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洛慌慌张张从杨帆房里出来,瞄了一眼陆言,自己也没多想,杨帆的话不可信,大人的身份也不是她能高攀的起,做好一个下属的职责便好,
隔壁湘房杨帆有点惨状,全身用白布裹成粽子似的,包的严严实实只露出鼻、眼、嘴留着呼吸,一只腿搭在床的支架上,另一只平放,小口小口吐食汤药,不停的哀嚎。
想到是自己动的手颜洛虚心问:“他,他还好吧!”外之意总不能承认吧,打的时候没想到会这样的状况,他发狂时无比凶狠,打那么几下就蔫了,
被送回来林沐就知道这伤定是颜洛所为,至于为何如此她不想多言,是刑飞那日自己做的孽,打了他说不定能让他早日清醒,不管如何师妹是回不来了,她说:“恐怕是要在床上多呆一些时日了,”
不得不说林姐姐对任何人都好,在平安不顾生命危险替百姓治病,李西西也是她的同门师妹,想来她万分心痛可为了顾及刑飞的感受没有表现一丝,刑飞最烂大街都是她在照顾,如今颜洛将刑飞打成这样内心难免自责,这样以来受苦的又是林姐姐,她不好把鬼面人说来出,纵许林沐对别人万般好,唯独对杨帆还是一个态度。
林沐突然道:“颜姑娘可知心悦一人是何感觉?”
颜洛她茫然摇头,心悦一人她不曾想过,没有记忆的她之前的事不记得不代表没有过,听杨帆事后又觉得情感事算你我有意也未必能厮守,感概道:“你是他心里的一道光,林姐姐为何放不下再接受他呢?”
“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我与他就如同诗中的所说,注定有缘无份,也强求不得,
房里的气氛文雅抒情,颜洛不免有些不是习惯,她是一个潇洒之人,被情感束缚想来这辈子是不会有了,杨帆与林姐姐的事她也不想再多言,毕竟是两人之事,她只是个局外人,而且林姐姐似乎也不愿多说什么?
实在不解心悦一人是何等事,如果还变成他们这般她宁愿不知道,不知在说些什么,再看刑飞的样子她默默退出房。
走廊中从夹缝里见陆言和杨帆真是友谊深后,房中谈笑风生,之前误会陆言有断袖之癖,想来真是可笑他这般俊朗模样,正如杨帆所言京中女子个个都想挤进七王府,可大人究竟会为何等女子为开怀,想到不禁觉得自己多虑了,大人的事只会有宫里安排,定那细腰、柳叶眉、知书达礼身份高贵之人才能匹配,偷看大人终归不是好事,听说安思镇有许多热闹之处,陆大人现在正忙,不走更待何时,顺便去查看案情。
去了县太爷府中,守门侍卫见过颜轻轻松松放她而入,远处隐约看到夜魅蓝在大堂跟县太爷他们说事,陆晓尘避她如蛇在潇宇身后,颜洛靠近听她说:“少年郎如此怕奴家,只好先行告退,”
路过颜洛时,她又笑笑说道:“我们又见面小姑娘,改日来我茶色楼姐姐教你如何魅惑男子,”娇容灵笑,她一个姑娘都被迷住,那日迷晕她之事没找她算账呢?她倒盛情相约,此有不赴之理,颜洛学她口吻回道:“姐姐有意相约,改日定登门拜访,”
夜魅蓝晓得她聪慧,却不知她胆色也过人,今日之见只是随口提说罢了,她倒是敢应,她又从新审识这小姑娘了,也罢有人陪她吃茶聊天何乐而不为。
陆晓尘没好脸色看颜洛说:“你倒是不怕死了,也不知道那日是谁中了迷药,好意思大言不惭答应,”瞧不上口气带有轻视又不缺乏一些关怀之语。
颜洛也不跟他怼,就是好奇夜魅蓝来这做何,问道:“她来做甚么?”指着离开的夜魅蓝,又看陆晓尘开玩笑道“不会是来找十皇子的你吧,”
陆晓尘急眼道:“你胡说什么?她找我我我还不愿意见她,有失体统,”夜魅蓝举手投足都想风尘女子,陆晓尘不喜她也正常,
陆晓尘人小,心眼却不坏而且很善良,更是遵守皇家礼德,就是嘴毒了些、皮了些,那也是他这年纪该有的玩性,颜洛就开个玩笑把他急成这般,说了到最后也没问出夜魅蓝来着是做什么,光顾着拿陆晓尘寻开心了。
县令大人站在一旁看,也不敢插话都是他惹不起的主,潇宇就比较安静了,握稳剑一动不动立在哪,一点都不像他的这年纪该有的模样。
闹也闹够了,是该办正事了,潇宇他们比她来的早,因为夜魅蓝的事耽误了来不及去查看尸体,他们将盖住尸体的白布拉开,一股腐蚀味迎面而来,陆晓偷偷瞄一眼以后就躲的远远的,颜洛用手指捂住鼻子,双眼查看尸体,潇宇倒是什么感觉都没有,脱开死者衣服,从头看着个便跟一般的尸体无异,然后直接用去握紧尸体的头颅,掌力一拍弹出一铆钉跟赌场的作案手法一致,是有预谋的连环杀人案,没有学过武术和内力的人是很难发现铆钉的存在,所以当天仵作验不出来也情有可原,
