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缅甸掸邦北部丛林。

5个华国男孩拖着沉重的步伐,艰难地在树林里跋涉,他们的年纪不大,8岁到12岁之间。这个年纪的孩子正是天不怕地不怕最调皮的年纪,可是,此刻的他们神情恐惧,大气不敢喘,脸上被各种蚊虫叮咬出可怖的红肿。

啪......啪......啪......

沾着血迹的鞭子狠狠地抽在他们的脚边,一个满脸络腮胡的中年男人用缅甸语朝他们吼道:“走快点,再磨蹭,抽死你们。”

这些孩子身上皆是名牌,出生在富裕家庭,从小没吃过苦,最大的野外运动估计就是去公园爬爬矮山。现在在高低不平,随时有毒虫、毒蛇出没的丛林里艰难跋涉了半天,生理和心理状态都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眼里含着泪,但没人敢哭出来,也没人敢停下,哪怕双脚已经麻木、肿痛、起泡流血。

他们前面是一个腰侧挂着一把缅刀的男人,中间是一个帅气清冷的青年,络腮胡男人走在最后。只要他们脚步稍慢,络腮胡手里的鞭子就会毫不留情地挥过来。

孩子们听不懂缅甸语,但是他们听出了络腮胡男人语气中的怒火,跌跌撞撞地加快脚步。在恐惧的支撑下,体力已经耗尽的孩子们又往前走了一段。十分钟后,年纪最小的佟然体力彻底耗尽,身体上的疲惫压过了恐惧,全身脱力,跪扑到地上,恐惧让他浑身剧烈发抖,小脸上糊满泪水,再也忍不住,哭喊道:“妈妈......我要妈妈......”

络腮胡男人往前走了两步,手臂一挥,长鞭朝着佟然甩过来,鞭子和空气摩擦出恐怖的呼啸声,佟然浑身紧绷,蜷缩成一团,尖声高喊:“啊……”

恐怖的疼痛没有袭来,一只十指修长的手,在鞭子落到佟然身上的前一秒,疾如闪电地抓住了鞭子。

络腮胡男人手臂用力,想把鞭子抽回来,可是鞭子纹丝不动,他恼羞成怒道:“肖准,你他妈想干吗?别以为刚哥允许你参加这次行动,你就可以站老子头上了,老子跟着刚哥的时候你还在玩泥巴呢。”

抓着鞭子的青年松开手,垂头敛眉,态度恭敬,“龙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络腮胡外号叫虎龙,嗤笑道:“这么心疼这些小王八蛋,你不会是条子吧?”

话音一落,挂着缅刀的男人狐疑地看向那个叫肖准的青年。路本就难走,还要带着5个累赘,他和虎龙早就不耐烦了,心里不爽自然要给累赘们一点苦头吃,扇一巴掌,踹两脚都是轻的,虎龙更是毫不客气地甩鞭子,一路上痛叫声响彻山间。只有肖准是个例外,一路上他没有对这几个累赘动过一根手指头,反而时不时拽一把快要摔倒的累赘。

肖准坦然地迎上他们怀疑的目光,语气如常,“我不是。”

虎龙:“做我们这一行的,哪个不是心狠手辣的,要我说就该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这些小王八蛋扔鳄鱼池,省事,就你小子心善,建议刚哥把这些小王八蛋送回华国境内,一路还呵护备至,你如果没有猫腻,老子把头扭下来给你踢。”

听到他们说要把他们扔鳄鱼池,那些孩子瑟缩着挤到一起,压抑着抽泣。

“闭嘴,再哭把你们扔下山!”缅刀男吼道,吼完转向虎龙,“龙哥,如果这小子真是条子,那我们这一趟岂不是很危险?”

“是不是条子,试试不就知道了。”田子龙阴笑着扔了一把匕首到肖准前面,“这些小王八蛋一路哼哼唧唧太吵了,你去把他们舌头割下来,反正刚哥只说把他们活着送回华国,又没说不可以少点东西。”

肖准淡淡地看他一眼,弯腰捡起匕首,慢慢地用指腹拭了拭刀锋,刀锋闪着慑人的寒光,突然,匕首划破空气,擦着虎龙的脸,钉在他身后的树上,入木三寸,一条吐着红信子,通体发黑的毒蛇在七寸的地方被匕首扎穿,挣扎几下后,软软地垂挂在树上。

虎龙瞳孔一缩,背后出了一身冷汗,如果匕首的准头往右偏三公分,那么死的就不是蛇,而是他了。

肖准脸色如常,好像匕首不是他扔的,语气冷淡却恭敬,“龙哥,这些小兔崽子本就走不快,割掉他们舌头,晕死几个,背着他们,我们的速度会更慢,不能在指定时间把他们送出边境,等华国的条子得到消息,在边境设埋伏,到时麻烦的是我们,我之前在路上关照他们也是这个原因。”

