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下红唇,生硬地转移话题:“天承,生日快乐,我给你准备了礼物,你不想看看吗?”
他温热的大手覆上她冰凉的肩头,神色冷峻且专注,“礼物有的是时间看,丹青,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机会也只有一次。”
“什么机会?”丹青仰起头,凤眼却如小鹿般清澈又忐忑,“你所谓的机会,是我无论说什么都会原谅我吗?”
曲天承脸色沉了下来,薄唇微张,清冷的声音仿佛没有感情的新闻播音,“那要看你犯了什么错。”
丹青向后退了一步,抗拒地摇摇头,声音近乎恳求:“我们明天再说好吗?”
显然,曲天承肯定是知道了什么才会这样步步紧逼。
她想拖着,拖到后天她就进组了。一段时间不见面,他可能就没那么生气了。
手臂被大力箍住,曲天承单手解了领带,扔在一边。衬衫上第一颗纽扣也被解开,动作粗暴。
显然他的耐心已经耗尽了。
“你的机会没了。”
只这一句话,丹青正往下坠的心突然加速,她紧张得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曲天承拿出手机,玉笋般的指尖在屏幕上拨弄了几下,将手机举到她眼前。
丹青向后躲了躲,却一眼看清了屏幕上的图片。
对赌协议书!
是她跟荆文涛签的那份假的对赌协议书!
上面的签名还是她和曲天承。
就是这份假的对赌协议书,导致她误会曲天承剥削她,才有了当初潜进别墅收集黑料,误喝咖啡的一系列事件。
还是后来因为荆文涛和余希颜以为丹青攀上了曲天承,肯定是知道了真相,才自己说漏了嘴。
她才知道跟曲天承一点关系没有,全是余希颜和荆文涛自导自演,顺便甩锅曲天承而已。
这两个不要脸的,知道曲天承最受不了欺骗,就用这件事反复威胁她。
只是她没想到,他们真的选择了鱼死网破,把对赌协议发给了曲天承。
她现在唯一的软肋就是曲天承,若是曲天承真的不要她了,她就不可能容忍他们一而再的挑衅!
全都给她等死吧!
丹青阴沉不定的脸色曲天承看在眼里,更像是一记铁锤,坐实了这份对赌协议的真实性。
“所以,你真的签了这份假协议,还误以为是我逼你签的。”曲天承放下了手机,向前逼近她,“你不是因为喜欢我才接近我,是因为这份协议。”
他每向前一步,她就后退一步,脚下绊倒楼梯台阶,失去平衡向后倒去,被一只箍着自己手臂的曲天承大力拉起,跌进了他的怀里。
但随即便被推开了。
他嫌弃她了……
“你当初跳楼只是因为欠了一亿元的债务和拿错了诊断书,后来爬上我的床,只是因为那杯咖啡。再后来,你跟我妈要一个亿的支票……”
曲天承越说声音越颤抖,寒意自他的声音倾泻出来,“你跟我在一起的目的,只是因为钱!”
“不是!”
尽管丹青已经被他的寒意侵袭,也想用仅存的温度抓住他,“我是真的喜欢你。”
曲天承眼中布满红血丝,眼角湿润,脖颈青筋暴露,反抓住她的手,强行将她拉到了他的卧室。
他大步走到床边,拿起床头的台灯,指着后面的一处胶痕质问她:“这里被绑过什么?那天我从浴室里出来,就见你在这好像在拆东西。摄像头吗?”
丹青此刻如坠冰窖,浑身发抖,她抱紧双臂,靠着门无力的摇着头,喉咙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那个摄像头,现在还在她的行李箱里,没处理掉呢。
“你想用视频勒索我,你接近我的所有的目的,都是为了钱!”
曲天承咆哮着,他一惯冷清淡定全然不见。
他此刻像一只受伤的豹子,虽然自己遍体鳞伤,却炸着毛,浑身都充斥着攻击性。在自己倒下之前,也得先把对方咬死。
丹青泪水大滴大滴的落在地上,像坏了的水龙头一样,止不住的流。
她此刻只剩下卑微,祈求他能原谅自己曾经的欺骗。
“我最开始接近你,确实是因为对赌协议,可我后来真的爱上了你。就在伯母给我支票的那天,你说谁也不能赶我走。”
丹青眨掉眼里泪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真诚。
她冰凉的双手握上他的手臂,将自己埋在他的胸前,身上的冷意却没得到片刻的缓解。
“所以,一开始你确实是骗了我。”他沙哑的嗓音让丹青再度瑟缩。
“不是,一开始也是阴差阳错,我不是存心骗你的,后来确实是想办法还债,但我现在真的是喜欢你,从你说没人能让我离开开始,我就再没骗过你。”
“没骗过我?”曲天承把她从自己怀里推开,猩红着眼睛冷然地看着她,“上次你不是还否认了接近我的目的,还说没有那杯咖啡你也会那么做。丹青,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他转身走到床头柜,打开抽屉,里面放着一本支票。
执笔在支票上刷刷写了几笔,撕下来。
支票金额大写栏里漂亮的字体写着壹亿元整,
他拿着支票走过来,丹青的心快要坠到了谷底。她步步后退,想要夺门而出,却感觉手脚发软,用不上力气。
“天承,求你相信我……”
她不知道该怎么证明自己真的爱他,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他相信。
透过朦胧的泪眼,看着他手里的那张支票,就像看见一把悬在自己头上的铡刀。
她害怕他把支票给她,就像害怕铡刀落下,彻底斩断她的自尊心。
“你的谎话到底为止吧,你不是想要钱吗?我给你。你还想要什么?”
