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失控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岑一感觉身上有什么压的他喘不过气,睁开眼看见艾清胳膊搭自己身上。

“妈的,压得老子难受死了。”想都没想一把推开,还给了他一脚。

艾清被一脚踹醒,也不生气,懒洋洋地揉揉眼。

“早。”

“....早你个鬼。”岑一看了眼手机,十一点。“都快中午了。”

“无所谓,任何时候睡醒了就是早上好,任何时候要睡了就是晚安。”

“...”

逻辑鬼才。

岑一喜欢赖床,醒了之后总是要躺在床上看会手机再起。他这会眯着眼划拉手机。五感也逐渐苏醒。

怎么感觉有一股什么味啊?感觉像是篝火或者是家里有壁炉的味道,火燎着了什么东西似的。但是又让人觉得暖洋洋得,好舒服,好喜欢。

这味怎么还有点熟悉?

用力吸吸鼻子嗅了嗅,挪开隔绝在两张脸中间的手机,对艾清说:“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

艾清这会也不知道是闭目养神还是睡回笼觉,反正闭着眼。

“闻到了啊。”

“哪着火了吗?但是感觉不像啊,还让人觉得暖洋洋的。”

“喜欢吗?”

“?还可以。”

“不对啊,你不是应该很喜欢吗?我都很喜欢你的啊。”

“你小子搁这打谜语呢?”

“我信息素的味道。”艾清这话说的毫无波澜,如果有静音键的话还以为他是在说早餐吃什么。

“哦。”岑一反应了两秒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震惊到抬起半个身子,伸长脖子瞪圆了眼,“啊?!??”

艾清看他反应这么大,终于舍得睁眼看他。

“嗯。”

“你嗯屁啊!!!你他妈没事放信息素干嘛!?不知道这屋里还有个Omega?!”

“知道,可是我管不住。我易感期了。”

岑一听见这三个字直接哑火。他一个原本打算成为Alpha的人当然知道什么是易感期,但现在这不是不小心成了个Omega嘛,掀开被子就打算跑。

艾清眼疾手快,扑过去一把抱住岑一的腰,

一个不愿意真用力弄疼他,一个用不上力跑不出去。

两个人就这么僵着。

艾清突然眉毛一用力,挤出一个八字眉,撇出下嘴唇嘟着嘴。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冲岑一眨巴了两下眼:“我难受...头疼...”

一瞬间岑一怀疑,是不是自己昨晚酒后对他做了什么。可是Alpha没那功能,而且醉的也不是自己啊。

“所以呢?关我屁事!是你昨天自己要喝那么多!都他妈没找你要钱呢!放老子下去!”岑一扭着腰挣扎。

艾清换在他腰上的手随着怀里人的挣扎向下滑了滑。

小臂碰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几乎是同时,岑一不动了。

两个人对视一眼。

“...”

“...”

艾清觉得血液上涌,身体里的血液又开始叫嚣。就着这股劲不自觉又向下压了一下,嘴角勾起一个坏笑,冲岑一挑了挑眉。

“滚!!!!!”岑一耳朵蹭的一下就红了,一脚把他踹开。

这一脚可是用的真力气,艾清差点被他给踢下去。条件反射松开岑一去揉腿。

“大家都是男的,这多正常,我也会啊,要不也给你摸摸?”

“....”Alpha易感期都这么不要脸吗?

又在脑子里想起来昨天晚上他从浴巾里出来的样子...

“摸就摸!”反正是他先耍流氓的!他那个身材,不摸白不摸!

