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爬起来发现手被扎针扎的地方起了红疙瘩。
濠镜：“过敏吗”
我：“应该没什么事”
濠镜：“唔，看起来好很多，大概再输两天液就好了”
我：“嘤嘤嘤嘤嘤嘤”
濠镜：“下次来西藏一定记得不能感冒时候来”
我：“知道了”
去宾馆自助那边吃早饭，就发现了王京。
咱就是说，一大早起来就遇到讨厌的人极其不爽啊。
王京：“我还以为去哪里了”
“跑你那个屋子去了”
濠镜：“是你霸占了我的房间”
指。本来宾馆没客房了，然后王京就是要住这里，濠镜让出来了。
我：“唉呀，这是哪位大人物呀”
“大人物来视察工作还要开车呢，呀呀呀”
“真是害怕怕”
王京：……
我：“咋上次揍你没凑爽？还跟濠镜抢房间，要脸吗”
王京：“男人不和女人一般见识”
我：“对对对是是是，是哪位可怜的家伙被我薅头发又踹档的”
王京：“你”
我：“哎呦先吃饭吧，都凉了”
濠镜：“噗”
“摸摸头”
我：“我就看不惯某些人啊，这过来视察个工作，这官威十足的感觉，我过来看你是你的荣幸，改天我给你出去磕头去”
我：“我只听说过婆婆给媳妇儿主动下跪的，真恶毒啊，老人给年轻人跪，折谁寿呢”
濠镜：“好了吃饭”
王京：“哼快过年了不和你说了”
我：“是是是你就等年夜饭和老王吃去吧，你看他愿意和你一起吃饭吗，忠犬也有忠犬的样子”
王京：“你别以为他们护你你就能上天了”
我：“好的，马上就入地，给你买点冬虫夏草吧，你看看你这个嘴巴呀，人家冬虫夏草，人家又是草又是虫子，你看看你哎呀，左右两边翻一翻，哎呀，你居然是个人，哎不对，你不是个人”
濠镜：“噗”
“你真是巧言令色”
我：“是谁说话掉书袋子不是你吗”
濠镜：“不用理他，先吃饭”
我：“他就是上回嘉龙没揍够”
我：嚼嚼嚼。
我：“那我，后天才能过去吗……”
“嗯到时候跟着我”
我：“好吧”
王京倒是闭嘴不说话，我等看这俩一人一个车开走了就打算逛逛。
去了手工艺品一条街，本来打算买点唐卡或者明信片的，发现好多唐卡上面的福相和佛都不认识。
直觉告诉我这种不懂的东西还是要问问懂的人，不然真的有东西我拿来送人还得找人解决。
我：“菊菊在吗”
选择打电话。
老菊：“在啊”
我：“嘻嘻，你喜欢咕卡吗”
老菊：“比起我个人来说，我感觉你更喜欢玩这个东西”
“当然咱俩一起玩也是行的”
我：“那个哦，你喜欢唐卡吗，”
老菊：“送我？”
我：“对”
老菊：“那你知道藏传佛教和我们这边的……容易打架”
我：“那就算了……”
老菊：“这种宗教类东西不能随便往家里拿”
老菊：“哪怕是寺庙里也不行”
老菊：“你在西藏吗”
我：“嗯嗯”
“听起来有点感冒，快回平原吧”
我：“输液呢，我是知道这个土地很神秘啦”
老菊：“这个地方信仰很多，很多东西也跑过来想蹭蹭”
我：“你说是神明要靠供养信仰才能保持不灭，”
老菊：“我的意思是，一点开了灵智的东西会冒充神灵”
“他们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汲取人们的信仰，帮助自己更好的”
我：“哦邪灵啊”
老菊：“对，这片土地上一花一草，也不能随便乱碰”
“不能损害”
“不然你打扰了他们修行就被上身了”
我：“好吧好吧……唉，可是我看见这里中草药很多”
老菊：“草药很少有灵智，放心”
