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哎哎哎

“怎么回事?!菱角她怎么会突然……她不会……”

石头惊愕的瞪大了眼睛,显然是以为菱角想要继承金佰川的贵族身份。

黎宴皱起眉:“平民不可对贵族不敬,她现在还在攻击你想,很明显不是想着继承这个原因,除非她想违背规则。”

“他说的没错。”

眼镜看了黎宴一眼,手上忽然出现了长木棍,找准时机替金佰川挡下了一刀,顺带将菱角打退三步。

菱角见事情没能成功,用让人汗毛倒立的眼神看了他们几眼,快速跑向身后黑暗的走廊,消失不见。

“你还好吗?”黎宴跑过去扶住金佰川的胳膊询问。

金佰川喘了两口气,比了个OK的手势,“还好,我比较灵活,没受伤。”

格子衫带着还没缓过神的五彩绳凑了过来,“这到底怎么回事?菱角她……”

其他人摇头,然后纷纷看向眼镜。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呢。”眼镜敛起所有表情,“我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

……

刚刚的事情众人摸不到头脑。

队员骤然减一,整个队伍都很沉默。

摸黑前进的路上,所有人都一言不发。

良久。

黎宴:“我们为什么要摸黑前进?”

石头的头顶冒出来一个问号,“这不是天黑了灯又不亮吗?”

黎宴:“可这里是梦境啊?”

旁边的金佰川一拍脑门,再抬手就是一个手电筒,整个走廊瞬间亮堂起来。

黎宴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穿过走廊,迈入另一个区域的下一秒,黎宴眼前一黑,一瞬间觉得周围伸手不见五指。

“你想?眼镜?石头?”

没有得到回应,黎宴掐了掐手指肚,试探着前进,“五彩绳?”

“格子衫?”

安静的有些不正常。

半步半步往前蹭的黎宴忽然觉得有点冷,后勃颈感到了寒凉的气息,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适应了黑暗之后,黎宴只能看到前方看不到头的漆黑走廊,也根本不敢回头去看。

想到之前金佰川莫名被刺,现在就怕跳出来个什么给他也来一刀,鬼知道在这个地方死了会怎么样?

待在原地解决不了问题,黎宴选择靠边贴紧墙壁,然后继续半步半步的往前蹭,漆黑寂静的走廊只能听到自己轻轻的脚步声。

人在黑暗中总是会不自觉的想一些让自己感到害怕的东西。黎宴虽然胆大,但那只是在人多的情况下面对已知的东西,面对突如其来的未知状况,而且还是他一个人,就有点心里发虚。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一分钟,也可能是十分钟,黎宴心中的恐惧逐步递增。

他搓了搓掌心的虚汗,停下脚步打算缓缓,却在一瞬间惊出了更多的冷汗。

他是停下脚步了,可怎么还能听到多余的两下脚步声。

轻轻的,与自己的脚步声可以说是一模一样,并且,距离很近。

非常近,像是紧贴着哪样,只隔了一点距离!

黎宴忍不住胡思乱想。

跟着自己的,是什么?是人?还是……鬼怪?

黎宴的心脏一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他感到脑后传来了微弱的气流,如同人的呼吸,却很冰冷。

那“人”像是发现黎宴已经察觉到了自己一样,直接放弃了伪装。

黎宴脑子一蒙也没多想,抬步就要跑,却在下一秒被冰凉的手掌抓住了手腕。

那“人”力气大的惊人,攥的黎宴的手腕有些疼,而且温度冷的刺骨。

“我——”艹!

黎宴咽下了要骂出来的脏话,抬起另一只手变出一把水果刀。

奇怪的是,插进那“人”胳膊上的过程很顺利,但黎宴却只觉得刺进了一团空气,刀尖下的触感轻飘飘的,没有实物的感觉。

抓住黎宴的手松了松,随后又是更紧的禁锢,包括拿着水果刀的另一只手也被控制住,一起反剪在身后,然后将他推到了墙壁上。

黎宴只觉得自己的胳膊像是被扭断了一样疼,身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上半身被紧压在墙上,他只能侧着头艰难的呼吸,随后□□挤进了什么东西,彻底将他禁锢住了。

‘艹!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衣袍被掀开,里面穿的衣服也被撩了起来。

‘这东西是要做什么?!!’

等冰凉刺骨的触感碰上细软又因为出汗而黏腻的腰时,黎宴心中的惊恐达到了顶峰。

一只手抓着黎宴的两个手腕,一只手摸进了他的腰,还有一只手在他脖子上来回抚摸,掌心若即若离的蹭着喉结。

‘这东西果然不是人!’

