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裴竟然背了明茗送的那只包,阿裴换了宽松的套装,头发放下来,配上明茗送的那只黑色菱角包竟然很合适。
“好看吗?”
阿裴喷了香水,一种清甜又带着成熟魅力的后调在明茗身边萦绕,让明茗好心动。
明茗摸摸自己的鼻尖:“特别好看”
汤里见阿裴竟然就背上了这只包,呵呵笑起来:“你怎么都没给明茗一张信用卡啊?她工资够用吗?你这只包可是小两万呢”
“什么?我给了啊”
“她买包的时候我刚好看到了,她可能是想要用自己的钱买给你”
阿裴点点头,明茗总是那么倔,不肯用家里的钱,每次阿裴给她钱都不要,阿裴只能尽可能的给她买东西,真是傻孩子。
心里还是很感动,明茗有心对她就好了,以前她还怕自己太凶,每次好像都让明茗看见她很紧张,姐姐也不肯叫,而且每次阿裴离开家一段时间都会发现明茗对她会生疏一分,甚至都没汤里他们和明茗的亲近。
阿裴觉得是自己的问题。
人不多,都是明茗熟悉的人,大家闹着唱歌,递给明茗话筒,明茗点了一首《洋葱》。
“如果你愿意一层一层拨开我的心,你会发现,你会讶异。。。”
大家都惊呆了,明茗唱歌竟然那么好听,不过好听固然是好听,一会儿就被下一首闹腾的《海芋恋》冲去了所有“暗恋”的心酸。
明茗手放在膝盖上,阿裴坐过来递给她柠檬水。
严恒不知道去哪里了,等到出现的时候,已经推着蛋糕来了
灯光熄灭了,大家唱着生日快乐歌,等开灯的时候,严恒已经跪在了地上,手里拿着戒指。
严恒脸上幸福的笑深深刺痛了明茗的内心,闭上眼睛画面却消散不掉,大家很起哄,生日,求婚,发生在哪里都是浪漫而且这两个人早就是大家心中郎才女貌的一对,在一起时理所当然严恒很深情,明茗的手握成拳头
“阿裴,我和你认识了有大十几年,每一天你都让我比昨天更爱你,我的生命中早就认定了你,和你在一起是我的荣幸,常让我感动的要流泪”
这些话,同时也是明茗的心声。
阿裴脸色也是惊,严恒事前并没有和她打过招呼,这枚戒指,她到底应该怎么做。这么多人,她不应该拂了严恒的深情。
明茗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流不出来,心脏收缩又收缩,心痛之极到让她要窒息的感觉,她这回终于尝到了,这种亲眼见证阿裴幸福的时刻严恒的幸福让她痛得要死,一口气上不来,眼前发晕,明茗捂着自己的心口,晕过去了。
彻底晕过去前,明茗感觉到阿裴很紧张的声音喊她:‘明茗--’还有抱住她的感觉,好暖。
最终,阿裴的生日在明茗晕倒后彻底结束,那枚戒指在阿裴面前什么分量都没有,阿裴很心急的要送明茗去医院,好在,医院离这里很近,明茗没什么大事。
明茗晕倒的时候当真有让她就这么死了好了的心情,醒来的时候,却看到阿裴很紧张的看着她:“感觉还好吗?”阿裴皱着眉头,明显很担心的样子。
明茗做起来咳嗽起来:“我没事”声音很哑。
阿裴看了看输液瓶,还有一半,安慰明茗:“没什么大事,就是太累了,你自己做医生的还真不注意,等会儿我们就回家了”
夜里很安静,阿裴解释:“还没告诉爸妈,怕他们太担心”
“恩,我没事,是不用告诉他们”
一会儿,严恒拿着两瓶水进来,看到明茗醒了很高兴:“谢天谢地”
阿裴让严恒先走,严恒一定要送他们,阿裴只好让明茗在休息一会儿,给她盖好被子,她和严恒两个人坐在那安静的用着手机。
汤里也没走,见严恒还在:“呦,你还是先走吧,这里我来照顾”
严恒摇摇头:“没事”
汤里送他们回家的时候,笑着说:“还真是不能相信你们这些医生的话,自己都把自己弄病了,你晕倒的时候可是吓坏了你阿裴姐姐”
阿裴晚上去房间里安顿好明茗,明茗看着阿裴为她忙前忙后,明茗大胆的拉住阿裴的手:“阿裴,晚上能不能陪陪我”
阿裴笑笑:“怎么了,生病了很难受吗?”
