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尔弋抬起手中的铲子咬着后槽牙说:“你俩给我把爪子撒开!”
看到俩人的手松开才把铲子放下,继续做苦工埋人,明明是为了惩罚这两个小鬼,怎么到最后变成了自己?
到底是那个步骤出错了?
夕阳下,沙滩上,刚活埋完俩人的苦工收到新任务,帮旺财在他俩前面中间的位置挖个坑,把它也埋进去。
“哥,别走啊。”
衣尔弋额头上鼻尖上都是汗,他不走难道再挖个坑把自己也埋进去?
衣尔杉:“哥我的沙子都有裂缝了,你再帮我修修。”她在坑里扭来扭去,快把自己给扭出来,埋完人还得帮人修沙堆。
修完沙堆还得帮人拍照。
有合照不行,还得有单人照,有远景不行,还得有近景,有笑着的还得有不笑很酷的,拍完还得让他俩检查,不合格了删掉重新来。一会儿构图不行,一会儿角度不行,一会儿眼睛没睁开,一会儿笑的有点假。
拍到最后衣尔弋都没了脾气,让咋拍就咋拍。
拍完照俩人在坑里还不愿意出来,衣尔弋还得在一旁伺候吃喝,一会儿喝饮料,一会儿吃水果……。
衣尔弋看着俩人舒服的样子,一屁股坐到一旁勾着嘴角笑。
衣尔杉又开始提意见了:“哥,我记得这里还有把吉他呢。”
“干嘛?你要弹?”
“我不会。”衣尔杉笑的谄媚,得到他哥的一个白眼后,看他看岑砚浓,脑子转的很快的说:“小砚说你弹吉他巨帅,唱歌巨好听,你给来一首啊。”
衣尔弋挑眉:“岑砚浓要是现在当着我面再说一遍,我就考虑一下。”
岑砚浓得到信号张嘴就来:“弋哥你弹吉他巨帅,唱歌巨好听,想听。”
衣尔杉:“嘿嘿嘿……。”
岑砚浓:“嘿嘿嘿……。”
旺财:“汪汪汪……。”
衣尔弋:“…………。”这夸奖是真心的吗?看着不像。
衣尔弋把音调好,下巴一抬耍帅的问:“听什么?”
看着快消失的夕阳岑砚浓点歌:“日不落。”
衣尔弋唱了好几首,中间还唱了两首儿歌,算是把俩人给哄开心了,起了风有了凉意才恋恋不舍的才从海边回去。
衣尔弋洗完澡出来在沙发上看电视,岑砚浓是第二个出来的,看到人过来使唤他:“去帮哥倒杯水去。”
“怎么是凉的?想喝热水。”衣尔弋摸着嗓子:“咳咳……,刚才嗓子用多,有点干。”
岑砚浓真的觉得衣尔弋装的样子很欠揍,仰头把水杯里的水自己喝了,转身回去给接了杯温水。
衣尔弋:“谢谢。”
岑砚浓:“不客气。”
岑砚浓坐到一旁,中间隔着半个人,刚被保姆洗完澡的旺财跑回来跳进岑砚浓的怀里,披着半干长发的衣尔杉也坐到沙发上,摸着旺财的脑袋说:“想我家大宝小贝了。”
旁边的衣尔弋回她:“等会儿吃完饭我让司机把你送回去。”
衣尔杉:“不用,我有照片,能解相思之苦。”
岑砚浓夹在兄妹俩中间笑:“哈哈哈……。”
衣尔杉用肩膀挤他,岑砚浓差点被挤到衣尔弋的怀里,衣尔杉把自己的脑袋放到岑砚浓的肩膀上休息:“好累啊。”
岑砚浓偷瞄一旁的衣尔弋,害怕他不让衣尔杉靠着自己。
衣尔弋跟他对视一眼,视线转到他的肩膀上,没说话就算默许,岑砚浓对着他笑了一下,笑完又觉得自己不应该笑,自己的肩膀想让谁靠让谁靠,自己的手想牵谁就牵谁,自己的身体自己做主,为什么要看衣尔弋的脸色?
他的意见不算。
岑砚浓还在思考这个高深的问题,另外一边肩膀一沉,衣尔弋的脑袋也搭了上来。
他的身体立刻变得僵硬,不敢再动,呼吸都放缓了。
可能是下午愉快的情绪还没有释放完,岑砚浓没把肩膀的衣尔弋的脑袋推开,明明这次来的时候没有带自己常用的洗漱用品,他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岑砚浓反应了一会儿,用余光偷瞄衣尔弋露出来的后脖子,上面鼓起的腺体小小的一个,上面没有阻隔贴,所以他闻到的不是沐浴露的味道,是衣尔弋的信息素。
岑砚浓用鼻子轻轻的嗅这个他喜欢的味道,嗅完用余光看他兄妹俩的反应,没人发现后,又偷偷的闻。
不仅偷偷的闻,还用余光看衣尔弋的后脖子,他只看过图片,衣尔弋的腺体跟图片上一模一样,椭圆形状,泛着比周围皮肤淡的颜色,书上说腺体是软的,被人标记的时候还会被咬破,那Alpha和Omega的腺体被咬的时候是一样的吗?