他到底是把支票甩给了她。
轻飘飘的支票缓缓落在地上,一点声音都没有。
她却听见了铡刀落下的声音。
她所有的尊严,在这一刻被剁得粉碎。
曾经骄傲的老虎收起利爪甘愿变成猫咪,可它到底还是老虎。
一旦心甘情愿的那点柔情消失殆尽,她便会亮出锋利的爪牙。
丹青眨掉了最后一滴泪,嘴角诡异地泛起了笑意。
她弯身捡起那张支票,最后深深地看了曲天承一眼。
原本卑微的目光渐渐坚毅,饱含着的深情褪去被淡漠代替。
手脚又找回了力量,沉稳的转身,拧开门锁,赤脚迈出这扇门,挺拔的背脊不在弯曲。
——
曲天承醒来时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他闭着眼摸到手机,是李察打来的,他敲门没反应才打的电话。
曲天承捂着晕乎乎的头坐了起来,才发现自己躺在地毯上。旁边倒着一个瓶空酒瓶。
他昨晚失眠了,自酌自饮不知道什么时候醉倒的。
挣扎着起来,给李察开了门,脚步踉跄地进了浴室。
李察惊了,老板这是自己给自己喝高了?
他跟了老板这么久,在酒局上喝醉的次数都屈指可数,从来没见老板自己把自己灌醉过。
他印象里,就是天塌下来,老板也会保持理智的。
到底遇到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
曲天承洗漱好,吃了粒醒酒药,用冰袋敷着略微红肿的眼睛,披上笔挺的西装,恢复了清冷模样。
走到楼梯口,偏头看了丹青的卧室一眼,房门紧闭,没有任何异样。
他收回了目光,淡然下了楼。
厨房里,惠姨的早餐已经做好,两份早餐被整齐地摆在长桌的两端。
丹青的那份没被动过。
他微蹙了眉,目光扫过空旷的客厅,看向院子,没人。
他转身走到后院的窗户前,向外望去,没人。
回到餐桌前,曲天承状似随口问了句,“她没下来吃饭吗?”
惠姨把两杯热牛奶放在桌子上,也有些纳闷,“可能还在睡吧?”
他抬眼看了看二楼方向,轻叹了口气,安静吃着早餐。
他吃得比平时慢,在李察看了第三次手表的时候,终于吃完了。
可丹青还没下来。
“惠姨,你叫她下来吃饭。”
惠姨应声上了楼,曲天承也不离开,静静地坐在那等。
惠姨敲门声不算小,连他都能清晰听见,可里面没有人应声。
惠姨下了楼,看着曲天承一脸的不知所措,丹青没给开门她也不能硬闯。
曲天承蓦的起身,椅子跟地板摩擦出刺耳的声音。
李察还以为老板终于要跟自己上班了,结果,他却大踏步上了楼。
曲天承站定在卧室门口,白皙手指轻扣着门,冷清的声音中透着薄怒,“你躲在里面有什么用?若是委屈就出来把话说清楚。”
没有回应。
“你打算躲里面一辈子吗?”
“你这样拒绝沟通,我怎么原谅你?”
“那我走了,你出来吃饭吧。”
曲天承依旧站在门口,等了足有三分钟,里面还是没有人出来,安静得好像里面根本没有人一样。
这个念头划过曲天承的脑子时,心里猛然一紧。
他上前拧了下门把手,轻易地就打开了门。
他环视了一圈整洁又空荡的房间,眼眸轻闪,推着门的手指抖了一下,心脏急剧猛缩。
她的所有东西都不见了。
日用品,卡通抱枕,电脑,这些总是摆在屋里最显眼位置上的东西,全都没有了。
他深吸了口气,打开衣柜。
里面空空如也,连行李箱都不见了。
他怔了几秒,缓缓转过身,瞥见了桌子上放着的隐形摄像头,和垃圾桶里被撕碎了的那张支票。
追妻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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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过是个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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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见到苏桃,是在业内一家黑马公司的年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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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瑾拉着苏桃的衣角不松手,哽咽着:“我乖。”
#追妻火葬场#
见媳妇秒乖的偏执总裁X淡然有主见小秘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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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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