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谈了好久，”杰森焦虑地趴在书房门上试图听一听里面在说什么。
“书房的隔音怎么会差到能被人用这种方式偷听，”达米安嗤笑。
迪克赶紧站到了两人中间，阻止他们一言不合打起来，“小D，杰伊只是担心莫莉而已，杰伊，布鲁斯不会和莫莉打起来的，他们也许只是聊的太开心没注意到时间。”
听罢迪克的离谱发言，杰森和达米安放弃了跟对方的眼神厮杀，转而用“这个人的脑子坏掉了”的眼神看向他。
心累地抹了一把脸，看了看如坐针毡的男朋友、弟弟*2和妹妹*1，迪克决定肩负起长子的责任，“要是十分钟后他们还不出来，我就去敲门打断。”
杰森不爽地把双手环在胸前，“打断了有什么用？只不过是换个时间继续而已。老蝙蝠一定在进行‘你太冲动了’‘这个不可以’‘那是不对的’之类的教训，还会用‘你被禁止参加夜巡了’‘我要开除你’之类的手段惩罚莫莉。”
提姆抽了抽嘴角，“莫莉又不是罗宾，你说的惩罚对她没有任何影响，B是不会做这些无用功的。”
“但他会想出更过分的方法对莫莉的，想想超人和绿灯犯错后的表现，”迪克悲观叹气。
芭芭拉想劝男孩们乐观一点，可鉴于蝙蝠侠以前的辉煌战绩，作痛的良心阻止了她把安慰的话说出口。
沉默和愁云笼罩了走廊，大家不再说话。
杰森蓝色的眼睛失焦地看向地毯上的花纹，从莫莉失去联络到现在已经好几个小时，中途还经历了以为她已经死亡的大起大落，他的大脑一直处于愤怒和混乱之中，此刻才渐渐冷却下来，他发现自己竟然微妙理解了蝙蝠侠当年禁足罗宾的做法——是我将你带入这个世界的，如果你出了任何事，那将是我的责任。
书房门发出锁舌松开的“咔哒”声，布鲁斯跟莫莉谈完了，下一个是谁？众人紧张起来。
跟布鲁斯聊完，打开书房大门，看着外面几只快要缩成一团的鸟球球，莫莉突然觉得手好痒，好想挨个挼一遍，但是有家长包袱，加上跟其他几只小鸟没有熟到那种程度，她艰难忍住了，只挼了两把自家大红鸟，宣布了好消息：“孩子们，行动计划略有波折，但最终提前顺利达成，赶紧下楼准备夜巡和嗨爪情报整理吧！”
在五双不可思议眼神的注视下，落后莫莉几步的布鲁斯不仅没有反驳，还顺着继续说：“罗宾准备夜巡，红罗宾配合火狐审讯抓获的九头蛇成员，红头罩和神谕整理从爆炸中抢救出来的相关资料，夜翼联络复仇者们商量联合行动。”
“火狐？”提姆迟疑看向莫莉。
莫莉笑着点了点头。
迪克愣了，“杰伊，你觉得下次棒球赛哥谭队对大都会队的最终比分是多少？我去压相反的赚一笔。”
杰森回了一个中指，不明所以的布鲁斯发出了不赞同的目光，小鸟们一哄而散开始各自的工作。
两个小时后，提姆和莫莉率先完成任务，拿着全套且详细的口供，回蝙蝠洞与迪克汇合了。
这场审讯给提姆留下了深刻印象，与九头蛇们交代的情报无关，他主要被幻术吓到了：一想到仅凭对视，就能实现对一个人身心的完全控制，小控制狂整个人都不好了，即使他知道以莫莉的道德感，不会随随便便的做这种事。
看了看从审讯开始就有些轻微炸毛的小红鸟，莫莉想了想：“要体验一下幻术吗？”
莫莉：恐惧都源于未知，如果对幻术的了解进一步加深，小红应该能放松一些。
提姆考虑了几秒，同意了。
迪克也凑过来表示想要体验一下。
莫莉让两人盯着她的眼睛，尽量放松，不要抵抗，几秒后告诉他们：“好了。”
“完全没有任何感觉，”迪克好奇的打量四周，然后被突然出现的蝙蝠侠吓了一跳。
“这个蝙蝠侠只是幻觉，”提姆斩钉截铁地说，不仅因为蝙蝠侠还在外面夜巡，还因为眼前的蝙蝠侠铠甲细节不对。
莫莉解释道：“幻术施展的基础，是在施术人的认知之上，辅以被施术人的记忆而成，它对被施术人的大脑输入虚假信息，以错误的认知诱骗其按自己想要的方向行动。比如，我希望使用幻术让你无法动弹，最简单的方法就是……”
提姆惊讶的看着不知从何而来的藤蔓困住了自己，若有所思：“我以为自己已经被藤蔓捆住了，所以即使现实中我没有真的被捆住，但是由于大脑错误的认知，四肢还是无法动弹。”
莫莉点头，继续说道：“但是假的永远都是假的，现在试试挣扎一下，什么感觉？”
提姆仔细感受了一下：“被毒藤女的植物捆起来似的感觉。”
“这是因为提宝曾经被毒藤女使用藤蔓捆过，所以幻术模拟了他当时的感受？”迪克好奇地问。
“没错，”莫莉认可了迪克的说法，指了指开始消失的藤蔓，“提姆现在反应过来了，幻术就不再起到任何作用。”
“这就是你为什么在审讯时，要跟我讨论设计问答场景的原因？”提姆想起了刚刚的事。
“对，我需要通过合理设置场景与他们自然对话，如果直接提问，九头蛇们很容易意识到违和感，从而挣脱幻术，”莫莉开始告诉他们幻术的破解方法，“幻术内一定存在破绽，只是级别越高，破绽越少，而且最高级别的幻术还能让被施术人自动忽略违和的地方，或者即使意识到了是幻术，也无法挣脱。不过那种级别的幻术，就算是在忍者世界，能够施展的人也非常稀少，所以当你们遇到类似情况的时候，抓住违和的地方继续思考，基本就可以了。”