艾清都打算翻身下床了,听到岑一的回答明显身体抖了一下。

怎么可能给摸!!易感期的Alpha被匹配度那么高的Omega摸...想想是挺来劲的,但后面会发生什么他真的没自信保证。

他也就是嘴上耍耍贫,谁知道岑一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也是,岑一的出现,本就是他生命里没有预料到的“意外”。

“咳。”艾清坐在床边清清嗓,“不早说,已经晚了。明天请早儿吧您嘞。”

“.....”岑一无语。

“我想喝水。”艾清没话找话,战术要水喝。

“自己去拿,别指望我伺候你。”岑一也渴了,“给我也拿一杯上来。”

艾清踢着拖鞋下楼倒水。离开岑一房间的时候明显感觉身体里有一股隐隐约约的不爽,像是这具身体在用他的方式告诉艾清它有多不想离开岑一。

烦躁让他快步倒水回去,还顺带拎了袋面包当早餐。

推开岑一卧室的时候他愣了一下。站在门口,闻着自己的信息素和房间主人的信息素融合在一起的味道。

一夜过去,房间已经被他的信息素铺满,Alpha的占有欲让他下意识地用气味标记领地。空气里艾清的信息素和残留在家具上岑一的信息素交织在一起,混合成一种新的味道。

一直在屋子里待着倒没什么感觉,只是这会出去一趟再回来才发现竟然如此明显。

两种信息素在这个狭小的空间中交错缠绵,新味道疯狂刺激着艾清的大脑。

想抱抱他,想靠近他,想和他亲近。

他甩了甩头,压下心里**,藏起眼底的野心,关上房门往里走。

岑一已经洗漱好坐在窗边发呆。

雪下了一夜,窗外雪白一片,没人踩过的街道拐角和本就平整的房顶让世界看起来一片寂静素白。雪本就反光,正午的阳光在这天然的反光板前把天空照的透亮,也把他们的房间照的亮亮堂堂。

窗框就像画框,框住窗外的雪白也框住眼前的人。画里的人看向窗外,目光宁静柔和。这一刻时光凝滞,万物寂静。

艾清拿着手里东西走到书桌旁边放下。

余光瞥到艾清的动作说:“谢了,去洗漱好你就可以走了。”

“嗯?”艾小仆盯着这个房间里绝情的主人用完他就下逐客令,有些惊讶“你在赶我走?”

“不然呢?”岑一回过头看他,伸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我,一个Omega;你,一个易感期Alpha。现在还在一个屋檐下不合适吧?”

艾清觉得他说的对,但就是不想走,开始胡搅蛮缠:“可是昨天晚上都抱一起睡也没发生什么,更何况光天化日之下?”

这是事实。

岑一也被事实噎住,觉得没什么逻辑漏洞,但还是哪里不太对。正想开口辩驳,艾清声音又响起。

“我易感期按道理来说应该是下个星期,都是因为昨天晚上你拉着我喝酒,才害得我易感期提前。”艾清现在的样子真的很像被欺负了的良家妇男。

“哦,那合着怪我咯?我是不是还得给你磕一个?”岑一忽略良家妇男一脸无辜委屈回怼道。

艾清也觉得自己这个理由有些甩锅心虚起来。不再狡辩反手把外套脱了准备去洗漱完直接换衣服。

“好,我走。”打开打车软件叫车,看屏幕上的“正在派单中”,把手机丢回床上就进了洗手间。

简单洗漱之后艾清换回了自己的衣服。

屏幕上还是正在派单。

又等了一会,还是没人接单。他把手机拿给岑一看:“没人接单,回不去了。”

估计这两天跨年司机都去商业中心附近蹲单去了,像他们这种快到郊区的别墅区根本没什么人愿意接。

“你家司机呢?”岑一问。

“放假了。你家的呢?”

