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迷人海湾港

晨光撒在碧蓝的海面,朵朵浪花拍打着海湾,水声、人声、鸣笛交织出一只乐曲,彰显着这座海湾港已经从黑夜中醒来。

莫莉带着叒晕过去的罗宾,生无可恋地盯着“Welcome to Gulfport”的旅游宣传牌无能狂暴。至于两个人如何晚发哥谭港,朝至墨西哥湾,创造出短短十几分钟就走出几千公里这一运输奇迹的原因,还得把时间再次转回凌晨。

前面说到,罗宾醒后按兵不动,静候时机打出猛烈一击,但他骨折的四肢、尚未愈合的木仓伤都拖了后腿,莫莉没费太多力气就压制住了他。

看着仍在用力挣扎罗宾,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的莫莉只得一遍遍在他耳边重复:“我们已经逃出来了,很快就能回家。”

过了一会儿,不知道是相信了莫莉,还是发觉自己挣脱不开,干脆省点儿力气等待下一个逃跑时机,罗宾平静了下来。

莫莉松了一口气,却没敢直接放开他,跟他商量道:“不要害怕,我不是坏人,还记得吗?刚刚那个给你包扎伤口的莫莉。罗宾,哥谭我不熟,稍后需要你指路,好带你回家,可以吗?”

罗宾反应了好几秒,缓缓点头:“可以,但是我看不清,你得先告诉我,我们现在在哪里。”

莫莉心里一酸,之前包扎的时候她就发现了,罗宾眼底充血严重,痊愈之前很大概率只能看见模糊的色块,现在听到本人确认,眼泪还是差点绷不住。

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小心松开罗宾,把他重新背起来,莫莉从天台探头打算找找标志性建筑,可探头后标志性建筑没找到,反而看见了楼下一起正在进行的抢劫。

……

不愧是哥谭!

小姐姐不要害怕,罗宾和血红辣椒为你服务。

一个飞踢踹晕劫匪,莫莉在心底为自己越发熟练的打人技巧点了个赞,打算问问受害小姐姐这是哪里,结果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在小姐姐惊恐的注视下被吸进了一个看起来很不妙的黑色裂缝,眼尖的她发现裂缝的源头正是小姐姐的手掌。

怪不得一个年轻女性敢凌晨独自走上哥谭街头,原来是变种人啊!不过小姐姐对自己变种能力似乎过于自信了,准备时间这么长,难道不知道七步之外木仓快,七步之内木仓又准又快吗?而且准头也不好,希望能吸取这次痛击队友的教训,未来谨慎出行和使用能力。

经历了一阵滚筒洗衣机般颠簸的传送体验后,莫莉背着被颠晕的罗宾,看着密西西比州海湾港欢迎您的标语,不由得悲从中来,不就是送孩子回家,再顺道蹭蹭孩子爹的技术送自己回家吗?怎么就这么难呢?

许是一个东方打扮的女性背着一个马戏团打扮的少年太过奇怪,尤其是少年还一副身受重伤的模样,莫莉注意到有海港巡警在不着痕迹的靠过来。一瞬间,M国警察当街跪杀某无辜男子、L市警方连开18木仓成功击毙劫匪和人质等新闻涌上心头,不想以疑似偷渡客 虐待未成年的犯人身份躺进警局停尸房的她,眼观四路、耳听八方,飞速藏进集装箱存放区,成功脱离了巡警视野。

外面阳光灿烂,莫莉却只想躲在阴暗角落里哭一哭自己,本想英雄救美,结果被美女失手痛击,如果再给一次机会,她当然……当然还是会选择伸出援手。

毕竟,被美女不小心传送到千里之外是极小概率事件,美女人财两失才是哥谭常态。

腰间的一阵振动打断了莫莉的emo,摸摸口袋,是穿越前设置的动漫周边抢购提示闹钟,手机啊手机,虽然很感谢你在断网的情况下还能兢兢业业提醒主人不要忘了二次元的初心,但是你的主人现在最需要的不是周边,而是……

等等,周边?

莫莉连忙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戒指,这是帮亲友带的cos首饰,原本应该是一颗红色塑料球的地方疑似已经变成了真正的红宝石,她一把抱住正巧醒来的罗宾,完全忘了他还不知道自己眼睛一闭一睁就到了密西西比的噩耗,开心地说道:“买手机的钱有了,回哥谭的钱也有了,很快就能联系上蝙蝠侠回家了,开不开心?激不激动?”