莫莉的幻术小课堂结束，提姆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小声说了一句抱歉，换来了对方爽朗的一笑。
蝙蝠们陆陆续续地飞回了洞穴，九头蛇的信息呈现在众人眼前，莫莉被绑架是一系列巧合的结果：
被复仇者们追得抱头鼠窜的九头蛇为了隐藏自身，不得不将研究基地向荒无人烟的地方搬迁，在阿拉斯加北部育空高原挖掘地下基地时，施工队无意间发现了一个废弃的生物实验室，数以百计的怪物从实验室被挖开的墙壁中涌出，它们让本就缩水很多的九头蛇武装力量进一步折损，不过随着对实验室残留研究数据的破译，本来觉得自己倒霉选错了基地位置的九头蛇高层改变了想法，他们在里面发现了“以太”这一可以大幅增强人体素质的未知能量，该废弃实验室的重要性一再提升，最终被命名为A01实验室。
然而，A01实验室里的数据不够完整，生物样本仅有此前被击毙的怪物残骸，研究进展一度停滞不前，肥肉到了嘴边却吃不到，着急上火的九头蛇们开发了以太能量检测仪器，在育空高原开展了大规模搜索，希望能找到能多线索，结果一无所获。
正当这时，哥谭地下实验室被偷袭的消息传来，气急败坏的九头蛇高层安排专人带着以太能量检测仪器赶过来，想要追回研究成果。但他们慢了一步，正好撞上黑面具的生产工厂被蝙蝠们端掉，不敢高调行事的九头蛇正垂头丧气打算离开哥谭之际，手中的以太能量检测仪器发出了强烈警报——比他们研究成果的以太浓度还要高上无数倍的能量体就在不远处。
大喜过望的九头蛇们循着探测结果而去，追到了韦恩大厦，所以简化名海瑟薇，潜入韦恩旗下的药物开发小组，借汇报研究进展的机会控制了卢修斯，最后找到了莫莉头上。
盘点完信息，一想到九头蛇这种恐怖|组织盯上了莫莉，杰森就气的牙痒痒，数个斩草除根的计划不停在他的脑海里闪现。
布鲁斯脸上也出现了迟疑之色，“光靠我们自己的力量，无法在控制损失的前提下拔除九头蛇……”
“老头子，你要是敢把莫莉的消息卖给官方，我跟你没完，”杰森的眼里透出一股杀气。
布鲁斯皱起了眉头，杰森的火气噌地一下子冒了起来，“你TM……”
“Language，”莫莉安抚性拍了拍杰森的背，示意他等布鲁斯说完。
一直很注意在妈妈面前装乖的杰森，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差点出口成脏，他心虚地瞄了瞄莫莉的脸色，发现她一如既往平和的时候，才悄悄松了一口气。
其实刚刚莫莉也只是条件反射性地提醒，并没有很在意孩子的用语习惯，脱口而出的瞬间就有一点小后悔——是不是有点不给杰森面子，她瞄了瞄杰森的脸色，没发现什么异常的时候，才悄悄松了一口气。
↑一对太过在意对方感受的笨蛋母子。
布鲁斯没有注意到这两个小细节，歉意地看向莫莉：“与复仇者们共享信息的时候，我会注意把你的存在隐去，但是A01实验室的情报太过重要，我必须向他们说明。”
莫莉点头同意了布鲁斯的方案，“我希望可以参与A01实验室的清缴工作，总觉得这个实验室有一股很强的即视感。”
杰森有些不满意，但碍于莫莉都同意了，也只能勉强点头。
担心布鲁斯和杰森吵起来的迪克松了一口气，“我已经跟钢铁侠约好了明天下午进行情报对接。”
又说了一些明天的具体安排，众人互道晚安，回去休息了。
回到家，莫莉揉了揉杰森一直紧锁的眉头，“sweety，既然有一个不知何人何时废弃的A01实验室，那就证明自然能量和查克拉的秘密总有一天会被人研究出来，我们越早下手联合队友进行研究，越能掌握先机。”
杰森叹了口气，“道理我都懂，但是……”
“但是你在担心我，”莫莉温柔一笑，“没关系的，要相信妈妈能保护自己呀！”
一直拿莫莉没办法的杰森只得举手投降。
不过莫莉一看他的眼睛就知道孩子还是没有真的放下，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她做出了一个决定，向红头罩先生定制一个手链形定位器，“这样你就能随时找到我了：）”
红头罩先生脑子一热，表示可以做两个手链，这样两人都能互相看到对方的位置了。
（Batman：为什么我提出装定位装置的时候你强烈反对？）
（杰森&莫莉：请继续自我反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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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