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奇利不愧是一个美食魔术师,他有一双神奇的手,可以把普通的食材变成美味又高级的食物,当然,他会的可不止这些,他没有考国际营养师,却知道食物之间会发生哪些化学反应,这还要从他拜师学艺开始说起。
不过来到哈弗茨的家已经很晚了,他来不及介绍他的厨神出师故事,先填饱这只小动物再说,一米九三的小驴。
他对动物相当友好,从不杀生,都是买的现成的,海鲜除外,海鲜不是他的拿手菜因此也就不太杀海鲜。
他来不及参观这个位于富人区的顶层空中楼阁,一进门就直奔厨房,打开人家的冰箱,像个主人一样,问道:“喝点什么,小凯?”
“你能别加个小吗?”哈弗茨走过去,拍了拍他的后背,等他侧身时从冰箱里拿出两瓶啤酒,打开瓶盖递过去一瓶,“尝尝德国啤酒吧。”
“OK!”克里奇利接过来与他碰了碰杯。
“叫你凯,不是更暧昧,我们才认识不到2个小时。”
“我以为你很open,一进来就找到了别人家的厨房。”
“这有什么,我一会还会找到你的浴室,你的床。”
哈弗茨又被他逗笑,但这次没有笑出声,刚喝了几口啤酒脸色就泛起了红晕。
克里奇利用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做好了一桌子菜,每一碟只有一口,摆了十个碟子,用了他家几乎所有的大碟子。
克里奇利伸伸手,指着其中一道菜,介绍道:“尊敬的哈弗茨先生,请品尝茶香虾仁。”
当哈弗茨看到满满的一桌子碟子的时候直接傻眼,但还是被眼前花里胡哨的菜品所吸引,咽了咽口水,说了一句:“Oh my…这么多。”
这次轮到克里奇利笑了。
“凯,你是说盘子多还是菜多?我从未做过如此节俭的饭。”
“节俭?”哈弗茨听他说节俭,忍不住倒吸一口气,他冰箱里所有的食材都被他用了,这虾什么时候买的他都不记得了,不会就剩两只也被他炸了吧。
“虾只有两只,其他的也都冷冻着,只好将就一下,每样取材一点,只是看上去丰富而已,其实你家只有圆葱,胡萝卜,西芹和土豆,再就是冻肉和罐头,难怪你这么瘦。”
克里奇利用叉子叉起一只软炸虾仁递到不知道从何下手的男孩嘴边。
哈弗茨没有拒绝,尝了一口,香软的口感和弹牙的虾肉还有绿茶的香气,混合在一起刺激了他的味蕾和食欲,让他迷糊,继而升起一阵颅内gc,于是一发不可收拾的开始清盘。
炸猪排,炒土豆丝,青椒香肠,凉拌西芹,糖醋里脊,奶油蘑菇汤,蒜香卷心菜,芝士焗意面……也不全是中餐,怕他吃不惯。
不一会就风卷残云般的一扫而空并摞了一堆空碟子。
克里奇利只是微笑着看着他吃,还时不时的给他倒酒。
哈弗茨被他看的不好意思,把意面往前推了推,问他:“你怎么不吃?”
克里奇利笑笑,说:“通常,我把做给客人吃的和我自己要吃的分开,不过不用担心,厨子是不会挨饿的。”
“你不会给我下药了吧?”哈弗茨举着叉子停下咀嚼。
克里奇利意味深长的抿了抿嘴,挑了挑本就高耸的眉峰,摸着自己的下巴饶有自信的说,“我相信我的食物比药物好用,不过你这点食材,咳咳,做不出可以催情的效果。”
“什…什么?”哈弗茨放下叉子,喝了不知道几杯酒的脸在烛光的映照下更显红润,嘴唇也红的像盘子里的彩椒。
他感觉一直在被这个色咪咪的英格兰人调戏,从认识的第一秒就开始了。
他反倒成了盘子里的食物。
“呃…我冒昧的问一句,布莱恩,你是top还是bottom?”
“终于找到正题了,凯。”
克里奇利站起来,直接用手从盘子里捏起一块方方正正的牛奶布丁,送到哈弗茨的嘴边,“吃了甜品,我告诉你。”
他还说没在菜里下药,年轻男人已经不受控制的张开嘴,听他摆布了。
哈弗茨吃下甜品,心里搞不懂这人到底是怎么做出来□□弹弹的牛奶布丁的,顺滑软糯,入口即化,还有淡淡的奶油香味,甜而不腻,简直要把整颗心都融化了,他这种俘获人心的方式任谁也抗拒不了吧。
算了,一夜情而已,还是不要想太多,这个老男人油嘴滑舌,勾搭人的本事一流,可能只是想利用自己能让他明天试菜成功,那就让他为自己服务一次又如何。
哈弗茨吃过布丁后坚定了心里的想法,他看到克里奇利嗦了嗦刚喂过他布丁的手指头,更觉得这家伙好色,痞坏,勾搭人有一套,说不定那个开场白用过一百次,甚至更多,自己还就不信了,在北伦敦还有不认识他的。
单身,有机会,谁不出来到处散发魅力,难道在家躺着看球赛?主动出击,说不定就会遇到生命里的那个“他”。但,这可不是在夜店的邂逅啊,难道自己表现的太明显,让这个老男人给一眼识破了?