明茗摇摇头,阿裴却答应了:“我去洗个澡再过来”
拍拍她的手。
每次生病了都能得到阿裴的特殊照顾,阿裴穿着丝绸睡衣睡在她身边的时候,明茗动都不敢动,心里有些甜蜜蜜的。阿裴闭着眼问她:“还难受吗?”伸手把被子往明茗身上拉,手就搭在了明茗的腰上,阿裴的曲线全贴合在明茗背后,明茗呼吸都停了----
这个类似拥抱的动作,阿裴的腿裸露着凉丝丝的有些靠在明茗腿上,明茗多想再靠近一点点,再靠近一点点。而且她似乎捣乱了严恒的求婚现场,心里有些愧疚但更多的竟然还是庆幸。
明茗刚好第二天不用去医院,阿裴昨晚累了两个人都睡到很晚。
明茗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阿裴从背后伸过来在她上方摸她的额头,笑着和她说早安:“还难受吗?”
明茗遥遥头,脸却红了,阿裴的睡衣经过一晚上的蹂躏领口特别松,明茗这个角度能看到一些若隐若现的风景。
阿裴爬起来:“已经9点多了”
笼了笼自己的头发。
阿裴的29岁生日就这么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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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恒依旧来往她们家很频繁,天气一天天的凉了,秋装换上了冬装
阿裴一日日的工作,明茗有时候去看她,明茗还发现,阿裴用她送的那个包用的还是很频繁。
在办公室里常常能看到。
明茗考试后有一段寒假时间,做学生就是这点好,明茗有时候没什么事情干脆都跟着阿裴去公司。
一呆就呆上一整天,阿裴也会带她和汤里一起吃饭。
至于严恒,听说严爷爷身体越来越不好,冬天后就到了躺在床上起不来的地步,病危下了好几次,说很难熬过这个冬天了,严恒这个长子长孙都在医院里忙碌。
阿裴也去看了好几次,严爷爷一直很喜欢阿裴,在医院糊涂的时候竟然对阿裴很温和的笑。
严恒在医院,阿裴有时去看看,挣扎到年前爷爷最后还是走了。
严家大乱,严恒每天都很忙,阿裴就不参与了,严家自己的事情还是要让严家自己去处理,爷爷的葬礼阿裴只是客人的身份去,袁爸爸袁妈妈也去的,很盛大,闹了足足三天,以后就是分遗产的事情。
虽然现在管理权实在严沉璧手上,股份分红还有房产,存款,信托基金的分配都掌握在老爷子手里,大家都虎视眈眈的,生怕少分了一点儿。
严恒不太在意,他却是拿的最多的那一个,可笑的是,他爸爸,除了房子和每月的零花钱老爷子几乎没留给他什么。
严恒去了律师那里后就去了袁家。
阿裴对他们家这种事情一点都没兴趣,严恒也知道她没兴趣,严恒很累,无论他多累在阿裴身边就足够了,两个人在院子里剪花枝。
明茗寒假没什么事情,在楼上看着严恒给阿裴递剪刀。
袁妈妈留严恒在家里吃火锅,多问了几句:“这下事情尘埃落定了吧?”
严恒苦笑着点点头。
他这个家好在是现在散了,要不阿裴跟着他要受苦头的。
明茗心里却在想,严爷爷新丧,他们的婚礼应该没那么快了吧。
快要过年了,阿裴也放假在家里了,到处都有一种安静的感觉,中午阳光还挺好,有鸟叫,炮仗花开的到处都是,挂满墙头,这个冬天不太冷,袁妈妈说要带阿裴和明茗去买新衣服。
袁妈妈拿了一件衣服在明茗身上比划:“听说医学生实习时候特别苦?”
明茗:“我不觉得啊”
阿裴挑着衣服:“明茗喜欢就已经非常好了”
袁妈妈笑起来:“是,是”
明茗爸妈都是医生,这真是什么因果啊。
明茗虽然22岁了买衣服还有些难,不大不小的,身材也很单薄,除了身量高其他地方发育的都不好,袁妈妈心里想恐怕要婚后才能好起来。阿裴的衣服她一件都穿不了,很难挑,三人逛到傍晚,袁妈妈收获颇丰,明茗一件都没买到,阿裴在付账,明茗去给两人买饮料了。
三人坐在店里,袁妈妈拥着明茗:“我们明茗真是太瘦了”
明茗:“不会啊”
阿裴和袁妈妈都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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