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杀意

金袁宝:?

他条件反射往后一躲,一个没长眼就耸进了傅戎的胳膊底下,整个人被夹克包裹,只露出乌黑的眼珠子,警惕地像受惊炸毛的小动物。

等他反应过来金主就算是镇山的虎狼此刻也被铁窗禁锢,武力施展不开时,又死要面子地昂着脑袋冒出来,直得像小春笋,手负在背后,下巴微扬:

“听说你找我?”

赵良明将茶壶里的残渣倒进垃圾桶,噹地脆响,盖上陶瓷盖,这才屈尊起身,走到铁栏前,他先将数日不见的情人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夹杂侵略性和占有欲。

金袁宝被他盯得发毛,葡萄大的眼睛狐疑地跟他对峙,直到他终于发现了金主黑化值增加的原因,男人凉飕飕的目光错过他,射向背后,薄唇翕动:

“金袁宝,你又上哪给我弄来的野男人?”

金袁宝瞪大眼,他思来想去,赵良明每次黑化,都跟吃醋一样,算计他被抓也没见他黑化值动一下啊...

看见陌生男人就生气了。

金袁宝缓缓抱臂,纤细的脖颈像鹤鸟一样立得老长,眉眼上扬,内心得意不已。

不要太爱了。

“我外公给我介绍的相亲对象!”他眯着漂亮的桃花眼,拍了拍隔壁兄弟健硕的肩膀,转头正要挤眉弄眼示意傅戎像刚才一样配合,没想到对方正拧着眉毛,观察着赵良明,琢磨着什么。

“…你…你是赵…赵先生?”傅戎不太确定地开口,适才太远没看清,男人走近了这才觉得眼熟。

赵良明冷然的眼一扫,毫不客气:

“认识我?西邦人?”

傅戎脸色大变,低头看向金袁宝:“他…他是你…?”

金袁宝腮帮一鼓,恨铁不成钢地剁了一下脚,扯着嗓子囔:

“我跟他又没关系!你这是什么表情?你怎么这么怂?就你这样怎么跟我外公吹牛的啊!”

傅戎脸上挂不住,清了清嗓子,悄然拽了一下金袁宝的袖子,将他拉到一旁,凑近低声:

“金少爷…我们家挖石油的地是他租给我们的!我爹地为了核实验安全三番两次上门求他不要拿着坦克航母扫射邻国的核电站!我不敢得罪他啊!”

金袁宝匪夷所思,竟有一丝惊心动魄,他眉头皱得能压死蚊子:“他哪来的航母坦克?华邦什么时候允许私人拥有这种东西了?”

傅戎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他不是你们华邦的四季区最高指挥的统帅将军吗?”

“?!”金袁宝骇然失色,干笑两声,比哭还难看:“…你记错了吧…”

傅戎挠头:“不会,哦…”他一拍手,恍然大悟,压低音量:“为了提防屡屡刺杀,你们统帅将军一直是不露脸的,但我爹地是联邦署长,见过他,我躲窗帘后面瞧见过一眼…!”

“……”金袁宝直勾勾瞪着他:“你确定?”

傅戎点头:“貌似这是个机密,嘘,你可别说是我说的…”他转念想到什么,双手合十,搭在胸前,十分虔诚:“他看起来像要吃了你,哦上帝,我还以为遇见了真爱,没想到名花有主了,您老人家真爱开玩笑…”

金袁宝斜了他一眼,微微一笑:“你口中的上帝是个爱戏弄你们、酷爱苦难的顽固老头,他每天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来隔壁骚扰东方的紫霞仙子,你考虑一下改信东方财神怎么样?”

傅戎看着信仰不太坚定,“灵吗?”

聊到专业上,金袁宝自信满满,拍了拍他的牛蛙胸肌:“灵,多积德行善,发财是迟早的事…”

傅戎勉励迟疑:“我不差钱,我想求个好姻缘,这个财神,他管爱情吗?”

金袁宝抿紧嘴唇,在多添一注香火和实话实说间,还是选择了后者:“…额,财神他…不管这个,不过他跟隔壁月老很熟,可以代为转达。”

傅戎叹了口气,摆摆手:“那算了,有钱没人要,就算成了财神本神也是nobody loves u,怪可怜的…唉。”

三生石没有名字·金财神:。

眼下金袁宝分析了一波,利弊双杀。

看来赵良明还藏了一手,四季区军统是独立的,大选总统也不能调任四季区统帅,看来他们杀不了赵良明,别说枪毙了…

他默默抬起头看了这尊贵VIP的牢狱待遇,突然有些明白…

倒不是警察知晓赵良明的实力,怕是…这帮墙头草并不能百分百确定大选的赢家,两头留一手,免得未来殃及池鱼。

刘局是选队伍了,怕是其他领导还在观望,没敢真得罪青宏的副会长。

金袁宝脑子转得飞快,他立刻意识到得抓紧确保赵良明财产被查封,暂时的也行,要不然就没机会了,反正系统任务也没说破产时效。

就算是一段时间,也够他跳转世界线了。

不过…有另一个问题就是…

赵良明之后万一出狱,秋后算账他岂不是要糟?

