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比老板!无良资本家!加班费一分没有,工资只多不少,啊啊啊今晚皇马的比赛都错过了,老子迟早要辞职不干!!”
“世界上有钱人这么多,多我一个会怎么样啊!”
沈煜骂骂咧咧地把改好的文件发过去,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坐在这一晚上没挪过地方,腰酸背痛的。
“热死了。”他抽纸擦掉额尖的汗,拉开抽屉摸索空调遥控器,忽然手一顿,想到出租房的电费,孤儿院里还差学费的弟弟妹妹,算了忍一下。
从抽屉翻出账本,沈煜算了算手上的钱,面色愁苦,饶是他足够节俭,可毕竟他才刚毕业一年,工资就那么多,存再多对目前孤儿院的困境也是杯水车薪。
他把大大小小的必要支出算了又算,妄图能再挤出来一点,最后留下把生活费和下个月房租,其他的通过手机银行全部转给了沈院长。
沈院长,韩阿姨……
想到孤儿院里那两个干瘦的老人,沈煜眼睛就泛酸,连忙扒了颗水果糖,糖有点化了,沾在糖纸上,好半天才拨开塞进嘴里,很甜,却也化解了不了心中的酸涩。
说是孤儿院,其实就是他们把一些没人要的孩子捡回家养着,那个年代被丢弃的大多都是女孩,而男孩被丢弃只有一个原因——先天性疾病,送给收养的人家都不愿意要,只能把这个拖累丢了。
沈煜他能有今天全靠沈院长和韩阿姨,夫妻俩把一生的积蓄都搭了进去,把一个个没人要的孩子拉扯大,又挨个把他们送去学校读书。
“一定要读书,你们每个人都要去读书!”因为这句话,夫妻俩卖了房子,一件衣服穿几年,缝缝补补又穿,甚至被亲戚讥讽他们两口子真是疯了,就这样他们把这些孩子一个个都拉出泥潭。
好在,现在他们长大了,可以给院里减轻负担,沈煜揩掉眼角的水痕,起身打开窗户透气,房间里实在闷热,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不对,不是房间闷,他刚走两步心脏就传来一阵刺痛,天旋地转,他扶着床脚缓缓坐下,大口大口吸入空气,撑着地面艰难去够抽屉。
药就在抽屉里,近在咫尺的距离却始终触摸不到,刺痛感越来越重,他整个人狼狈地匍匐在地上,捂着心口艰难喘息。
沈煜眼前一黑,再次醒来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什么情况,他难道没有死,停电了吗?他挣扎着坐了起来,伸手在周围试探着摸索。
『不,你已经死了』
“我去!”突然在耳边响起的机械声,吓了沈煜一大跳,连连后退。
『本系统检测到你求生欲过于强烈,系统可以帮你重获新生,请问宿主是否绑定系统』
【是】 【否】
冷硬的机械声带着莫名的蛊惑,仿佛在引导他赶紧选择【是】。
系统?还没接受自己已死的沈煜蹙眉,想到大学舍友天天念叨的系统,什么大男主,迎娶白富美,开口问道:“那你能送我回去吗?”
『不能』
沈煜果断选择【否】,他是给子,不想做迎娶什么白富美的梦,只想好好工作,报答沈院长和韩阿姨,既然回不去他也不想重获新生,当人太累了。
他不由庆幸自己已经把钱转给沈院长了,剩下那点钱就当弥补房东的损失吧,他死在这,这间房估计有段时间租不出去了。
嗯?怎么按不下去,沈煜不信邪,用力往下按,空气中仿佛有一堵无形的墙,阻止他往下按的动作。
“坏了?高科技还会接触不良?”他试探着点了一下【是】,结果一下就触碰到了,“我艹……你这不是强制让我选择!狗币系统不要脸!”