“...也放假回去了。”

“那没办法了,这下真走不了了。”艾清嘴上说着无奈心里写着暗爽,他本来就不想走!“我就老老实实的和你一起写作业,你有题不会了我还能教你。不会做什么的。信我。”

岑一看了看手机,又看了看满脸写着正人君子的艾清,把头转回去继续看雪没再说话。

耶!艾清心里暗暗叫好。光速换回岑一的睡衣,看着露在外面的肚皮的对岑一说:“能不能给我找个能穿里面的,扣子扣不上了。”

那不是扣不上,是压根没有了。岑一给了他一个白眼,起身去衣柜里给他找了条背心扔过去。

艾清套上背心,把睡衣当外套穿。老老实实去楼下搬了把椅子坐在岑一旁边,准备开始写作业。

岑一看他真的乖乖做作业,喊他把带上来的面包一起吃了,吃完也拿起书包准备写作业。

白天的Alpha总是要比夜晚的时候收敛一些的,溢出的信息素也不像晚上那么浓。

两个人一下午都在认真写作业,注意力也没在什么信息素易感期上。

最起码岑一是这样。

至于艾清...如果忽略他时不时碰隔壁人手肘一下、偶然间瞟他一眼、越坐越靠近岑一的情况,那应该也是挺专注学习的。

一下午过去,岑一摸了摸肚皮,饿了。和艾清把昨天剩的一些菜吃完,又找个没有艾清的角度给两位爸爸拨通视频报平安,听他们聊了一会出去的见闻。

艾清在旁边托着腮帮看的入迷,原来“家人”之间真的可以这么相爱,“家”真的可以这么温暖。再想想自己的“家”,露出了一个自嘲的笑。

岑一挂了电话准备回楼上打会游戏,艾清也屁颠屁颠的跟上。

“真的好像只大狗。走哪跟那,寸步不离。”岑一心想。

岑一打开游戏机和显示器,一屁股坐在地毯上。

“你玩吗?”

“玩。”

分出一个手柄递给他。开始找游戏库里的双人游戏。

只有街机格斗游戏。

“会吗?”

开玩笑!艾清以前可是在游戏厅打过街机的人。

“当然会,等下别被我打的喊爸爸。”边说边挑眉。

“来两把,我还没见过我喊别人爸爸的样子呢!”岑一切了一声。

一把结束,屏幕上大写的“K.O.”,岑一的角色倒地不起。

“叫吧。”艾清把手柄放在地上,双手交叉等岑一喊爸爸。

“...”岑一脸都红了,“再来!刚刚那是热身!不算!”

又一把结束,屏幕上大写的“K.O.”,岑一的角色又倒地不起。

艾清这回没说话,就是耸耸肩。

“这个角色我用的不熟练!不算!再来!”

在耍赖这件事上,艾清感觉岑一和自己半斤八两。看他扯着脖子红着脸的样子,没忍住笑了出来。

“这样吧,我也不让你喊我爸爸了。如果你再输就给我抱一下。”

“少他妈废话,这把还不一定谁输呢!”

又又一把结束,屏幕上大写的“K.O.”,岑一的角色又又倒地不起。

“操!”岑一看着屏幕上的K.O.骂了出来,怎么打个游戏一把都不赢的。憋屈。

艾清放下手柄,一句话也没说就转身把岑一抱了个满怀。

“愿赌服输,岑大侠总不会连赖三笔账吧!”

岑一被他这一句话堵的没有退路,只能任由他抱。

房间里艾清的信息素越来越浓,岑一也不知道是刚刚打游戏上头还是什么原因,他这会在艾清怀里竟觉得身体有些发热。

明明空调也没有打的很高。

他其实也挺喜欢艾清信息素的味道,毕竟医学上高匹配度还是有一定真凭实据。这会那人带着一身味道扑过来,岑一懒洋洋的把头搭在他肩上,闭上眼轻轻嗅着他的味道。

好温暖的味道。

就像第一次在校运会上的怀抱。

让人觉得舒服又温暖。

艾清也觉得这个拥抱很舒服,他想抱他想了一整天了!终于算是抱上了!Omega的体型本就比Alpha要稍小一些,但岑一不算那种个头小只身材瘦弱的人,他因为常年骑车又爱跑闹动不动就要打人,身上的肌肉并不比自己的少,抱在怀里不像个易折的纸片也不像个绵软的抱枕,让人觉得很扎实很有手感。

