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d8=6，OE-依恋】

你脑海过了一遍你和布鲁斯的过往，冷静了下来，顺着他的力道向前走。

“你说我是怪物。”你的声音响起来，意外的平淡，“你没错。”

布鲁斯不知何时停了下来，四周一时寂静。

“我成为人类是为了限制我的力量，因为你们会死。”你不再愤怒，但眼前仍旧模糊，温热的液体充盈你的眼眶，“你不怕我直接杀人，因为你觉得我不舍得杀掉你们吗？”

“我愿意在我的规则之外遵守你的规则，是因为偏爱。”你抹了把眼睛，眼前清晰了一些，你看见了蝙蝠侠黑色的轮廓。

“我不属于地球，只是想多玩一会儿，除了我母亲没有东西能管我，你们也不行，只是因为喜欢你们，结果你们利用了我的喜欢。”眼睛又被糊住了，你瘪了瘪嘴。

“你的母亲是谁？”蝙蝠侠低沉的声音响起来，顿了顿，接着又问，“你来地球的目的是什么？”

在你承认了非人类身份的那一刻，你的气息从皮囊中渗漏出来，你有点无法控制伊芳了。

“我不告诉你，我失败了，我被地球人蛊惑了，竟然没直接杀了你们，我背叛了我的规则。”你痛恨地说，“没有我，还会有下一个。”

你的身体失去支撑，缓慢向地上倒去，但背后有人支撑住了你。

眼前不再是泪水，但还是无法看清他们的脸，各种颜色在你眼前迸发，你只能看到灵魂的轮廓，咽了几下口水。

但你已经决定不伤害他们了。

你携带的隐瞒身份、伪装人类的规则正在强迫你切换身份，然后像往常一样再次隐藏起来，但你反抗本能，按捺下来。

触手从你的皮囊里冒了出来，逐渐从伊芳的身份脱离，你感觉有人把手搭在上面，直接被触摸的感觉让它抖了抖，你的气息逐渐扩散，告知每一个曾被你影响和正在被你影响的人前来拥抱你。

“没有人能限制我。”伊芳的声音响起来，同时你掌握的所有音色的声音也在响起，“我做出了选择，同时我放弃了。”

你的意识从未如此清醒，你回到了久远的过去，同时回到了所有人类的你的记忆中，你同时存在于过去现在和未来，时间失去了意义，你正在被分食、啃咬，你的每一部分都鲜活存在着、没有死亡和诞生，你将永远活跃，与被你眷顾的人一起，他们是你的信徒、你的分身、你的延续，你的眷属将获得你的赏赐，拥有和你同样的能力、成为你意识的一部分与你长久共存。

于是你的眷属的情感和经历也是成为了你的，你的眷属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也成为了你的，你感受到了人类的存在，于是你成为了人类，但又不是人类。

唯一确定的是，你能像人类一样存在着，然后回归超越人类的你。

你叹息一声，“我得到了爱，也产生了爱。我爱人类，就像爱我一样。”

你会像蝙蝠侠那样遵守底线致力于让哥谭变好，你会像杰森那样用自己的方式庇护弱小者守护正义，你会像伊迪那样沉入黑暗为自己而活着。

因为他们就是你，你也是他们，永远不再分开。

【OE-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