我：“那给你买个明信片吧，这边风景好好的”
我：“藏刀也好好看……就是送不到你那边”
老菊：“你知道早期文物是怎么被卖出去的吗”
我：“你是说那个莫高窟里面，把壁画切下来”
老菊：“不，一方面是盗墓贼，一方面就是商人进货”
我：“然后通过香港卖出去是吧”
老菊：“香港是中转站”
老菊：“你要不信，你可以去有名的香港人里面逛逛，或多或少那些非常好的东西都在他们那边”
我：“不理解，私人收藏真的会把那些文物保护的好吗”
我：“唉，算了，博物馆都有调包的”
我：“那就买明信片啦，风景的，应该没什么问题，然后我去吃点尼泊尔菜”
老菊：“好”
“注意不要剧烈运动，什么都慢点”
我：“嗯呢”
又去了啥卖金银的，卖草药的，不得不说，草药好贵……
而且感觉和市面上的草药都不太一样？
我：“难道会有假草药吗”
我：“这藏红花种类……”
偷偷摸摸去问了安东尼。
安东尼：“哇你在看地摊”
“和地毯吗”
我：“不是啦这个藏红花我没见过哎”
安东尼：“是真的”
我：“那就好，你要地毯吗”
安东：“我瞅瞅……这个编织手法，藏族的吧”
我：“这么火眼金睛”
安东：“唔怎么说呢，这边的草药确实很好”
“市面上几乎买不到”
我：“这样啊”
安东：“之前和农奴主打过交道”
“吓了一大跳，好富有”
安东：“都比得上某总统”
我：“毕竟啥都是他的”
安东：“所以一般人看不到这么好的草药”
“不在市面上流通”
我：“你看看这个好看吗好看我就买了哦
安东：“我猜目前你的钱买不了”
我：“嘢”
安东：“你问问他”
我：“一块地毯上万呢？”
“上万是基础的”
我：“嘤嘤嘤嘤嘤嘤”
我：“那就算了吧”
结果安东尼说给我打了钱。
“先放你家吧，有空我去拿”
我：“嗯呢”
濠镜说中午叫我自己去吃饭，于是我抱着地毯去吃尼泊尔菜。
咖喱牛肉咖喱牛肉还有玛莎拉，我好爱草药味的，味道很重的尼泊尔菜，还有土豆真的很好吃。
就是蘸麻烦一点。
吃不完打包了下午继续输液。
晚上和濠镜把剩饭啃了。
我：“是不是更好啦”
濠镜：“嗯”
我：“买了地毯和明信片”
我：“给你这个明信片——”
濠镜：“谢谢？”
“咱俩啥关系啊说谢谢”
濠镜：“你也习惯说谢谢”
我：“哎呦把谢谢挂口头的人差不多都一样，很礼貌”
我：“嘿嘿就是麻烦你把我送回去”
濠镜：“不麻烦”
我：“那我后天去帮忙，呃待两三天？”
“好”
我：“就这么说定啦拉勾勾”
“不会食言的”
输了液之后总算是好很多。
亚瑟第三天气势汹汹杀过来但是却被拦住了。
我：……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他被拉住不能进藏的气愤。
我：“乖啊乖啊我待几天就下藏了”
亚瑟：“很好”
我：“你别生气……”
我：“可能是怕趁地震外国人来呃”
亚瑟：“我看你又不是偷机密去了”
我：“别生气摸摸摸摸摸”
亚瑟：“三天下不来”
我：“啊啊啊啊啊我真的知道了”
濠镜带我去他帮忙的地方。
我：“妈耶这房子都塌了啊”
濠镜：“对目前是在帐篷里”
濠镜：“你可以去和他们聊聊”
濠镜：“毕竟这边的男士还是很多，一些点是女生才能注意到的”
我：“好好”
我：“沟通也算帮忙”
“或者也可以陪小孩子玩”
我：“好啊”
“不妨碍你们工作吧”
“工作就有沟通啊”
濠镜：“你会藏语吗”
我：“扎西德勒？”
“够了”
