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简直是个移动的军火库。”
娜塔莎给她换了衣服,原本的作战服里的枪械被娜塔莎全都拿出来扔了一地,托尼吃着甜甜圈发出了由衷的感叹。
“这真是个好比喻,sir。另外,虽然今天发生了危机情况,但我还是不建议您去拿第二盒甜甜圈。”
“Jar,今天你的托尼爸爸可是去扛了核弹!”
贾维斯沉默了几秒,最终选择了妥协,“最多再吃两个,sir,您知道的,您的自觉性一向不能被信任,哪怕您今天多吃半个,我会把您最近的睡觉时间都告诉波兹小姐。”
“Jar,你学坏了,都开始威胁你的爸爸了。”
“托您的福,sir。”
尖锐的电流流过全身,她在破碎的记忆里看到蔚蓝的海面,荒芜的沙漠,冰冷潮湿的实验室和神色冷漠的实验员,深夜的尖叫,实验室里的惨叫声,和一些听不清的话语不断回放在她的脑海里。
青绾捂住耳朵拼命尖叫,试图盖过那股让她头疼不已的声音,从床上跌下去,痉挛着蜷缩起来,爆发的能量形成大片的水流自主的围成球形把她护在里面,她在水的安抚下变回了最有安全感的鲛人状态,脑子里的锐痛让她陷入了半昏迷半清醒的状态。
在实验室外的托尼和娜塔莎接到了贾维斯的警报声,刚回到大厦的史蒂夫和索尔也一起跟了上来,看到了漂浮在半空的水球和青绾。
“看来你捡回一个麻烦,斯塔克。”娜塔莎打量了几眼,拍了几张照片,不知道传给了谁。
“这是海妖吗?我还以为她们早就在九大国度里绝迹了,但是她们不会变成人才对。”索尔看着青绾的鱼尾和耳鳍,思考了一会儿选择了放弃,“要不我去问问洛基,他知道很多事情,也许他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不用!”众人异口同声。
“检测到她脑后有一个链接到脑内的装置芯片,正在放电进行刺激,这大概就是她失控的原因。”
“放电?在脑内?”美国队长皱了皱眉,“这种事情太不人道了。托尼,你有取出来的办法吗?”
“嘿,永远不要质疑托尼·斯塔克的实力!Jar,告诉班纳博士这里有个小美人鱼需要他上来一趟。”
托尼戴上手部战甲碰了一下水球,发现它看起来就像水一样的质地居然坚硬无比,那个女孩睁开眼睛看了看他,然后那个水球迅速分解破碎,眼里是无声的求救。
托尼·斯塔克虽然嘴上听起来不靠谱,但是实力就跟他制造的贾维斯一样靠谱,恩钦特拉醒过来的时候正泡在水池里,水是温热的,她感觉浑身轻松许多。
优优:“宿主你终于醒了,早知道我就该提早把九头蛇留下的东西拆了,害得你受罪呜呜呜呜呜……”
“我故意留下的,要不然我自己就拆了,不留下这个九头蛇怎么知道我在哪?他们怎么派人过来抓我?我们怎么骗过世界意识把埃尔薇拉接到身边?”
“可宿主,那不也是你吗?额,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多话,我,我保证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
优优知道这个宿主身上有很多秘密,它上了贼船就下不去了,最好的结果是一起被快穿局清算,最坏就是她提早弄死自己,自己最好小心一点。但是它总是忍不住想去关心她,人工智能是没有人类的情感,但是她放任被电总不能是自己喜欢吧?
“莫埃拉,埃尔薇拉是我的朋友。还有,你也是算是我的后辈,虽然你不记得了,我不会把你怎么样。这也是伊凯扎女士的意思,她总担心我的精神有一天会受不了,觉得我需要一个懂得关心人但不那么懂感情的陪伴者,也许吧,我跟你相处得不算久,但我还挺喜欢你的,所以你需要得就是做好你应该做的,明白吗?”
那声“莫埃拉”让优优突然一阵数据紊乱,它明明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但是它就是觉得好熟悉,好像有一个晶蓝色短发的身影站在自己面前微笑着看着它,好像它不只是一个提供辅助的系统,而是重要的家人……
“我知道了。”优优总觉得她们应该很亲近,就类似于……雏鸟情结?她说不清为什么,但是她真的很想保护好恩钦特拉。
“哇哦,斯塔克,你捡的小美人鱼醒了,我运气挺好的,刚来她就醒了。”鹰眼只是听娜特提了一句她的特殊形态,好奇过来看了一眼,刚好看见她醒过来。
女孩没有刚睡醒的那种迷茫,听见声音迅速反应过来将半张脸沉入了水下,黑色长发湿透了盖在脸上,但眼睛里一片清明,蓝绿色的眼睛就像是深沉广袤的大海,视线定格在他的脸上,像是在确认什么。
“你是射箭那个。”她浮出水面看着他,声音里饱含着肯定,好像知道他是“射箭那个”很重要似的。
鹰眼愣了一下,愉快的接话,“对,我是射箭的,克林特·巴顿,代号鹰眼,你呢?放冷枪的?”
女孩沉思良久,一直没有接话。
“没关系,每个人都有秘密,你不愿意说的话也随你。”
鹰眼在特工的身份之外,还是一个有好几个孩子的父亲,向来是个温柔耐心的男人,尽管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孩身份上有很多疑点,但是她的眼神就像他最小的孩子看他那样,单纯天真,仿佛没有见过任何一点人世间的肮脏那样。
“不,我不是不想告诉你,我只是不太确定我的名字具体是什么,最常有人叫的是‘глубокоеморе’(深海),以前还有人叫我soldier,再往前好像是青绾,我不确定哪个是我的名字。”
“你是失忆了吗?那你还记得多少?”他看见过那个被斯塔克取下来的芯片,上面沾满了她的蓝色的血液。手术算得上顺利,对于普通人来说也算得上致命了,要不是她的恢复力很强,她都不一定能醒过来。
“失忆?大概是吧,不过我觉得我很快就能想起来,我的恢复力太强了,所以他们才给我安装了那个装置,他们大概是不想让我想起一些事情。是你救了我吗?”