黎宴又惊又怒,冰冷刺骨的寒意浸透了他的身体,甚至遮盖了胳膊上的痛意,拼命的挣扎却也无济于事。

之后,黎宴感觉到身上其他部位也多了手在触碰。

脸颊,胸膛,侧腰,大腿,甚至……越来越往危险的地方触碰。

黎宴第一次被一个怪物调戏,在那个怪物就要过分越界的时候,他张嘴咬上了企图伸进嘴里的手指,用力的咬,滚烫的眼泪滴在了冰凉的手背上,一时间,所有的手都停下了动作。

这时,黎宴一个用力就很轻易的挣脱了,想也不想就变出了一个手雷,直接往这个怪物身体上一扔,然后撒腿就跑。

只可惜,手雷没有响。

黎宴感觉自己的后勃颈被冰冷刺骨的大手捏住,然后带动着整个人往后拖,直接撞到坚硬的躯体上,冷的他一个哆嗦。

温热湿润的眼球被冰凉滑腻的东西舔舐,寒意直达脑仁。

灯光骤然亮起,在黎宴晕过去之前,他清楚的看见了眼前那张清冷又熟悉的脸。

那是他自己的脸。

————

“他怎么还不醒?”

“也许还需要些时间。”

“体温正常了。”

“呼…谢天谢地,原来在梦里也是会晕倒的,还好醒过来了,不然还真没办法。”

模模糊糊间,黎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还有一道陌生的声音。

痛意和寒意仿佛还残留在身体里,让他不自觉的先皱起了眉,随后才睁开眼。

他正躺在柔软的沙发上,四周目之所及都是书,书架顶到高高的天花板,书摆放的满满当当的,空气里也是淡淡的书页和油墨的味道。

“阿…你猜,你醒了,感觉还好吗?”

金佰川放大的俊脸怼到了眼前,黎宴下意识瞳孔一缩,反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金佰川不敢置信,又觉得委屈,“你……你干嘛打我?!!”

黎宴坐起后回过神,尴尬的收回手,看着金佰川泛红的脸颊一脸歉疚:“抱歉,我、我条件反射了,真是对不起,不然你打回来?”

力气是真没收住,打完黎宴还觉得掌心发麻。

金佰川小心的碰了碰自己的脸颊,说实话,可能是在梦境的原因,不是特别疼,索性揉了揉,直接让自己的脸颊恢复了。

金佰川:“算了吧,我可舍不得打……你刚刚说条件反射,这是为什么?”

黎宴抿了抿唇,迎着众人的目光把刚刚的事情省略自己被调戏的那一段大致讲了一遍。

眼镜微眯起眼,“居然还遇见了这样的事吗?”

黎宴疑问:“我刚刚在你们眼里,就是昏迷了吗?”

眼镜:“是,你突然陷入了昏迷,怎么叫都不醒,之后身上忽然冷的吓人,我们当时也没别的办法,只好带你过来找管家。”

格子衫:“我还差点以为你……”

石头突然不轻不重的打了他一下,脱口而出的死字又咽了回去。

五彩绳感到害怕:“这、这是遇见鬼了吗?!”

“很抱歉让你在城堡里遇见了这样的事情,但我可以保证,这里没有鬼。”

青年管家垂着眼皮,语气淡淡,“人醒了,你们可以离开这里了。”

金佰川:“那什么,我们还有问题没有问,能不能问完了再走?”

管家:“什么问题?”

金佰川将自己变成贵族的事情说了出来。

“所以为什么别人不行?”

管家皱着眉,语气不耐:“什么梦境不梦境的,你们不是伴侣关系吗?一方成为贵族,另一方自然也会是。”

听到这句话,在场除了管家以外的所有人都震惊住了。

连梦中人不知道梦境这回事的消息都顾不上。

黎宴更是蒙圈:“什么?什么…伴侣?”

金佰川的脸一会儿白,一会儿红,根本不敢去看黎宴。

眼镜冷着张脸,“我想你误会了,他们并不是伴侣关系。”

管家:“什么,不是?”

管家看向金佰川:“有佣人说你们进了同一个房间很久都没有出来,还有佣人私下找我说你背着人威胁他少打你老婆的注意,所以……你们跟我说不是伴侣关系?”

金佰川的脸色维持在红白交织,一是小心思被戳破后吓的,二是害羞的。

金佰川背对着黎宴磕磕巴巴:“我…我……”

“是,他们是伴侣关系,我是二房。”

众人身后,眉眼冷厉的男子笑着开口。

眼镜想到了什么,冷淡的看了他一眼,随后紧跟着开口:“三房。”

黎宴:“……”

其他人:“…………”

总是睡不醒的我搁梦里过日子是一种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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