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藤蔓紧紧束缚住的楚堰时开始破口大骂，尤其是脖子上的项圈让他觉得耻辱不堪，查宫却饶有兴致地盯着自己看！恶心死了！

“好了，别骂了。”查宫忽然说道，“省点力气。”

“你要我不骂就不骂了？！你以为你是谁？你****我*****！”楚堰时甚至越骂越起劲。

有点吵了。查宫揉揉眉头，心生烦躁，野狗还得得训训啊。

他打开了开关，剧烈的电流顺着项圈窜入脊椎，像是有成千上万根烧红的钢针同时扎进骨髓。楚堰时弓起脊背，喉间发出呜咽，湿透的衬衫紧贴着痉挛的肌肉。

“唔！”他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在齿间炸开，喉间压抑的闷哼还是漏了出来。

他大口喘息着，潮湿的刘海黏在额头上，睫毛不断颤抖着抖落汗珠。浸透血沫的唇角艰难扯开。

嘶哑的"傻逼"二字刚挤出齿缝，新一轮剧痛便从项圈炸开。

查宫冷笑着撤去所有藤蔓支撑，楚堰时像失去了绳子的提线木偶般笔直栽向地面，闷响混着电流噼啪声。抽搐的手指徒劳抓挠空气，喉间溢出破碎呜咽，直到电流停歇才瘫成蜷缩的一团。

沾着泥渍的皮鞋重重碾过他颤抖的脊背，查宫蹲下身时，金属袖扣擦过他渗血的项圈。

“你这是何必呢？丧尸已经慢慢围过来了，你要是想活着出去，必须和我合作。”

楚堰时的指尖深深抠进渗血的掌心。剧烈的痉挛仍在四肢游走，唯有那双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查宫，瞳孔里翻涌的恨意几乎要将空气点燃。

查宫居高临下地凝视他，喉结因隐秘的兴奋而微微滚动。他慢条斯理地抚平领带褶皱，金属袖扣在昏暗光线下泛着冷光。

"识时务者为俊杰。"手机屏幕在两人之间亮起，无服务的标识像道冰冷的嘲笑，"方圆十公里基站全毁，救援队最快也要三天。"

死寂在发霉的墙角蔓延，唯有远处丧尸抓挠金属的声响越来越近。楚堰时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在皮肤上留下新月形的血痕。当查宫第三次转动项圈开关时，他终于沙哑着开口："合作可以——"喉结艰难地滚动，"但你必须先解开这个狗链子。"

查宫冷哼一声，藤蔓突然缠上他的脖颈："这可由不得你。你没有这个实力和我谈条件。"

查宫修长的指尖轻捻，藤蔓便如活蛇般从地砖缝隙窜出。幽绿的荧光顺着叶脉流淌，转眼又化作锋利的荆棘，在他指间翻飞出令人目眩的残影。

那些植物如同听从调遣的精兵，楚堰时心底泛起阵阵寒意——方才与丧尸缠斗时，这人仅凭意念就能让藤蔓立马绞杀丧尸，如今信手拈来的异能操控，更是深不可测。

他到底图自己什么？

“先出学校，再做打算。”查宫顺手捞起楚堰时，把他扶到窗边，黑压压的一片，看的楚堰时头皮发麻：“走南门吧，北门东门平常人流量就大，估计出不去，西门太远。”

“嗯。”

又休息了几十分钟后，楚堰时拎起棒球棍，带上几卷绷带和消炎药，招呼查宫出发。

他看到查宫手里空空如也，很奇怪地问道：“你什么也不带？”

“我需要？”

“……”早知道不问了。

查宫注意到楚堰时走一段路就看一次手机，算了，不管他。大概是看信号。等下路过食堂还有一场恶战呢。

不愧是自己创造出来的人，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根线条都深得自己喜爱，查宫觉得楚堰时像正在捕猎的猎豹，谨慎敏捷，具有强大爆发力。

