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交流

就在东要下楼时,丹波忽然问:“阿东前辈,教练是不是要换背号?王牌要交给阿异了吗?”

东停下挪动的脚步,想起教练刚刚交给他的任务,心中叹了口气,然后转身,再艰难地挪过来。

他低头问丹波:“如果是,你会怎么想?”

丹波抿住嘴唇,心中冒出‘果然如此’。

他看向一层庭院,白橘小猫傲娇地从前辈们包围圈中钻出,迈着猫步离开了庭院。

他笑了笑:“那很好啊。阿异本来就该是王牌。”

他的笑容变得勉强:“我的球种,球速,球质,心态……都比不上阿异,教练更换背号不是正常的事吗?前辈们也更希望阿异当王牌吧?”

他背负着那个背号,让他把两人的差距看得越来越清楚。这个差距像一块拦路虎,横亘在他的道路前方,让他焦虑、让他痛苦、让他煎熬。

‘我真的是个合格的王牌吗?我真的做得到吗?’

他心中充满苦涩:‘丢掉王牌我早有预料,但……我这段时间的努力,在教练和前辈们眼中,究竟算什么?我是不是像个小丑在挣扎?’ 这个念头反复撕扯着他,让他的心情愈发沉入谷底。

“……” 东看着消沉的丹波,挠了挠他的头发,心中暗叹了口气,说:“丹波,我们三年级,包括我、阿森、天泽、丸山……大家都很感激你成为王牌后所做的一切。”

一股混合着委屈和不甘的情绪瞬间涌上丹波的心头,他咬牙握拳负气说:“我知道我和阿异的差距!我明白只要阿异想成为王牌,那我绝不会是1号。前辈你不用无视事实,勉强自己说这样的话安慰我!”

“不是安慰!” 东不容置疑地阻止了丹波激动的反驳,“听我说完。”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你的实力和阿部津有差距,这是事实,我们都能看到。但我们看重的,从来就不只是实力!”

东停顿了下,继续说:“这是我们最后的夏天,每个人都拼命想去甲子园。如果你没有那种‘就算拼上一切也要守住’的觉悟,就算教练强行把1号给你,我也绝不会认可你,更不会对你说这些话!”

丹波怔怔地看着东。

东的手臂搭上丹波的肩膀:“你用你的行动证明了自己。预选赛的每一场比赛,你站上投手丘的每一个半局,面对每一个打者,争夺每一个出局数……你都倾尽了全力!你做到了你当时能做到的最好!你用你的斗志和责任感,向我们证明,你是一个合格的投手,是一个合格的王牌!”

东有些感慨:“我们这届三年级,投手位置没有人能进一军。而实力较强的阿部津不愿承担他的责任,这让我们对防守没有信心。我们只能加强打击训练,做好用排球比分赢下比赛的准备。教练把王牌的背号交给你,我们内心其实已经放弃了。可你做得比我们预想的好很多。你对胜利的渴望,对队伍的责任心,让我们在场上,没那么不安。我们相信,只要你在投手丘上,你就一定会想尽办法,燃烧自己,带领我们守住每一分!你在决赛的表现证明了你自己!”

东的话语如同重锤,一下下敲在丹波的心上。长久以来紧绷的弦,在这一刻,“铮”地一声断裂了。

滚烫的液体毫无预兆地冲破了眼眶的防线,迅速汇集,沿着丹波的脸颊滚落,滴落在他紧握的拳头上。

他没有擦,只是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

东看着无声落泪的后辈,捏紧他的肩膀,声音低沉而真挚:“丹波,你做得很好。真的……谢谢你。”

————

背号的更换在青道似乎并没有引起任何波澜。除了真中要打电话拐弯抹角绕了很多废话,没什么人在丹波面前提起这件事。

第二天做完早上的恢复性训练,阿部津带着若杉离开棒球社去看吹奏会,剩下的人收拾器材,零零散散地聊天休整,准备过会儿去吃饭。

当然,一群幼稚鬼在一起,总是不会那么风平浪静的。

丹波坐在阴凉处,等着身上的汗散去。忽然,他感觉后颈的衣领被人猛地揪起。疑惑刚起,还来不及转身,一股刺骨的冰凉就顺着敞开的领口滑了进去,瞬间激得他浑身一颤!

