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陆载雪把纪清延按进怀里，一点都不让他逃离。

“太硬了。”纪清延实在挣不开就放弃了，躺在他怀里，伸手捏了捏他的脸。

“我没衣服可以换，皮带不好去掉。”

“衣柜里有套新的家居服，你去换上。”

“清延特地给我准备的吗？”

“买二送一，我一有三套。”纪清延诚实道。

陆载雪哼了一声道：“清延都不知道说点好听的话哄哄我。”

纪清延抬头看了他一会儿，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一下不够。”

纪清延又亲了一下。

陆载雪揽着他的腰，在他背上摩挲着道：“虽然两下也不够，但我现在想先跟你说另一个问题。”

“怎么了？”

“你太瘦了。”陆载雪的手又滑到纪清延胸膛上，屈起手指蹭着他的锁骨道：“全身都没什么肉。”

“今年的体检做了吗？是不是营养不够？”

纪清延把头埋进他怀里，闷闷地说：“我胖不起来，大概是小时候的后遗症。”

“体检做了，我身体还好。”

“嗯，以后我给你做很多很多好吃的。”陆载雪用下巴蹭了蹭纪清延的头顶说，“不过还有一个问题。”

纪清延又把头往下埋了埋，想做鸵鸟。

“虽然我前天才给咻咻洗了澡，但是它今天出去玩那么久，爪子都脏了。你还让它上沙发，在你的怀里睡觉。”

纪清延猛地抬起头，为自己辩解道：“我知道。”

“所以在抱它上沙发之前，我给它洗了洗爪子。”

陆载雪：“······”

咻咻你真是好福气。

“它很听话的。”纪清延伸出胳膊还比划了起来：“我坐在矮板凳上，它坐在我旁边，我拿起它的一个爪子用淋浴头冲干净，然后在拿毛巾擦干。”

“这样洗完它的四个爪子，才用了十几分钟。”

“咻咻很配合，也很听话。”

陆载雪：“······”

说理说不通，陆载雪就只能使出了自己最擅长的招数，“我不管，清延你难道没听懂我的意思吗？”

“你竟然抱着它睡觉，还是我不在的时候，我不开心。”

“以后你睡觉只能抱我。”

纪清延：“······”

“好好好。”纪清延摸了摸陆载雪的头：“今天你不是有事吗？以后都抱你。”

陆载雪眼睛一亮道：“真的吗？”

“当然。”

“那我每天都来给清延当抱枕。”

纪清延愣了一下，说：“每天？”

陆载雪就听出了他的犹豫，哼哼了两声道：“清延不愿意？”

“不是……”

“我们现在就同居的话，是不是有点快？”纪清延神色踌躇地说。

“哦。”陆载雪喜道：“原来清延是这个意思……”

“我是想说，如果清延需要的话，我可以随时提供人形抱枕服务。看来清延需要的更多……”

陆载雪摸着下巴做思考状道：“是我思虑不周了。”

纪清延微恼，捶了他一下，“载雪。”

陆载雪握住他的手，在手心攥了一下，再把他搂进怀里道：“清延觉得快，那我们就慢慢来。”

“反正我们还有大把大把的时间。”

纪清延抬头亲了一下他的下巴说：“我也不是觉得快，只是……”

“我感觉自从遇到了你，有很多事情都很让我开心。”

“太开心了，以至于好像有些不真实。”

陆载雪抱着他来回晃了两下说：“嗯，我明白。”

“我遇到清延后的每一天也都很开心。像现在这样，能抱着清延睡午觉我就很满足了。”

纪清延伸出胳膊捏了捏他的脸道：“天都快黑了，还午觉……”

“那还是我先醒的。”陆载雪亲了一下他的脸说：“你睡得那么香，我根本不忍心喊你起来。”

“嗯。”纪清延伸了个懒腰，脑袋无意识地在陆载雪胸口蹭了蹭。

两人在床上磨蹭到天黑透了才起来。

“今天好像什么都没做。”纪清延坐在沙发上陪咻咻玩着玩具。

“嗯。”陆载雪切了个水果拼盘走过来坐在沙发上，点点头，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

“你好好坐。”

“我不是好好坐着吗？”

纪清延看着他说：“你马上肯定又要抱我了。”

陆载雪笑道：“清延猜得真准。”

“咻咻一个下午都没人陪，现在要多陪陪他。”纪清延抱着咻咻往旁边挪了挪。

陆载雪见状叹了口气，低下头说：“清延说得对，咻咻需要陪伴，你好好陪它吧。”

“冰箱里菜不多了，我去趟超市。”他说着眼角眉梢都耷拉了，嘴角也有往下撇的趋势。

纪清延哪能受得了，立即把咻咻放下，“我和你一起去。”

“哪有让你一个人去买菜的道理，等我们回来吃完饭再一起陪咻咻。”

陆载雪勾起嘴角，朝纪清延笑道：“好。”

咻咻：“······”

骤然离开温暖的怀抱，咻咻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看着两人换好衣服准备出门，咻咻只能一步步地回到纪清延给它搭的小窝里。

