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番外—故事的开头

女仆双手叠放于腰际,弓着背站在沙发边:

“夫人,小少爷醒了。”

珠光色的沙发上睡着一个穿着丝绸长裙的女人。她听见女仆的声音后支起身,泼墨般的长发零散地坠在身边。她“唔”地一声将手伸至女仆面前,女仆从善如流地引着女人起身,等女人站定便移开了手。女人赤足走上二楼,拐进了一间有着深红色大门的房间。大门厚重,女人缓慢推开大门,里面稚嫩的哭声也渐渐传入她的耳中。

女人推开门,抬眼看着床上那个抱着腿哭泣的男孩露出诡异的欣赏的表情。男孩听见开门声抬头,发现是母亲后默默无语,又低下头埋进臂弯里。女人站在门口顺着手臂向后推的力量靠在门上,喃喃自语道:不愧是主角啊,这么哭也好看,长大还得了。男孩似乎已经适应了自己有个这样的母亲,在女人直接的打量下停止哭泣,面无表情地看着女人说:“母亲,你来了。”女人在听到男孩说话后才回过魂来,轻快地来到男孩身边,拉着男孩的手面向她,男孩对女人的动作无动于衷,只在女人双手捧着他的脸的时候,眼睛突得一下睁大,浑身僵硬地盯着女人靠近的脸。女人用眼睛描绘着男孩的脸,眼神里滚烫的情绪烫到了这个孩子,孩子却不敢逃跑,躲开女人的视线,说:

“妈妈......妈妈...”

女人的手掌掌着男孩侧过来的脸肉摩挲,漫不经意地应了一声。

“宝贝,晚上哥哥要和爸爸一起回来噢,要表现好点,不能和上次一样耍脾气了,这样妈妈会不高兴的。”女人轻声细语的没有重量的话,好像万吨巨石压在男孩的身上,男孩吸了一口气说:

“妈妈,我不喜欢哥哥,他老是欺负我,他掐我的肉,弄得我很痛,只要和哥哥站在一起,他就...他就要摸我,我很害怕,我真的很害怕,妈妈,救救我,救救我。我也不想看见爸爸,爸爸的眼神很恐怖,我可以不去吗?妈妈。”男孩越说越激动,本就湿红的眼眶又弥漫上水汽,恳求地望着女人。

女人静静地听着男孩的哀求,松开手站起来,手扶着额头摇头:“妈妈知道你很痛苦,但是你也要替妈妈想想,妈妈带你进这个家,好吃好喝的,如果你惹了爸爸生气,让我们母子俩又重新变回以前的生活怎么办?”说着蹲下来,双手握住男孩的胳膊“为了妈妈坚持一下好不好,等妈妈在陆家站稳脚跟了,我就让哥哥离你远远的,绝对不让他靠近我的宝贝。”

女人的声音带男孩回到了从前那些衣不裹食的生活,他只得答应:“那妈妈要说到做到。”

“嗯嗯,妈妈肯定做到的。走吧,下楼。等下爸爸他们就要来了。”女人满意地拍拍男孩的后背,推开门离开了。只留男孩坐在床上。小时候的陆红颜知道母亲也许没有那么爱他,但是他仍然想要获得母亲的爱。

仆人有条不紊地布施着晚餐,坐在主位左边的女人拿着小镜子观察妆容,对面的陆红颜两只小手攥着裤脚。“咳擦”一声,仆人们停下手中的工作,面向大门站立。一前一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入陆红颜的耳朵里,女人已经起身,面带笑意地迎向门口嘴里念道:“回来啦,晚饭已经准备好了。”

女人挽着男人的胳膊走进来,后面跟着另一个男孩。陆红颜眼睛撇着门口,见他们走进来了,歘的一下站起来,后腿撞到座椅。刺耳的移动声吸引到走进来的人。感受到目光后,陆红颜僵直得握紧拳头,只等噩梦的到来。

“红颜。”

没等男人接下来的话,陆红颜急促地转过身:

“父...父亲。”

陆红颜的眼睛落在男人粗大关节的手上。见没人说话,女人突然开口:

“红颜今天感冒了,身体有些不适,我让他多休息了会儿,这会儿才休息好。老公,快坐下吧。陈妈,好上菜了。”女人引着男人落座,朝陈妈伸伸手。

“是,夫人。”那边接到指令就陆续开始上菜。

陆红颜的左边座椅上出现一只白嫩的手,紧接着一张挂满笑容的脸出现在陆红颜眼前:

“弟弟,好久没见啊。”

陆红颜嘴角上扬,语气轻松地说:

“今天怎么回来啦。”

陆长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激动起来,凑到陆红颜耳朵边。陆长风的突然靠近吓到了陆红颜,他下意识地偏头往妈妈的方向看,只能看见女人的侧脸。

陆长风说:“今天晚上来我房间吧,我最近又发现一个新的游戏,你陪我玩。”

“好...好的。”

见陆红颜答应了,陆长风喜笑颜开,揽住陆红颜的肩膀开始说他最近发生的趣事。

晚餐结束后,陆长风迫不及待抓起陆红颜的手就要离开。被男人喝住:

“站住!这么着急去干嘛。”

陆长风见男人脸上一脸严肃,撇了眼低头不说话的陆红颜,放开了手,磨磨唧唧地说:“父亲,我和红颜准备去学习呢。”

“你是准备去学习吗?我还不知道你,自己上去。红颜你留下。”

“是,父亲。”陆长风还想说些什么,但见男人认真的眼神便打消了念头,拖着沉重的步伐上楼了。

“你跟我来书房。”男人也不看陆红颜,径直走向书房。

只留陆红颜站在原地,忐忑地望向妈妈。女人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冲男孩使眼神让他跟上。但陆红颜有些害怕地站在原地不动,在女人逐渐实质化的眼神下,灌了水泥的脚才迈出第一步。陆红颜没走几步,突然回头看见女人悲伤的眼神,他感觉很奇怪。女人见他转过头来,迅速收敛面部表情,无声地开口:“去吧,宝贝。”陆红颜以为自己看错了,不疑有他地转回头走向书房。

女人看着陆红颜走进书房后,叫来陈妈:“陈妈,等明天早上小少爷从书房出来了,给他准备一碗酒糟鸡蛋汤。”

陈妈点点头:“好的,夫人。”

吩咐妥当后,女人走回房间,关上门。

“系统。”

[在,宿主。]

“前情故事已确定完成,请求返回主神空间。”

[启动剧情完成度检测系统...检测完毕,确定宿主:徐玥灵完成演绎任务,允许返回主神空间。请问是否现在返回?]

“确定现在返回。”

[已开启转移通道...3...2...1]

女人闭上眼,下一刻睁开眼好像没有任何分别。

[成功投射徐玥灵傀儡体,傀儡体剩余能源:100%。预计能源耗尽时长: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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