濠镜：“这边除了上了年纪的人，其他基本上你跟他说普通话他能懂”
我：“好”
但是毕竟是个i人，濠镜叫了小姐姐一起。
小姐姐穿着工作服，就是夹克那种。
我：“姐姐，不冷吗”
“工作的时候就会热起来了，而且天天跑动什么的”
她拉着我开始去帐篷里面挨个问。
有病人的问药吃了吗，有小孩的问需要衣物吗，还有妇女问需要卫生用品的吗。
我本来以为帐篷里不是很暖和，结果进去没说几句那热气扑的。
她在那边说，我就观察和记录。
小姐姐：“要不我来吧”
我：“嗯，没事，这个记录是我自己能看懂，我写，然后我回去的话我再帮你腾一份正式的”
“哎呀，那多不好意思”
因为我知道她询问完工作肯定要交报告上去，我说没事我来吧。
“你经常做这种速记的工作吗”
我：“差不多……”
我：“大家热情还是很高的”
还专门倒水和酥油茶喝。
但是吧，那个酥油茶……
扭曲面具脸。
小姐姐：“这边条件还好一点，就是每天都有物资过来，泡面的话已经完全爆满了”
我：“在速食食品方面，泡面永远是必须的”
小姐姐：“然后我们这边有那个，移动的水房就过去打水就好了”
我：“现在就是在等板房是吗”
小姐姐：“对”
小姐姐：“然后废墟那边还在清理，看看能拯救几头牛或者羊”
我：“嗯嗯毕竟牛羊是生命”
小姐姐：“你是内地的，对吗”
我：“啊是啊”
我：“我感觉我普通话还行？”
“不是，我的意思是，”
她说她是本地人，然后大学毕业了回来了。
我：“啊啊那很好的”
去了好几家，有几个小孩他们没事干就跑过来跟我们去钻帐篷。
我：“我小时候回老家也是烧炉子”
我：“呃，然后老家也有住窑洞的嘛，就是得要烧炕”
小姐姐：“山西也有窑洞？”
“有啊”
身后的小女孩：“那，那窑洞是什么？”
我：“嗯就是土，”我和她比划，“土，洞，然后顶是弯曲的，冬暖夏凉”
小女孩：“姐姐你好好看”
我：“嘿嘿”
蹲下去给她擦了擦脸。
小女孩：“姐姐这个是什么呀”
我：“酒精湿巾？”
“为什么是湿的呀”
我：“因为制造出来就是湿……的？酒精能消毒？”
看她好奇就给了一包。
其他小朋友也小声问她能不能摸摸。
我：“啊都有都有”
于是把湿巾挨个分了。
小朋友就更黏着我了。
等她看着我在笔记本上做笔记，刷拉拉的。
“哇你会写很多字”
我：“啊就是不好看”
“我也会写字但是没你多”
我：“没事上学了就会啦”
“姐姐你还会写什么字，会这个吗”
她指着藏语。
我：“俺不中嘞……”
“俺不中？”
我：“就是河南话，姐姐还会写英语”
“那英语和藏语都是扭扭曲曲的”
我：“对啊”
小姐姐：“藏文有三十个字母，四个元音，组合起来就是120个音。三十个字母当中，有十个可以和其他字母组合发音，这样的组合就是300个音。
我：“俺更不中嘞……”
小朋友还是对外面的世界很感兴趣的样子。
“那姐姐是不是住楼房，高高的”
我：“再高也没有喜马拉雅高啊”
“商场是什么样的呢？”
我：“呀可以带你去城里的商场……？”
“真的吗”
我：“我和小哥哥说说”
“小哥哥是……？”
我：“那个戴眼镜的”
“哇你们认识啊”
我：“对啊关系很好，我把他当弟弟”
于是小姐姐：“我记得他姓王，你姓王？”
我：“啊不不”
“姐姐说话好温柔”
我：“我吗”
“是啊是啊还蹲着和我们说话”
我：“啊哈哈因为学过一点点教育学……”
“怪不得”
“你也没有高原红呢”
我：“噗你们的脸也好看呀，像红果果”
