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到最初的起点~”
“难听死了!”
吴铭那五音不全的嗓音响起,引来了道天的不满。
这么优秀的歌能被唱得这么难听也算是独家一档了。
“我看啊,你要做歌手那你肯定会吃臭鸡蛋吃到饱。”
”胡说,“吴铭不服,”当初可是有人夸过我唱歌好听的。“
“谁啊,那么没眼光,哦不,耳光。”道天压根不信,毕竟这要是算好听那他本人都可以全国巡演了。
“呵,”吴铭冷笑,“我这叫一代歌皇隐姓埋名大隐隐于市,没品位的东西。”
“你不懂艺术,艺术是一种创新,是一种文化象征,也是一种,我超,”还想继续吐槽的吴铭在一个地方停下了脚步,明明天气很热,但是他背部依旧心生寒意,他嘴巴哆嗦:“也,也是一种心理阴影。”
一代歌皇为何心生恐惧,详情请见处理办审核室。
是的,他们又回到了当初审核的那个地方。
这熟悉的小房间,这熟悉的满目疮痍却因为还能用所以压根没被上头批准更换的桌子,以及熟悉的审核员姐姐,姐姐胸口上还是带着熟悉的名牌,上面写着她的名字——钟夕。
当初吴铭有好奇问过钟夕直接带着名牌难道不怕被一些人知道名字后方便诅咒。
当时钟夕回复的是:“我们在名字上加了密。不是语言上的加密,而是概念上的。”
她解释:“诅咒普遍是是将名字转换成他们的语言,而我们是在转换的过程是解压文件夹,那我们就是相当于在解压的过程中加了密码。没有密码,那就无法转换。”
“大家为了防备诡计多端的异界人真的花了很多手段呢。”道天并没有反省自己沉迷互联网生活的懒惰,而是将锅推给了钟夕,“我感觉心理阴影压制也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吴铭不禁一同感叹:时间并没有削减这该死的心理阴影。
一切都宛如昨日。
绝望延伸至现场,痛苦散布在空气,恐惧弥漫于人心。
为什么要让他回想起当初没有网络生活的日子。
那种人解放了,但是思想被禁锢的痛苦,他不想再感受到了。
不管多大的房间,当他看着空空如也的桌面的时候。他就知道,这里没有装载他美好的回忆,而是塞满了各式各样无趣的生活。
道天欲哭无泪。
只见吴铭和道天麻木地飘到了桌子面前,抽开了椅子坐下,和审核员姐姐钟夕打了个招呼后仰天发呆。
“哇这天花板的花纹还是这么有设计感呢。”
“哇你也发现啦,这里的空气一如既往的清新呢。”
古平无波的语调,配上僵硬的笑容,让人不禁想到了一个比较火爆电影里面的一种新型人型生物。
它们无忧无虑,每天的生活只有吃饱了睡睡饱了吃,除了因为太受欢迎被很多人追之外,简直就是人们向往的存在嘛!
戴雪和林乐战术后仰,一脸严肃。
果然,艺术源自于生活。
至于晕倒了不知道多久的猥琐男,大家都忘记他了。
甚至大家都不知道他怎么晕过去的。
笑死,无人理会的存在罢了!
有一种二次元的存在感,叫*子的篮球;而有一种三次元的存在感,叫丑人多作怪。
不知审查过了多久。
审核室是没有时钟的,没有人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
甚至,时间也只不过是人类规定的一种纪念万物生长的一种单位罢了。
花开花落,它们遁入土中成为了温养下一代的先锋者。
东升西落,见证着万物的哀乐,倾听着万物的语言,抚摸着万物的生长。
生而为人,死而化灰,一切都回归无。
所以,什么时候能结束这审查啊!再问下去人要成灰了!
“我感觉我的屁股要废掉了。”戴雪吐槽,她的表情也无限趋近于吴铭和道天二人了,一脸死寂:“我还要在这里呆多久。”
“啊?什么。”林乐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一脸困倦,他通宵加班,已经两天没睡了:“刚说到哪里了。”
可悲的社畜,没有加班费,只有上司的优质地中海陪伴着他,让他无时无刻享受着一款新概念地中海气候——从地中海那边通过空气传递过来的谩骂以及推锅。
“等签完保密协议然后再检测一下身上有没有能力者留下来的能力波动之后,就可以走了哦。”钟夕笑了笑。
“诶诶诶诶不用考察一个星期吗。”没有理会戴雪原地复活的表情,刚刚还在装丧尸的道天将脑袋探进了人群。怒目圆睁,咬牙切齿,那个力度,感觉比光头强当年狙树的力度还猛:“怎么能只有我和吴铭经受过这种痛苦,他们也要!”
“没想到你小子眉清目秀的,居然能说出这番话!”戴雪痛彻心扉:“是哀家看错你了!”
“不,这一切儿臣都是有苦衷的,母后!”道天哭出了声,开始解释。
遥想碰瓷当年,吴铭初嫁了。羽扇没有,纶巾也没有,谈笑的是别人,灰飞烟灭的是自己。
这种痛苦怎么只有自己能感受到!
自己的伞破了那肯定要把别人的伞也打烂。
这叫共进退。如果一家独大,私人垄断,那么只会加大人与人之间的矛盾,加大贫富差距!
他,不是在破坏;他,是在拯救!
