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大惊失色

“回禀陛下,殿外的是傅小公子和公主殿下宫中的人。”林涛皱眉,心中暗骂着小夏天这点小事都做不到,恭敬回道。

“傅小公子?傅家那个,傅南烛?”皇帝看了一眼许长衡,只见自己的大儿子还在和小女儿说笑,怒气不打一处来,撂下了句,“都放进来吧!”

许长歌瞅着皇帝的脸色,小声回怼道:“不是我完蛋了,是咱俩都完蛋了。”

傅南烛和茉莉刚被放进来,就好像各找各妈地扑向兄妹二人。

兄妹二人就这样盯着自己的破绽,不知该说些什么,顶着皇帝探究的目光,心中不知叹气了多少次。

“殿下,您今日晌午的安神汤药还没喝完,您不能躲着不喝啊,这是奴婢亲自看着熬制了四个多小时的汤药啊!”茉莉苦口婆心的说着,顺手从食盒中取出那乌漆嘛黑的汤药拿了出来,递向许长歌。

许长歌刚想下意识推辞,手还没推开汤药,就感觉身上的目光沉重,嘴角抽搐几下,一直以为是宁言之的劫难,不曾想,自己先吃苦了。

茉莉自然是知道许长歌的小把戏,不就是想转移话题,放凉了汤药,随后让她再拿下去热一番,如此推辞几番,便要重新熬制。

“殿下,快趁热好了吧,奴婢熬制了足足四个小时,从天不亮就开始熬制了,殿下!”

此话一说,许长歌的头恨不得缩进衣服里面,只露头顶,身上的众多视线灼热,好一个苦肉计,她喝不……苦肉计!

“熬制了足足四个小时?你就是卖苦肉计,骗我不懂日常生活,玉素都说了,熬制滚热就可以了。”许长歌皱着小脸,捧着汤药,语气中满是不满的抱怨着。

茉莉自然是不知道自家公主殿下在说什么鬼话,许长歌从小身体娇弱,小时候也曾好奇熬制汤药,自然是知道汤药最起码要熬制好久,才算将药材中的养分熬制出来。

一直跪叩在地的宁言之最先明白了许长歌的暗示,心中悸动万分,语气却平淡道:“殿下,汤药都是要熬制时辰长了,才能药效到位的,殿下还是要按时服药。”

皇帝原先只觉得是一场玩闹,现在倒是察觉了话中的意思,脸上的笑意收拢起来,向贵妃瞧去。

“玉素是吧,你告诉朕,小皇子喝的药是你熬制的?”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将原是站在道德制高点的贵妃和玉素架在火架子上,玉素虽是见过了众多场面,但也心中发怵了。

玉素她若是答是,那便是她主动陷害他人设局,若说不是,自己刚才一时着急扣在宁言之身上的帽子,和主动设局也脱不了干系。

饶是李倩这笨脑子也是明晓了局面,惶恐的跪拜,替玉素开拓道:“陛下,玉素是臣妾的贴身丫鬟,怎会害臣妾孩子呢,绝对是臣妾宫中的小厨房有人要害臣妾和臣妾的孩子啊!望陛下明察啊!”

皇帝瞧着李倩,陪伴在身旁多年的女人,自己倒是第一次知道另一面。

“娘娘怕不是还在怨恨儿臣当日冲撞之事,不能谋害我,便选择连累宁御医吗?父皇!儿臣刚拜在宁御医师下,便出这种事情,儿臣惶恐不安啊!”许长歌将汤药放在桌子上,利落地跪了下去,语气担扰道。

虽是跪下了,许长歌地眼睛却仔细观察着李倩,心中满是鄙夷,就她主仆情深,自己还师徒情深呢!

“都是当朕糊涂吗?来人将贵妃宫中的侍女都拉进慎刑司,严刑拷打一番,查出凶手杖毙,其余人放出宫!既然贵妃连自己宫中的太监侍女都管教不当,依朕看,皇贵妃就放放吧,六宫协理之事还是交由德妃代理吧!”

说完,皇帝便起身离去,林涛随后离去,临走前踢了一脚殿外候着的小夏子。

“走了,师傅!您跪的累不了。”许长歌上前刚想将宁言之扶起来,就见宁言之自己起身,整了整衣摆,随后就吐出了句。

“谢殿下解围,不过师傅二字,臣可受不住。”宁言之瞧了一眼许长歌,莫名的情绪充斥着他整个心头,让他忍不住想落荒而逃。

“你!”许长歌恨得牙痒痒,刚要发作,就听见宁言之随走但是补刀道。

“殿下记得喝茉莉姑娘给您熬的汤药!”

“殿下!”茉莉这才想起来桌子上的汤药,笑眯眯地看向许长歌。

许长歌背后一寒,瞧了一眼被玉素搀扶着的贵妃,转移话题道:“贵妃娘娘,儿臣就先告退了!”