挺好抱的,又好闻又好抱,更喜欢了。

头搭上岑一的肩膀,埋进颈窝。房间里原本是两个人的味道,现在靠近其中之一的源头。浓烈的威士忌味让艾清不饮自醉。易感期的Alpha酒量真的不行,昨天几杯下肚晕晕乎乎,今天只是靠近多闻了几口就心脏狂跳喘起了粗气。

他像是不满足一样又紧了紧怀里的人,头又向腺体近了几分,口鼻细细磨蹭起来。

艾清的理智正在逐渐消失,信息素也控制不住溢出越来越多。房间墙上像多了一台壁炉,两个人像是坐在壁炉边烤火依偎,相互索取甜美的味道。

艾清的动作控制不住越来越大,从口鼻轻轻摩挲到双手揉搓岑一后背,整个头都伏在怀中人的颈窝里。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怀里的人体温越来越高,呼吸也越来越重,游戏背景音里藏着两个人呼吸和喘气声的交错,此起彼伏。

或许是艾清手上的力道没控制好,也或许是口鼻蹭到了不该蹭的什么位置。

岑一的喉咙里竟发出一声不敢有的声音:“啊...”

这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足够彻底撕碎艾清为数不多残存的理智。

全身的血液直冲大脑,一阵眩晕闪过,怀里的人竟被他直接推倒在身下。

重力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艾清看到身下的人已经染上一层绯红,看着自己的眼神里带着薄薄的雾气,微眯着双眼。手还搭在自己脖子上。

衬衫早就被艾清不老实的手弄的乱七八糟,领口大开,岑一的锁骨暴露在空气里,衣摆也掀起一角,露出一节纤细但有力的腰。

岑一只觉得自己越来越热,那人动作越来越大,温暖的气味和温暖的手掌包裹自己,后背倒是被揉的还挺舒服,颇有些盲人按摩手艺。

随着鼻子里信息素越来越浓,意识也越来越模糊,脑袋沉沉地全身没有力气。

潜意识里期待有更多。

脖子被蹭的痒,但是不让人讨厌反而松松软软的头发触感还挺好。

抬手想揉揉那人的脑袋,双手刚攀上对方的脖颈,后腰突然传来一阵酥痒——腰上的敏感地带被手掌掠过。像是有电流穿过,短暂的颤栗让喉咙里涌出一股冲动,那股冲动到嘴边却化作了一个单音节。

意识短暂的模糊,再回过神来已经躺在地上了。

好热啊,岑一觉得。

热到身体里有什么被引燃,有什么想涌出来。

好想念校运会那天温暖的手掌,好想要更多抚慰。

等下,校运会?

有些迷糊的大脑强撑着运行。

这感觉和校运会那天真的很像!自己不会是被动发情了吧!

就在艾清的吻落上自己锁骨的那一刻,理智被不敢有的触感惊醒。

“艾清!”

那人根本没反应,像是压根没有听到,又一个吻落在锁骨上。

“艾清!!”岑一提高声音,伸手去推身上的人。

又来了。岑一越用力的推,艾清越用力的抱。

“你他妈的!艾清你个傻逼从老子身上滚开!!”

岑一抬起右手一拳打在艾清微微抬起的脸上。

艾清被突如其来的一拳打懵,愣了愣神,脸上先是闪过诧异,后是抬头环顾四周。再低头看了看被压在身下衣衫不整的岑一。

回过神的他猛地站起来一脸的不敢相信。

他不相信自己会失控,他从未失控过。

岑一躺在地上喘着粗气,没了艾清在上面挡光,天花板上的灯刺的他睁不开,抬手搭在额头上遮住光也遮住红彤彤的脸。这会儿身上本来就软,挥出去的一拳又几乎用了全部的力气。胸膛随喘气不住地剧烈起伏。

“滚....”岑一声音不大但带着怒。“滚出去!!”

