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延欲哭无泪:“苍天大老爷,我真是冤枉啊,不是您自己要找人的吗?”
“第一时间能想到这种地方,”沈桉睨着他,“没有问题才怪,直男可不会直接想到这地方,我就不会。”
“那你是直的嘛?”
“废话,当然是,”沈桉说,“我现在对男的也没兴趣。”
“周聿礼除外是吧?”
沈桉不想跟他掰扯:“关你什么事儿?”
“当然关我事啊,不然我怎么追求你姐啊,你冤枉我了,我真的喜欢她,生理性喜欢的那种,她想要我家全部财产我都可以双手奉上,反正以后整个叶家都是我的。”
“说的倒是好听。”
“我明儿就找我奶奶拿家族那串项链送你姐姐,那可是我家祖传的,那串项链就代表我们家当家主母。”
沈桉觉得好无语。
“就跟你手上那个戒指一样,整个沪城商圈的人看到这戒指,都会对你礼让三分。”
沈桉看着戒指,有些怀疑:“真的吗?”
“不然你以为刚才咱们就这么明晃晃出来了,老板认识,最后没让人继续靠近咱俩了。”
沈桉:“……”
“要不要去其他地方试试?”
“不用,”沈桉指着叶延,“反正我姐的感情这关我必须看的严实的,喜欢男人的就找男人,别去嚯嚯女孩子啊。”
叶延差点给沈桉跪下了,他难得一副严肃脸:“我错了我错了,我承认我真的没谈过恋爱,第一次就觉得你漂亮才有那种想法过,不过也是以前啊,我性向也是在遇上沈璇后,才彻底定下来,我喜欢沈璇。”
沈桉哼了一声,去路边拦车。
叶延赶紧跟上:“未来小舅子,我刚才说的你满不满意?”
“看你表现,另外我姐自己心之所向最重要,别乱攀亲戚。”
“行行行。”
两人刚准备上车,一辆黑色商务车直直停在面前,挡住去路。
沈桉看了眼车牌号,跟同样反应过来的叶延相视一眼。
看着缓缓下车的周聿礼,两人都哆嗦起来。
该死的,为什么不到远一些的地方打车。
偏偏在gay吧门口。
周聿礼抬眼看着他俩身后的gay吧招牌:“我认识这家店的老板,还以为看错了。”
说话间目光落在沈桉身上。
沈桉解释:“如果我说,是叶延带我来的,你信吗?”
“信。”
叶延浑身哆嗦着躲到沈桉身后,嘴里骂骂咧咧:“以后再不跟你出来玩了。”
沈桉冲他挑眉一脸坏笑:“不坑你坑谁?”
周聿礼走近一把将沈桉横抱起来:“既然你都到这儿来了,怪我最近忙,我们现在就回家履行一下义务。”
沈桉赶忙挣扎:“履行什么义务?”
周聿礼笑:“我们是合法的,你说什么义务?”
说完唇直接就印上来了。
沈桉:“……”
叶延一脸八卦:“哇哦,这么刺激?”
一吻终。
周聿礼冷着脸对叶延说:“为了惩罚,这一次招标名额,剔除一次。”
叶延:“……”
翌日。
沈桉趴在床上忍着腰上的酸软把周聿礼骂了个遍,某人却精神抖擞在他脸上啄了一口后出门了。
“畜牲变态,我下次一定得讨回来,我还不信我就不能压上一回。”
……
在沈桉又做了一次噩梦之后,他决定去看看霜霜。
进不去曲宅,他就在外头等,终于忍不住爬墙。
看到霜霜出来了,她跟着宣柯走在一起,她看上去非常依赖宣柯。
几乎宣柯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不过看霜霜的模样,只是怎么看他都觉得,霜霜现在走路姿势不对。
他看过曹顺手机里霜霜的视频,走路非常正常,两只眼睛非常有神。
头部受伤失去记忆走路为什么动作不太对劲。
貌似还没有哪个例子说过这二者有关联,除非是脑溢血导致半身不遂,可霜霜并不是。
另外霜霜面部表情有些机械化,像是控制不住被迫做出固定表情。
沈桉越看越觉得不正常。
宣柯领着霜霜往后花园走去,沈桉忍不住又往上爬了一截。
突然宅子里的警铃大作,被惊到的沈桉不小心摔了下去,疼得呲牙咧嘴。
还没反应,一棍子就往他背上敲了,他疼得直接回骂:“谁啊你?”
“您好,我是曲宅管家。”
沈桉捂着后背,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位中年男人。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头上虽有斑驳白发,精神头看着却很足,不苟言笑的模样还挺让沈桉有些发怵。
“刚才宅子里的警铃响,发现是您无故攀爬围墙,可以问一下您是有什么事吗?”
