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它,我就把剩下那四十万货款结给你!”
紫玉华天酒店客房中,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正色眯眯的打量着眼前清纯的少女。
他不怀好意的笑了笑,从口袋摸出一支白色的小药瓶,当着乔一诺的面将里面的药粉倒进了面前的酒杯里。
乔一诺喉咙一紧,手指紧张的摩挲着衣角。
难怪一直拒绝借钱给她的姑父,今天突然答应只要她替表姐去王总那儿拿回货款,就借十万给她父亲治病。
敢情打得是这个算盘!
见少女犹豫,王总眼一瞪;“不愿意就滚!顺道回去告诉你爸,这货款他别想要了!”
“别,王总别生气,我人都在这儿了,怎么会不愿意呢。”
她当然不愿意就这样自毁清白,可如果拒绝,父亲的手术费就没有着落了!
于是,乔一诺心一横,夺过那杯带料的酒喝了。
“啧,小姑娘挺上道。诺,这是四十万支票。”
“谢王总。”乔一诺收好支票,随后解开老男人的领带将自己绑在床头,媚眼如丝的看着他:“王总,**苦短,你还不快点去洗澡。”
水声响起后,乔一诺迅速扯动事先留好的绳头,飞快逃离了房间。
但没想到这间酒店的电梯和楼梯门,竟然是需要刷卡才能使用的。
她正要折返回去偷房卡,就看到王总裹着浴袍一脸怒容的寻了出来。
乔一诺心下一惊,转头就跑。
凑巧看到拐角后的一间客房门虚掩着,便没多想,钻进屋子麻溜儿的将门反锁了起来。
正当她庆幸自己逃过一劫时——
黑暗中,一只大手猛的揽上她的腰,不等她反应过来,那人已经将她抵在门上,亲吻着她的后颈。
“你就是阿洲给我找来的女人?”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乔一诺隐约在哪里听过。
“啊?什么阿洲,我不是,你弄错了。”
乔一诺正要解释,身体却突然凌空,紧接着后背一痛,被扔在了床上。
“那你怎么敢进我的房间?”
“我,我是因为······唔。”
冰冷的薄唇堵住了她所有的解释,她用力推搡着身上压着的人。
“你放开我,我不是······唔唔······那种女人。我是不小心······走错······”
“我会给你一大笔钱。”男人的呼吸沉重而急促,语气带着不容人拒绝的压迫。
“我不要钱,我要回家,你放开我。”
乔一诺带着哭腔,不断后退,男人随之抬膝上床。
很快,乔一诺被逼到角落,无处可逃。
更糟糕的是,先前在王总那儿喝的东西,竟然在这个时候——
发作了!
她慌忙的用手抵住男人,却不想这一动作反而清晰让她的感受到男人的呼吸、心跳、温度,以及紧实有形的胸肌。
荷尔蒙蓬勃的魅力,在这一刻炸裂,成了蛊人心魄的毒。
乔一诺刚要缩回指尖,男人却抓住她的手,高举到头顶。
“我会对你负责。”
说罢,男人握住乔一诺的脚踝用力一拽,将她整个人压在了身下。
那一夜,乔一诺好几次昏死过去,待他终于偃旗息鼓时,窗外已经见了微微曙光。
乔一诺浑身酸痛的厉害,心中更是止不住的委屈,明明都已经逃出来了,怎么还是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她烦躁的转过脑袋,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肌肉线条分明的背,不得不承认,男人的身材的很好,宽肩窄腰,完美的像是古希腊神话里的天神。
唯一的不足,只有右肩肩胛骨处,有一块小的突起,看形状应该是子弹留下的。
记忆里,曾经也有一个男人,有着这样无可挑剔的身材,也为了保护她被子弹击中过这里,只不过那个人不可能是他。
这时,医院那边突然打来电话,告诉乔一诺她父亲十分钟前因为心梗被送进了抢救室。
她心头一紧,立刻爬起来穿上衣服,赶去医院。
“你父亲虽然已经脱离危险,但情况并不乐观,如果不尽快给他做心脏搭桥手术,那么等到下次再出现这样的情况,可就十分危险了,甚至······”
“我知道了医生。”乔一诺红着眼睛看了一眼重症监护室里的父亲,“我会尽快凑足手术费的。”
“对了,你父亲已经欠了两个月的住院费和医药费了。这已经是我能帮他拖的最大期限,如果这周你再交不上钱的话,医院那边会清退他的。”
“嗯,我明白的,谢谢医生。”
确定父亲暂时没有大碍后,乔一诺去附近的银行,打算把姑父承诺她的十万先取出来,给父亲把医药费续上,省的回去后姑父那个老奸巨猾的说话不算话。
可到了银行,柜员却给了她当头一棒,因为她拿来的这张支票上少一枚公章,根本取不出钱。
无奈,乔一诺只能另想办法,于是她带着假支票回了姑姑的家具店。
一进门,姑父赵德政便指着乔一诺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还有脸回来?昨晚让你去陪王总,你死哪去了?知不知道就因为你,我们家彻底把王总给得罪了。”
“你还好意思质问我,昨天你可没告诉我,除了把货款要回来,还得给王总陪睡!”