“哇啊!” 丹波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手忙脚乱地向背后摸索,几块融化了一些、棱角依旧硌人的小冰块噼里啪啦地从他拽起的衣摆里掉了出来。

“哈哈哈哈!光一郎,这下不热了吧?我是不是非常非常关心你?” 伊佐敷那标志性的大嗓门带着恶作剧得逞的得意,在几步开外响起。

“伊——佐——敷——纯!!!” 丹波瞬间血压飙升,所有的郁闷都化作了怒火,他咬牙切齿地怒吼着,攥紧拳头就朝那个幸灾乐祸的身影冲了过去。

伊佐敷见势不妙,“嗷”一声撒腿就跑。两人一个追一个逃,速度相差无几,一时间在场地边缘追逐起来。

刚巧,结城哲也从部活室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瓶水。他一眼就看到了这场追逐战的始作俑者和受害者——毕竟伊佐敷从冰箱里掏冰块时,他就在旁边。作为一位热心肠(划掉)、关心同期(划掉)、乐于欣赏伊佐敷狼狈场面的好(划掉)损友,结城觉得自己有义务“帮助”可怜的受害者丹波。他瞄准伊佐敷前方的落脚点,手臂一扬——

然而,一位习惯接球的一垒手,投掷的准头显然不那么可靠。饮料瓶划出一道不太优美的弧线,“砰”地一声,精准地砸在了伊佐敷奔跑中的小腿肚上!

“哎哟!” 伊佐敷吃痛,脚下顿时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而那瓶“凶器”则被他一腿踢飞,滴溜溜在空中旋转着,不偏不倚地砸到了旁边的小凑头上。

“…………” 小凑捂着被砸中的地方爬起,面无表情地抬起头,整个人散发着不知名的黑雾。

“噗——” 目睹这连环“惨案”全过程的克里斯,强制自己忍住笑意,“亮介!你没事吧?”

小凑二话不说,加入了围攻伊佐敷的行列。

克里斯忍笑去拉架:“别打右手。阿纯要投球。”

“你拉我干什么?!!”伊佐敷快被气死了,他对克里斯大喊:“你不应该拉阿亮和光一郎吗?!!”

“你们几个!”有前辈大怒:“还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食堂帮忙!”

“哦!!”/“是!”几个人停止胡闹,放好东西往回走。

走着走着,又开始嘻嘻哈哈玩你推我我踢你的弱智游戏。

热风吹上丹波的脸,他忽然勾起嘴角。

真中在电话中掩饰不住的担心,很明显是多想了。

‘阿要,我在这里有很好很好的队友……没有欺凌,没有不公,没有忍耐……就算是失去1号,我也不觉得有什么……’丹波想:‘我会努力投下去,为了和这些人在一起赢下去……’

东对他的支持,阿部津对他的信任,队友们对他的鼓励浮现在他眼前。

‘跟这群傻瓜笨蛋在一起,’ 丹波的嘴角,在无人注意的角度,释然地向上弯起,‘我只要做好我自己就好了。尽我所能地投好每一球,相信身后的守备,相信打击线上的伙伴。我相信,他们会一直支持我,不论我是不是王牌,不论我最终会成为什么样的投手。’

他的目光越过吐着毒液的小凑,越过暴跳如雷的伊佐敷,越过前方的风景,看向未知的远方:‘我相信,阿异也是这样。我会像阿异支持我一样支持他的。我会成为最可靠的替补投手。’

———

阿部津站在演奏大厅的入口,修长的手指理了理衬衫领口,然后从若杉手中接过西服外套,搭在右臂上。

若杉促狭地眨眨眼:“阿穗那么期待,你不穿上给她看看吗?”