岑一接受不了被人压在身下,也接受不了自己发情期时迫切的渴望,更不敢想如果今天没反应过来会发生什么。被标记?临时标记还是完全标记?谁知道易感期时候的Alpha会做出什么事情。想到可能被标记就烦!想到自己轻信易感期Alpha的话就更烦!

艾清站在原地低头沉默了几秒,换回自己的衣服,拿起扔在床上的手机出了房间。

岑一缓了一会,强撑着身体站起来走到床头柜边,摸出塞在里面的抑制剂。刚刚艾清站起来的时候,岑一清楚地看到他腿间鼓起的凸起。

“操!”岑一狠狠骂了一声,拔了抑制剂的针帽就给自己扎了进去。

针尖的疼痛和冰凉的液体让岑一身体里的燥热消了不少,理智也逐渐被拉回。

刚刚自己是不是太凶了些,本来也不能怪他,允许他留下的是自己,允许他抱的也是自己,把他骂了一顿的也是自己。

正纠结要怎么和他说,手边的手机响了,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艾清的。

他犹犹豫豫地按下接听。

“嗯。 ”岑一应了一声。

“....”听筒那边没有声音。

“啧。”岑一不耐烦的咂舌。

“那个...对不起...”艾清真诚地道歉,语气单纯不含其它。

“....”这回轮到岑一沉默了。

“对不起。我从来没有失控过,不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艾清难得越说越小声。

“嗯。去洗洗脸去。”

“我刚刚出去在雪里坐了一会,这会好多了。”

在雪里坐了一会?这方法还真是...让人来气又有些气不起来。

“嗯。”岑一还是单音节回应。

“还是打不到车。要不我去附近找个宾馆吧。”艾清说。

“...去隔壁客房待着吧。”外面又下起了大雪,这附近都是别墅区,哪来的宾馆给他住?最近的也在四五公里外。走过去?

“...”艾清大概是有些震惊,“好...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艾清说完就挂了电话。接着隔壁就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

体温已经恢复正常的岑一把艾清的书包整理好,带着刚被他脱下的敞篷睡衣过去隔壁。

打开门的时候,艾清一个人坐在床边望着窗外的大雪,身上还湿乎乎的。不知道是在发呆还是在想事情。听到动静转过头看他。

“东西给你。吃饭我会喊你,我们错开吃,洗手间客卧没有,你要去一楼的公用洗手间。”岑一把东西放桌子上,和他交代。

艾清没有回答,眼睛全程跟着岑一的身影,像视线追踪,又像做错事在一旁的小狗,夹着尾巴认真观察着主人的眼色。

岑一的气其实在他第二次道歉的时候已经消了一半了,现在看他狗里狗气的样子又消下去不少。

真是拿他没办法...

“有什么事情打电话给我,我爸他们会出去玩四天,所以假期三天都是我们两个在家。”岑一想了想接下来两天都要和他保持距离就感觉全身难受。这难受倒不是什么本性的需求而是他这人不喜欢这种氛围,以前沈奕声和他闹脾气不理自己就全身仿佛有蚂蚁在爬,现在这人就和自己在同一个屋檐下,简直要爆炸。

没辙,先这样吧。

“好。谢谢你。”艾清礼貌道谢。

“走了,有事打电话给我。”岑一看了一眼自始至终没有再靠近过来的人,挥了挥手机走了。

房间里的少年低下头,一瞬间又觉得自己被抛弃在冷冰冰的屋子里,又是只有自己一个人熬着时间。每当这种时候都真的好讨厌身体里的Alpha天性,也讨厌容易失控的自己。让好几都没感受过的温暖从手心溜走了。

他低头看看手,正巧手机屏幕亮了,是岑一发来的消息:

[我就在你隔壁。]

就在我隔壁...抬手摸了摸靠近岑一房间的那面墙,背过身沿着墙坐下。

眼前的景色变得模糊,他抬手揉揉眼,想把这看不清的触感赶走。

怎么越揉越看不清。

沾在手背的湿润划过小臂滴在地上。

嗯,他就在我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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