沉浸在有钱了的惊喜里的莫莉没注意到,在她说出“蝙蝠侠”那一瞬间,怀里罗宾的脸色变了:“不……”

“啊?”莫莉茫然地看向罗宾。

“不是家……”罗宾痛苦地说道。

大量出汗、四肢发抖……

“PTSD”这个词涌上莫莉心头,她想说些什么,张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能避开伤口紧紧地抱住他,直到颤抖停止才松开。

罗宾安安静静地坐在地上,听莫莉讲转瞬穿越几千公里的离谱事件,在被问到接下来想做什么时也没什么反应。

“早知道有今天,之前选修心理康复就好了,”莫莉苦恼地想,“不能再尝试通过罗宾联系蝙蝠侠了,我得想办法了解这个世界的具体情况,再研究怎么呼叫蝙蝠。”

说干就干,她一口气分出了3个影分身,分头寻找便宜旅馆、小巷酒吧和典当行。

戒指上的红宝石换来了几十万的现金,莫莉买了手机和电话卡,换上现代装束,又给罗宾披上一件宽松长袍,带好帽子,带着他住进了一间只需要手写登记客人信息的汽车旅馆。

关掉“震惊,韦恩次子不幸身亡”“提摩西·德雷克,又一个韦恩男孩”等手机新闻界面,莫莉蹲下来,对乖巧坐在床沿的少年说道:“罗宾,一会儿我想详细检查一下你的伤口,需要你取下面具,脱掉制服,再清理一下自己,可以吗?”

看他没有反应,莫莉试探着伸出手脱掉了长袍,摘下来面具,直到解制服腰带时,Hello Kitty秒变暴躁老哥,一个肘击狠狠地打在了莫莉的头侧,要不是因为忍者的身体强度远非普通人类能及,他就能成功逃走了。

莫莉能理解罗宾的举动,被折磨了将近一年还能鼓起勇气,抓住一切机会反抗,她真的很高兴少年是如此之坚强:“你的伤口之前只是简单处理了一下,现在必须重新检查包扎,别逼我把你捆起来!”

罗宾惊怒交错,他不相信自己已经被人救出,只觉得这是阿卡姆众人的又一出游戏:“你是谁?”

“杰森,”莫莉注意到少年的手指微缩了缩,忍不住哭着说道:“我是莫莉,一个二代罗宾粉丝。听着,我不关心谁是蝙蝠侠,我现在只在乎你,想要你好起来。”

少年没有因突然被揭穿身份而松动态度,他不屑地哼了一声,狠狠一口咬在莫莉的肩膀上,鲜血瞬间冒了出来。

疼痛一下子引爆了莫莉穿越之后就死死压抑的害怕,以前受过最严重的伤就是切菜不小心切到手的她“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哭莫名穿越的自己,也哭为反抗罪恶流血又流泪的杰森。

这么“菜”的表现成功让杰森愣住了,他偏头看了看旁边鲜红的脑袋,又打量了一下房间布置,虽然伤势依旧让他眼前一片模糊,但四周环境确实不像能在阿卡姆里布置出来的样子。

十几分钟后,用眼泪把负面情绪都冲走的莫莉脑子终于清醒了起来,想到自己刚刚的表现忍不住用脚趾扣了一个三室一厅,继续自暴自弃地把脸埋在杰森肩上,没一会儿又被一股很久没有洗澡的酸臭和血腥味熏了起来。

之前条件不允许,可现在两米之外就是浴室,莫莉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现在!立刻!马上!去把你自己洗干净!”

杰森没有动弹。

在莫莉以为他是想继续沉默抗议,决定要暴力洗猫的时候,敏锐察觉到一丝不妙的杰森赶紧辩解道:“我看不清,浴室在哪里?”

没想到这个问题的莫莉瞬间心虚了,赶紧把杰森搬到了浴缸里,殷勤地打开花洒,调好热水,把沐浴露、洗发露放在他的手边,拉上浴帘,然后就在浴帘后等着了。

孩子**?不好意思,秉承“生命至上”原则的莫莉更怕孩子洗澡时晕倒被淹死在浴缸里。

半个小时不到,莫莉收获了一只伤痕累累但干干净净的小鸟。

放回床上包扎伤口,敷好影分身外卖带来的消炎药和伤药,重新固定断裂的骨头,期间杰森一直安安静静地盯着天花板。

莫莉看着像洋娃娃一样乖乖任自己摆布的杰森,心里暗想:“我还是更喜欢你活蹦乱跳跟老父亲对着干的样子。”

销毁罗宾制服和房间里的血渍后,莫莉继续上网查询信息。

这似乎是一个大乱炖的融合世界,蝙蝠侠在哥谭的夜晚打击罪犯,超人击溃了来袭的佐德将军,美队博物馆新展出一批二战时期纪念文物,BAU小组发布连环杀人犯侧写警告奥兰治县群众,布雷恩纳博士新书发布会圆满召开,托尼·史塔克几年前高调宣布自己是钢铁侠……

突然好想为生活在这个水深火热世界的人民抹一把辛酸泪,黑暗多元宇宙也不过如此了吧?

BAU小组:出自美剧《犯罪心理》,主要讲述BAU团队奔赴各地抓捕连环杀人犯的故事。

布雷恩纳博士:出自美剧《识骨寻踪》,主要讲述主角通过受害者的尸骨,分析常人难以发现的线索,协助破案的故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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