『绑定成功,即将送宿主进入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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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83,84………”
独栋别墅的庭院内,一个脸颊肉嘟嘟的金发小男孩边数边颠着球,可以看出小男孩协调性,平衡感还有控制力都相当好,球像有魔法一样来回在两脚之间来回传递着。
沈煜一脚把球踢向不远处摆着的小球门,然后转身就走,真男人绝不回头看爆炸。
这一世他叫维克多,维克多·斯图亚特·马库斯,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四年了,一直活在自己世界里,中间想过无数办法在系统的帮助下联系沈院长,可始终联系不上。
他折腾了四年,见他还不死心,系统直接给他泼了一瓢凉水,原来这是平行世界,没有沈院长韩阿姨,也没有孤儿院的大家。
沈煜,也就是维克多,这才死心,望着守了他四年的年轻夫妻,愧疚又别扭地主动扑到他们怀里,含糊不清地喊爸爸妈妈。
这一声让夫妻俩激动得落泪,抱着他狠狠哭了一场,然后带着他来到西班牙。
不远处的奥罗拉眼睛不错地盯着他,看了好半天才开始处理秘书发过来的文件,她从小就对漂亮的衣服感兴趣,毕业后在父母的帮助下创建了一个服装品牌,在度假时认识了凯文,两人闪婚生下维克多。
初为人母,她从母亲怀里小心翼翼地接过孩子,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他摔了,维克多依偎在她怀里,手心紧握着她头发,一双橄榄绿的眼眸骨碌碌转动着,不哭也不闹。
起初她觉得小孩也不难带嘛,然而等维克多慢慢能吃辅食了,这种情况却变得越来越严重,拒绝接触外界,一个人呆呆地坐在那,和他说话也没任何反应,明显的自闭症特征。
她这才慌,请来无数个知名专家,怕维克多抗拒,直接砸钱让这些人到家里来看诊,可维克多还是原样,她一帆顺风的人生第一次受到挫折。
刚做起的品牌也无心管了,父母帮她代管,她和丈夫满心扑在维克多身上,几年下来奥罗拉快要魔怔了,整晚守在维克多床前垂泪祈祷,有什么罪孽要报复就通通报复在她身上,别找她儿子。
所幸上帝怜悯,维克多四岁时终于开口喊人了,也不再对外封闭内心,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发展,但她还是怕,为了让维克多能更好的恢复,她和凯文商量后一家三口搬回马德里。
“妈妈!我想吃小饼干。”
维克多不让保姆抱他,吧嗒吧嗒跑过来准备扑到奥罗拉怀里,但看了看自己身上脏兮兮的衣服,脚步一顿,只好放弃这个打算。
他鼓起嘴吹了一下沾在脸上的发丝,没吹动就用手随便乱抹两下,“要妈妈烤的,可以吗妈妈?”
奥罗拉从回忆中惊醒,摸了摸他的小脸,把头发给他整理好,“当然没问题呀,但我们先去洗干净哦……”
维克多感受到手心的温度,笑眯了眼,叽里呱啦地讲着皇马昨天的比赛,还意犹未尽地感叹道,“雷东多可真帅。”
“比爸爸还帅?”低沉又带着笑意的声音在他前方响起,维克多一抬头,宽肩窄腰,浑身散发着禁欲气息的大帅哥朝他张开手臂。
“爸爸!!”
“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
“爸爸也想你啊,”凯文亲了亲他,一手抱住他,一手拥住妻子,吻了上去。
“啊啊啊,你们怎么能在小孩子面前亲亲呢,我会害羞的。”维克多小手啪的一下盖住眼睛,片刻又悄悄移开指缝,与凯文的视线撞个正着。
“还在偷看,这就是你的害羞?”头顶上传来一声闷笑,又苏又麻,维克多捂着耳朵埋在他胸前不说话。
奥罗拉轻笑,“再说下去vic快冒烟了,来,妈妈抱,爸爸先去换衣服,你和妈妈去烤饼干好不好?”
“我可以自己走!”维克多挣扎着下地,穿过庭院钻进屋内。
一家三口享受难得的亲子时光,奥罗拉准备好面团,维克多踩着凳子用模具压出饼干形状,凯文给饼干添上简易的五官。
维克多探头看了看,露出嫌弃的表情,“现在我来重新分配工作,我和妈妈来画,爸爸你去给饼干压形状。”
他蹦下来,用脚勾住小板凳移动,“妈妈快来,我要画一个你。”
忙活大半天,终于烤好了,奥罗拉心情很好,挑了一个漂亮的盘子放进去,维克多和老爸对视一眼,快速伸手。
“妈妈,我喂你!”
“老婆,我喂你!”
“吃我的,吃我的!”谁能拒绝一个瞪着湿漉漉的大眼睛踮起脚给你喂饼干的小可爱啊,反正她拒绝不了,奥罗拉抱起儿子,在他肉嘟嘟的小脸上狠狠地亲了两口,太可爱了,不愧是她的崽。
“妈妈吃。”维克多像开屏的小孔雀一样,得意地朝老爸扬起下颚,认输吧,爹!
爱能滋生血肉,他越来越像小孩子了,爱哭爱笑爱撒娇,有人爱才会变幼稚,没有人爱的孩子只能假装坚强早熟。
维克多很幸福,物质和精神都是,富一代的爸,富N代的妈,溺爱他的外祖父外祖母,最重要的是他们都爱他,只爱他一个,独生子的幸福只有自己懂。
偶尔他也会想沈院长夫妻,他们得知他的死讯会为他哭吗?这算不算工伤,公司会有赔偿吗?