“好啊,翅膀硬了,我倒要看看没有我,你那个病秧子老爹还能在医院撑多久。”
提到父亲,乔一诺这才稍稍冷静,她得赶紧想办法,把父亲的医药费弄到手。
“虽然我把王总得罪了,但钱却帮你要回来了。你把答应借给我的十万转过来,收到钱我立马把王总的支票拿给你。”
“我都没见着支票,怎么确定你说的是真是假?”
“我用我爸的性命发誓,王总昨晚真的给了我一张四十万的支票。此话要是有假,我爸不得好死!”
所有人都知道,乔父在乔一诺心中何等重要,她敢用他发毒誓,那说的话就一定不会有假。
果然,赵德政信了她的话。
不过,他并没有立刻转钱给乔一诺,因为他要给她一点惩罚。
“借钱没问题,但因为你,我得罪了这么大一个客户,所以······”
“那您想我怎么做?”
赵德政阴险一笑,“求人嘛,就得有个求人的态度,比如——跪下!”
乔一诺红着眼睛攥紧拳头,她恨不得破口大骂赵德政的无耻。可她不能,因为父亲还在医院等着钱治病呢!
尊严和父亲的性命相比,对于现在的她不值一提!
咚——
一双膝盖砸在地上。
乔一诺低着头,咬牙道:“现在,可以了吗?”
“光下跪哪行啊,你得再给我磕几个头,磕到我满意,我就把钱借给你。”赵德政越发得寸进尺。
指甲深深刺进掌心,眼泪一颗一颗从砸到地板!
她要是真有四十万的支票,才不会任由赵德政这样的欺负。
可事实·····
乔一诺紧咬着嘴唇,“好。”
就在她弯腰下去,准备磕头的时候,门外看戏的人群中,忽然响起一个孤寒冷傲的声音——
“啧,五年不见,乔大小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下贱了!”
乔大小姐?
自五年前乔家破产,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称呼过她了。
五年前破产当天,乔家发生大火,乔父身受重伤,还断了一双腿。
这五年里,乔一诺带着父亲东躲西藏,生怕被早年生意场上的仇人找到,曾经那个高高在上的乔家大小姐,不得不放下尊严,四处谋求生活。
她从未想过,自己此生还会和从前的人再有任何牵扯。
乔一诺僵着身子,不敢回头。
这时,一双修长的双腿缓步走到乔一诺面前,增光瓦亮的尖头皮鞋映入眼帘。
“真难想象,从前挥金如土的乔大小姐,竟然有一天也会为了区区十万块,像条狗一样跪在这里摇尾乞怜。”
“别说十万,就算是一百万,一千万,我都可以给你。不仅如此,我还可以帮你治好你父亲的病。”
乔一诺满是惊诧的抬起头,看清眼前人的一刹那,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停滞住一般。
是他?
怎么会是他?
那个曾经被她百般羞辱贬低的保镖——顾庭川!
看到少女瞳孔中的震惊和恐惧,男人露出满意的笑容,他狠戾的凝视着少女一字一句道:“只要,你肯成为我的一条狗!我什么都可以满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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