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棺材村—非跪不可

光头男轻啧一声:“我看他是疯了。” 武哥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也忍不住吐槽白承望。

崔自秋认真地听进去了白承望的猜想:“还真是有几分相像。”

武哥:“如果按你的逻辑,我们想要的答案在这颗树上,你准备让这个树怎么开口?”

光头男忍不住笑出声:“哼,难道你们还准备对着一个树磕头?” 武哥开玩笑一样地拍下光头男,示意他玩笑别太过火,但他的表情却像是在说会说,多说。

白承望打个响指:“嗯,问菩萨事情前,参拜是很重要的一环。”

光头男听了就留给白承望一个背影:“哼,你们弄吧,我去看看乱葬岗里有没有什么规则指引。” 武哥也笑着摇头:“我们先走了。”

“回来。” 崔自秋冷声又接上:“在这儿等。”

明明崔自秋什么都没有干,武哥和光头男居然都鬼使神差地停住了脚步。

光头男不服气,说出自己的看法:“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个巧合,我反正不会对着一棵树下跪。”

但崔自秋和白承望都没有再多理会两个人,而是正式的开始参拜,武哥和光头男也不好让本就团结的团体更加割裂,所以就按崔自秋的意思,站在旁边看着两个人,颇有种看好戏的姿势。

......

白承望的参拜很讲究,因为斜着看是观音的正面,所以白承望特地走正几步,直到无法直视观音后,白承望两腿分开做下蹲动作,右手先接触地面,再是右腿接着双膝跪地。

双手合十仰头看树上菩萨,白承望把心里的疑惑默念完后,两手摊开一左一右放在地上,然后额头结结实实地磕下,一个很标准的接佛礼。

第一次参拜结束,白承望起身,再重新跪下,来回一共三次,直到最后一次站起时,白承望把双手交叉,食指抬起,大拇指相扣贴在额头,这是询问礼。

反看崔自秋,他的身份没有跪观音的道理,所以崔自秋行的礼很简单,双手交叉往前送,轻点上半身,算是跟自己的同事礼貌问好。

在拜完的某一时刻,白承望猛地转头跟崔自秋对视,崔自秋快走几步到树前。白承望很快跟上。

原本的树纹上浮现出来了两行字,白承望用手触摸,低声念出:“两女所愿皆可成,棺木非阴需纯阳,四大神兽照吉祥,婴孩啼哭颠倒驴。”

读完后,一张黄灿灿的符咒从天而下,白承望抬手接住,嘴上也不停:“看来两个人不仅要埋,还要埋在风水宝地。”

崔自秋点头:“水为白虎,山为玄武,前水后山代表稳坐江山,面朝山脉意思为生生不息的青龙,坐西朝东,每天的第一缕太阳代表为朱雀,要的还真是讲究。”

白承望:“脚下的骊山有资格看做玄武,我们只需要找到剩下的三个。” 崔自秋伸手把白承望额头上的灰拍掉:“是啊,你手里那张符咒是什么?”

崔自秋抬手接走白承望递来的符纸,符咒上用红色朱砂画了一个倒吊的驴头,白承望解释:“颠倒驴咒,把它贴在树上或者墙上,路过的行人口念,倒吊驴儿本姓周,小儿夜哭不识羞,今夜晚上再来哭,钢刀斩断鬼驴头,婴孩就不会夜哭了。”

“喂,没有线索的话就别聊了,回去了。" 光头男开口。

白承望对他们招招手:“规则出来了,来看。”

武哥:“什么,在哪里。”

崔自秋指了指地面:“你们想要看到就得触发条件,跪吧。”

白承望善解人意:“你们要是不想跪树,跪他也可以。” 说完,白承望指了指崔自秋,崔自秋翘起的唇角,代表了他的态度。

看着沾沾自喜地两个人,武哥和光头男也知道,这一次是非跪不可了。

难堪到家了。

……

角色位置转换,看好戏的变成了白承望和崔自秋,但两个人的注意力并没有特别关注到武哥和光头男。

白承望站在边边上,还在跟崔自秋梳理这两句规则里的含义:“一会儿回去了,我们把这张咒贴好,就让路过的行人念,那鬼婴多半就不会再哭了,王师傅要的结果也就达成了。”

崔自秋:“那就听你的。”

光头男和武哥这边别别扭扭地行完三次礼已经站起来,光头男:“怎么没有规则出现?” 武哥反问:“不会逗我们玩的吧?”

崔自秋手撑下巴:“像你们这样拜,磕一百次也不会看到规则,没看到承望刚刚是怎么拜的吗?”

