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关门打狗

“殿下,奴婢去开门了,奴婢怎么觉得这说话的声音如此熟悉呢?莫不是”茉莉有些迟疑,依照这个时间点,却是是早朝刚下朝,不过庆子说了林海没有质疑,难道……

许长歌猛咽下一口水,心脏提到了嗓子眼里,只觉得现在不遁地而逃,那自己就完蛋了,于是伴随着茉莉前往门口,许长歌环绕四周,目光锁定在侧方的窗户,好地方,足够她悄无声息的逃离这个令人尴尬的地方。

“稳住!稳住!!!”许长歌在心中为自己打气,小心翼翼地拉开窗户,“好的,第一部完成,接下来,迈出腿,然后再迈一步,就完成了。”

刚抬起腿,一脚踏出了窗户,窗栏有些高度,有些羞耻的以某个姿势卡在了中间,许长歌听着门“吱呀”一声的打开,自己愈发心急,但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窗户距离地面那么高,自己迈出去的脚悬空,房间里的脚也悬空,窗户还窄小,“啧!”

许长歌莫能无助的乞讨着上天,所有人看不见她不安的一条悬空的腿和难以启齿的姿势,“年年,你这是在做什么?逃跑吗?”一道男声落炸于耳边,许长歌缓缓地扭头,嘴角上扬,脖子仿佛放进了染缸开始丛底部吸颜料,红从根部走,直冲天灵盖。

“兄长,你怎么来了啊!”许长歌故作惬意地摆动着腿,谁能救救她啊!

仿佛上天听到了许长歌的许愿,房外,庆子刚端着食盒想要送到许长歌的厢房,余光一瞥就看见浴房的小窗户上悬着一条腿和半个身子。

“是殿下吗?”庆子有些犹豫的开口问道,这种情况应该不是公主本人可以做出来的吧,不过这身衣服倒是从库房他亲自拿出来的,断不可能看错的。

许长歌现在只觉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此时她恨不得拨动窗户,一窗户把自己拍死。

庆子瞧着许长歌羞红的脸,然后忍不住扑哧一笑,随后扭身离开,继续自己的事情了。

“你还要在上面欣赏风景多久呢?这林宅的风景当真如此别雅。”许长衡以拳掩示自己狂压不止的笑意,强咽下笑意,一脸平静的看向卡在窗户上的许长歌,随后扭头开始咳嗽不止,肩膀抖动的厉害,笑声终于是压制不住,放口狂出。

许长歌死死盯着自家兄长,恨不得现在谋杀他,自己成为太子,以太子之名再次发文痛斥许长衡,然而此刻未来成为太子的许长歌,却只能荡着脚,忍下怨念,扬起一个甜美的笑容,声音从咬紧的牙齿中挤出来,“兄长,你先别笑了,能先把我扶下来吗?”

许长衡抖动着的肩膀,然后听到许长歌的话,抖动成了筛子。

随后的几分钟内,许长衡一边嘎嘎笑着,一边伸手嵌住许长歌的咯吱窝,像拔萝卜似的,将大大的许长歌从小小的窗户上拔下来。

许长歌身体挺得笔直,不想再搭理狂笑不止的许长衡,又瞧见伏在门上探着头,目睹这一切的狗贼——傅南烛!

“为什么他也在这里啊!!!”刚被拯救下来觉得人生其实还好的许长歌,再看见傅南烛后,彻底绷不住了。

一阵惊呼后,整个林宅都止住了声。

啊啊啊啊啊——

在晨间愈发耀眼的阳光沐浴下,林宅的人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聆听着这饱含感情的痛呼声,随即在许长衡的紧急措施——捂嘴中戛然而止,浴房这片寂静的房间瞬间变成了时不时爆发痛呼声的地狱,几名围观人员四处逃散着,而追击者许长歌只觉得自己头脑发热,恨不得将所有人永远永远地留在此处。

“殿下,我刚过浴房,发现您已经下来了,已经梳洗好了吗?我将早膳已经摆放在厢房主厅的桌子上,您现在要去……啊!”

庆子刚推开浴房紧闭的浴房门,失声惊呼,被撞了个踉跄,整个人差点摔到在地,但是还没来得及扶着门,就被夺门而出傅家小公子一把推搡开了:“抱歉啊!不过还是逃命要紧。”

庆子听后稳住身形,便看见一男子头冠凌乱的趴在贵妃榻上,而对其背进行猛烈捶打的许长歌,汗水打湿了额前的碎发贴在了脸颊,挥动着自己撸起袖子的胳膊,扭头看向那敞开的门,一脸凶神恶煞的瞧向庆子,随后大步起身。

“傅南烛!拿命来!!!”

周遭沸腾着,这时逃过一劫的茉莉从角落闪身出现,三步并两步上前,在贵妃榻前站稳了脚步,连忙将许长衡搀扶起来。

堂堂太子殿下从来没有这么狼狈的时候,平时一丝不苟被发冠禁锢着的青丝蓬散开来,衣服褶皱起伏,额发湿贴在额前,看的茉莉心惊肉跳:“您还好吗?”