突然想起来有小朋友说安东尼眼睛是绿果果，很想吃，我觉得他大概记得这句话。
于是给安东尼发了红扑扑笑脸的小孩子照片。
安东尼：“我就知道你又跑这里了”
我：“你看红果果”
安东尼：“好红果果”
我：“小孩子很纯真呀，头发都好黑”
我：“你知道头发好黑的人”
安东：“你头发也黑”
我：“哎呦不是说我了”
我：“你看这天，这人，”
安东：“嗯，来西藏就是感觉被净化了”
我：“对啊很多人在帮忙呢，”
我：“所以我觉得，人果然是很……不能小看的”
我：“人的力量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强大”
安东：“是因为你们有中国速度”
我：“啊”
“很佩服啊，凝聚力，团结什么的”
安东：“和我们的政府比起来”
我：“但是我很喜欢你家公主”
我：“三军统帅哎”
“姐姐和谁聊天呢？”
我：“啊男朋友”
“哇男朋友”
我：“给你看看？安东尼？”
“还是外国人！
我：“要不你和他们说话我去干活”
安东：“啊怎么又被抛弃了”
我：“没有呀是他们好奇”
我：“反正你也喜欢小孩子吗”
安东小声嘀咕了什么。
我：“拿着手机玩去吧”
“但是不太好吧是姐姐的”
我：“哇还很有礼貌”
“谁不喜欢礼貌的小朋友呀”
安东：“可是我想和你说话”
我：……“忍住”
安东：“好吧
我：“摸摸亲亲东尼”
“还要一口”
我：“mua？”
“再来几口”
我：“哎呦叫去吃饭了我去吃饭咯”
跑过去濠镜给我打好了。
濠镜：“都是你爱吃的”
我：？
我：“鸡块红烧肉？炒白菜西红柿鸡蛋？”
我：“哥们我平常都吃不到这么好的”
我：“呜呜呜呜呜我要多吃点”
濠镜：“这边高原沸点低，要高压锅”
我：“我知道”
我：“你知道我去云南的时候，哎呀，越往香格里拉走，那饭”
我：“我甚至不敢想说我在丽江我就开始高原反应了”
濠镜：“那你还敢来”
我：“然后沸点低的我知道，那个米啊夹生的真难吃”
我：“面条煮不熟啊”
我：“哎饿了饿了干饭”
我：“你也吃啊别光吃素的”
濠镜：“没事你补补”
我：“妈耶你是不知道”
然后上午的小朋友端着板凳坐过来了。
我：“对了小家伙说想去看看商场”
濠镜：“几个”
我：“不知道……大概都想去？”
濠镜：“好啊”
“家长同意就行”
我：“那你们快吃饭”
濠镜：“也不难相处吧”
我：“这话说的，人与人之间有啥不好相处的，除非是性格本来恶劣”
我：“大家将心比心不就好了嘛”
我：“你上午在干嘛呢”
濠镜：“开挖机”
我：“噗”
濠镜：“有老乡说狗啊羊啊贵重物品埋下面了”
“就要开挖机一点点挖”
我：“我听说你个人全包了他们的衣服和暖水瓶？”
“对，一点钱”
我：“我就说怎么藏民不穿藏袍，都是大衣和羽绒服”
我：“你知道吗他们和我说没几个小时，嗖，飞机来了，还是老大的运输机”
“哗人也来了”
“那边消防啊军队啊警察啊都在忙吗”
我：“你要换成是米米家，军队不可能去帮消防员干活的”
濠镜：“毕竟国情不一样”
我：“我都没看见过大肚子运输机呢……”
濠镜：“你知道除了羊，狗，他们还要我挖什么吗”
我：？
濠镜示意我看天上。
我：“除了太阳……妈耶我知道了，毛爷爷的画像”
主席的地位在西藏那就是每家每户都会有画像的。
濠镜：“所以你懂了吗”
我：“呜呜突然热泪盈眶”
我：“呜呜呜呜呜”
濠镜：“带你去危房里看看”
