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彦琛,吕珍珍与林月再次回到莲河时,这里已经被封锁,来回都没什么人,宋彦琛气喘吁吁地进了最靠近莲河的一家成衣铺子,不到一分钟便出来,指着莲河对面一个方向,“五福叔就住在不远处的巷子口,我们赶紧过去。”
宋彦琛上了莲桥,吕珍珍与林月紧跟其后。
莲桥是连接莲花街两岸最有名的桥,脚下每走一步都踩着一朵莲花,寓意着步步生莲,这样的好兆头每个女子都喜欢,据说每年七夕的时候,善男信女都会在这附近祈福,共同携手过桥。
吕珍珍踩着脚下的莲花,忍不住跑到宋彦琛面前,让他盯着脚下看,“哎,你瞧脚下的莲花像谁?”
宋彦琛眉头一刻没有松下,叉着腰实在是担心那三人的情况,看珍姐的心思不在找人上,便有些生气,“没什么好看的,先找到人再说。”
虽然说他、珍姐和姥爷在这里待了半年,对这里很熟悉,但何少,还有那两个实习生都是新来的,对这里地形不熟悉不说,关键这个地方每一处都透着奇怪,是他没考虑清楚就让他们三个出去了。
宋彦琛的口气很不友好,让吕珍珍立马低下头,压下想说的话,跟着他赶紧走。
林月从桥头走到桥尾,盯着每一处的莲花印记都看了眼,总觉得她没眼花,她刚才踩过的每一朵莲花的样子每一朵都不相同,虽然其中穿插相同的形状,但她过目不忘,能清楚分析出来。
吕珍珍跟在巷子口,察觉到身后没有人,立马转身,看到林月蹲在桥尾观察,她瞬间碰了碰前面的宋彦琛,“老大,等等,你看林月怎么了?”
宋彦琛抬头眯着眼去看,目光一下子变得深沉起来,之后解释道:“没事,那丫头这里跟一般人的结构不太一样。”他指着自己的脑袋表示林月的不正常。
关于这点吕珍珍知道,不过她看林月专注的样子,不像是没事样,便拉住宋彦琛,“你把她招进来,不就是因为她的特殊吗?”看宋彦琛探索的眼神,吕珍珍察觉不对劲,眼睛立马眯起来,“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能知道什么?”宋彦琛挣扎着让吕珍珍放手,想他堂堂一表老大,怎么能被女人揪着脖领子呢?借助男人强大的力量赶紧把吕珍珍的手挪下去,“赶紧放手,在大街上这样成何体统?”
“‘体统’从你口中说出来,这味道还真的是不一样。”吕珍珍哼的把手收回来,给宋彦琛在外面留点面子,不过她的好奇心可是不那样容易摆平,“这里透着古怪,我和姥爷早就看出来了,不过今天这一天下来,这个林月更古怪,而你还把这样一个人千方百计的招进来,你是不是应该解释解释?”
“解释什么?”
因为林月突然出现,打断他们的对话,吕珍珍才不得不沉默。三人到了五福叔家门外,敲了敲了木门,里面有人应了声。
一个穿着朴素的女子开了门,犹豫着看着他们:“请问你们是……”
宋彦琛把证件摆出来,微笑着说,“您好,我们是警局的,来找五福叔,请问他在家吗?”
“快请进来!”女子一听到他们是警察,立马推开门相应,然后转身去叫人,“五福你赶紧出来,有警察找你。”
宋彦琛在大门看到五福叔,立马迎上去,想问:“五福叔,我们早上见过。”
五福在房中刚准备午睡就被叫起来,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是,不过你们又来了,早上不是有三个警察来过了吗?”
吕珍珍和林月站在木门外,等着消息,他们着急也就不进去了。不过她们都很主动地把整个庭院都观察一遍,并没有什么引人注意的地方。
林月看了两眼那个大腹便便的五福叔,对他和同住的女子身材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是这样的,我们想知道您都告诉他们什么消息?”
“早上,我就告诉他们德山的住处,又聊了些莲花街的传说,应该也没说其他的。”五福揉着脑袋,使劲回想,年纪大了,记忆力不比以前。
宋彦琛继续问:“那德山的住处在哪里?”
“就在莲花街的东边,靠近一个吹糖人的小店铺。”
“行,多谢五福叔。”
得到消息后,宋彦琛就赶紧走出来,这时林月朝前走了两步,盯着五福叔问了句:“请问你跟他们说莲花街的传说,是关于莲花桥的吗?”