他突然追悔莫及,舌头打结,画风一转,转过身,谄媚上前,扑在铁栏杆上,握住两根冰凉的铁,乖巧解释:

“先生,其实这个男的我不认识,刚才路上偶遇的。”

赵良明盯着他,突然开口:“周文孑呢?”

金袁宝一愣:“…在外面。”

“你这几天,跟他在一起?”赵良凉薄地望着他,似乎酝酿着一场旷日持久的情绪。

金袁宝眨眼,他感觉金主很奇怪,他似乎格外在意沈知念。

如若他从头到尾都知晓周文孑就是沈知念,那他就应该知道自己跟沈知念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还是初恋…

但他每次知晓自己去找周文孑都是雷霆震怒…?

“我…”他不过迟疑了几分钟,赵良明就动怒了。

一声磕碰金属的闷响,伴随着衣服的窸窸窣窣,金袁宝镶在铁栏间隙的脸蛋被横穿而来的大掌捏住,男人阴沉不虞的脸放大了几倍,就在自己鼻息之间!

他被迫仰头,惊恐地瞪着他,眼珠子不受控制地往铁门上的锁一瞥,似乎在检查有没有锁好…

“我我我…没有跟他在一起!”金袁宝含糊不清地喊了一声,脸被扣得生疼,眼泪都挤出来两滴,他吃力地推搡男人,有外人在场,他不愿丢脸,没忍住谩骂:“…你都进来了还想管我!…放手啊老禽兽!”

赵良明眼色一暗,另一只手强硬伸出用力扣住情人的腰,将其压牢在铁栏杆上,低头,唇齿便突击般侵略上去,撕咬、碾压…

“唔…!”金袁宝双眼紧闭,齿间稍微一松就被趁虚而入,炙热的气息点着了□□,在他口腔里拉扯厮杀。

窒息的飘忽感让他宛若行在云端,一股酥麻触电的异样从口腔直通天灵盖,他感觉某个地方翕动,腿一软,就要往地上坐…

赵良明穿过铁栏,手臂托举着他的腰,这才免于摔倒,他咬着情人的嘴,眼看他意乱情迷,眸子半阖间渗水,臂膀上的青筋愈发明显。

良久,男人意犹未尽地松开嘴,捏住他下颚,咬牙发狠,骂了句:“小兔崽子,等我出去,淦死你。”

他一松手,金袁宝一屁股跌滑在地上,往后爬了两步,捂住发痛的嘴唇,舌头舔了两下,刺痛红肿,他气得眼尾酡红,控诉着睁大眼,鼻音浓浓:

“…你!”

傅戎扎耳挠腮站旁边许久,看得惊心动魄,眼看着金袁宝哆嗦到坐地上,鼻尖粉红,两眼恍惚,他都有点看不过去,走过去将他扶起来…

抿嘴看向赵良明,“赵先生…您不要欺负他,有什么事好好说,有什么不能商量交流?这样不太好…”

赵良明淡漠的目光施舍般挪到他脸上,这才几天,这小崽子就又俘获芳心了,他转身走到沙发上坐下,一言不发,拾起报纸。

金袁宝见赵良明不理他了,犹豫了两下,重新湊上铁栏,咬住下唇,翁声道:

“…你找我干嘛…”

赵良明扶了一下眼镜框,睨了他一眼,“亲过了,你可以走了。”

金袁宝:?

他脸像疾速涨红的辣椒,他气急了,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傅戎立刻追上他。

等两人离开,赵良明才渐渐放下手里的报纸,凝重地盯着烟灰缸反光的一角。

他压根没叫金袁宝来见他。

四周静谧中,一阵脚步由远及近,朝着这头逼近。

赵良明目光一顿,嘴角扯起一丝冷笑,翘起二郎腿,朝着沙发上倚靠,好整以暇地盯着正前方,直至意料中的男子出现在铁栏外,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赵先生,您有想过有一天会在被您看不上的人困在牢狱之中吗?”沈知念不紧不慢地开口,但眼神中闪烁着妖冶的兴奋。

赵良明冷淡地抬眼:“你让金袁宝过来的用意是威胁我?”

沈知念莞尔:“算不上威胁,我知道您肯定保留一手,以防万一,我只能告诉您,袁宝一直在我的手上,您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好些…”

赵良明讥诮:“你母亲还真是一意孤行,尚年,我必须要警告你,黎珍岚早就不是一个人类科学家,你若助纣为虐,最后死的,是全人类。”

沈知念垂下眼眸,垂在身侧的手攥紧,良久他不着四六地开口:“你不要喊我尚年…至少在金袁宝面前。”

赵良明掀起眼皮,冷意汇聚:“你让狙击手拿枪对着他脑袋的时候,怎么不怕他知道?”

他似不愿多废话,将手里的报纸翻了一面:

“好好珍惜你最后的时光吧。”

男人附着报纸的手腹上长满了枪茧,他浅淡的瞳孔中杀意毫不掩饰,像提前宣告一个人的死刑一般,轻描淡写:

“你,是一定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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