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抽回了手，交叠在小腹前。

“感谢你的支持，”脸上看不出表情，“不过就算有你的参加，我也没觉得给解决这件事有任何帮助。”你笑了下。

“等我处理得差不多了也许会考虑的。”

格雷福斯先生嘴角抽搐了一下，终于没挂着让你不适地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笑容，他似笑非笑盯着你的脸，“听起来，撒姆尔小姐对自己很有信心，那么期待你主动找我的时候。”

“我有些烦躁了，这时候给自己树立一个潜在敌人太过不理智。”

你离开人群，深吸口气，在脑子里对着布鲁斯检讨。

抽了张手帕擦了擦运动冒出的细汗，然后缓慢抹了下手背，随手扔到垃圾桶。

“没关系，没那么重要，你如果不适就休息下。”布鲁斯轻缓地说，大概有点欣慰你会自我反思，又或者他对你要求确实很低。

你又叹了口气，重复了一遍，“我真的很烦躁。那笔遗产真的那么重要吗？需要我和一群陌生人、一群不喜欢的人相互拉扯。”

布鲁斯似乎听出你有哪里不对劲，小心翼翼起来；“所以？”

“我为什么不能打他们都杀了？我的对手直接杀掉，有情报那就威胁，不配合的也杀掉。”你停顿了下。

布鲁斯似乎打算安抚你打消这个念头，你平淡地补充。

“阻止我的也可以杀掉，看我喜好。”

布鲁斯噎了下，“感谢你还有可以考虑一下的可能，但其实，我们不需要这么极端，你还需要隐蔽？或者你目前能力有限，我不觉得你可以直接和整个人类阵营作对。”

你很疑惑，“为什么杀了人就是和人类作对？也有一些属于人类的杀人犯轻易地杀死其他人，只是因为他能，而只因为你觉得我不是人类，所以杀了人更严重吗？”

“抱歉，”布鲁斯对你道歉，“我只是想说，正常的大多数人类，都不希望有人死亡然后轮到自己，不管杀人的是否是人类。”

你对这个话题不太有兴趣，开始寻找提姆的身影，“是吗，我只在哥谭呆过，据我观察，这里所有人都想过杀死身边人，而不是所谓的对别人的美好祝福。

“你虽然阻止罪犯，却因为秩序不能杀死他们、阻止他们继续杀人，你觉得法律会给他们报应，但现在的结果是，法律没有改善、罪犯没有报应、死亡人数持续累加。

“你甚至成为了特定人群的饭后玩笑、盈利工具，你的对手以折磨你、摧毁你为乐，而人们更多是看热闹，只有真正爱你的人会把你的规则放在心里、不希望你受到伤害。”

布鲁斯保持沉默。

你察觉自己说多了，不得不再次叹息，“对不起，布鲁斯，我没想攻击你，我尊重所有的存在、所有的选择。我自觉状态不对，或许确实该通知奥拉，早点带我走的。”

“抱歉，”在短暂的沉默里，你再次道歉，“我欣赏你的坚持、欣赏每个人不同的选择，只是不喜欢别人想强加给我任何东西，不管是刚刚那位什么斯先生还是任何人。”

布鲁斯接受了你的道歉，但还是首先为人类辩解，“哥谭不一样，人们为了自保不得已树立起防备和攻击性，她病了，而我需要延长她的寿命直到医生和药物生效，我为此坚持，哪怕我也是需要被消灭的那部分。”

你轻声回应，“嗯，在我心里你不该被轻易毁掉。”

你等到了摆脱人群的提姆，他面对你时没什么惊讶，大概早就注意到你了，你们默契地找到一个安静的地方。

“你好，”提姆伸出手，上下打量你，停在你那双红眼睛上，但最后还是聚焦到你的领口，“伊芳撒姆尔小姐。”

你理了下脸庞的头发，回握住他，“你好，提姆德雷克先生。”

【提姆态度（1-10）：rd10=10（？）】

【你介意坦开聊吗（1-10）：rd10=1】

“我听说了撒姆尔发生的情况，”他停顿了下，“不过没想到是你。”

你不打算再弯弯绕绕，“你很了解撒姆尔家族吗？”

“唔，不太了解，撒姆尔的产业和韦恩产业差不多，都是每个领域都设计一些，范围很广，但甚至比一些小家族更低调，公众流传的信息很少，而且最早出现在哥谭的世界不可究。”

你点头，没有遗憾情报稀少，“如果不是知名度过低，我有了这个身份，大概直到我父母死后媒体才会突然意识到这样一个大家族彻底停止延续了。”

提姆有些意外，你的变化很大，“我看到你和一些人交谈和跳舞，是在打探情报吗？要不要去韦恩家拜访一下？或许布鲁斯知道多一些。”

你思考了片刻，然后平静地直说，“啊，我已经问过了，大概除了一些细节不同，布鲁斯也不知道更多。”

提姆的神态增加一分惊恐和犹疑，“你、你已经见过布鲁斯了吗？”

“他就在这。”

气氛突然阴森了几分，不过你也没打算现在就说开。

提姆调整好状态，再次彬彬有礼地邀请你，“伊芳小姐，宴会已经快到尽头了，请允许我邀请你和我一道去韦恩家一叙。”

你通知了奥拉一声，让她早点休息，歌坛甜心会安排她回家的，管家女士似乎有点接受不了自己小姐这么快就搭上了韦恩这条线，试探地询问你是否在韦恩家过夜，你说不。

旁听的提姆保持微笑。

你有幸坐哥谭首富家的车拜访哥谭首富，此时和上次来截然不同，最明显的是，杰森已经进阿卡姆了。

你看着提姆打发了司机，坐上驾驶位，你坐在副驾驶上，好奇地问：“所以，我听说杰森进阿卡姆了？”

“呃...是这样。”提姆开着车缓慢起步，含糊地回答。

你转回头，靠在椅背上，“蝙蝠侠也出了点小问题？”

“我以为你已经问过无处不在的蝙蝠侠了？”提姆弯起嘴角，反问你。

“我的布鲁斯一直和我在一起，所以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无辜地说。

“哇哦。”提姆干巴巴地感叹了一声，“事情好像有趣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