颜洛拿起铆钉和他对视了一眼,默契的走出门去,陆晓尘跟在屁股后喊“喂,你们告诉要去哪?”前面的人哪里管他,
颜洛他们的去了县令府地牢,跟上的陆晓尘有些怕,这里阴沉沉的,要是他去过司庭政的地牢估计就不会这样了,这都不及哪的万分之一,可惜他去找陆言时,带他去的只是一些可看之处,
薛公子被关的几日好吃好喝的伺候,跟个大爷似的,见到颜洛他们也没那日的胆怯样,可能他觉得在牢里舒服忘记了那日发生的事,不过查看完尸体他就已经排除凶手嫌疑了,再说他今日也没有作案时间,没有武力就是一个吃喝玩乐的公子哥,被人当炮灰使了。
颜洛问:“那日你在茶色楼看见了什么,”
薛公子侧躺懒散说:“我不知道你们说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对那天的事一口否认,看来是有人教他说这些话,不然蠢顿的他是想不出了的,这大牢中除了他们也只有县令大人能进来,不用想也知道,县令不知道收了薛家多银两,颜洛想一会如何去讹诈他。
潇宇没有那么好的耐性,慢动作拔剑,吓唬他道:“看来是想尝尝这剑的味道,正好我的剑许久未见血了,你一身肉血应该很多吧,”还用手去拍打薛公子的肉肩,
薛公子在地牢里大喊,没人出来他是有些怕了,颜洛追加一句说:“我们潇统领可是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大喊大叫,不然死的更快,再说你喊破喉咙也没用县令救不了你,”
陆晓尘也说了一句:“你也不想想我是堂堂十皇子,都在这了,他还敢做什么?”
他们真不是忽悠,就是明目张胆的吓唬,薛公子瘫痪坐在地上道:“我是每天都会去茶色楼吃茶的,我是见他是被人推下楼的,那人就是你们思雅堂的学子,”
半信半疑的颜洛有问:“那十三年前的事是怎么回事,”
陆晓尘喜听故事,这个重点来来,自然竖起耳朵认真听,只是那薛公子南尼不想说,潇宇又再次拔剑,他才哭丧脸道:“这是禁事不能多谈,会死人的,”
颜洛忍无可忍粗暴痛打他一拳,说“死人,有你疼吗?我只是用拳头他们两个我就不知道了,”故意看着陆晓尘他们
陆晓尘随身携带的小刀拿出来道:“你说是将你的皮一块一块的割下来呢?还是一刀一刀刺到流血,”
薛公子被他们吓的快语道:“我只知道一点,因为十三年前我第一次在哪里吃茶,我就坐在万季年的对面,他来茶色楼是情绪就很不对劲,突然诗兴大发,连续做十几首诗,不知为何流出苦泪,朝楼下就跳了下去,我们当时都很害怕,不过还是出去看了,他还有口气咽气说他十三年后会回来的,要我们等他,所以那日有人被推下去我就联想到了他,才说他回来了,回来了,”
人都死了回来个屁,就这点事怕什么,他还不肯说,不就是一个壮志难酬才自杀的,
薛公子又瑟瑟发抖道:“你们是不知他是死了,但是有人在背后说他是因为得不到学堂的重视,不甘才自杀的,可是说万季年的人都失踪了,我的大小便不信这邪,就在他死的地方大喊他不是什么好东西,只会读死书的废物,结果他第二天他的尸体就被挂在城墙上,之后大家都不敢舆论万季年的事,”
“难道县令都不查的?”颜洛也想说却潇宇先问了
“查了,没什么都没查到,只能草草结案,才被当成怪事,”
也是了,这安思镇县令没什么本事,拍人狗蹄倒有作风,他这官估计是花钱买的,安思镇一般官府也不会管,因为有两位老将在此教学也不会出什么幺蛾子,谁知那两位老人家根本不管,也不知道,
说完了所有的事薛公子也被放了出去,他的老父亲也在和县令谈话,明显是钱话,几日下来对县令也有所了解,他只是贪那些富人家的钱,对一般百姓还可以,陆晓尘觉得这事定要说一说给七哥听,
那薛老父亲见儿子出来,高兴相拥说要请县令和他们在最贵的酒楼招待,陆晓尘一点情趣都没有什么山珍海味他没吃过,光看他们父子那身肉就饱了,潇宇也是一个不喜人多的地方,颜洛也不想去,讹诈县令大人才是她的任务,这不人都走光了,她贼嘻嘻看着他,目标明确,却不言语,县令撅嘴哭泣道:“姑奶奶,你要做什么?”
还是不语,却打开了自个的钱袋,县令愁眉又不得不给,很不情愿的将金子一个一个放进去,
“够了吧!颜姑娘,”语气底下,
钱袋没收,颜洛用手指示意不够,县令又放了金子直到钱袋装满她才收手走出去,今天对她而言就是大丰收,开心的她不忘回思雅堂找那学子,想必陆晓尘已经回去了,潇宇只能再外面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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