这天,维克多在保姆的看护下与社区的小孩踢完球,回家休息一会,揉了两把狗头,“凯撒走,我带你去后院玩。”
他把飞盘拿出来,带着凯撒往后院的空地跑去,“听着凯撒,我把飞盘丢出去,你要叼回来给到我手上,明白嘛。”
凯撒前爪伏地,臀部翘起,尾巴不停摆动,兴奋跳起叫了两声表示明白。
“准备好了吗,上吧凯撒!”维克多把飞盘丢了出去,自我感觉非常帅,旁边的保姆被他可爱到,小男孩学着大人的动作故作帅气地丢飞盘,结果转眼一看飞盘就没飞过两米远。
维克多表示这不重要,他还小手没力气很正常,弱是一时的,但帅是一辈子的。
“太棒了,凯撒再来。”他又把飞盘丢了出去,这次很顺利,飞盘终于又往前了……一米。
半小时后,维克多瘫坐在草皮上,手臂打颤。
“汪汪汪”凯撒拱了拱他的肩膀,示意继续玩。
“我不行了,完全没力气了凯撒。”他想打死半小时前的自己,干嘛要带凯撒玩飞盘啊,凯撒不累他要累死了。
“等爸爸回来再陪你玩好不好?”他实在没劲了,只能和凯撒打商量。
一人一狗从小一起长大,凯撒很听话,咬着飞盘和他回家,维克多坐在玄关换鞋,保姆就蹲下把凯撒爪子擦干净。
“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啊。”奥罗拉在画稿子,维克多洗干净后就乖乖坐在旁边的地毯上看故事书。
地毯每天都有人打扫更换,很干净,奥罗拉也就没说他。
“你昨天不是说想要新出的伯纳乌乐高嘛,你爸爸去给你买去了。”想起自己老公溺爱儿子的样子,奥罗拉简直没眼看,高冷禁欲系爆改超级奶爸。
有时候维克多随口嚷嚷两句,转头自己都忘了的,凯文都会给他买回来。
“哇,爸爸妈妈万岁!”维克多放下手中的故事书,搂着凯撒毛茸茸的脑袋,“凯撒你也很高兴对不对,高兴你就叫两声。”
“汪汪”凯撒很有灵性地叫了两声,一人一狗凑到一起,他边看边小声地给凯撒读。
一本故事书看完,凯文也回来了,维克多激动地接过来,“是伯纳乌的乐高!”
凯文抱住扑过来撒娇的金发小蘑菇头,小孩软乎乎,小脸贴着他,奶声奶气地表达谢意。
维克多即使已经从妈妈那提前知道礼物是什么了,拿到手也还是超级激动,前世他就是皇马的球迷,不过属于那种人大多数都认识,球队历史也能说的头头是道,就是战术只懂一点。
这一世妈妈家族世代都是美凌格,还是享有投票权的会员,他刚出生外祖父就给他注册了会员,维克多想起这个就幸福得冒泡,天啦太幸福了,再次感谢系统,谢谢统哥。
晚上,维克多装睡等保姆走了,他睁开一条缝观察片刻,打开床头灯,溜下床继续拼乐高。
奥罗拉担心他踢被子,睡前过来看看,结果把他抓个正着,好笑得拍拍他屁股,抱起来送回床上,“vic不能玩了,你明天要去学校哦,快躺在,妈妈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足球预收:「足球」和我谈忠诚?
莱昂·普莱斯,东德出生,足坛知名浪子,带着弟弟妹妹四处流浪,爱钱无情是他的标签。
多特蒙德青训是他的家,进球难掩激动时他也曾亲吻队徽,可他的家因为他的瘦弱抛弃了他,莱昂自从由爱转恨。
一遇上他以前的家便毫不留情痛击,他们越恨莱昂就越爽,疯狂挑衅庆祝。
当记者问他会不会回家,他桀骜不驯地表示:永远不会,任何一家俱乐部都比多特蒙德好,除非我疯了,否则永远不可能!
后来有一天,他真的疯了。
…………
莱昂和竹马罗伊斯是感情一般(?),但实际上他们关系不错,在外人口中他们是被拆散的小可怜,身材相似(?),容貌貌美,连被清洗的理由都相同。
一个选择一次争吵将一切都改变了……
记者:你和罗伊斯还有联系吗?
莱昂:没必要,我和他本来就不是一类人。
记者:那你对他回归多特有什么看法吗,这算一种背叛吗?
莱昂:那是他的家,我早猜到有一天他会独自回家的,我不会把伤害我的武器再交到别人手上。忠诚?和我谈忠诚,忠诚算个屁,忠诚者没有一个好下场!希望他能求仁得仁!
罗伊斯:我早该知道的,他恨我。
当年那个喊着“罗伊斯是才华横溢的球员,和他搭档是我最开心的事”的少年早就不在了,活下来的是冷心冷情的金球奖先生。
说到底,爱和恨谁能说得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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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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