虎龙看看他,又看看身后那条被钉在树上已经死透的毒蛇,冷哼一声,率先往前走,缅刀男也不再多话,开始赶着孩子们继续赶路,毕竟他们都不想对上华国的条子。

肖准拽着佟然的胳膊,把他甩到背上,冷声道:“搂紧,掉下去你就自己留在这里。”

佟然顾不得抽泣了,赶紧搂着他脖子。

又走了3个小时后,到达秘密越境点,这条越境线是吴刚的钱袋子,经这条越境线的各种违法品不计其数。吴刚是金三角大毒枭盛钧的四大得力助手之一,而他们则是吴刚的亲信。肖准是三年前加入吴刚手下的,他从无名小卒到取得吴刚信任用了两年,又用了一年,才得以接触吴刚掌握的机密,这条线的线路他刚知道不久。虎龙对这条线很熟悉,吴刚这次让他和虎龙一起执行任务,一是有意让虎龙带带他,二是他比虎龙稳重,懂见机行事。

终于到达越境点,虎龙和缅刀男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只要把这些小王八蛋送过去就没事了。但很快他们就发现情况不对,他们越过边境线不久,三人的眉心或胸口多了一个红点。

肖准最先反应过来,脑海里万千思虑闪过。他前天刚把这条线秘密传送了出去,但是5个孩子是被虎龙所绑的事还没来得及传出去。为什么今天会有警察守在这里?上面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是故意暴露给吴刚知道他们已经掌握这条线?还是知道了他和虎龙今天的任务,不放心孩子们的安全,派警察来解救孩子们?那么,前面的警察知道他的身份吗?

思虑万千只一瞬间,不远处躲在丛林里的华国警方已快速朝这边包抄过来,虎龙和缅刀男后知后觉,低头看了一眼胸口的红点,暗自骂娘的同时,只衡量了一下就决定反抗,以他们的累累罪行,被抓也是个死。

肖准用余光看到他们两人对视的眼神,知道他们要反抗,在他们动作的同时,一个敏捷的蹲扑、翻滚,躲到了一棵大树后。虎龙和缅刀男能混成吴刚的亲信,身手也不差,他们卑劣地抓过身侧的小孩,利用他们做掩护,也翻滚躲闪到了树后。怕伤到孩子,警方没有开枪。

他们躲的树相隔不远,缅刀男一手抓着一个小孩,一手抓着枪,问虎龙:“龙哥,怎么办?”

虎龙阴沉沉地瞪了一眼手里瑟瑟发抖,快晕过去的小王八蛋,“别胡动,不然一枪毙了你。”威胁完才回缅刀男,“这里离边境线只有二十来米,他们应该还没和缅方做交涉,拿我们手里的小王八蛋做人质,过了边境线就没事了。”

缅刀男看了一眼肖准,“可是他手里没有小孩。”

虎龙嘲讽道:“他刚才不用小孩就能躲子弹,一会肯定也能躲。”

话音刚落,华国警察突然对他们喊话:“请你们放下人质,只要确保人质安全,你们有什么条件都可以提……”

肖准没理虎龙的嘲讽,他面上平静,心下却是波涛汹涌。警方喊话的这道声音沉静又威严,可以想像他现在脸上的表情有多骇人,但他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声音的主人以前勾着嘴角,像个流氓一样,捏着他下巴逗他的痞子样。

肖准闭了闭眼,再睁开眼,已然冷静下来,既然是韩淮骁带队,那现场的警方不可能知道他的身份,他的接头人知道他和韩淮骁曾经的关系,他的存在是秘密,如果是上面提供线索给警方来解救小孩子,那势必会避开韩淮骁,不让他参与。他无比庆幸,出任务前,他们穿的是迷彩服,还在脸上抹了油彩,而且他头发比之前长了不少,身体也比之前健实,更重要的是没和韩淮骁面对面对上。

既然警方不知道他的身份,那他要想不暴露,就不能让警方抓到,一旦被警方抓到,吴刚将不再信任他,只能逃,怎么逃?虎龙掌握了很多吴刚的机密,要不要趁这次机会协助警方抓捕虎龙?如果留下虎龙,那就必须和缅刀男一起逃回去,他独自回去,吴刚势必会起疑。

趁虎龙和缅刀男思绪混乱,肖准快速开口道:“一会我往左跑,引开他们的注意,你们往右跑,不要抓着小孩,如果不小心弄死一个,他们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会给刚哥,甚至是大老板引来麻烦。”