“哎,是啊,我瞧小姑娘有些眼熟,你是本地人吧?”五福叔瞧林月乖巧的模样,身上一股安安静静的学生气息,很是舒服,但就是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林月也知道他想知道的,也没多说,就赶紧走了:“多谢。”
等一行三人离开五福叔家一路赶到德山家中时,正值外面太阳最温暖的时候,吕珍珍抬头眯着眼去瞧阳光,十分耀眼,但又十分的温柔。
突然一只手挡在吕珍珍面前,“我说,你这喜欢直射太阳的习惯能不能改改?还亏自己是个医生?”
“没听过‘医不自医’啊!”吕珍珍虽然回绝了宋彦琛的好意,但她还是听话地不再去看。
而这时林月站在德山家门,感受到一股十分不友好的气息,立马去拦他们两人的路,“别进去,这里不对劲。”
宋彦琛心中一警觉,拦着横冲直撞的吕珍珍朝后退,立马站在林月身后,小声问:“怎么了?”目光迅速想看四周,但什么都没有看到。
吕珍珍眼睛瞄着林月用纤细的臂膀拦在她面前,瞥了眼她的个头还没长高,这是要保护她吗?
立马觉得好笑,嘴角立马上扬,但下一秒她又立马克制住。再抬头去看,发现宋彦琛也躲在林月身后,她的笑容就变成苦笑了,用手背轻轻拍打宋彦琛,让他回过头来,“老大什么时候有让女人保护的本事了?”
“刚学的。”宋彦琛现在没心思管吕珍珍,一脸焦虑。何幼卿可是他从国外诓回来的,这小子要出什么事情,他可如何是好?
吕珍珍跟随宋彦琛那么久,从来也没见他哪次有危险是站在女人身后的,这个林月究竟什么来头,她真的是好奇到心痒痒!
巷子口的人潮几乎没有,就算从这里路过,也都是拐弯去其他巷子,并不会朝着这里来,因此,宋彦琛与吕珍珍的声音十分吵闹。
林月只能看到不同寻常的气息笼盖在整栋房子之上,这股气息来势汹汹,但却不外泄,似乎并没有对他们不利的意思,是在害怕什么吗?
林月闭上眼想通过其他方式感知,但身旁两个聒噪的,她蹙眉,转过头:“安静。”
宋彦琛立马点头,警觉性更高:“行,你继续。”
四周安静下来,林月慢慢闭上眼,先是把双耳捂起来,去细心嗅着属于早上那三人的气息,四周的气息很杂,青苔湿漉漉带苦涩,石砖灰尘干涩,清香的花草,人急促的呼吸声,食物腐烂的气息,浓郁的酒香,淡淡的薄荷叶,河水湿哒哒的等等,薄荷叶?何幼卿?
察觉到那人的气息,林月又慢慢地把鼻子捂起来,侧耳去倾听,叮叮叮的自行车声,嘟嘟的汽车声,人打水哗啦啦的声音,敲门闷闷的回声,接着她听到有人叫了声何少。
林月立马睁开眼,盯着地上和大门寻找可以进入的入口。
宋彦琛看林月着急起来,转头下意识确认吕珍珍的状态,见她百无聊赖地盯着林月看,他才走过去问林月:“怎么样了?”
林月点头,之后又摇头,说:“很微弱的气息。”那股气息应该是结界,但她既然能在外面感受到何幼卿,那就说明这结界有缝隙,可惜身后两人都看不到,根本一点忙都帮不上。
“什么?”宋彦琛瞪大眼睛,心口立马提到嗓子眼上,盯着大门,拉着林月大声吼道:“他们要是死了?”
吕珍珍听到这句话,震惊到不知所措,这消息来得太猛,她不太相信。
林月立马把目光放在宋彦琛身上,看他一脸痛苦地望着她,她把手臂收回来,但他用的力气太大,她实在是无奈地叹着气,解释道:“那个何呆子不是一般人,他情绪似乎很激动,我能感受到的气息很少。”
之前她以为是自身的原因,可是第三次了,只要有何幼卿在,她的力量就不行,实在是奇怪,但她看那人与普通人五一般,不像是……
“你说何幼卿?”
林月看了眼宋彦琛身后的吕珍珍,见她神情疑惑,而宋彦琛脸上那担忧的表情她在老街上街坊邻居处见过太多,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情况告诉他,“每次碰到他,我的能力就会受到一定的限制。”
宋彦琛眉毛微微上扬,小手指下意识挠了挠脸颊,若有所思,盯着林月看了看,又问:“以前有过这样的情况?”
林月思考了一番,说:“小时候有过,但那时候是能力不足。”
一旁的吕珍珍是越听越糊涂,伸出手连忙打断他们,“请问有人能跟我说明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们说的是人话?”吕珍珍不觉得她是奇怪的,相反林月才是最奇怪的,而宋彦琛竟然陪着林月一起变奇怪,他一定知道林月什么秘密!
这两人有秘密不让她知道就算了,还当着她的面说秘密,这就让她不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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