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229年,墨羽这几年没少研究公主给的图纸。
这次带着墨家再次以善工巧和科技研究闻名 。
改良汲水吊杆(桔槔升级版):借鉴桔槔利用杠杆原理省力的思路,采用更坚固耐用的木材,增强吊杆整体稳定性;设计可调节的配重装置,根据不同汲水高度和水量需求灵活调整,让农田灌溉时汲水更高效、省力,减轻农民体力负担 。
小型链式水车:受当时机械制造技术启发,墨家的宝公子发明一种小型链式水车。以木质链条连接多个水斗,借助水流动力驱动链条转动,将水从低处提升到高处灌溉农田。相较于传统灌溉方式,可实现连续提水,且占地空间小,适合小块农田使用。
多功能耕犁:一种可灵活拆卸、组装不同部件的耕犁。除基本的翻土功能部件外,还可添加碎土装置,使翻耕后的土壤更细碎,利于播种;安装起垄部件,方便进行垄作栽培,提高土地利用率和农作物通风透光性 。
人力播种机:构造上,由储种箱、输种管、开沟器和覆土板等部分组成。农民推动播种机前行时,通过齿轮或连杆机构带动内部装置,使种子从储种箱经输种管均匀落入开沟器开出的沟内,随后覆土板自动覆土,实现播种工序的初步机械化,提升播种效率和均匀度。
- 脚踏式舂米机:利用杠杆和踏板原理,改变传统舂米需高举重锤的费力方式。墨羽设计出通过脚踩踏板带动舂锤上下运动的装置,农民坐着就能操作,解放双手,且能更稳定、持续地舂米,提高舂米效率和质量,减轻劳动强度。
-手摇式谷物脱粒机:以木质或金属框架为主体,内部设置旋转的脱粒滚筒,滚筒表面有突起或齿状结构。通过手摇曲柄带动滚筒高速旋转,将放入其中的谷物与滚筒摩擦、碰撞,实现快速脱粒,相比手工脱粒大大缩短时间。
民间反响:
农民普遍觉得:新农具大幅减轻劳作负担,提升生产效率,农民将昭阳公主视为造福百姓的恩人,事迹广为流传。
商人普遍觉得:农具、运输等行业看到商机,期待借助技术革新拓展业务,支持公主发明。
朝堂渭泾分明:
保守派:以“女子不应干政”和“破坏传统秩序”为由,反对推广新发明。
革新派:强调发明能增产粮食、增强国力,力主全国推广。
最终嬴政动用国家力量推广,设机构管理,嘉奖公主,带动秦国创新风气。
……
咸阳宫的晨钟惊起檐下玄鸟,昭阳跪坐在龙榻前,将新收的密信按在嬴政批阅奏章的狼毫旁。
晨光穿透鲛绡帐,在她鬓边的玉凤钗上流转,映得案头《韩非子》扉页的"术者,藏之于胸中"朱砂批注愈发猩红。
案几另一侧,新铸的半两钱整齐码放,在日光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恰如她此刻的心境。
"又在摆弄你的小把戏?"
嬴政搁下墨家新研制的奏折,指腹擦过女儿发间沾着的夜合花。
这位雄主,此刻眼底尽是纵容。
他昨夜从蒙毅处得知,赵国边境突然出现的千石粮草,押运文书竟盖着燕国丞相府的朱印。
昭阳歪头轻笑,从袖中掏出半枚染血的虎符:"阿父看,这是郭开派人刺杀李牧的证物——用的可是韩国墨家的机关弩。"
她特意加重了"墨家"二字,深知父王对六国奇巧淫技的忌惮。
尤其是见识到了墨家的能力。
嬴政摩挲着虎符上斑驳的血迹,想起数月前,咸阳街头突然流传的童谣:"赵有廉颇李牧,不如咸阳一女。"
当时他只是付之一笑,如今看来,自己最疼爱的女儿,早已悄然长成了锋利的刀刃。
朔风裹挟着砂砾拍打李牧的营帐,这位赵国最后的名将握紧那封伪造的密信,羊皮纸上的匈奴印玺还带着温热的蜡油。
信中详细记载了他与匈奴往来的"证据",连某次夜宴的酒菜清单都赫然在列。
帐外突然传来骚乱,士兵押着个浑身是血的"燕国使者"闯进来,那人怀中滚落的密函写着:"太子丹愿助将军清君侧,事成后燕赵共分代地。"
李牧凝视着密函末尾的燕国王印,烛火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作为经历过五国攻秦的老将,他自然明白其中蹊跷。
但当他展开第二封密信,素绢上的朱砂字迹令他瞳孔微缩:"若愿存赵宗庙,吾可请父王封君为代地之王。附匈奴密信笔迹摹本三页,供将军反制郭开。"
落款处是半枚玉珏的压痕——
与此同时,邯郸城中,郭开府中,假门客呈上的"李牧通敌铁证"里,竟夹着赵王迁最宠爱的歌姬与匈奴使节的密会画像。
这些画像采用了楚国特有的矿物颜料,色彩艳丽得不合常理,却足以蒙蔽赵王迁那双耽于酒色的眼睛。
郭开摩挲着画像上女子眉间的花钿,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却不知自己正一步步踏入昭阳设下的死局。
张耳在酒肆二楼推开暗格,二十锭郢爰金饼顿时铺满桌面。
这些金饼成色十足,边缘还刻着楚国郢都的城徽,足以令任何心怀复国之志的人动容。
陈馀举着新得的《吕氏春秋》残卷,声音发颤:"这'女主承天'章句,笔迹竟与丞相李斯的批注如出一辙!"
