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昕窈动都不敢动,脚踝处传来钻心的痛,这人怎么走路没声音啊,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
贺牧循的愧疚涌上心头,此时解释什么都晚了,还是先让宋昕窈去看医生最重要。
孟令仪大概看了看,应该就是崴了一下,只是宋昕窈得吃点苦头了。
不过这未免不是件好事,宋昕窈娇气得很,更别提现在都受伤了,更需要人照顾。
这样一来,宋昕窈肯定会回家了。
在外面有什么好的,小姑娘家家的,一个人在外打拼多不容易啊。
“小贺,能不能麻烦你把窈窈背到车上。”孟令仪没有责怪贺牧循的意思。
可宋昕窈都要疼死了,她对贺牧循没什么好脸色:“妈妈,一会让哥哥背我。”
孟令仪坚定拒绝:“因为给你租商铺,你哥被你爸狠狠打了一顿,背上都是伤。”
不过宋昕窈的衣服不适合背着,贺牧循胳膊撑着宋昕窈的腿弯,稳稳的把宋昕窈腾空抱了起来。
宋昕窈下意识搂住了贺牧循:“都怪你,你抱稳一点,别把我摔了,不然我妈妈饶不了你。”
孟令仪走在旁边,顺着宋昕窈的话说,还给贺牧循使眼色,让他别跟宋昕窈一般见识。
车很快开到了医院,孟令仪让贺牧循也一起来了医院。
医生检查之后,确实是崴了脚,万幸的是没伤到骨头,只是韧带出了点问题。
医生的意思是开点药,冰敷一下,不用住院。
不过孟令仪不放心,她强烈要求必须住院,脚踝肿的太高了,看着都吓人,万一照顾不好留下什么病根可怎么办。
宋昕窈反抗无奈,只能被迫换了病号服,强制躺在了病床上。
孟令仪原本想在医院照顾宋昕窈,中途一个电话被叫走了。
幸亏贺牧循还没走,孟令仪为难的问贺牧循:“小贺,阿姨家里有些事,能不能拜托你先照顾一下窈窈啊?”
贺牧循本来就愧疚,自然是二话不说就答应了:“阿姨,您放心。”
孟令仪在的时候,宋昕窈装的还算乖,老老实实躺在床上给自己修指甲。
前脚刚走,后脚宋昕窈立马坐起来,这医院一股消毒水味,还没什么意思,无聊的很。
宋昕窈理直气壮的说:“贺牧循,我要出院,你扶我回家吧。”
要么说宋昕窈还没长大呢,做什么都由着自己的性子了,做事不考虑后果,只要自己开心就好。
贺牧循坐在陪护床,不知道在想什么,听见宋昕窈的话,他果断拒绝:“不行,阿姨说了让你在这住两天,我答应过她了。”
宋昕窈才不管这么多呢,她干的阳奉阴违的事情还少吗,掀起被子就要下地。
贺牧循似乎一点都不着急,就看着宋昕窈的动作,也没有起身阻止。
宋昕窈看他这么淡定,还觉得妈妈错认人了,交代的人怎么这么不靠谱,看见自己走,不还是没什么动作。
结果宋昕窈半天都没看见自己的鞋子,这地板上压根什么都没有啊。
宋昕窈转头看向贺牧循。
他靠着陪护床,大马金刀往那里一坐,云淡风轻地看着宋昕窈,薄唇轻启:“阿姨把你的高跟鞋拿走了。”
怪不得,宋昕窈没有鞋子能跑到哪里去?
宋昕窈几度大喘气,还是孟令仪知道怎么治她。
她不服的说道:“那我要是想上厕所怎么办?”
贺牧循微抬下巴,看着门口说道:“那边有轮椅,我推你过去,厕所里给你准备好拖鞋了。”
要么说孟令仪把宋昕窈摸得透透的,宋昕窈就是臭讲究,不说别的,光拖鞋就得备起码三双。
洗澡穿的拖鞋,上厕所穿的拖鞋,在卧室穿的拖鞋都得区分开。
宋昕窈这下乖了,气冲冲地躺在床上,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
“喂,贺牧循,你就干巴巴的坐着,也不知道跟我说说话吗?你是想闷死我吗。”宋昕窈简直无聊透顶了。
这医院单间这么贵,怎么连个电视都不配呢。
主要贺牧循也不知道应该跟她说什么,两个人不是一个世界的,接触的东西不同,共同话题也没有多少。
宋昕窈见贺牧循还是不张嘴,要是放在平时,她肯定就不理贺牧循了。
可谁让这个房间里,除了宋昕窈之外,就只有贺牧循一个喘气的了。
她实在是太无聊,只能主动跟贺牧循搭话:“你那会去我那,是找我有什么事吗?”
贺牧循这才开口:“我是去给你送阁楼钥匙的,没想到钥匙没送成,反而害你受伤了。”
宋昕窈觉得自己可能也是倒霉:“算了,也不能怪你,好想出院啊。”
“哎,贺牧循给我倒杯水。”宋昕窈半靠在床上,单纯看着表情就知道她很无聊。
水杯就在床头旁的桌子上,宋昕窈伸手就能拿到,她偏偏还要指使自己。
如果宋昕窈受伤不是跟贺牧循有关系的话,他绝对会让宋昕窈自己动手。
可是谁让他理亏呢,他只能给宋昕窈端过水去。
宋昕窈就抿了一口,眉毛立马拧在一起,把水杯举到面前,看着清澈透明的水:“这水怎么一股怪味,不喝了。”
贺牧循也喝过这水,他喝着没有任何味道,贺牧循甚至觉得宋昕窈是在故意折腾自己。
“那你喝什么,我去给你买饮料?”
宋昕窈摇头:“我不喝甜的,等会我口渴的时候再说吧。”
下一秒,一阵尖锐刺耳的声音传来:“窈窈,你没事吧,听孟姨说你受伤住院,我连忙就赶过来了。”
宋昕窈听见这个声音,立马闭上眼睛叹了口气,还想趁这个时候想想未来的人生计划,这阴魂不散的人怎么又来了。
想躲的人躲不过去,还往自己面前凑。
人既然已经来了,还扰了宋昕窈的清净,那就新账旧账一起算,折腾不死申绍凡,她就不是宋昕窈!
申绍凡自动忽略了旁边的贺牧循,手里还提着一堆东西,往桌子上一放,一屁股坐在宋昕窈旁边:“哪受伤了,严不严重啊,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宋昕窈看他做戏,心里无语极了,不过还是演着戏:“疼死了,我连口水都没喝上,这水一点都不好喝,你去帮我买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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