岑砚浓自从知道这个味道是从衣尔弋的后脖上发出来的后,好像能看到了气味的形状,源源不断的从那个鼓起的腺体了发出,直接进入自己的鼻腔,从鼻腔进入肺部再遍布全身。
他腿上趴着旺财,手在它脑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
一边肩膀上是从小一块长大的最好朋友,一边肩膀上是一个刚分化的Alpha,信息素是自己最喜欢的红玫瑰,热烈浓郁又带着点神秘,熏的他睁不开眼睛。
自己要是也分化了,那自己这一刻将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友情爱情都在自己肩膀上,腿上是最爱的宠物。
脑海中出现了四个字‘人生赢家’。
做好晚饭的阿姨过来叫三人吃饭:“少爷小姐开饭了。”
衣尔弋先从沙发上起身,他起身的那一刻,岑砚浓的肩膀一轻,觉得肩膀跟着他走了一半。
岑砚浓对上衣尔弋的视线就赶紧移开,他刚才盯着人家后脖子上的腺体看了半天,是属于不礼貌行为,就算没人发现他也觉得心虚。
现在的他脸上还藏不住事。
岑砚浓听到敲门声看到门外站着的是衣尔弋的时候,想把门再给关上:“弋哥。”他又没有贴阻隔贴?
岑砚浓又闻到了那个好闻的味道。
用手指蹭了一下有些痒的鼻子,站在门口没有让人进门的意思。
衣尔弋双手抱胸靠着墙:“在里面干啥呢?不让进?”
“没干啥,准备睡觉呢,有事吗弋哥?”岑砚浓没胆子把人放进来。
“征求一下你的意见,明天是去海钓还是去岛上骑车?”
“听你的,去哪都行。”岑砚浓回的很快。
衣尔弋听完满意的点头,抬手把他盖了一半脸的刘海拨上去:“怎么没戴我送你的发卡?”
岑砚浓又把头发往上扒拉扒拉:“忘家了,没带过来。”
“明天哥再给你买一个。”
岑砚浓:“不用,我自己买,谢谢弋哥。”
“你零花钱都给旺财买东西了,省着点花吧。”
衣尔弋说话的时候,岑砚浓就看到他脖子上光溜溜的什么也没有,没过脑子张嘴就问:“你你怎么没带阻隔贴?”
衣尔弋愣了一下,把手放到后脖子上,才发现阻隔贴真的不在,阻隔贴他隔天换一次新的,什么时候不见的他都不知道,可能是下午在海里闹着玩儿的时候掉的,也许洗澡的时候掉的。
他捂着脖子后退了两步:“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
岑砚浓看他那个样子想要解释自己不是故意盯着他的脖子看的,就说:“我我是闻到你,闻到你信息素了。”
衣尔弋又后退了一步:“你能闻到?”
岑砚浓点头承认:“嗯。”
正常来说他还没有分化,自己又不是易感期,也没有特意释放信息素,味道应该是很淡很淡,除非趴上去闻,社交距离闻不到。
衣尔弋又问:“下午我靠在你肩膀上的时候就闻到了?”
岑砚浓的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答案。
衣尔弋有些无奈的开口:“闻到了怎么不提醒我?你现在还没有分化,信息素闻多对你会有影响,下次不许闻了听到没有?”
“我又不是故意闻的,谁让你离我那么近了。”岑砚浓觉得自己有些冤枉。
衣尔弋笑着笑:“我忘了你最喜欢这个味道。”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变了继续说:“所以我靠着你的时候就没躲是吧?”
岑砚浓张了张嘴没说话。
衣尔弋的手从脖子上放下:“现在还能闻到吗?”
岑砚浓用鼻子对着空气用力吸了两口:“能。”
衣尔弋又把手放脖子上,盯着岑砚浓的脸看了半天,没发现什么异样,想了想开口:“闻到什么感觉?”
岑砚浓似乎被这个问题给难倒了,想了半天才开口说了两字:“好闻。”
“没了?”
“没了。”
衣尔弋被他这个回答给逗笑了,岑砚浓不懂他在笑什么,反应了一会儿以为在笑自己:“我我我我又不是故意闻的,是你离我太近,也不是我故意要看你腺体的,是你没带阻隔贴。”
衣尔弋摸着自己的后脖子听他结巴着辩解。
“没怪你的意思,你还没有分化,闻太多Alpha的信息素害怕对你有影响,以后不许闻了听见没?”衣尔弋说完觉得有必要再解释一下:“你再没有分化前闻太多信息素,你易感期会因为信息素的味道太多分辨不出你的Alpha,容易出事,以后除了我不许闻其他Alpha的信息素记住没?”
岑砚浓知道这些生理知识。他也没有闻其他Alpha的信息素,不是说要当自己的Alpha吗?我先提前闻自己Alpha的信息素怎么了?他也就想想没敢说出来。
衣尔弋还在教训人:“更不许看别人的腺体,也不许把自己的腺体露出来给别人看。”
“我没盯着你腺体看,就好奇瞄了一眼而已,你小气什么?”
“岑砚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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