窗外突然飞进支竹哨,展开的素绢上画着咸阳宫布局图,角落小字写着:"欲复魏土,先取信于秦女。"
咸阳兰池宫,昭阳将伪造的典籍塞进紫檀匣,嬴政倚着龙纹柱看她忙碌。
月光透过琉璃窗,在她翻飞的广袖间投下细碎光斑。
"听说你让蒙恬的弟弟临摹了六国二十位大儒的笔迹?"
嬴政忽然扣住她手腕。
昭阳仰起脸,发间步摇轻晃:"阿父不是说过,操弄人心,当如执丝理茧?"
她故意引述父王常说的法家名言,提醒他自己不过是践行法家之术。
事实上,这些伪造的典籍不仅有儒家言论,还巧妙掺杂了阴阳家的谶纬之说。
昭阳特意让工匠用六国不同地区的竹简,甚至模仿了各国特有的虫蛀痕迹,确保万无一失。
这些饱学之士或许能看穿文字的真伪,却难以抵挡复国希望的诱惑。
项燕抚摸着次子新得的秦式玉珏,背面阴刻的"昭"字几乎难以辨认。
赐婚诏书里"秦楚联姻共抗匈奴"的措辞冠冕堂皇,而密匣中连□□的关键部位,都用朱砂标注着"需以云梦泽水战图交换"。
这些图纸并非完全伪造,而是昭阳让秦国墨家工匠故意保留了部分错误结构,既展现诚意,又暗藏杀机。
当夜,项燕收到的"衡山王谋反"密报里,证物竟是昭阳三日前在郢都故意遗落的丝帕。
丝帕上绣着的秦式云纹,与咸阳宫的装饰如出一辙。
作为楚国柱石,项燕自然明白这是秦人的离间计,但当他看到密报中详细记载的衡山王兵力部署时,心中还是泛起了波澜。
章台宫书房,昭阳将巢湖水师布防图在嬴政膝头铺开。
她赤足踩在冰凉的地砖上,发间茉莉香混着墨味:"儿臣让人在图纸上做了手脚——那些标注的暗桩,实则是楚军的粮草囤积处。"
嬴政突然将她拽入怀中,玄色衣袍裹住她单薄的身躯:"若项燕识破......"
话未说完,昭阳已掏出刻着项氏徽记的假兵符:"所以儿臣提前送了份'大礼'给他。"
这份假兵符采用了失传已久的吴越铸剑工艺,连项燕这样的行家都难以一眼识破。
太子丹握着荆轲进献的督亢地图,目光扫过图中函谷关布防的详细标注。
这些标注精确到了每个烽火台的位置,却不知都是昭阳故意泄露的过时信息。
窗外易水呜咽,他没注意到地图边缘用朱砂画着的玄鸟图腾——与咸阳宫近日流传的谶语如出一辙。
当他将刺秦计划写入密信时,殊不知另一封伪造的"齐相通秦"密报,已随着昭阳的贴身侍女混入齐国使团。
这份密报采用了齐国特有的竹简,甚至模仿了齐相后胜的笔迹。
密报中不仅有"通秦"的"证据",还附上了所谓的"分赃清单",详细记录了后胜收受秦国贿赂的时间、地点和金额。
这些看似详实的内容,实则是昭阳根据齐国国情精心编造的谎言。
望夷宫顶,昭阳披着嬴政的大氅,看流星划过天际。
怀中密信传来最新消息:郭开已被赵王迁下狱,李牧接过赵国兵权;张耳在大梁城竖起"拥立魏嗣"的大旗;项燕次子的迎亲队伍正朝着咸阳进发.....