不过他不久前才耗尽了异能，等下得再让他耗完一次，留出晚上长时间恢复，这样提升才最快。

虽然从食堂正门看，里面的丧尸呆滞的像是在待机，但是楚堰时宁愿带着查宫绕远路也不想去惹食堂的丧尸群。

自己怎么可能如了他愿？查宫控制藤蔓悄悄打开了食堂侧门，藤蔓上早就被他滴了人血，几只嗅觉灵敏的丧尸果然前仆后继地冲出侧门，其中一只丧尸还穿着篮球衣。

丧尸压根注意不到查宫，被藤蔓引出去后，只闻到了楚堰时的人味儿。

为了楚堰时不起疑，查宫稍稍拦了丧尸一会，施施然跟上他后喊了一声有丧尸，楚堰时立马转头严阵以待，却在那几只猛冲的丧尸里看到了熟悉的篮球衣！

面前的丧尸虽然面部已经溃烂，可他一眼就认出了那是自己的好兄弟袁岚——几天前，他们还在球场上挥汗如雨，击掌庆祝绝杀。

“怎么了？”查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明知故问。

楚堰时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没什么。”

查宫挑眉，操控藤蔓精准地避开丧尸的头颅，在它胸膛戳出几个窟窿。新鲜转化的丧尸血液发黑，如喷泉般喷薄而出，瞬间染黑了灰色的水泥地。刺鼻的腥气扑面而来，楚堰时胃里一阵翻涌。

他扭头狠狠瞪了查宫一眼：“篮球衣这个丧尸和旁边那个我来对付，你去把其他的灭了。”

袁岚那双曾经明亮如星的眼睛，此刻布满浑浊的灰白，再也不会咧嘴笑着问“楚哥，去不去南门食堂”了。那件印着“冠军队”字样的球衣早已破烂不堪，空荡荡地挂在扭曲的肩膀上，衣角还沾着不知哪里蹭来的血渍。

查宫放缓动作，假意被其他丧尸缠住手脚。他瞥了眼逐渐西沉的太阳，高声喊道：“楚堰时！还不砍了？晚上可是丧尸的主场！”

话音未落，袁岚已经嘶吼着扑来。棒球棍相撞发出清脆的“叮”声，楚堰时的手臂被震得发麻，差点握不住武器。丧尸的力气远超常人，腥臭的涎水溅在他脸上，腐烂的指尖几乎要抠进他的眼睛。

“袁岚……对不起……”楚堰时喉咙发涩，眼前交替闪现着好友灿烂的笑脸与此刻狰狞的面容。他握紧棒球棍，猛地挥向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头颅。骨头碎裂的闷响中，黄白相间的脑浆溅在斑驳的校训墙上，袁岚的身体重重倒下，再也不会站起来。

查宫见状不再拖延，藤蔓如黑色闪电般穿梭，三两下解决了剩余的丧尸。他走到楚堰时身边，看着对方颤抖着从丧尸脖子上摘下那条银色项链，手心凝聚出火焰，把袁岚的尸身烧了。

倒是让查宫有点意外了，才耗完过一次异能，居然就已经能凝聚出这么大的火焰了？

“走吧。”楚堰时把项链揣进口袋。

————

“嗬——”丧尸嘶哑的怒吼声在寂静的夜格外刺耳，终于短暂摆脱丧尸了，楚堰时虚脱地靠在墙边，脸色苍白。

怎么会突然冒出那么大一群丧尸！他们甚至快要把这个小巷包围了！

查宫也假装累的气喘吁吁，轻声说：“今晚要是不找个地方休息，明天就变成丧尸的一部分。”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看来我们又要在一起一段时间了。”查宫大半张脸都在阴影里，看不清神色。

“烦人……”楚堰时懊恼地抓抓头发，扭头发现巷子的围墙虽高，但旁边有几个垃圾桶，应该够翻墙了。

“喂，会翻墙不？”他率先平复好呼吸，用脚试了试稳固程度。感觉还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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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项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