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的圆月挂在夜空，哥谭的深夜已经安静了下来，尤其是莫莉所居住的区域，除了夜风轻拂纱窗的柔声萦绕在耳边，整个空间里就只剩下了两人轻微的呼吸声和规律的心跳声。

莫莉的脑子有些空白，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有些像在狂风中俯仰生姿的白桦林，也有些像在春风里微晃轻摇的柳树枝，看着布鲁斯仿佛藏着星光的眼神，她的心仿佛在这片静谧里被注入了爱和力量。

这是一种与跟杰森相处时截然不同却又十分相似的感觉。

见她久久没有回应，布鲁斯忍不住凑到近前，“也许是我说的不够明白，莫莉，我爱你，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能……”

布鲁斯的表白被莫莉突然打在颧骨上的一拳打断了。

在他因为莫莉转身逃离的背影而变得目光暗淡时，一句话扫清了他的失落，“我必须承认，你有一点吓到我了，明天，明天我再给你答复，晚安，布鲁斯。”

回到蝙蝠洞，布鲁斯颧骨上的淤青引起了阿尔弗雷德的注意，“我不记得今天的夜巡中有谁打到了您……”

不过，布鲁斯的表情给出了答案。

“您告诉莫莉小姐了，在下线的那十几分钟里，”阿尔弗雷德有些不善的看向布鲁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您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我上去睡觉了，”布鲁斯没有回答，大胆表白怎么能算什么不好的事呢？

目送布鲁斯逃一样的离开蝙蝠洞，阿尔弗雷德不由得喃喃念到，“老爷、夫人，我似乎看到了少爷成家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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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朝阳慢慢从海平线升了上来，绚烂晨曦照在了一夜未眠的莫莉脸上，她终于下定了决心，拿出手机，缓慢而郑重地回复了布鲁斯一条信息。

达米安惊奇地发现，今早布鲁斯没等阿尔弗雷德催促，就自己起了床，准时出现在了早餐桌上，还一副网瘾中年的样子抱着手机不肯撒手，他不由得把疑惑的目光投向阿尔弗雷德，阿尔弗雷德微微一笑，“我想老爷很快就会给出回答。”

看了看今天都很奇怪的两人，达米安一头雾水地拎起剑出门晨练了。

另一边，杰森的安全屋。

半梦半醒间，杰森似乎听到了有人在敲门，可昨晚他实在太累，以至于即使有了几个小时的睡眠，依旧睁不开眼睛。

过了一会儿，敲门声停了，但是手机响了。

杰森不情不愿地摸过手机，然后被来电联系人给吓醒了，是莫莉在找他。

接通电话，莫莉的声音同时从手机和门口传来，“杰森，你在莫里森街37号401吗？”

“我在，”条件反射性回答了莫莉的问题，杰森后悔了，因为莫莉的声音继续传来，“开一下门，我有重要的事想跟你说。”

“等等，”杰森一脚踹向身旁还在睡觉的迪克，“我刚刚才醒，需要收拾一下。”

熟睡的迪克莫名挨了男朋友的一脚，还不清楚状况的他委屈地嘟囔道：“今天是周六，可以晚起一会。”

挂断电话的杰森抓狂地说道：“快藏起来，莫莉来了！”

迪克瞬间被吓醒，他猛地跳起来冲向客厅，捡起掉了一地的制服，连人带衣服一起躲进了卫生间。

杰森打量了一下四周，没发现什么不该出现的东西，狂跳的心脏终于开始平缓，打开门把莫莉放了进来。

然后就被莫莉口中“重要的事”吓得差点心律不齐。

“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吧？”杰森不可置信地问道，“他有什么好的？听着，莫莉，我很高兴你有了喜欢的人，可你值得更好的，他不就是有钱一点点，长得好看一点点，在哥谭这个大型比烂城市里相对人好一点点吗？天呐，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你会牵着一个暴力控制狂，向我介绍他是你选择的对象。”

