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惊险

“殿下,今日和宋师傅说好的,要去继续练习骑术的。”茉莉摇了摇还在赖床的许长歌,语气中满是无奈。

“好嘛好嘛,再让我睡会。先去准备梳洗吧,准备好了,我就起了。”许长歌默默地裹紧被子,蠕动着往床榻里面凑去,没有习课的日子就应该睡到日上三竿。

茉莉眼睁睁看着那头缩进了被子,然后一点一点挪动到了床榻深处,只觉得自己命苦,哪有公主这般孩子气儿。

“殿下,野猎,手把手教”

“走走走,现在就去马场,小小骑术,难不倒本殿下。”许长歌一个鲤鱼翻身,火急火燎就爬下床,站在衣架处由着侍女为她换衣束发。

就这般操练了多日,期间许长歌安生了许多,不再缠着宁言之,倒是让宁言之疑惑不解,但是处于规矩,又不好直接去秭归殿去询问。

心心念念的野猎算是被许长歌盼到了,许长歌迫不及待地换好自己不曾宠幸的骑术服,牵着自己的团子,气势十足的冲向了太医驻扎的帐篷处。

“宁御医呢,本殿下找她有些事情。”许长歌昂首挺胸地拉住了一个小侍卫,语气满是期待地问道。

“殿下,宁御医刚刚去了贵妃帐中,去请平安脉了。”侍卫恭恭敬敬地回复着,目送着许长歌离开后,才和旁边的伙伴小声低估道,“殿下的马能被骑吗?”

许长歌显然是不知道别人对她的评价,临近贵妃帐篷,拍了拍自己的小马团子,握紧了缰绳,同它商量了起来:“团子,争口气,我上去了啊!”

说完,艰难地爬上了马背,轻拉缰绳,缓缓地走向帐篷,恰好看见了刚出帐篷的宁言之,大喊着,“宁言之!”

宁言之左右环顾一圈,这才看见,一束袖红衣的许长歌骑着一脚步晃晃悠悠的小马,昂首挺胸地缓慢挪动到他眼前。

“要不要本殿下带你去草地上看风景?”许长歌拉住了缰绳,止住了团子的脚步,满是得意的仰着下巴,语气中满是期待。

宁言之看了看一脸神气的许长歌,又打量了一番未成年的小马,硬生生将笑意压住,长吸一口气后,看向骑着马也比自己高不了多少的许长歌,语气诚恳的说道:“殿下,不如换一匹马,臣怕把这匹马”

聪明的人不需要说完,只是用短短的半句话,就能将人羞辱的脸红耳赤,就当许长歌想要灰溜溜地离开之际。

“年年这是学会骑马了?真厉害。”虽迟但到的完整讽刺话语来了,许长歌虽是不愿搭理,迫于兄妹血脉压迫,还是缓缓挤出一个嘴角上扬一点点的微笑,扭头看向发声的人,甜美的问候了一句。

“兄长会说话,就多说一点。”

许长衡一脸懵,他这是被自己的妹妹讽刺了吗,难道自己不应该夸赞的吗?

就趁现在,压力越大,动力越大,许长歌第一次成功的驱动着团子,飞快地奔跑离开,徒留一路飞扬的尘土。

“给太子殿下请安。”宁言之瞧了一眼还在深思为什么别怼的许长衡,行了个礼,看着他随意挥手后,悄悄离开这个尴尬的地方。

帐篷中,贵妃听了贴身侍女的回话,这才知外面打扰到儿子入睡的动静是许长歌折腾出来的,心中的火气顿生。

“你是说刚才公主牵着马来找宁御医了?”贵妃看着奶娘怀中一直折腾的儿子,只觉得许长歌怎么如此厌烦,语气轻蔑道。

“马这种东西最是难驯服,娘娘不如”玉素瞧着自家娘娘生气的模样,于是灵机一动凑到贵妃耳边,轻声提议道。

“上次的事情不管是不是她指示的,归根到底是她母妃的走狗干的,与她也脱不了干系,就按你说的去做便好,不要露出什么马脚,本宫可不知道你要去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奶娘怀中的孩子被声音吵的难以入睡频繁折腾,最终还是皱起小脸,手脚挥动着,咧嘴放声哭了起来。

“噢~噢~噢~”贵妃焦急地接过吱哇乱哭的儿子,轻轻晃动着手臂,缓缓在帐中踱步,手还时不时轻拍着孩子,看着怀中的孩子哭声渐止,闭上了眼,小脸上挂着可爱的笑容,母性泛滥些许,终是又补充了句。

“总归是上一辈儿的事情,别做的太出格,小作惩戒一番便好。她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另一旁的“殿下啊,宋师傅在启程前就嘱咐奴婢了,殿下不能骑成年马啊,更何况这匹马,气性顽劣啊,殿下!”