两人驱车来到超市，经过生活用品区时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

“我那里的毛巾不太够，牙刷也该换了，还有拖鞋，不过可以买两双更厚一点的。”

陆载雪推着小推车，点了点头说：“清延说得没错。”

两人拿了很多双份的东西。经过厨具区的时候，陆载雪看到几条花色各异的围裙，眼睛一亮。

“清延，再买条围裙吧。”

“家里不是有吗？”

“这条很好看。”

纪清延看着他手上拿的那条粉色花边围裙无情道：“买回去你戴。”

“我想看清延戴。”

“我不。”纪清延很坚决地拒绝。

“这条蓝色的怎么样？”陆载雪见他态度坚定，只好作罢，拿了另一条问道。

纪清延也拿起来看了看。浅蓝色的，没什么花边，很素净，上面还有一个胖胖的小雪人的图案。

“好，就这个吧。”

结账的时候是纪清延付的，“上次你买了那么多东西，这次轮到我了。”

“好。”

此行收获颇丰，两人手里拎满了袋子。

陆载雪把东西都放到后备厢时突然傻笑了起来。

纪清延问他笑什么。

他说：“我们好像在为我们的家置办东西一样。”

纪清延看着他，也笑了起来。

两人回到家，开了门，咻咻没有像在陆载雪家那样猛地冲出来。等到两人都换好鞋了，它才慢悠悠地从纪清延卧室出来。

陆载雪：“······”

怎么感觉咻咻这副样子贱兮兮的。

咻咻甚至没有正眼看陆载雪，一直在纪清延脚边绕来绕去。陆载雪觉得不对劲，在纪清延收拾东西的时候去卧室看了一眼。

果不其然，纪清延书桌前的椅子上分明是咻咻趴过的痕迹。陆载雪仔细察看，还找到几根狗毛。

陆载雪在心里哼了一声道：“我下午不让你进来，你就趁着我和清延出门进来。”

“心机狗。”

陆载雪出去的时候，纪清延正剥了一根火腿肠在喂咻咻。

“清延。”

“嗯？”

“你休息休息，我去做饭。”陆载雪推着纪清延的肩膀让他在沙发坐下道。

“我不累，不用休息。等我喂完咻咻就去帮你。”

“咻咻今天一天表现都很好，来到一个新环境也没有闹，上午还陪我吃饭，陪我看电视。”

陆载雪磨了磨牙，对冲纪清延摇着尾巴吃火腿肠的咻咻束手无策。

“东西我都收拾好了，围裙我也拆开了，你要不先试一试？”纪清延喂了咻咻半根火腿肠，见他还站在一边看着问道。

“好，那清延你马上要来给我系。”

纪清延一进厨房，陆载雪就把门关上了。

“关门干吗？”纪清延不解道：“油烟机功率很大，外面不会有味道的。”

“而且还开着窗户。”

“我知道。”陆载雪一边拿着新围裙往纪清延身上套一边道：“我们刚刚出去的时候是不是没关上卧室的门。”

“没有。卧室的门我基本上是不关的。怎么了？”

“咻咻进去了。”

纪清延不解，回头看着他说：“咻咻进去怎么了？”

“上午我已经带它在每个房间都逛了一圈了。”

“它还跳到你的椅子上了。”

纪清延惊呼了一声。

陆载雪小人得意状地挑了挑眉。

“咻咻这么厉害，椅子那么高它都能跳上去。”

陆载雪：“······”

“重点是什么？”陆载雪两手扣住纪清延的肩晃了晃说：“宝贝！”

“如果是刚洗完澡可能稍微好一点，但平时，特别是今天，带它出去玩了这么久。是不合适让它上床的。

“细菌和毛发如果残留，对人体的健康会造成很大的威胁。你瘦得跟纸片似的，来阵风我都怕你被刮跑了。”

纪清延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迟疑道：“我没有让它上床。”

“我是想跟你说以后要注意，而且你今天抱着它睡了那么久。”

“没有很久，不到半个小时。”

“那也很久了。”

“我没有想到我会睡着。”

陆载雪在纪清延额上亲了一下道：“是我的错，回来太晚了。”

“不过宝贝以后也要注意一点。”

“嗯，我知道了。”纪清延点点头答应道。

吃饭的时候，陆载雪想起了郑折玉的生日，“清延，上次跟你提过的那个朋友的生日在下周六。”

“到时候没法陪你了。”

“没事的，我可以把咻咻接来，它陪我。”

陆载雪：“······”

“这次不邀请你和我一起去，不是不想介绍我的朋友给你认识，只是郑折玉生日那天往往牛鬼蛇神齐聚，我自己都嫌烦，每次都提前溜。”

“所以我想等他忙完他生日会的事，找一个更合适的时间，再让你们见个面。我朋友不多，最常联系的只有他一个。”

“好，我知道。”纪清延笑着说：“我也不太喜欢去人很多的场合。”

“他的生日会简直就是招商联谊会……”陆载雪叹了一口气道：“今年轮到我弹钢琴给他们助兴。”

纪清延有些惊讶，“你会弹钢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