我：“好的马上吃完”
过去一看差不多都垮掉了，没垮的部分还能看出来特别漂亮的花纹。
“这些藏纹有不同含义”
濠镜：“比如这个贝”
“这个花”
“这个草木”
“这是东巴文字”
我：咩咩咩咩咩
“这些都是非物质文化遗产”
我：“哦东巴，想起来了，那个文字，呃好像是纳西的？走婚制”
濠镜：“对但是现在是西藏西部，纳西族在西藏东部”
我：“我对那个走婚制很感兴趣”
我：“妈耶这唐卡，这地毯”
濠镜：“我刚说了什么纹”
我：“呃，贝，草木，比巴卜
濠镜：？
我：“不过他们说的金珠玛米是”
“菩萨”
“兵”
我：“菩萨兵？”
我：“啊啊是指最可爱的人”
我：“我把湿巾分好了，然后明天来带暖宝宝”
我：“好像没什么需要的了，其他的都有，就差板房了”
濠镜：“对，下午会过来一批”
“你住过吗”
我：“就是工地里会有板房呃，很贵一个，然后非洲，我是说支援非洲去的那些人也住板房”
我：“不过非洲人……唉”
“有了板房就不着急了，慢慢造吧，后面国家应该也会给房子”
我：“哎对受灾人来说，党就是救星啊”
我：“濠镜……哇，小狗狗”
一只小狗不知道哪里跑出来摇尾巴。
我：“没见藏獒呢？”
“这就是藏獒幼崽”
我：？
我：“不是吧……不凶呢？”
“可能是喜欢你”
我：？？？
“刚刚叫我干什么
我：“就是想叫叫你？”
我：“那个板房好搭吗
“要不你试试”
我：“别啊”
“逗你”
我：“哼”
晚上被拉着去吃了糌粑和酥油茶。
我：“我”
勉强吃了几个实在是不对我胃口。
濠镜：“给我吧”
我：“呜呜谢谢”
我：“你辛苦了一天了还帮忙搭板房”
指他又用挖机钓过来又上手拿电钻转。
濠镜：“没事”
“要是不习惯现在去还有夜宵”
我：？
这么好的嘛还有夜宵……
半信半疑过去，啃了三个大肉包……
真好吃啊。
我：“对了我说要给小姐姐做记录的，我先去写作业”
濠镜：“去吧去吧”
写了作业回来找他，濠镜：“勉强在帐篷里住”
我：“没事没事，那个我不会烧炉子……”
然后被安排在和女干部住一个。
我：“好耶还有毛毯，我睡这边啦”
“你睡吧我们可能要晚点”
我：“没事就开着吧”
半睡半醒她们就在进进出出的。
一两点了才睡。
当然板房优先老百姓嘛，早上起来发现，板房上面都贴好了这是谁谁家，里面几口人，负责人是谁。
我：这效率。
我：完全放心的好吧
于是重复第一天的劳动。
我发现女性都叫什么卓玛，拉姆，卓娅反正很好听。
还有老奶奶拉我手絮絮叨叨。
就是听不懂。
“问你几岁了哪里人”
还一个劲说谢谢。
我：“不谢不谢也不要谢我啊”
可能是把我当做工作人员了。
我：“都一家人吗”
我：“汉藏语系啦”
“别这么客气”
我：“我叫他们搞了点我们特产，不知道你们吃的惯吗”
然后老人家满是泪花。
我：“别哭啊奶奶”
哎还是不会哄人。
濠镜找我时候发现我被攥着手就是不松。
濠镜：“我说去哪里了”
我：“啊快来帮忙”
濠镜：“老人家我们还要去别家的”
立马松手了。
我：“松了口气……”
第三天我和濠镜打算回去了，回去之前领着小孩子们去看了看商场，买了点玩具，还给其他小朋友都买了，还送我哈达。
我：“啊受宠若惊”
我就戴着哈达，我：“就回去啦”
濠镜：“舍不得吧”
我：“淳朴善良的人”
我：“都好都好，这个哈达好暖和”
我：“之前是去景区被送的哈达……进去就给我围一个，我以为就是给我的，然后她说那边拍照……”