说罢,许长歌拉着许长衡就跑了,傅南烛和茉莉紧随其后,竹音嬷嬷则又将贵妃仔细打量一遍,随后开口念道:“贵妃娘娘,太后她老人家吩咐了,如果贵妃娘娘空闲了,不如为她老人家写几卷佛经。”

“是,臣妾明白!”贵妃气的发抖,指甲深深的掐着衣袖,一旁的玉素也随自家主子恼怒得很。

下午的许长歌格外的学不了分毫,倘若不是贵妃想要陷害她们,那么还有谁,皇位争夺赛就只有自家哥哥和这个刚出生的弟弟,她真是想不清楚到底是谁要害她们。

自己母后的消息宫中很少有人知道,外祖父家远在边塞,自己又不能随意外出,若是外出塞外,前往蒙古国,倒是能碰到外祖父,只是外祖父家似乎从不喜欢自己和兄长,自她记事以来,外祖父从未赠她礼物或者生辰礼。

“殿下,清热解毒的药方背过了吗?”宁言之抄写着平安脉的医案,未曾抬眼瞧许长歌一刻儿,却也知晓此女又在憋坏招。

许长歌思绪被打断,忍不住低吼了句:“作甚,这般催我,还要不要名了。”

宁言之被猛地呛了一句,一脸惊愕的看向许长歌,甚是不解为什么许长歌今日的脾气如此暴躁。

被揣测的许长歌哪懂宁言之的弯弯绕绕的思绪,只觉得身体不舒服,想站起来走动走动,刚一起身,便感受到身下的火山爆发,瞬间羞红了脸,都怪自己只想着单个与宁言之相处,每日来太医院学习都是独身一人。

如今她倒是不知道该说不说,只觉得难以启齿,攥紧了衣摆,扭头看了一下,只觉得天完全塌了。

宁言之独自大脑风暴了半天,此时正要开口问许长歌到底怎么了,一抬眼就见,许长歌半起身,满脸羞红的眼巴巴地瞅着自己。

“殿……你这般看着我做什么?”宁言之似乎被许长歌传染了一般,红霞也爬上了脸颊。

“我……你……你帮我去……去秭归殿找茉莉,就说本殿下……本殿下”许长歌只觉得那两个字在男子面前说不不了一点。

宁言之被许长歌这支支吾吾的语句弄得头脑一片浑水,然后被许长歌的一句“来葵水了”,脑中霎时一道惊雷。

“你还不赶紧去,难不成要我自己走回去?”许长歌瞧着宁言之呆愣的模样只觉得心烦,顺手拿起身旁的《黄帝内经》砸向那木头人。

只见木头人接收到了信号,呆愣了许久这才开始行动,同手同脚的往房外走去,还不慎差点被门坎绊了一跤。

许长歌瞧着这木头人心中刚刚生起的怒火又平息了下去,刚开心了片刻,那葵水就又铺天盖地的袭来,小腹的肿痛只叫她烦躁极了。

茉莉揽着木盘,小步迈地飞快,宁言之一个八尺长腿男子,竟也追不上这小丫头的步伐。

“殿下!您也不自己想着点,今早怕是奴婢让您喝药的时候,嘱咐您的话是一点没听啊!怕不是前些日子郁闷,竟提前了几日。”茉莉念叨着,随后看了看许长歌的后身,刚要将衣服拿来,想要让许长歌进临时围好的帐栏中,余光就瞧见,宁言之还傻傻的杵在门口。

“宁御医莫不是把风的?还不避险!”茉莉大声提醒着,随后给了身边侍女一个眼神,那侍女便匆匆将宁言之说是请出了房间。

宁言之被半搡半推的赶出了房间,神情却没半分生气,面无表情,大脑宕机怕是已经神游天际了。

不过片刻,许长歌便换了身行头,被众人掩着出了房间,远远的瞧了一眼面壁思过的宁言之,便上了步辇回了秭归殿。

“师傅!公主殿下已经走了,您转过身吧!”小药童目送着许长歌远去,听了茉莉姐姐的吩咐,看着那群姐姐远去,这才屁颠颠的跑去宁言之大声喊着。

宁言之听后缓缓转身,瞧着面前用手狂戳脸的小药童,平生第一次觉得书本上的文字竟有这般冲击力。

“师傅,你要做什么?”小药童看着宁言之一手医术,一手捉着药,仔细酌量着,愈发好奇,询问着。

“师傅,您不是早就对各种医术熟记于心了吗?这是在调制什么药,竟需要拿着医术调制?”

“多嘴!”抓药的手一顿,宁言之这才仔细瞧着手中的医术,自己竟这般……

“你说的是真的!果然古人说得对,嘿嘿嘿!”许长歌捧着汤药,身旁放着汤婆子,小腹的疼怕也压不住她上扬的嘴角。

抱歉各位,昨天请了一天假,虽然可能没有多少人看见作者在这小声叭叭,不过抽空我会补上的,相信咕咕不会咕咕的,最后,日常求收藏啊,收藏啊,哪怕就一个啊!【闹肚子,崩溃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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