沈桉有些尴尬:“非常抱歉啊,我不是故意爬的,我其实刚才有跟门口的保镖说过的,不过他们没让我进去,说我没有预约。”
“可这也不是您攀爬围墙的借口。”
沈桉从地上爬起来,冲着管家微微鞠躬:“非常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如果没有什么的话,我就先走了。”
他说:“老爷吩咐了,如果再发现,就不一定是刚才背上被打一棍这么简单。”
沈桉捂着发疼的背部,疼痛刺激他心脏非常不舒服:“好……”
话还没说完,人就直接昏过去了。
沈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医院。
宣柯就坐在床边。
“你醒了?”
沈桉点头:“你送我来的医院?”
“对啊,管家说有人昏倒,我出来看到是你,就把你送来。”
“谢谢。”
宣柯没说话,突然掀开沈桉被子,上手直接扒开他衣服。
沈桉反应很大:“你干什么?”
奈何他现在气力比不得健康的宣柯。
看到他心口上的伤疤,宣柯质问:“你做过心脏手术?”
沈桉莫名:“什么?”
“回答我,为什么要做心脏手术,你做了换心手术,还是什么?”
“也不算是,就是被人植入芯片,就靠近心脏位置,当时就是取出来而已。”
宣柯脸色直接就变了,他人非常激动:“你说什么,芯片,怎么可能?”
突然他仿佛想到了什么,面上充满恨意,咬牙切齿,嘴里说出来了一个名字:“宋宁景,该死的宋宁景。”
听他说出来的这个名字,沈桉非常诧异:“你认识宋宁景?”
“与你无关。”
面对这人突然的怒火,沈桉也没力气跟他争,哦了一声,然后自己默默把扣子扣上。
宣柯沉默许久后,他才开口:“沈先生,好好保重。”
说话时宣柯还留意看了眼沈桉无名指上的戒指,眼眸沉重许多。
宣柯刚起身准备离开,病房门被推开,周聿礼风风火火进来,把他撞到一旁,要不是及时扶住一旁的柜子。估计也摔的不轻。
周聿礼走到床边,沈桉被他捧着脸瞧瞧,又被他全身这摸那摸的检查,有些害躁。
“干嘛呢你,医生没跟你说清楚我情况吗,又不是缺胳膊少腿的……”
都没说完,人就被这货一整个搂进怀里,只是他动作太大,牵扯到沈桉后背,他疼得吸了口凉气。
周聿礼赶忙松开:“怎么了?”
“后背有点疼。”沈桉说。
“怎么回事?”
“就是不小心爬了墙然后导致警铃声响起,我被吓到了就摔下来,然后就被你外公家的管家,拿着棍子打了一下,”沈桉如实说,“那位管家说是你外公的意思,所以你不要去责怪管家。”
周聿礼后槽牙都差点咬碎,他转头盯着宣柯:“是不是你?”
“别误会,还是他把我送医院来的。”
沈桉当然没说刚才自己衣服被宣柯扒开检查,不然担心这颗炸弹炸了连带着也把他给炸伤,多得不偿失啊,他可不干。
周聿礼那暴脾气在沈桉面前忍了又忍,最后忍下来说话的语气都变了:“你回去告诉老爷子,沈桉是我的人,动谁都不要动他,否则别忘了现在是谁在管事,曲家的地位,是谁在维持?”
宣柯的反应沈桉一直注意,总觉得他身上有一种让他看着觉得讽刺的感觉,他一直想不通。
宣柯眼神有些落寞,他轻轻应了一声离开。
待人离开周聿礼再度抱住沈桉,动作轻缓很多:“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我做了噩梦,柳陵怪我没能把霜霜带回去,所以我去曲家,我想带霜霜回家。”
周聿礼沉默了。
“你能不能帮帮我?”
“好。”
周聿礼把医生叫来,替沈桉处理了背上的伤,其实并不严重。
只是沈桉现在情绪受不得波动,他现在不能跑,不能做激烈运动,否则会刺激血液里靠着药物休眠的毒素。
他突然心悸晕倒就是因为被管家的那棍子。
景苔再度被周聿礼叫过来给沈桉检查。
他说:“我不是把检查结果给你看了,怎么又把我叫来?”
“刘程归期暂缓一周。”
景苔指着他半天说不出来话:“……行,你狠。”
检查后结果跟给他看的一样,周聿礼说:“现在只能用药物控制?”
“没错,中药西药结合,配合针灸,针灸下个月可以开始,毒素不能排出,只能让它静置,至少现在科学手段暂时有些危险。”
“如果换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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