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RN型机器人计划从出生到死亡，都在进行着不断地调整和改进，每一位都可以说是独立的存在。

“你是凭什么判断的？”基尔伯特是知道至少在弗里德里希·雅恩，尤妮亚和自己中，自己的编号的最靠后的。

“对人行为和情绪的预判，这也不是什么新技术吧？”弗朗西斯最后一个坐下，他也没明白这判断的理由。连那些蠢笨的MX型都具有的功能，花了大力气的DRN型会没有吗？

“但据我说知，在作为警用甚至是军用而研发的DRN型机体上安装这个系统的，只有最后一批被研发出来。”说着，胡安掏出了一个厚厚的本子，看似随手一翻，却准确地翻到了记着最后一批DRN型的改进和变动情况的那页。

弗朗西斯和基尔伯特看着这个大本子都有些震惊，在这电子时代居然还有人制作这种小学生暑假作业一样的剪贴本！

只扫了一眼，基尔伯特就确定了这个本子里都是有关于DRN型机器人的文字和图片。凭借着微黄的纸片和边角的齐整，基尔伯特也能看得出这个本子的古老和主人对它的珍惜。不过？

“为什么要用这个，不能存成电子档吗？”基尔伯特说道。要是电子档的话，现在他就能拿到这个可能记载了自己“身世”的文件了，而不是眼下用上透视也只能看到的寥寥几张纸。

“大概是为了安全吧。”弗朗西斯说道，“毕竟连接着网络的电子产品是没有秘密可言的。”说着，转头看向基尔伯特传递了一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的眼神。

被戳穿的基尔伯特尴尬地摸了摸头。

当然同样想要知道更多的弗朗西斯，并不是因为基尔伯特企图拿到全本而说出这样的话的。弗朗西斯只是在陈述无孔不入的庞大网络之下的无奈事实。

“确实有这样的考虑。”胡安看着手中的“砖头”，感叹地说道。虽然他能知道的，这里能记录的，都不过是一些公开或者半公开的东西。但在DRN计划被“失踪”之后，他才愈发明白手中之物的价值。

“所以，你找我来是想做什么？不会只是想亲眼看到我吧。”基尔伯特提到了这次见面的起因。

“没错，我只是想再看看而已。”胡安认真的表情一点都看不出是在开玩笑。

“哈？！”基尔伯特和弗朗西斯被这“私生饭”一般的言论再一次震惊了。

“你不是说关于基尔，你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吗？”挂心了好几个小时，现在还顶着黑眼圈的弗朗西斯觉得自己是被耍了。

“那些事我会告诉你的。”胡安手里摩挲着本子的封面看着它说道，这一句话是对弗朗西斯说的。

“我只想确定你是否安全和自由。”这句话是对着基尔伯特说的。

“那现在，你确定了吗？”也许是被胡安的某些话触动了，基尔伯特表现的并没有像弗朗西斯那样激动。

“是的，你依旧如同你的心一样是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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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胡安把那个厚厚的剪贴本送给一脸怨念的弗朗西斯。

“为什么是给我？”脸色稍霁的弗朗西斯接了过来又问道。他知道现在最好奇的人是被胡安的话击中现在正在神游中的基尔伯特。

“我知道他想看这个，但是啊，弗朗西斯先生，我请求您好好保存它，别让他看见。”

“为什么？”

“他是一个责任心很重的人吧。”弗朗西斯注意到了胡安精准地用了“人”这个单词。

“答案在这里吗？”弗朗西斯用手按了按那个本子，然后他得到了一个默认的眼神。

“对了，能帮我给那位新搭档传一句话吗？”胡安靠近弗朗西斯小声地说道。

弗朗西斯想了一下，才明白说的是胡安没见过的路德维希，基尔伯特的“新”搭档。

“可以是可以。”弗朗西斯刚想提醒胡安，即使是再小声说话也是逃不过基尔伯特的耳朵的。

胡安却拉过弗朗西斯，背着基尔伯特，翻开了弗朗西斯拿在手里的本子，在其中一页的空白中写下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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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克罗伊道鲁对账号的确定，没起到什么作用。亚瑟和阿尔只能先暂时放过这个问题。

亚瑟和阿尔开始问有关于医院停尸房的事情。这部分事情是沃克没怎么参与的。

工作时不应该分心，这是路德维希一贯的原则。专心致志配合台前的两位工作的路德，没有注意到另一边的键盘声已经停了下来。

等待被成功说服的银行方面拿出具体的流水。得到短暂空闲的罗德里赫拿下眼镜靠在椅背上，失去眼镜的纠正，一切变的歪斜和扭曲，路德维希背影也拉长变形，如同进入了哈哈镜的世界一样。

罗德里赫已经很久没有只用自己的眼睛去看世界了，他也渐渐记不清没受伤之前的看到世界是什么样的，会和现在透过眼镜看到的一样吗？

记忆里的世界，眼前的世界，被矫正后的世界，都是真实的吗？

“这个给他们吧。”抓住空隙，罗德里赫把到手的信息递给了路德维希，让他发送给亚瑟和阿尔。

虽然不知道罗德里赫为什么不自己发送，但任劳任怨的路德维希还是接过了工作。

“你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吧？”正在输入的路德维希问道，夸大事实威胁是他们常用的手段。但是有时候话太多，反而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没有，我只是和他们讲道理而已。”罗德里赫说的很的文雅。

停到这句话，路德维希的手顿了顿。好吧，他相信，罗德里赫是个讲道理的人。

“工作和感情之间，你会选择哪个？”刚结束输入，按下发送键的路德维希疑惑地看向了提问的人。

“当然是工作。”

“很好，果然是这样。”毫无意外的回答，不出罗德里赫的预料。

“只是这样？你没有问完话吧。”这个问题问谁都有别的可能，但是来问他路德维希，这简直就是白费力气。罗德里赫不是一个会干这样蠢事的人，只能说这句简单的提问背后有更多的故事。

“不，没必要说了。”罗德里赫拿起了自己的外套，向门外走去，“现在所有的回答，直到那一天前，都没有意义。”

“告诉他们两个，我还有事先走了。”

路德维希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罗德里赫走出了房间，几乎是在罗德里赫离开的一刹那，病房那边传来了急促的警报声，在门外待命的医生护士立刻涌入病房，毫不留情地把一边的亚瑟和阿尔弗雷德给挤到一边去了。

路德维希转头去看，克罗伊道鲁倒在床上紧闭着双眼，监视着生命的仪器，尖叫着警告。亚瑟皱着浓重的眉毛，显然审问还没问完，克罗伊道鲁就昏了过去。阿尔倒是一脸轻松，对于一个快死的人，能得到的情报已经足够多了。

接下来就该是沃克那家伙了。这位结束之后，他们就可以把案子提交给了检察院了。

阿尔越想越远，也越想越美好。

一直都是把小少爷往身心受过伤，有点高冷那方面塑造的。也不知道有没有成功。

小少爷的过去嘛。确实是有一点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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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第一百六十章 心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