盛夏时节,哪个人愿意穿西服外套?阿部津屈指轻敲一下他的头顶:“你想穿我借你穿。”

若杉嘿嘿一笑,不敢再说。

两人并肩向内走,阿部津侧目瞟了若杉一眼,唇边带着笑意:“我还以为你会难过。”

若杉微怔:“你拿上一号我为什么会难过?我高兴得不得了好吗?”

阿部津失笑,揉揉他的头:“我是说你没进选手席。”

若杉恍然:“无所谓啊。站在看台给你加油也可以。”

阿部津眉峰微蹙,再次侧头瞟他一眼。

若杉从阿部津的沉默中捕捉到了什么,唇角弯起弧度:“没关系。我就是想跟你在一起。上场不上场,能不能先发,对我来说都无所谓。”

阿部津眉头锁得更紧,不过这时已经进入场馆内,他便没再说什么。

阿部津和若杉来得有些晚,幸好今井安排吹奏社的非正选们给他们留了位置,他们很快坐了下来。

青道吹奏社排在第三位进行表演,现在正选们已经去候场了。

若杉音乐素养很高,他从小一直坚持学长笛和钢琴。听着前两所学校的演奏,他眉头皱紧,表情仿佛在忍受牙痛。

到青道表演时他的神情就舒缓多了,尤其是贺阳的单簧管独奏响起时。就算阿部津完全不知道这首曲子,也从流淌的音符中清晰地感知到了不舍、哀伤和迷茫。

表演结束,场馆内霎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阿部津问:“她们是不是晋级的可能性很高?”

“如果前两组就是大会的平均水平的话,应该是吧。”若杉放下手中的相机:“不过前面几组我没听到,而且明天还有六所学校,不太好说。唯一担心的,是她们拿废金。”废金是不能晋级的金牌。

说着,若杉嘿嘿一笑:“阿穗岂不是会气死。”

“我会把你这话告诉阿穗的。”

“哈?!”

表演结束,参加比赛的成员们抱着乐器箱回到观众席,贺阳很自然地挤到两人中间。

阿部津率先夸她:“表现很棒。吹得相当惊艳。独奏部分的情感和技巧非常到位。”

贺阳得意地微扬下巴,对这个赞扬应付地给了下反馈,然后就双眼放光地盯着阿部津说:“果然阿异很适合穿西装!你怎么没穿西装外套?”

阿部津额角有黑线滑落:“你想热死我?”

若杉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不远处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的二三年级前辈,小声问:“你不坐回自己的位置吗?”他担心贺阳不合群会招惹是非。

贺阳顺着他的目光瞥了一眼,不屑地撇撇嘴:“只要我实力足够强,她们才不敢当面说什么,至于背后蛐蛐我?那只会让我更看不起她们。我才不怕。”

确实,贺阳实力超群,对青道吹奏社来说,是举足轻重不可或缺的战力。不管是老师还是社长都尽力保护她,让她避免受到各种干扰,防止影响社团成绩。

“而且……”贺阳冲着今井的背影狡黠地嘿嘿一笑:“她们分明是嫉妒我能和你俩坐一起!”

她立刻转脸,兴奋地对阿部津说:“离甲子园开幕还有五天!我很快就能给你加油了!”

若杉在一旁小声吐槽:“变脸真快……”

“你冷静点啊。”阿部津身体后仰:“还没抽签呢,万一我们第一轮轮空,比赛不是就要到十天后了吗?”

贺阳瞬间不高兴地垂下嘴角:“阿异你别说扫兴的话啊!”

阿部津反驳:“对我来说轮空才是好事吧?”

贺阳扭过头自己生闷气,若杉在一旁捂嘴偷笑。

阿部津想了想,正色问贺阳:“多会儿去米国?”

贺阳指尖轻点下巴:“你拿到甲子园冠军我再走!”

阿部津扶额:“你对我还真有信心啊。”

贺阳扬起灿烂的笑容:“当然!”