迪克也藏不住了，“相信我，布鲁斯绝对是一个超不合适的对象，他的前女友甚至比我还多！！！”

呃，迪克，你这么胳膊肘往外拐布鲁斯知道吗？

“就是，就是，”杰森生气地附和，“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们能不知道吗？他爱你，可是很不幸，总有无数的事比你重要。”

好笑地给了两个义愤填膺的孩子一人一个摸摸头，莫莉说道：“我也知道他是什么样的，可是喜欢就是这么不讲道理的事，我不知道在一起之后，会不会后悔，但是我知道，如果不在一起，以后一定会后悔。再说了，实在不合适，分开就行了呗！”

杰森瞪着狗狗眼凑了过来，“我总觉得已经看见你们分手的未来了，何必再走这么一段弯路呢？”

“因为过程和结果都很重要，”莫莉戳了戳杰森的额头。

杰森，完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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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一个男（女）朋友，莫莉和布鲁斯的生活迎来了几乎无人察觉的变化。

除了哥谭小报偶尔惊讶：某花花公子怎么开始修身养性了？

没办法，莫莉有一大堆集团事务要处理，还需要继续联合其他企业和部分市政人员推进哥谭明日计划，布鲁斯则忙于夜间工作和白天补觉，虽然身处同一个城市，两人见面的频率却不高，更多是通过电话和信息交流。

达米安甚至没发现布鲁斯谈恋爱的事。

↑布鲁斯从来不主动跟孩子们说家里大事的老毛病又犯了。

杰森也渐渐对此感到淡定。

↑照现在这样下去，他俩肯定很快分手，真的是太好了！

又一次拒绝了马奇共进晚餐的邀请，莫莉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虽然因为暂时没不打算对外公开，没有直说在与布鲁斯谈恋爱，可莫莉已经明确表示过自己正处于一段稳定的关系之中，希望把更多的业余时间留在与恋人相处上，可马奇却假装没听到一样，频频打着公事的旗号约她外出。

前几次莫莉信以为真，欣然赴约，可对方都只说了一小会儿哥谭明日计划，就把话题转向了私人方面，即使是好脾气的她也忍不住冷了脸，但马奇就像完全看不出来一样，依旧热情主动联系。

不觉得自己有这么大魅力的莫莉不禁对马奇的真正目的起了疑。

杰森知道这件事后，把马奇的背景资料又调查了一遍，依旧一无所获。

“也许，他就是爱你爱到非你不可呢？”杰森迟疑说着自己都不相信的话，换来了莫莉一个眼刀。

他无奈地揉了揉脑袋，“要不试试钓鱼|执|法？”

看着莫莉突然亮起来的眼神，杰森突然有点后悔自己的张口就来，“我开玩笑的……”

“好主意，我们可以一起商量一下怎么套话，”莫莉跃跃欲试。

杰森被迫同意，开始写起了剧本。

两周后，鱼咬钩了。

由于表现得像是抵不住对方的热情追求而转变态度，莫莉发现马奇开始轻视起自己来，类似于：什么事业型女强人，什么正处于一段稳定的关系之中，还不是马上就要被我泡到手之类的想法，开始时不时从对话中表现出来。

莫莉假装没有听出来，开始一个话题一个话题的试探，终于发现了违和的地方：他在嫉妒布鲁斯。

布鲁斯每天无所事事却能挥金如土的草包美人表现确实经常引人嫉妒，但马奇的嫉妒跟他们都不一样，每次提到布鲁斯时，他都表现得仿佛布鲁斯花的是他的钱一样，可提到其他草包富N代时，又表现得无动于衷。

马奇嫉妒的不是以布鲁斯为代表的“德不配位”富豪，而是单独针对布鲁斯个人和韦恩家族财富。

“这很奇怪，”杰森皱起了眉，“如果不是清楚知道老头子没有兄弟，单看马奇表现，我还以为他是个明明才华横溢，却因为父母偏心，无法继承家产的韦恩家族直系成员。”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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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 29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