“哎呀,你看见我刚才回来之时的英姿了吗,我早已熟练了,你放心就好。”

带着自己的迷之自信,许长歌牵着自己最开始选的红马,用力拉住缰绳,再次去往太医帐篷处。

一路上,许长歌走走停停,轻声细语同红马商量着,那是十八般好话都说尽了,也不管马儿听没听懂。

“咱俩算是有缘,你就给我一个面子,让我带人骑一小会儿,回宫我就将你好生供养起来。”

“你相信我,我是公主,你父辈侍奉过我母后,我的话,你要相信。”

“好伙伴,再走几步啊!”

与红马拉扯许久,一顿语言不通的输出后,许长歌还是将马拉到了帐篷处,不顾脸上的汗水,趁马儿现在还算乖顺,连忙让人去喊宁言之出来。

宁言之一出帐篷,就见许长歌满脸通红,仿佛一朵娇艳欲滴的牡丹,当时此描述是动词。

“殿下,还要要邀请臣去赏风景?”

“没错,你要不要去?”许长歌说着,用力扯着缰绳,试图控制马头不乱动。

“殿下不如先歇息片刻?臣瞧殿下有些疲累之意了。”

“我知道,宁御医是不是需要准备一会儿,那本殿下就勉为其难等会宁御医吧!”说着,将手中的缰绳递给了一眼凑过来的侍卫,然后如释重负的挪到远处,背手看向别处,故作轻松的眺望风景。

“殿下,这是茉莉姑娘派奴婢给殿下的解暑汤,说让殿下喝完再去骑马放风。”侍女端着食盒,走到许长歌面前,轻声说着,同伴的侍女则打开食盒,将里面的解暑汤称到许长歌面前。

许长歌接过后解暑汤,瞧着低头不语的两个侍女,只觉得面生,于是随口问道:“你们两个是秭归殿的?”

“回殿下,我们是御膳房的,刚跟着队伍来猎场,负责公主膳食的。”为首端着食盒的侍女不紧不慢的回复道。

瞧着这般回话后,许长歌不再迟疑,刚要喝,就见一红影从一旁窜了过来,抢先一步将嘴挪到了碗里。

“你这坏马。”许长歌有些恼怒,自己一口没喝,倒是让这个哄了半天还不做事的祖宗先喝上了。

侍女一瞧着场景,顿吸了口气,随后又道:“殿下,要不奴婢再去拿一碗,不然茉莉姑娘又该说奴婢了。”

“不用了,你们下去吧!”

许长歌颇是无奈的举着碗,看着牛饮的红马,只当是提前好生供养了它,一碗解暑汤喝就喝吧,多喝些水,等会也好骑着它,省得它不听使唤,乱跑去找水喝。

宁言之只觉得无语极了,看许长歌这样子是知道自己今日这个劫难是非过不可了。

“赏个脸去兜风了吗?”许长歌强拉着红马,凑近了宁言之,故作熟练的爬上马背,甩头故作轻松潇洒道。

宁言之瞧着许长歌的模样,心中乞讨着这马脾性较好,又将马仔细打量了一遍,思考自己能不能驾驭住。

“你在犹豫什么,上来啊!不然我下面,给你牵着,你溜溜它?”许长歌看着宁言之左瞧右看的犹豫模样,向下妥协了几分。

就在两人对视犹豫之际,许长歌身下的红马开始不安地用蹄子刨土,使劲想挣脱缰绳,将马背上地许长歌吓得手更加用力,使劲强拉缰绳。

真的是用力越大,身下红马挣扎地更为用力,退至一旁的宁言之伸手想上前拉住缰绳,谁知那马竟然扬起前蹄,狂甩身上的许长歌,势必要将许长歌摔下背。

许长歌一个新手,在马场上也只是骑过小马,而且身旁有经验丰富的宋师傅看着,根本没有见过这种架势。

“许长歌!抱住马脖子,紧贴着马的身体。”宁言之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扭头看向怔愣的侍卫,大喊道,“快去找驯兽师啊!公主要是有事情,我们都得受罪。”

刚说完,宁言之就看见送解暑汤的那两个侍女神情紧张,正悄悄往人群外走去,于是快步上前,卸了两人的胳膊,示意周围的人,将两人摁住。

此时马背上的许长歌早已吓破胆子,被发狂乱跑的马疯狂上下狂颠簸着,双手本能地死死抓着马脖子和缰绳,不相信鬼神的她,此时却嘴里呢喃祈祷着:“救救我,母后,救救我。”

众侍卫都追着那发狂的骏马,想上前接近杀了那骏马,都靠近不了分毫,一侍卫想着射死那马,一箭过去没有直击要害毙命,反倒是射到了马屁股上。

红马受伤后,直接进入狂暴状态,开始狂奔想要离开此处,众人连忙躲闪生怕被疯马冲撞到。

宁言之看着愈发远地红衣身影,头脑一热,夺过身边一侍卫手中的缰绳,一番跨身上马,将缰绳向上一抛,又猛一收紧。

“啪”结结实实的一抽,让身下的马也狂奔起来,朝着许长歌的方向冲去。

每日一求,求收藏,作者真的不鸽子【哭泣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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