先富,后带动别人富。这才是他应该做的。
“他们没有和异界者有关联哦。当时我们是担心你和吴铭有什么利益上的一些交易,所以比较谨慎。”她双手合十,一脸不好意思地制止了某人企图打烂别人伞的行为,甚至还把道天的伞打随成渣渣:“当时怕直接说出来会影响到你们之间的交往从而会影响到我们对你们的观察,所以就没有说啦,不好意思。”
这一击,碰撞出了火花;打破了规律;击碎了星辰。
道天表情宛如雷劈,旁边的戴雪邪魅一笑,林乐还在数着自己为数不多的头发以保持清醒,哦不,他已经睡过去了。
“好家伙,还埋着这一个坑呢。”吴铭目瞪口呆,他看到听完之后就缩在角落里面长蘑菇的某天。
“我要和吴铭断绝父子关系。”
道天碎碎念。
似乎有什么东西滴在了地上。
吴铭探头过去,发现有两滴水渍平铺在地上,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道天,你......”
“我真的后悔了,”道天没有回头,而是继续侧对着他,同时还伴有擤鼻涕的声音:“为什么我要认识你。”
“道天......”吴铭眼眶不自觉的湿了,“我没想到......”
“老子现在困死了!都怪你!”道天猛然回头,眼眶里还带着刚打完哈欠的眼泪:“现在已经是凌晨了!我要睡觉啊!”
“你还怪我!你不知道哈欠是会传染的吗!我现在也开始打哈欠了!”吴铭将自己即将被传染的眼泪憋了回去,并反瞪回去。然后他的嘴巴微微张开,但是没有打出哈欠:“你看,我现在甚至打不出来,但是我又很想打。你个逆子!”
“这个逆子从出生的那一天起就没有让我开心过。忙,忙点好啊......”道天又躲回了自己的角落开始老父亲式自我批判。
看到即将要跳转到公益频道的道天,吴铭感慨:“这可能就是识人不清吧,这个锅我暂且认下了。不过我要说,当初我们的钱怎么没的,你不会一点印象都没了吧。”
还在墙角自怨自艾的老父亲道天听到这句话之后眼神飘忽,缩了缩脖子。
“我不记得了。我只依稀记得某人的‘嗯’了。”
“一个巴掌拍不响。”与其两个人一起活,不如一起死,吴铭将道天也拖下了水。“明天爸爸就带你去看最好的医院,看看到底是你选择性失忆还是我有问题。”
“我这是被社会逼疯的!”道天一脸“我不听我不听”的样子。
“你这才进社会几天啊就疯了。人范进还是中举了才疯的,你小子这是一进考场就疯啊。”
“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个哈利波特,”道天深沉,“所以在我眼里,当范进出生在这样一个社会他就已经是疯癫的存在了。”
“滚!”
就在他们俩即将上演父辞子笑的时候,钟夕看着在座的各位和报告开始沉思。
“这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啊。”
已经挽起袖子准备杀“父”证道的吴铭点了点头:“确实啊。”
“居然出现了没有能力波动的本土能力者。”
“对啊对啊,道天这玩意儿就是欠骂,啊?”突然意识到不是一起骂道天的吴铭眨了眨眼睛,“噢噢噢你说这个。这很奇怪嘛。”
“不是奇怪,而是这是第一例。”钟夕解释:“因为每个能力者都有属于自身的能力波动,这点在异界人身上也是一样的。”
“出现了这一例说明什么,就像有一天有人告诉你其实太阳是假的,我们一直生活在幻象中。”
“具体的得等大家一起探讨一下才能讨论出猜想。不过最近大家警惕要拉满,这是第一例但不一定是最后一例。”
“嗯嗯嗯。”闻声过来的道天和吴铭一起小鸡啄米。
“不过,林先生要不要加入我们处理办呢。”话题一转,来到了林乐的人生大事上。
此时话题当事人还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啊?啥啊。”林乐刚梦到自己和宝贝一起趴在金山上亲亲我我,转眼被喊醒了,他扶了扶自己睡歪了的眼镜,一脸迷茫。
“问你要不要恰铁饭碗呢。”戴雪揉了揉他的脑袋,企图让他清醒一点。
但是这世界上最下头的不是睡觉的时候有恐怖分子袭击,而是睡觉的时候一个工作电话直接打了过来。
如果说下头是一种心态,那想杀掉打电话的人就是动机。
可惜只是纸上谈兵。
我们能不提这个吗。
林乐欲哭无泪,这行业一看就要天天加班的。
最恐怖的事莫过于掉头发和睡觉被打扰了,林乐这怕不是是吃了个人生赢家大礼包。
掺了毒的那种。
“这......”但是毕竟是铁饭碗,林乐摸了摸自己越来越少的发量,似乎在迟疑。
“我们有加班费哦。”
“这票干了!”这一句话宛如定海神针。林乐猛抬起头,一脸就义。感觉下一秒就可以舍身炸碉堡了,浑然看不到刚才困倦的模样。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有钱能使鬼推磨,更有钱能使磨推鬼。
生命诚可贵,钱钱价更高。
对不起我的宝,我为了钱背叛了你。
啊,我舍身饲钱,我是否能得到救赎呢。
林乐闭上了眼,身后仿佛散发出了佛光。
有的人眼里只看到了钱,而有的人只想到了生存——也就是饭饭。
该不该告诉他培训的饭有多难吃呢。
吴铭怜悯的眼神望着林乐。
看他那么高兴的样子,还是算了。
今天是不是没有迫害道天来着
恭喜审核姐姐有名字啦!
我感觉这不是沙雕......是若至(草)
最近忙着找工作,整的没啥灵感啊,脑子里全是公司公司的
培训期间的林乐看着餐盘里面的蓝莓炖排骨和石榴炒土豆然后开始怀疑人生:这是什么东西
雪宝是有自己创办的公司的大老板哦。不过乐仔怕自己在她公司工作雪宝会被说闲话,所以跑出去996 007了:D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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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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