白承望笑眯眯跟两个人挥手:“你们慢慢拜,我们去看看乱葬岗还有没有规则。”

白承望和崔自秋转身,留下来咬牙切齿的两个人,武哥把之前的好人面具拆掉:“这种新人,让他们活下来也是给自己找麻烦。”

光头男双手抱臂:“麻烦就要趁早解决。” 武哥冷哼:“我上次见这种性格的新人,现在估计已经三岁了。”

......

本来正往前走的崔自秋,突然停住了脚步,白承望:“怎么了,崔判?” 崔自秋弯腰捏捏白承望的耳垂:“听不见也好,免得脏了你的耳朵。”

熟悉的清冷檀香钻入鼻腔,给白承望带来了几分清醒,白承望略贪婪地深吸几口后才开口:“后面两位没少说我们坏话吧。”

崔自秋:“聪明。”

两个人腿长,步子跨的也大,很快就来到了乱葬岗。

白承望为了多蹭几下崔自秋身上的檀香,现在已经跟他肩贴肩了,白承望:“不能让张鸣和刘秋获的尸体就这么放在这里。”

张鸣的眼睛根本就没有闭上,仰着头往天上看,刘秋获更是连头都没有了,像丢垃圾一般躺在被血浸透的地上。

纵使崔自秋看到如此场面,也忍不住心生恻隐 :“我记得墨侯来的时候,是不是身上背了一个包?”

白承望不明所以:“嗯,怎么了?”

崔自秋再次把自己的官袍解开:“我早上看到他包还有套备用衣物。”

白承望:“然后呢?”

崔自秋:“把两个人拖到一起,用我的衣服盖住她们,普通的野狗苍蝇不敢近身。”

白承望吃惊地看着崔自秋脱衣服,崔自秋疑惑,白承望咽咽口水:“我有点没想到,您会这样做。”

崔自秋用官袍盖住了白承望吃惊的脸,语气亲昵:“难道在你眼里我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大魔王?”

“难道不是吗,您掌管生死簿和勾魂笔,不仅可以随意修改人的寿命还能看到每个人的前世今生,放眼整个地府,谁能有您这么大权利?” 白承望把崔自秋拔的很高。

崔自秋反问:“有权利就代表可以为所欲为了?”

“那当然不是了,权利也代表了责任。” 白承望边说便把头上的官袍摘下来,再看崔自秋时,他已经把两个女人,整整齐齐并排放在了干燥的泥土地上,崔自秋身上也沾了不少血。

他边擦汗边指挥:“好了,你就负责给她们盖上吧。”

白承望小跑到两具尸体身边:“好。”

白承望的活干的也利索,把崔自秋的袍子展开,平铺在尸体上,幸而张鸣和刘秋获的身材都瘦小,一个官袍盖住她们两个绰绰有余。

但有些地方,还是会因为分布不均而露出皮肉,所以白承望需要蹲下来扯平布料,动作轻柔,看不出来一点不耐烦。

崔自秋就看着白承望忙碌的背影,嘴上轻轻说了句:“我能拿到勾魂笔和生死簿,也离不开有些人的拿命自荐啊。”

崔自秋看着白承望的背影,知道他一时半会儿不会回头看自己,那些之前的多多克制再不隐藏,他就像是看自己爱人一般看着白承望,直到——

“崔判?想什么呢。”

崔自秋猛地回神:“嗯?没什么。” 白承望挠头:“哦,那就走吧,还要贴符纸。”

“小白。”

“嗯?”

崔自秋握住白承望的手:“这里的路不好走,你小心别崴脚。”

白承望都傻了,怎么,怎么就握上手了!!

还有,崔判刚刚说的是这段路不好走吧,那崔判就这样牵了自己一整路,又算是怎么回事!!

走到村中,白承望挑了一棵像样的柳树,用没被牵的那只手,比划估算着这棵树的树龄:“贴在这颗树上刚刚好,还是个岔路口。”

崔自秋:“去吧。”

白承望反抓住崔自秋牵自己的手,然后把它抬起来:“怎么去?”

“抱歉,你的体温让我觉得很暖和,太舒服了就忘记松开了。” 只听着他嘴里的话,白承望就招架不住了。

“......好吧。”

白承望走到了这棵柳树下,只是给这张符咒贴到上面,符咒就自己黏上去了,白承望笑着转头:“崔判,可以...”

白承望再回头那还有什么崔自秋,背后什么人都没有了,村子肉眼可见地不断变黑,吹在身上的风开始刮割皮肤。

白承望双手叉腰:“又进场景了?”

崔自秋虽然人设是不近人情,冷淡如冰,但能拿到判官的位置,他就一定要具备正常的,甚至比正常人更多的同理心,让他看得到人间疾苦,同情疾苦,并且能为这些疾苦做出实事,才是真真正正为民做事的好判官!

也是五殿中四大判官存在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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