作为豪门的独女,贺阳凉穗很早就决定了出国留学的道路。然而霓虹与米国的学年制度不同:霓虹的学年始于四月,而米国则在九月开学。因此,许多赴美留学生会选择在国内学校过渡一学期,到八月再启程。也正因读哪所学校都无所谓,贺阳家才允许她入读青道这所偏差值低的学校。

社团老师和队友们对此早已知情,也清楚如果吹奏社晋级全国,她将无法参与后续赛事。即便如此,老师依然将独奏重任交给她,这确实是对她实力的最大认可。

贺阳眼中闪着光说:“在摆脱这里之前,还能和你在同一所学校,能帮未来的棒球之神在看台上应援,实在是太好了。命运真的很眷顾我,不是吗?”

若杉紧张地问:“什么叫摆脱啊?你小点声!前辈们听见多不好!”

阿部津嘴角抽搐:“棒球之神……你真是……还给我应援就命运眷顾……”

贺阳挑眉先回答阿部津:“如果你不反驳我的话,说明你认为我是说笑,但你觉得棒球之神夸张,恰恰是因为你想过成为棒球之神吧?”

阿部津无奈:“我说的是这个吗?”

然后她转向若杉,声音并未刻意压低:“你不想摆脱这里吗?永无止境的霸凌,孤立,烦死了!不正是因为我们都厌恶这些,才总凑在一起抱团取暖的吗?”

阿部津看了两人一眼,然后把pocky塞她嘴里:“你歇会儿吧。说这么多不累吗?”

若杉眼神一暗,声音低了下去:“现在又没人敢霸凌你……”

阿部津越过贺阳,安抚地揉了揉他的头发。

吹奏乐大赛结束后,阿部津和若杉告别贺阳,返回棒球社。

下了公交,走在回棒球社的路上,若杉脸上放松的表情逐渐消失,像是被什么东西再次束缚住一样。

“怎么了?”阿部津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变化。

“没什么,就是有点讨厌……”若杉没说完。

阿部津沉吟片刻,猜测他的想法,然后问他:“现在着手申请去米国来得及吗?你要不要考虑和阿穗一起去米国?”

若杉眼中满是吃惊:“你干什么?你要撵我走?”

阿部津直视着他的眼睛,语气认真:“我想打职棒,但不想在NPB消耗时间,我的目标是毕业后直接签大联盟。但我在那里没有根基和门路。而且,即便我很幸运能签约,语言、住宿、饮食适应肯定会遇到很多问题,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独自解决这些困难会很艰难。”

他顿了顿,声音带着真诚:“我能完全信任的,也愿意托付这些事的,只有你和阿穗了。”

若杉眯起眼,一脸“信你才怪”的表情,撇撇嘴。阿部津身边,无论是沉稳可靠的克里斯,是将梦想投注到阿部津身上的难波教练,还是一直为职棒输送人才的青道棒球社,哪个不能帮他?这话听着就不够真心。

阿部津看穿他的心思,无奈叹气:“真的。关键是要懂英语,还要有条件去摸清米国大联盟那些复杂的规则和门道。我周围真正有这个能力和背景去深入了解的,除了你,还有第二个人吗?”

若杉虽然还不太相信,但他被阿部津的表情迷惑,而且阿部津之前从没对他说过假话,所以他陷入迟疑。

阿部津见状,温和地揉了揉他的头,用动作表示自己真的很认真,绝没糊弄人。

若杉在小学时曾困入校园霸凌的泥沼,那阴影如影随形,至今未能完全摆脱。

阿部津原本觉得,反正自己有能力将若杉庇护在自己的羽翼下,那若杉这样怂怂地安稳度日也没什么大不了。毕竟他只比若杉大一级,待他毕业时若杉就是最高年级,应该不会被明目张胆地欺负。

但现在阿部津的想法变了。他不希望若杉只是依附于他的影子。贺阳也曾遭遇欺凌,但她早已挣脱出来,即将去米国校风很好的贵族女高开启新篇章,未来在父母的规划下,前程光明。

而若杉这样跟着自己,在等级森严的棒球社里小心待着,一直在压抑忍耐着,跟他被武力欺凌又有什么区别?只不过一个作用于□□,而现在作用于精神而已。他希望若杉能活得更轻松。

当然,米国也绝非伊甸园,同样会遇到些蝇营狗苟之事,阿部津也不确定若杉能不能顺利接受那里的文化,能不能独立在那边生活。若杉的父母更重视优秀的长子和三子,中间平庸的若杉总被他们忽视。没有阿部津在身边,若杉真的能习惯吗?

