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们是兄弟呢,所以总想着你好些啊。”——
“兄弟就可以这样吗?支配、控制……”
无法互相理解,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枉然的,他曾经亲密无间的兄弟,最终还是将手上的剑对准了他自己裸露出来的心脏。
好难过啊、好痛苦啊……
最可笑的是兄弟手上的剑还是他亲自递过去的,明明说好了啊,说好了会互相守护对方的!!
你欺骗了我,你利用了我,无法原谅无法原谅无法原谅!!!
明明是总总的负面情绪压积到心底,他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个轻柔到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兄弟啊……
“这可真有趣呢,你说是吗?”
胸口翻涌的黑色情绪咆哮着,裹挟着自己的痛苦和内疚,逐渐变成了另一种陌生的情绪。
只是任务而已,没错,只是任务而已,所以他为什么要痛苦?为什么要内疚?
可笑,可笑,只要任务完成了,世界就没问题了,所以手段过程什么都不重要啊。
再次审视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霖奕皱起了眉,再次看向小狐丸时只能感觉到厌恶和麻烦。
小狐丸这个兄长是三日月宗近的兄弟,而真正高明的咒是可以直接通过小狐丸下到他身上的,所以小狐丸还有那把在石切剑箭神社的大太刀都不能留下来。
必须得想办法把这两个家伙解决掉啊。
明明脑海里在想着分外危险的事情,但三日月宗近却对着神情担忧的小狐丸露出了一个安抚的微笑。
“我没事,兄长别担心了。”
京都外似乎栖息着土蜘蛛一族,它们的族长足够强大,应该也受到了暗龙神的警告吧,就算没有,他被堵住了也有别的办法逃出来。
那么——
把小狐丸引过去吧。
2、
石切丸赶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三条宗近知道今剑折断后的两周了,虽然很慢,但这已经是他从石切剑箭神社赶过来的最快速度了。
此时以至黄昏,乌黑的天空中密布着乌云,豆大的雨滴已经将他浑身打湿。
“三日月在哪里?”来不及换衣裳,石切丸用袖口将脸上的雨珠擦掉,不让雨水糊住自己的眼睛。
“出去赏樱了。”白色的魔物蹲在大门口看着眼前狼狈的付丧神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腾蛇总感觉三日月宗近在暗龙神神降后身上带上了一丝危险的违和感,三日月宗近身上的气息就像是人心中的魔即将破体而出一样。
为了监视,也为了三日月宗近和小狐丸的安全着想,他暂时离开了安倍昌浩留在了三条宅。
可这么久了,除了第一次见面时他根本感觉不到半点异样。
但今天不一样,心底的违和感几乎从心底涌出来了。
是了,只要懂一点观星的都知道今天下午要下雨,为什么三日月宗近还要约小狐丸赏樱呢?
3、
赏樱为什么会到葛城山呢?
这里是土蜘蛛的聚集地啊。
是呢,这里是土蜘蛛的聚集地啊。
他恍若将自己分割成了两个人,内里的自己在嗤笑着心底几乎将自己撕碎的内疚痛苦,而外在却表现的无辜至极,就像一个真正因为兄长死去悲痛欲绝的弟弟一样。
啊啊啊,真有趣啊。
原来带入的感觉是这样的吗?
明明在小狐丸碎掉后是在愉悦着的,可却被主人悲痛的情绪影响,这可真是……
三日月宗近抱着小狐丸碎掉的刀身跪坐在地上,以往辉映着星月的眸子带着涩会的暗淡。
他眨着眼睛却像一尊没有人气的木偶。
“呼呼——三日月,你没事吧。”
“啊,没事。”他木然的看着眼前从未见过的兄长,呆呆的回话道。
“那小狐丸呢?”
身上全是破损伤口的少年像是在这时才回过魂来。
“在这里哦,”他声音沙哑的轻声说道,将手上紧紧握住,以至于刺进肉里的刀剑碎片递给了石切丸,“这个就是小狐丸了。”
“……我知道了,三日月,”神官打扮的大太刀付丧神闭上了眼睛,沉声说道,“你要照顾好自己啊。”
“我知道、我知道。”三日月宗近这么说着,却像是一个不愿从梦里醒来的旅人一样。
可实际上,他却在心底笑着发出低语
——看啊,又骗到了一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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