找着,他想他已经杀死了那些欺负她的咒术师们了。
第二十年的时候真人忐忑的寻找着,心里想是不是自己来的太慢了?主人在生自己的气。
第一百年的时候真人的心被焦躁不安所填满,有时候想自己是不是太没用了,才惹主人嫌恶。
第三百年的时候真人已经完全的放弃了自我,他的心被恶意填满,真人讨厌那些人幸福快乐的笑容。
真人的行为已经惹怒了那群咒术师高层,终于用了数十人咒术师的生命封印了真人。
终于在真人自我放弃的时候,那个叫"夏油杰"的解放了他,他说"跟着我,我能帮你找到。"真人信了,他跟着夏油杰离开了。
可是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了主人,可主人又一次的离开了自己。
每一次回想,真人觉得自己是不是亖在了那场战斗,这场做了千年的梦是否是他临亖前的水月镜花。
黑暗中真人蜷缩着身体,这一次他希望潘多拉不要再生气了,哀求主人早点能来梦中。
从此真人一直做着一个梦,一个重复往回的梦。
他在梦中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和主人的过去自虐的惩罚着自己,这一次,他终于厌弃和献祭了自我,在梦中不愿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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