不知道是不是他自信镇定的表情取得了虎龙和缅刀男的信服,还是被会给吴刚,甚至是大老板盛钧带来麻烦这句话唬住,虎龙和缅刀男没反驳他。

肖准没给他们思考的时间,一声只有他们三人能听到的“跑”喊出来,就率先跑了出去,他借用林间的树木,犹如猎豹,左闪右突,瞅准时机,往那几个孩子不远处的空地开了两枪,警方忌惮追得太紧,让他伤到孩子,枪声停了下来。

虎龙和缅刀男看肖准跑,本能地跟着跑,但是他们没有肖准幸运,在韩淮骁的指挥下,一部分警员保护孩子,一部分警员在虎龙和缅刀男越过边境线前,朝他们开枪阻止他们过境。缅刀男跑在前面,右臂中枪,侥幸跑过边境线,虎龙则没有他幸运,在跨过边境线的前一秒,左右腿同时中弹,倒在地上。

缅刀男和肖准汇合才发现虎龙没跟上来,着急地要回去找,被肖准一把拉住,“你现在回去就是送死,我们先回去,让刚哥想办法。”

缅刀男甩开他的手,“都是你出的主意害了龙哥,如果我们不放开手里的小孩,那些条子根本就不敢开枪。”

肖准:“你觉得暗处的阻击手会让你们再把孩子带过边境线,然后在他们面前消失吗?”

缅刀男不说话了,狠狠地盯了他一眼。肖准不管他,独自往前走。

韩淮骁站在边境线前,看着快速消失在丛林中的其中一道身影,眯了眯眼,是他眼花了吗?他怎么好像看到了夏杭的身影。不可能啊,他现在应该在国外,而且他对蛇有严重的心理障碍,不可能出现在随时有蛇出没的丛林。

抱歉啊,比预定的时间推迟了这么多才开文,一开始是对大纲不满意,一再推翻,后来是忙,今天终于开文了~

之前只在旧文《闪婚后把老公忘了》中写过一些有关破案的的剧情,这篇文算得上是第一次写刑侦文,非专业人士,有不足的地方,希望多包涵。

v前随榜更,v后尽量多更,保证不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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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修承性格本来就冷,又在杀人如麻的战场浴血奋战了七年,一颗心早就磨练得铁器,又冷又硬。他一开始对胆小怯弱的陶安很冷淡,把陶安当成了搭伙过日子的伙伴。

这个小伙伴很勤劳,在他的操持下,家里干净整洁,田地里的农作物长势比旁人的好,更是做得一手好菜。慢慢地他发现自己那颗冷硬的心总是因为陶安躁动,看不得陶安在烈日下干农活,听到村里的赖皮汉子欺负陶安,当即找上门收拾对方,闻到陶安洗完澡后身上发出的清香,想把陶安按在怀里狠狠蹂躏......

陶安什么都好,就是很怕他,他皱个眉头,陶安都能吓一跳。深夜,陆修承看着枕边的夫郎,辗转难眠,怎么才能让夫郎不怕他,多依赖、亲近他?

还没等他想出办法来,一向胆小的夫郎居然提出要和他和离?

陶安跟着陆修承回来的时候,最开始连茅草屋都没有,借住在大姑姐家。但是陆修承是一个很有本事的人,他们慢慢地从茅草屋搬到了泥砖屋,当搬到青砖房的时候,陶安知道他该离开了。

ps:1、纯种田文,没有权谋,没有大富大贵,没有金手指,日常向,双洁,he。

2、后期有生子情节。

预收2《罪不可赦》,求收藏,文案如下:

冷泽和盛越都是近年系统内的新起之秀,一个在东南,一个在西北,互不见过面,却听过无数次对方的大名和事迹。本该是两条平行线的两个人,因为一纸调令成为了同事。

盛越:“您说什么,冷泽要调到我们支队?”

市局局长看着眼前穿着一身正气的警服都掩不去痞性的人,额角抽了抽,“对,调过来做你们支队做副支队长。”

盛越拿着领导最爱的钢笔在指尖转着耍花样,“他犯了什么错,好好的D市市局刑侦支队长被降职到X市做副支队长?”

市局局长瞪眼:“你问那么多干什么?给你一个那么厉害的副手,你偷着乐就是了。”

盛越笑得贱兮兮的:“的确厉害,他要是过来了,我们支队夏天的时候估计能省不少空调费。”

冷泽,人如其名,性格清冷,带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和任务降职至千里之外的X市。随着他的调动,一系列藏在D市和X市黑暗中的案件慢慢浮出水面。

盛越脸色不善:“冷副支队,你这见面礼是不是太大了?”

冷泽面无波澜:“还好,礼小了配不上盛队在外的英名。”

笑脸虎痞攻盛越VS清冷钓受冷泽

PS:所有案件、人物、地点都没有原型,皆是虚构。双洁,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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