其实都差不多,他不也是几句话就暴露了自己是个给,还是个单身主义给,而且他也说了阅人无数,还没阅过球星。
算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那今晚谁挨打这是个问题。
“你想什么呢?”克里奇利把哈弗茨手里的酒接过来一仰脖就干了。
哈弗茨看着他颀长的脖颈,刮的不是很干净的胡茬还有明显突出的喉结,再看着他揪了揪被几滴酒沾湿的衬衫领口,修长白皙的手指伸进衣领里擦了擦,感觉他下一秒就要在自己面前上演脱衣舞。
“吃饱了吗?可爱的小驴?”
“你该不会是知道我是谁了以后,什么都想起来了吧,还知道我的外号?”
“啊?难道不是因为你脸长吗?你真的叫小驴?”克里奇利抬起手指刮了一下他的侧脸。
“你!”
哈弗茨这次可没有被他逗笑,他竟然说自己脸长像驴,明明是自己养了一头可爱的小驴才被网友亲切的叫小驴的好吗?
“克里奇利!我管你是top还是bottom,让你尝尝被驴踢了是什么滋味!”
吃饱了有力气干活,这小驴蹄子搂过来还真是有点让人难以承受,特别是看上去精瘦却爆发力十足的脚球男,身体对抗绝对不会落了下风。
克里奇利对这样的场面可太熟悉了,每一个被他喂饱了的男人都会想睡觉,而刚刚被食物治愈的胃也会重新燃起食欲,把人再变回饿狼。
他可不会心甘情愿的当一盘菜,他是掌勺之人,还能叫食材给吃了?
面对扑过来咬人的小驴,克里奇利象征性的后退了几步,接着就环住了他的腰,把比他还高几公分的小驴给抱了起来,体重优势让他下盘很稳,常年健身的成果也让他臂力惊人。
但是对这个场所的不熟悉让克里奇利感到有些放不开,说实话他真的没找到他家的床和浴室,也没找到小方包装袋,不像在自己家,开放式的阁楼装修,所用所需一览无遗。
他一边后退一边寻找着可以尽兴的地方,却被哈弗茨误解为假惺惺。
哈弗茨毫不客气的搂住克里奇利,用热烈的吻来征服他,心里想着这不要脸的老男人视煎我一晚上了还玩欲擒故纵,我叫你纵!
克里奇利嘴角微微翘起,随即给了他一个让他足以怀念一辈子的克式深吻。
这杀人放火般的吻咄咄逼人却也温柔缠绵,带着十足的攻击性,立刻在他唇舌间炸开一朵朵烟花,还是草莓味儿的烟花,直到把怀里的人吻的腿发软。
两人迫不及待的剥开对方的衣服,想要看看内里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样,结实饱满,流畅坚硬。
他们疯狂的接吻,像两条接吻鱼,不停的碰撞对嘴,呼吸逐渐加深,舌尖攫取着对方嘴里的味道,一个是爆珠香烟残留的味道,一个是奶酪布丁味儿,满意的尝过之后,再去嗅闻对方颈间微微渗出的薄汗。
衣服散落一地。
“你的吻技不错。”哈弗茨迷起了狭长的眼睛,利用略显优势的身高低垂着眉眼看他。
“我的床技更绝。”说完,克里奇利一把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噢!不!”哈弗茨抬手去掰他的手臂。
“别动,我不会让你感到难受的。”他抱着他在客厅走来走去。
“卧室在那边。”哈弗茨给他指路。
“早点说啊,早说我就不至于让你站这么久。”
两个人在床上你来我往,好像在打架,谁也不肯退让半分。
克里奇利喘着粗气,伸手把床头柜上放着的烈酒打开,咕咚咕咚闷了几口,高度酒精让他对接下来自己的所作所为不必感到愧疚,他虽不杀生,却斩男,把人掰弯的事他都做的出来,何况把top变bottom,简直易如反掌并乐在其中。
小驴被他扯住了驴蹄子,直接举上头顶。
这样他就没法用他灵活的蹄子来踢人,也失去了最后一道防线。
“轻点。”他说,“我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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