所以他话锋一转,语气放软:“当然,你不想去就算了。等我高中毕业去了米国,你也到了高三,你大学再留学也来得及。”

若杉突然想起什么,问道:“我知道有大联盟的球探来过,他们现在有说什么吗?”

阿部津双手一摊:“我不知道。大联盟球探按规定不能私下接触我本人,只能通过正式途径接触我的家长或教练。我妈你也知道,她对这些事一向敬而远之,就直接推给教练处理了。”

“哦。”

阿部津进一步解释:“我只知道曾经有两支球队对我表示过兴趣。但是,前一阵运动家队的管理层出了本名为《魔球》的书。书中阐述了他们的经营理念,作为小市场球队,他们宣称成功的关键之一是优先从大学中选投手而不是冒险从高中选。从那以后,观察我的球探来的次数就明显少了。”

“按常理,小球市不更应该从高中选投手吗?高中投手签约便宜不是优势吗?”若杉不解。

“他们的理论是,投手的成材率远比其他位置低,伤病风险过高,选一个高中投手风险过大,容易投资失败,不如选个技术相对成熟的大学投手更稳妥。”

“………”若杉眉头紧锁:“就算是这样,你也要让我先去那里?你依然坚信自己高中毕业就能直接签到大联盟吗?”

阿部津自信地勾起嘴角:“对。因为我很强,我会让球探们无法忽视这点。而且我的体检报告显示,我的手肘韧带依然完美。运动家队可能对自己培养年轻球员没那么大自信,所以想选半成品,但联盟里总有队伍会觉得亲手从头培养的球员更可靠。还有,退一万步讲,我也可以直接签小联盟合约。”

若杉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小联盟的工资出了名的低……”

“我知道。但我仔细算过,只要我不结婚不养小孩,靠着小联盟工资是够我维持基本训练和生活的。”阿部津笑:“以我的水平,应该不至于拖家带口了还在小联盟挣扎吧?如果真有那么惨,到时候恐怕就要靠你养我了。”

若杉沉默片刻,最终说:“我知道了。但关于留学的事,我还是不想现在就去。”

他掰着手指盘算:“我要是先去米国,你要到后年二月高中毕业才能来,中间还有一年半见不到你,更何况我还不知道你会签到哪个城市打球。如果我高中毕业后再去,那我们最多只会分离一年。而且我可以更有针对性地直接去你打球的城市附近留学。”

阿部津无奈失笑。

“总之,你别想摆脱我。”若杉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除非你亲口说不想管我了,要不然我是不会和你分开的。”

阿部津看着他认真的样子,用力地揉了揉他的脑袋:“行吧。”

这也没什么不好。他想:‘大不了我就更努力一点好了。’

他提醒若杉说:“你如果真的想待在棒球队,训练稍微上点心吧。我希望你哪怕有那么一点,能稍微喜欢下这个运动。”

“啊?哦。我很喜欢啊。”

“……好吧。你喜欢就好。”

1.不知道大家看过钻B没有?写这章的时候就会想到钻B,想起那个巨扯的剧情:克里斯本来是指挥,因为过于勤奋,肩膀受伤,只能换成吹小号……

2.广陵爆出霸凌了,六七个正选包括队长参与霸凌,真让人恶心。今年一月发生的事,硬是被教练压到现在才爆出来,好生气啊。而且又有江油有个女孩被霸凌的新闻,我真的好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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