."燕丹该动手了。"
她将信笺塞进父王掌心,寒风掀起她的长发,露出颈后新刺的阴阳鱼纹身。
这个纹身并非随意为之,而是阴阳家大司命亲自设计,暗含"阴阳调和"的谶语。
嬴政展开密报,烛火照亮他眼底翻涌的暗潮。
他忽然将女儿紧紧搂入怀中,大氅下藏着的虎符硌着她的肋骨:"若有闪失,朕踏平六国为你陪葬。"
昭阳笑着掏出半块虎符,与他腰间半块严丝合缝,在夜色中折射出冷冽的光:"儿臣要的,从来不是陪葬——父王执这盘天下大棋。"她的话语中充满自信,却也暗含着对未来的期待。
晨雾漫过咸阳城时,昭阳站在章台宫阶前,看着六国使者的马车鱼贯而入。
袖中最新的谶语:"璇玑星转,女主临朝;阴阳调和,四海归一。"
这句谶语经过阴阳家的精心设计,不仅符合当时流行的天人感应学说,还巧妙融入了昭阳的政治诉求。
她仰头望向正殿,父王批阅奏章的剪影在晨光中愈发清晰,而她裙摆下暗藏的机关匣里,正躺着足以颠覆六国的最后杀招——一份详细记录各国权臣把柄的秘卷,以及能调动秦军的完整虎符。
阿父很信任她。
这一切,都在她的精心布局下,向着结局出发。
咸阳宫的编钟撞碎晨雾时,昭阳立在章台宫阙下,玄色凤纹大氅被晨风掀起,露出内衬暗绣的秦军玄鸟图腾。
三百铁甲军执戟列阵,青铜戈矛在朝阳下泛着冷光,与她鬓边的玉凤钗遥相呼应
案头新到的军报上,蒙恬部已渡过漳水的朱砂批注,与她眉间的花钿同样刺目。
"启禀大王,六国使者已至章台门外。"
蒙毅的声音裹着寒气,他铠甲上的冰碴尚未融化,显然刚从北方防线疾驰而来。
嬴政搁下竹简,目光扫过女儿腕间新系的虎符绦带——那是昨夜他亲手所系,虎符的阴刻纹路。
邯郸城外,李牧望着漫山遍野的秦军旌旗,手中密信被冷汗浸透。
"蒙恬部佯装攻邺,王翦主力正取井陉。若此刻突围,臣已命三万秦卒扮作赵军接应。"
落款处的玉珏压痕旁,多了个秦军特有的玄鸟印记。
帐外传来急促马蹄声,斥候浑身浴血:"报!郭开带着假诏书,已到南城门!"
暮色四合时,李牧的银甲突然转向秦军阵地。
蒙恬望见那杆"赵"字大旗逆风而来,立刻挥动手臂,秦军阵型如浪涛分开。
当两支军队擦肩而过时,双方将士竟默契地保持着三尺距离——这是昭阳半月前用百车粮草换来的默许。
大梁城头,张耳望着城外突然出现的秦军粮草车,喉结滚动。
车辕上的秦卒个个腰佩刻着"昭"字的青铜牌,而陈馀手中的魏氏虎符。"秦女说过,只要竖起魏国旗帜,蒙骜将军的铁骑会替我们守住黄河渡口。"
陈馀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战鼓轰鸣——那是昭阳安排的楚军佯攻,烟尘中隐约可见秦军玄色旌旗在后方压阵。
咸阳兰池宫内,昭阳将魏军布防图浸入药水中,显出密密麻麻的红点。
"儿臣让咸阳的商贾放出消息,说魏人要截断秦军粮道。"
她指尖划过地图上的敖仓
"项燕定会派水师来夺,而蒙武将军的战船,早已在孟津港候着。"
嬴政忽然握住她染着药渍的手,掌心的茧子蹭过她腕间的魏式玉镯:"你用三十车黄金,就换得魏军弃守函谷?"
郢都的码头上,项燕望着顺流而下的秦国商船,船帆上的"盐"字旗猎猎作响。
密匣里的巴蜀盐引还带着温热,而另一封密信却让他瞳孔骤缩:"齐军十万已至淮北,蒙恬部正从琅琊台南下。若楚军东进,王翦将直取陈郢。"
他握紧腰间佩剑。
章台宫书房内,昭阳将楚军水师部署图铺在嬴政膝头,图上用朱砂标记的每艘战船,都对应着秦军水战营的暗桩。
"儿臣让水工在淮水设下浮桥,"她指着地图上的寿春,"项燕若回师救援,蒙武将军的火船,会让整个江面变成炼狱。"
嬴政玄色龙袍扫过案头的虎符:"你可知,为了配合你的'盐铁计',朕调了关中半数粮草?"
