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真的不明白,为什么都这个时候了吴大妈还没有一点悔过之心,杀了自己的亲孙子亲孙女居然一点都不难过,根本就不是正常人,太冷血了!
“有什么想不明白的,我就可以理解。”因为于期也是苦过来的人,又不是天降横财她现在还在制药工厂里装盒呢。
“那可是她的亲孙子亲孙女啊!”小秋的家庭算是小资家庭无法感受贫穷带来的绝望。
“她都说了那是讨债鬼,哎,她儿子儿媳是狠心人,她一开始是有孺慕之情的,但最终现实战胜了那一点点可怜的感情,所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于期从来就是这样的人,小秋即使知道但还是觉得她有些无情,“她可以不养那些孙子孙女啊,让孩子的父母自己养!”
“她几个儿子硬把小孩丢在家里她有什么办法呢,说真的,我真的很同情这种人,世上就最痛苦的就是这种人了,善良又无力,最后还自己也给搭进去了。”
“可是孩子是无辜的呀!”
“哪里无辜了,他们是讨债鬼,不说了,省得你们又说我极端。对了,还留下来玩几天吗?”于期看他们都没心情了。
出来游玩的目的是让高真芳和于期交流沟通化解矛盾,她们都和好了,发生了命案,他们也没心情玩了,第二天就回了城里。
高昌路的火锅城里。
陈海生和同事来这里吃火锅正好碰到高真芳和于期,陈海生的几个同事都很仰慕高真芳这个年轻能干干练的警察,所以陈海生就把高真芳给拉过去,也想请于期一起过去热闹的,可是于期不给他这个面子,陈海生看了看高真芳,让高真芳帮忙请。
“好,你先过去,我马上就过去,于期一起过去呗,多认识一个朋友多一条路。”
于期脾气可倔了,“你不是拒绝他了吗,还跟他吃火锅!”
“做不成情侣还可以继续做朋友,你的心眼怎么这么小啊,行了,做人大方点,一起过去呗!”
“敢情他不是把你送进大牢,想要我当他是朋友我做不到,你也应该和他划清界限,省得他误会你对他有意思!”
于期这样,高真芳不得不怀疑,“我的三观可是很正的,你最好不要对我有什么错误的期待!”高真芳毕竟警告于期,不然于期越陷越深就麻烦了。
“个屁,我喜欢你?下辈子吧,我喜欢沈医生!”
高真芳看到沈惊鹤过来了露出笑容,“你为什么喜欢人家沈医生呀?”
“他长得好看条件又好。”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先过去了。”
高真芳走了,于期怕她不买单急忙站起来,“喂,我自己吃一桌,你也是要买单的!”话刚说完,刚回头就看到了沈惊鹤,立即热情地邀请沈惊鹤坐下,沈惊鹤也是来吃火锅的。
沈惊鹤再仔细打量还是看不出来,他真的看不出来这个在狂吃的人不是普通的单纯女生,她怎么会是法医呢,她和自己认识的法医一点都不一样。
于期一抬头就看到沈惊鹤笑眯眯的眼睛,吓了一跳,就不应该请他坐下来,有美食他不吃看什么呀,自己又不是他喜欢的人,怎么老是盯着自己看个不停,难道他被自己高贵的魅力给征服了,爱上自己了?不可能啊,他看起来也不像是那种大面积撒网的人,自己应该相信他的高贵人品才是。
于期当沈惊鹤是一个认识关系不错的人才请他一起吃火锅,沈惊鹤应该也当自己只是朋友,“沈医生怎么自己一人来啊,吃火锅这种事应该和朋友或者和女朋友一起来才有意义。”
沈惊鹤微笑着下菜,“这不是遇见了于老板吗,高警官和陈律师都在那边,于老板怎么不过去呢?”
“那边人太多了,我吃的多,怕他们不够吃!”
沈惊鹤很有绅士风度很细心给于期夹了很多菜,他自己几乎不吃,只是在看着于期吃,于期看他那笑容灿烂的面孔胃口就减了一半,这个男人怎么老是盯着自己看啊,自己有那么好看吗,看来回去要再买一面镜子才能认清自己。
“我叫于期,我是正义的于期。”沈惊鹤想起第一次见面时于期的自我介绍。
于期看着沈惊鹤眼里意味深长的笑意问了,“沈医生你这是在称赞我吗?”
“于老板你认为呢?”
“我认为沈医生你的记性真好。”于期笑两声之后继续埋头吃东西,沈惊鹤也没有再问什么。
于期还没吃饱,高真芳急匆匆地就过来说了一句,康乃小区发生了命案,然后就拖着于期走了,沈惊鹤也跟过去了。
康乃小区三十二栋七楼七零三这户人家已经被警方封锁,客厅里躺着一个年过六十的老人,老人穿了一件毛衣,脚上是一双棉拖,身上被砍了十几刀,凶器是一刀带血迹的菜刀,就扔在旁边,地上还有两张纸,一份是老人被迫写下的认罪状,另一份是电脑打印的,上面写着这几句话,这场正义我来主持,正义要求老无赖的家人在两天之内立即将十五万归还被害者,不然会再找老无赖的家人再主持正义。
手写的认罪状上写的是,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应该碰瓷他们,不应该讹诈他们那么多钱的。
字体潦草歪歪扭扭的,死者应该是在生命被威胁的情况下写的。
死者,姓名,张泽丽,今年六十二岁,有两个孩子,一儿一女,一直和儿子住,死因被砍了十五刀,伤口极深,其中一刀砍到了致命的心脏部位。
身穿白大褂的于期提取了她的DNA和指纹,用封塑袋装起凶器,高真芳画下留在血迹上的脚印。
死者身上被砍了十五刀,应该是仇杀,凶手和死者结过怨,而且积极痛恨死者。高真芳看着装在封塑袋里的两张纸,突然转头看向一边正在脱手套的于期,“这场正义我主持,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呢,用打印的,凶手应该是怕警方认出他的笔迹,说明凶手是警方认识的人。”
来观摩学习的沈惊鹤的注意力一直在于期身上,他们一个两个的都盯着于期看,于期很不耐烦,“你还真够理智的,连我都怀疑,她的死亡时间是下午两点到三点,这段时间我在火锅城吃火锅呢。”
“取暖的小太阳还有余温说明它刚关掉不久,温度会影响具体死亡时间的判断。”高真芳真的很理智,因为开着小太阳所以死者的死亡时间可能是一点到两点,两点高真芳才去于期家约于期。
高真芳发现康乃小区楼房的隔声很好,只要把门关上在屋里踩着高跟鞋在门外也听不见,楼上楼下对面隔壁都没有住人,即使死者呼救也没人听见。
于期真是服了她的理性和智慧,“我是那种无利起早的人吗,杀她我能有好处吗?”
于期真那种无利不早起的人,高真芳也没有怀疑她,只是觉得这极端高傲不可一世的话很像出自她之口,所以就顺理推理下来了。
“凶手怕你们认出笔迹,可能是因为凶者有前科,看着架势应该是仇杀,我跟她无冤无仇的怎么会下此毒手。我说,高真芳你能不能每次都怀疑我啊,你们有那么无能吗,每次都想让我这个临时工来背锅,以后这种事别叫我来了。”
于期甩下口罩气呼呼地走了,高真芳叫都叫不住,小何很疑惑,为什么高警会怀疑于老板了,就因为于老板也说过这种话,好不容易和好,现在又吵架了,这下又要花费心思让她们和好。
高真芳让小何把尸体抬走,让小路去法院调查死者是否打过官司,她和小秋留下来和小区里的人了解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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