“公主呢?”许长衡扶额喘息着,说话的气息都有些不稳,扭了扭肩膀,只觉得自己妹妹果然还是被调养的不错,手劲现在竟然这般大。

茉莉瞧着许长衡受打了还笑了起来,脑子蹦出了一句话“不堪其辱,自杀身亡”但是嘴倒是诚实说出了,“殿下追打着傅家小公子出去了,不知道去哪了。”

正当时,突然不远处爆发了惊呼声:“我错了!”

那颤抖拉长的尾音中满是情绪,感染着浴房中的遭遇过的受害着,为那人默默点灯。

不一会,被阎王擒住后颈的傅南烛,俯身被许长歌提着,出现在浴房,所有目光集中的焦点,许长歌,用难以想象的残暴制服了所有人,傅南烛觉得有些难以示人,全身挣扎,想要挣脱被命运禁锢着的魔爪,然后被许长歌加大的力度压得死死的。

当日下午,林宅附近的人纷纷上门暗示询问道,府上可是发生了什么命案,刚刚丧失了一个飞升机会的喜子,表情臭臭地回复道:“并没有,只是客人之间地玩闹声有些大,不过客人已经走了,不必再担忧会再次响起了。”

说完,喜子就将头撤回,猛摔大门,“哐”大门紧闭,邻居吃了一个闭门灰。

此时的秭归殿内,许长歌这才心情平复下来,猛灌了几口凉茶,看向一旁换了一身打扮的庆子,沉思良久后,一开口声音中带有一丝沙哑道:“你以后就跟着茉莉在我身旁服侍着,贴身侍卫,名字不好听,你以后就叫云渊,比庆子好听多了。”

“是,云渊记住了。”云渊行礼低声回复着,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新,都要重新认识,幸好幸好。

许长歌甩了甩手臂,发疯打人后遗症就是手臂酸痛,只觉得举起来怕都有些费力,茉莉细心观察出来了,侧头让一旁的侍女去拿些活血化瘀的药酒来。

“这是什么?”许长歌紧紧盯着这个散发着酒味和中药味的不明物件,昨夜的宿醉感和口中的苦涩之意又悄悄酝酿起来。

茉莉接过来,挥手示意其余人退下,云渊临走前又打眼仔细瞧了一遍药酒,这才俯身退下。

“殿下猛地狂甩胳膊,自己也是会受伤的,奴婢拿药酒帮您揉开,明日就不会胳膊酸痛了。”茉莉说着拿着药酒凑近许长歌,善意的提示到。

许长歌一个猛撤步,不顾形象的缩在到了贵妃榻角落,狂摇头,表达着自己愤怒。

啊啊啊啊——

殿外的云渊只觉得殿下,自家殿下的嗓子自是不错的,尖叫了这么多次,嗓子也只是微微沙哑,宫苑内树上的鸟雀惊飞,在空中划出一道又一道黑线。

今日的天气真好,原来宫中的天空也不是那般压抑,到算得上明媚。

宁言之远在宁府自然是不知道宫中发现了什么,不过自家妹妹不知去何处打听到,傅家小公子不知道被何贼人打青了眼眶,衣衫凌乱的回了傅家。

宁言沁偏头涛涛不绝的猜测着,到底是什么原因。宁言之只是听着,手中书写的毛笔倒是稳定晃动着。

“兄长!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宁言沁说的都些口干舌燥,端起一旁的茶水一饮而尽,随后再次准备骚挠宁言之。

宁言之听后垂眼继续书写着,漫不经心的敷衍着,“傅家小公子在太子身边,应该是说错了话,告诉了太子殿下,这才被小殿下报复了。”

“那确实,要是我,我应该比年年动手的更严重。”宁言沁听后觉得言之有理,随后拍了拍宁言之的肩膀,故作欣慰道,“你能如此努力学习,不受外界打扰,心性不错,继续努力,不愧叫言之,果然是言之有理。”

说完,宁言沁脚底抹油,直接开溜。

宁言之对小打小闹的语音攻击完全是抵抗力满分,根本不会动怒,只是依旧撰写着,只是那医案越是按照记忆中的摘抄愈发不对劲,药方用各种药的剂量很大,完全不是一个正常孕妇该用的。

难不成,真的是有人,宫中怎么会有人如此做法呢,先不说太医院收买太医还有掌事太医的难度,就是那药方只怕是他也不能想出如此刁钻的。

倘若那人知道了,如今傅家公子只是告状就被毒打一番,若是知道此事,怕不是要将宫殿给掀飞。

上一章
下一章
目录
换源
设置
夜间
日间
报错
章节目录
换源阅读
章节报错

点击弹出菜单

提示
速度-
速度+
音量-
音量+
男声
女声
逍遥
软萌
开始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