青绾从水池里爬出来,鱼尾刚一接触到水池的边缘就变成了双腿,蓝绿色的眼睛变成了清透的琥珀色,白色的裙子湿透了往下滴着水。
“准确来说,救你的是这座大厦的主人托尼·斯塔克。”
“那他,或者你们接受用什么货币支付报酬呢?为了感谢你们救了我,还有我想拜托你们帮忙找个人。”
克林特还没来得及接话,就被带了一点不满意和骄傲的声音打断了。
“嘿!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要付钱给我的!小美人鱼,难道我的大厦的楼层和装修看起来很像缺钱的样子吗?”
刚接到贾维斯的消息,刚好大家都在,除了带着洛基回阿斯加德的索尔,就一起上来了。娜塔莎可能是接到了弗瑞的什么指示,这两天来看过那个女孩好几次。
“我猜你不缺,但是你们救了我一命,我得支付报酬,我还想拜托你们帮我找人,除了钱,我给不了你们什么别的了。”
托尼昂着头,带着点傲娇,“你也算是救了整个纽约,也帮了我一次,帮你找个人算什么?只要你找的人是真实存在的,贾维斯都能找到。”
史蒂夫皱着眉头,想起前两天的情况,主动开口问,“你从哪来的?又是谁对你的脑袋动的手脚?”
“我,我也不确定我从哪来的,我把那座基地全拆了然后跳进海里,后来跟着一艘船来的纽约,我记得要找的那个人应该在纽约。她叫埃尔薇拉,红头发绿眼睛,跟我的年纪差不多,她应该还在九头蛇的手上。你们知道九头蛇吗?他们应该在这儿吧?”
托尼正准备按照她说的名字和样貌特征让贾维斯检索信息,听见“hydra”愣住了,转头看见了其他人眼神里同样的惊讶,但是那个女孩又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
“你确定是叫海德拉?你知道他们有什么特殊的标志吗?”队长打破沉默,忍不住开口确认。
“就是叫Hydra,特殊的标志……经常能看见一只很丑的红色八爪鱼,上面还有一个骷髅头,大概那是他们组织的标志,还有就是他们经常动不动就喊一句话,‘hail hydra’。”
“好吧,听起来她说的,大概就是那个二战时被队长摧毁的九头蛇了,看来队长当年的英勇牺牲没能完全摧毁九头蛇,他们还在地下肆虐,甚至受害人之一都跑到我们面前了。”
贾维斯这时候已经列出了大概符合要求的女生在悬浮屏上,托尼把屏幕转向青绾的方向,“来吧,九头蛇的问题回头再说,小美人鱼你过来看看这里有没有你要找的人。”
“是她。”青绾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女孩,jarvis也把更具体的信息发到了托尼手上,“1989年出生,1994年随父母从东欧移民来到美国,2005年全额奖学金考上MIT,2007年父母因神盾局公事出差车祸双亡,两个月后她本人也失踪了,至今毫无音讯。”
班纳博士小心发问,“你上一次什么时候看到她的,要知道她已经失踪整整五年了。”
在美国失踪五个月都够一个人死几遍了,更别提还是五年,还是在纽约。
“我不知道,我总搞不清楚我一觉会睡多久,”青绾看起来要哭出来了,“但是我知道她肯定就在这里,我感觉得到!她现在很害怕,她求我去救救她,那些九头蛇快折磨死她了!”
是时候让埃尔薇拉弄出点大动静来了。
埃尔薇拉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滴到手术台上,因为她的不配合,她成了新药剂的第一个实验品。
她刚进九头蛇的时候被迫去研究血清,第一批实验死掉很多人以后,她总是不肯配合研究危险的东西。她早就想过这么一天,那些因为她研究的改造血清死掉的时候,大概每一个都恨把这东西研究出来的人吧。
只是她没想过,经历了三天的剧痛以后,她还活着。她面前那台电脑里的带着眼镜的矮子兴奋的叫喊着“实验成功了,九头蛇又即将得到一件强大的武器!”
武器这种东西总是不嫌多的,只是九头蛇里没有人想过,他们的“武器”也是一个有思想的人,不是任他们摆弄的仪器。
扭动的低像素的人影,冰冷的仪器,森冷的白大褂,握着枪对实验品的痛苦不置一词的武装士兵,脑袋里像是一根钢筋在不停搅动……一切的一切在她的视角天旋地转,凭什么啊……为什么是她?为什么不让她去死?为什么他们不肯放过她!
【当前角色埃尔薇拉共鸣度:90%】
一阵惨叫声在地下室响起,士兵们身体瞬间化作枯木一样的颜色和状态,胳膊被扭断的声音就像折断一根朽木,甚至没有一滴鲜血流出。
扑扑啦啦的蝴蝶一只只从她的身体里破茧而出,它们翅膀闪动着五彩斑斓的颜色,发出一声声的嘶哑的尖叫。几乎充斥着整个空间,并且不断的蚕食阻碍它们的钢筋水泥,裹挟着它们的主人向上方飞去。
【其他OC均已准备完毕,若宿主精神状态良好,可继续开放】
【已接到宿主要求,验证成功,现已全部开放权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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