濠镜：“没有诚意是吧”
我：“对啊然后不拍照不给钱哈达就给下一个人了”
我：“但是这个给我了呀”
濠镜：“嗯，先去把地毯拿上”
我：“我都忘得一干二净”
我：“那我还要去买藏刀”
好的藏刀是有金银的。
濠镜：“买吧走高速不容易被查”
我：“嘻嘻嘻你也是大工程，啊，大功臣，我要犒劳犒劳”
我：“我看看”
“奖励尼泊尔菜一顿”
濠镜：“是你想吃吧”
我：“被发现了……”
“去嘛”
“当然奉陪”
我：“不过说起来了为什么你来这边”
濠镜：“阿龙去园区，大佬在河北”
因为河北那边也地震了。
我：“哦哦”
濠镜：“这边薄弱一点，就来了”
濠镜：“接下来可能都会全国有小地震”
我：“宁夏，青海，新疆，西藏，河北……山西都震了”
濠镜：“正常的”
濠镜：“总之机灵一点”
我：“嗯呐”
吃了饭，买了藏刀，拿了地毯，我想着把地毯放濠镜那边到时候再说。
我：“这个车是你租的吗”
指他的车牌是藏A。
“对，港澳车牌只能去广东
我：“这样，
濠镜：“或者，粤Z，粤Z车牌是广东省为港澳入出内地车辆专设的发牌代码，通常由号码后面加港字或澳字，还有三车牌的，三地都能去
我：“三个车牌……？是上中下？”
“粤Z一个，澳门是M或者A开头，再加字母加四数字，港就多了，两字母四数字
我：“妈耶……”
我：“我的刀怎么办”
“去了拉萨再租车去广东，然后把我的车开回去”
我：“嗯嗯嗯！”
连开带玩回去广东花了五天，一看濠镜的车是三车牌。
我：“终于能回去啦”
我：“回去要去买年货……”
濠镜：“是啊”
我：“嘿嘿很期待和你们过年”
濠镜：“不过我要去香港办点事”
我：“去吧去吧”
他在香港也有房，就是房子是那种，必须外面栅栏门推开才能进第二个门，我在沙发上玩手机，濠镜去办事了放我一个人。
栅栏门哗啦一声。
我：？
接着有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
我：妈耶感觉不是濠镜……
我的大脑里瞬间是暗黑bgm。
结果要去拿棒子，发现进来的是嘉龙。
我：！
还是穿着作战靴的嘉龙！还拎着箱子。
我：“龙龙——你回来了呀”
想过去抱抱，
嘉龙：？
然后被他卡吧一下拿手铐拷上了。
“哇你袭警哦”
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然后说我给你带了鸡爪。
我和他说你是个鸡爪，不会是我了铐起来的爪子吧
“还有芒果和菠萝蜜
嘉龙:“然后你上来就这样，抱我还揩油
我: ……
“是不是要承认一下
我:“对不起
我:“鸣鸣呜我怎么上厕所啊”
“你就不想将功补过吗”
我:“那怎么办
“手都拷上了
然后我看他意思是亲一口脸
“好吧亲
我:“但是我刚吃了鸡爪哦，不担心脸上有油的话”
嘉龙:“你就不能擦擦嘴
我:“手被捆住了呀’
嘉龙：……
我:“要不你低头
嘉龙:“哈
我:一锤头砸你
嘉龙：“我就知道
嘉龙：“好吧松了”
我：“嘿嘿吃什么呀”
然后我恶作剧的想起来广东人不能吃辣
我:“四川菜
嘉龙：“香港没有
我：“真假
我:“没事马来菜肯定有辣的
嘉龙：“没事我能吃辣
嘉龙：“要不鱼生？”
“生腌？”
我：……
“怎么不说话”
我：“你还是把我拷起来吧……”
嘉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