易水寒波上,太子丹望着对岸秦军大营的篝火明灭,手中匕首突然刺痛掌心。
密使带回的最后消息字字泣血:"刺秦若败,咸阳宫南阙有地道可逃,出口处秦军着燕军服饰接应。"
他没注意到,督亢地图的夹层里,藏着昭阳用朱砂画的逃生路线——每条都通向秦军控制的城邑。
望夷宫顶,昭阳披着嬴政的玄色大氅,看着燕国使团的马车驶入咸阳城。
怀中密信传来最新军报:李牧已率旧部编入秦军,张耳的魏军正与楚军鏖战,项燕的水师在淮水遭遇火攻。
"该收网了。"
她将信笺塞进父王掌心,寒风掀起她的长发。
咸阳宫大宴当夜,编钟奏响《秦风·无衣》。
当太子丹展开督亢地图时,昭阳袖中的机关匣悄然启动,毒针却在刹那,被蒙毅掷出的青铜剑击碎。
殿外突然响起震天喊杀,蒙恬率领的三万铁骑已包围宫殿,玄色旌旗上的"秦"字,将六国使者的脸色映得惨白。
昭阳立在父王身侧,看着六国降表在丹墀前铺成血色长卷。
她握紧手中的虎符,听着嬴政响彻云霄的诏令。
此刻,那些曾在沙盘上推演的战局,终于化作了真正的金戈铁马,而她,正是这盘天下大棋最锋利的那枚棋子。
很快,咸阳宫的丹墀上,六国降表如长绸蜿蜒至阶下。
昭阳握着虎符的指尖微微发白,玄色大氅下,暗绣的秦军玄鸟图腾随着呼吸起伏。
当最后一位使者颤巍巍递上印玺,编钟轰然奏响《破阵乐》,三万铁甲军齐声高呼“万岁”,声浪震得屋檐的铜铃嗡嗡作响。
嬴政抬手示意噤声,目光扫过阶下跪伏的众人,最终落在女儿身上:“昭儿,你既设下这等奇局,便由你来宣读新令。”
昭阳缓步上前,素白的裙裾扫过冰凉的青石。她展开竹简,声音清亮如金石:“今六国既平,当以秦法为纲,行新政以安天下。然古云‘阴阳调和方得长治’,自即日起——”
她顿了顿,瞥见李斯微微皱起的眉峰,“凡郡县设女官署,择贤能女子协理民政;寡妇可代子承户,与男丁同享田赋之利。”
殿内响起一片哗然。
燕国太子猛地抬头,楚国使者的冠冕险些掉落。
唯有蒙恬、蒙毅兄弟相视一笑,他们早就在暗中协助昭阳训练首批女官。
“此乃彰显陛下仁德之举,亦是顺应天命。”
昭阳话音未落,阴阳家大司命捧着龟甲匆匆而入,“臣夜观星象,见璇玑星旁现玄鸟之辉,正应‘女主辅政,天下归心’之谶!”
他高举龟甲,裂纹在烛火下宛如凤凰展翅。
嬴政抚掌大笑,将象征监国的玉珏郑重挂在昭阳颈间:“明日起,随朕批阅奏章。”
他的声音忽然放柔,只有女儿能听见,“可惜你不是男儿......若不然,这皇位......”
当夜,昭阳站在望夷宫顶,俯瞰着灯火辉煌的咸阳城。
远处传来更鼓声,夹杂着隐约的马蹄声——那是蒙恬的军队押送六国贵族入京。青黛捧着密信上前:“公主,张耳、陈馀已控制大梁,项燕次子愿率楚军旧部编入秦军。”
昭阳展开信笺,火漆封印里嵌着半片破碎的玉珏。
她想起赵国李牧投降时,悄悄塞给她的兵书,扉页写着:“愿为公主帐前卒。”
魏国张耳接受册封那日,低声说:“从未见过如此奇女子。”
楚国项燕战死前,托人送来的最后口信是:“早知天命在秦,何必负隅顽抗。”
“青黛,备笔墨。”
昭阳望着漫天星斗,忽然轻笑出声。竹简上,她写下新的政令:“兴太学,广纳六国贤才”墨迹未干,嬴政的脚步声已在身后响起。
“在写什么?”他披上她滑落的大氅,“可别累坏了。”
“在写一个新的大秦。”
昭阳转身,玉珏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嬴政望着她眼中跳动的火焰,恍惚又看见多年前那个女孩。
他伸手拂去她鬓边碎发,轻声道:“好,那便由我们父女,一同书写这千秋霸业。”
晨风渐起,吹得宫阙上的旌旗猎猎作响。
远处,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将“秦”字大旗染成金色。
这一天,注定要载入史册——不仅因为六国归一,更因为一个女子,以她的智慧和谋略,在历史的长卷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公主昭阳在军中威信与日俱增,同时,秦王政着手收拾六国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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