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县客栈,使团入住后素问看着宁远舟跟着任如意策马外出了,想说些什么也来不及了。
杨盈在为即将离开故土而伤怀,于十三就劝说她去土地庙拜拜抓一个故土寄相思。然而就是一次土地庙之行居然就遇上了,杨盈心心念念的情郎郑青云。说是奉皇后的旨意去乾州宣德老国公进京,因思念杨盈就过来见一面。
国内局势诡谲,不知有多少人想要杨盈的性命。天星峡里亲率大军狙杀之事都有人做过,焉知这个郑青云就不是被人指使来刺杀杨盈的,焉知他私下有什么盘算。可是杨盈满心满眼都是她的情郎,用礼王的身份驳回了杜长史欲要送走郑青云的决定。
夜晚,钱昭罚元禄和于十三举磨盘,白日里就是他俩陪着杨盈去的土地庙,还让郑青云摸了进去,这要是刺客杨盈安能有命在。
磨盘那么重孙朗不放心,就在元禄身边磨起了暗器,钱昭牵了一匹马在一旁刷毛,丁辉被派出去巡查周边。
下半夜,除了为杨盈守门的孙朗和几个巡夜的侍卫,其他人都是睡得正香甜的时候。突然一声惊呼“客栈走水了!”就将熟睡的人们给惊醒了。
火势很猛,从发现到出门,它是瞬间窜上来的,素问闻到一股子桐油的气味。
眼眸发冷,这次她真的生气了,下令道:“张婶,不要管火势了,守住黄金杀了那些入侵者,不用留舌头。”毕竟有那条大舌头在就够了。
客栈里一片嘈杂,人们惊慌失措地跑来跑去,有的忙着打水灭火,有的则在拼命救人。火势凶猛,浓烟滚滚,整个场面混乱不堪。
在这混乱之中,钱昭心寻找到素问的身影如释重负,难得的情绪外露他快步冲向素问,毫不犹豫地一把将她紧紧抱住。这一抱,他的情绪再也无法抑制,声音都有些颤抖:“你没事就好,待在这好吗?”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担忧和关切。
素问感受到了钱昭的紧张和害怕,她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道:“我就在院子里,不乱跑,你去忙吧。”
钱昭急忙冲向众人,大声问:“殿下何在?”
孙朗:“殿下还没出来!”说完就快速的拎起一桶水,浇到自己身上后就准备冲入火场。
此时,郑青云追着杨盈走入院子,大喊:“我已经把殿下救出来了。”
众人都松了一口,可是素问却提起了心来。
杨盈焦急的问:“杜长史呢?!”
杜长史闻声应道:“我在这里!”此时他正衣裳不整、鞋少一只站在混乱的院子里。
房梁倒塌火花四溅,一条火蛇直窜半空,看着就十分的骇人。
郑青云拖着杨盈往外奔,大喊:“火太大了,大家赶紧出去避火!”
路过素问的时候,郑青云手中一空,杨盈已经转到了素问另一侧,素问站在了他俩的中间直接将二人隔了开来。
杨盈轻轻的拉了一下素问:“素神医,我没事···”所有要说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那是一种什么眼神呢,无法描述,大概就是明明看着、瞳孔中倒映着你,却又感觉不到你被看在眼里的感觉。
钱昭、于十三、元禄齐齐出剑,在大家一头雾水的时候,便听到了有人呐喊:“吴国礼王,纳命来!”
看着几十个盗匪,素问看了一眼张婶,张婶点了点头飞身进入战场抽出一对弯刀。
众人都被张婶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他们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地望着张婶。然而,就在众人惊愕的瞬间,张婶已经抽出了一对寒光闪闪的弯刀。
那对弯刀在火光的下闪烁着森冷的光,仿佛是两条灵动的银蛇,张婶手持双刀,身形如游龙般在盗匪群中穿梭。她的每一刀都快如闪电,狠辣无比,盗匪们甚至还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张婶的弯刀砍倒在地。
这是张婶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展现出如此惊人的武艺,她的动作犹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拖沓和犹豫。众人都被张婶的身手所震撼,一时间竟忘记了自己身处险境,呆愣一瞬后迅速来回思绪奋力厮杀。
杜长史来到素问身边劝道:“素神医,不如我们先行离开,殿下在这里太危险了。”
素问看着前方回:“使团所有的人都在这里了,有什么危险的。”这才转向杜长史问:“你怎知,他们就这些人了?分散后,他们就没有后手?”
杜长史一时语塞,他还真不敢保证,于是也就站在了杨盈的身边。
那边孙朗打着打着,突然压力倍增:“张婶哪去了?”
元禄:“去偏房那儿了。”
钱昭:“黄金!十三!”
于十三了然点了点头,他轻功最好,几个起落就来到摆放黄金的房间,帮着来拦截劫匪的张婶一起御敌。
一下走了两人,院里的劫匪士气大增,更有了余力腾出手向着杨盈攻击而来。只是人还没到跟前,就被拔出软剑的素问一剑斩杀,各个颈部中剑倒地,瞬间素问跟前留出一片真空地带。这一幕吓得欲要上前的劫匪纷纷停了脚步,又回身与使团侍卫厮杀。
杜长史:“我佛慈悲,这些劫匪甚是可恶!”因为这会儿他又哆哆嗦嗦的拿起了弓箭,以备不时之需。
素问:“他们可不是普通劫匪,什么劫匪能一眼就认出杨盈的。”
杜长史眉头一皱看向了杨盈,顿时双目泛着冷意的看了一眼郑青云。熟人第一眼看的都是面部,而不熟的人靠的是分辨衣着来猜测身份。如今杨盈穿的是内侍的服饰,心中已经了然,知道后是既气又怒。
大半夜的厮杀在一片废墟中结束了,钱昭他们倒是抓了好几人,而张婶这边是全灭了。
客栈的后院住房被烧光了,可是前厅和偏院都还完好的,所以素问坚决不同意离开客栈,她总觉得去土地庙里不妥,出了这事谁还睡得着原地整修吧。
黎明破晓时,又生事端了,宁远舟和任如意回来的时候吓一跳,整个客一般焦黑,门厅的廊下吊着两个人,竟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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