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克拍了一张就失去了兴趣。

这边的天空还没有苏醒，周围暗沉沉的,他将照片塞回了系统空间，找了个平坦的地方，坐下，一条腿舒展，另一条自然弯曲，并且随着卢克的心情慢悠悠摇晃着。

漫天的星星交相闪烁，细碎的光线还不足以照亮这片空间。

两个非人都是不需要灯光便能看清的家伙，但莱特还是漂浮出来，停在卢克身边，淡蓝色，这种冷色调的光，在人类眼中带着浓浓科技的颜色，此刻承担着和太阳一样的职责。

卢克眺望着遥远的灯火。

随口说到，“这种照片记录的不完全。”

【是的】

【系统拥有更高级别的相机，是否兑换。】

“No，记录功能是最强的不就是莱特吗？”

卢克实话实说，能跟着他的系统不可能弱小，他理所当然的认为莱特属于自己。

“我已经兑换过你了，不是吗？”

{叮....}

没等莱特回应，卢克的通讯器突然响了起来，“是蝙蝠人。”

看清来电后，他点开了接通，“大蝙蝠，你睡醒了？”

电话那边的人显然是刚睡醒，停顿了几秒，才开口，“卢克，你去哪里了？”

卢克：“你是在关心我吗？”

布鲁斯立刻给出了回答，“是的。”

卢克感觉有点开心，“我在珠穆朗玛峰，你来过这里吗？”

年轻人说着，两条腿全部放平，身上的长袍被吹的四处奔走，他平静的询问着电话对面的人类。

“我想知道你怎么看这里？”

对面的人没有立刻回答，应该是在回忆。

卢克等待着，抽空揽过了旁边的莱特，将其抱在怀里。

莱特没有移动，任由卢克抱着自己，它也听到了卢克的问题。

【资料里有记录。】

“那莱特有什么感觉？”

卢克突然固执起来，想要知道答案。

来到这里，只是因为修补世界缝隙需要他，但真正站在这里，看到周围的空间，以及那些以往死在这座山峰上的人类，卢克产生了疑惑。

他从来都是观测者，第一次参与其中，他依旧无法理解其中的感情。他不明白这些人类来这里的目的，明明很可能活不下去，或着他们已经死了。

莱特的回答要比布鲁斯快的多，或许是蝙蝠侠也听到了卢克的话，给足了时间，让莱特回应。

【系统认为——】

【我喜欢这里。】

卢克：“莱特喜欢这里”

他跟着重复，却没询问原因。

“大蝙蝠呢？”

布鲁斯已经从回忆中抽回了思绪。

他最初来到这座山峰时，只是为了训练，那时候的他给予寻找拯救哥谭的方法，一心训练自身。

所以，“我感觉冷、累，还有——前所未有的弱小。”

无情而残酷，狂暴肆虐，葬送了无数生命。

在当时年轻的韦恩少爷看来，那是历练的最佳地点。

现在的韦恩老爷已经经历了许多，他对着询问自己的人开口，语气格外平静，“那是一座山，壮观的、安静的山。”

他笑了起来，大概猜到了卢克去哪里的原因，

“还有，日出很好看。”

卢克点头，“我会等待日出的。”

说完便挂断了通讯器。

布鲁斯也放下了电话，看向旁边的管家。

“一件好事？”

“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