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服从】

“我没错！”你坚持不肯向蝙蝠侠妥协。

正当你打算不管不够，给蝙蝠侠的手来上一口、然后换个身份再也不见时，他终于转过头看向你，眼神冰冷，“你承诺过，不再随意使用你的能力。”

你看着那双眼睛，看不到过去曾经的痕迹，在没有意识到的时候打了个寒颤，“但是...他们不是人...”

“他们是，他们有自己的意识，哪怕被人为改造不得不服从命令，去杀你也是因为命令。下命令的人我会处理。”

你低下头，一种名为委屈的感觉弥漫，“对不起。”

你吸了吸鼻子，把刚才激动时要留下来的眼泪憋回去，“但我没错，”你瘪了瘪嘴，“是你们不跟我分享情报和信息，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所以不是我的错。”

曾经和奥拉的承诺你有很认真的履行，和蝙蝠侠的承诺你也会认真履行。

身后一时没跟上来的几人看氛围好转，才凑近。

提姆观察你的状态，松了口气，选择站在了你身边，“蝙蝠，我觉得我们得允许试错，而且她才刚接触，难免有些地方掌握不好，你不该对所有人像对你和帮手那样严厉。”

这算一种变相的提醒吗？你不属于蝙蝠家阵营。

当你和蝙蝠侠起冲突，他们会理所当然选择站蝙蝠侠，毕竟你不遵守他们的规则，甚至连人类都不是。

这种不被选择的认知让你心里有点难受。

蝙蝠侠松开了你的手臂，“不清楚情况的时候不应该轻举妄动，你应该更谨慎，因为你的能力太过危险，随意行动造成的影响巨大。”

他盯着你的眼睛，“你承诺过，虽然这次可以算失误，但你保证，没有下次吗？”

你眼皮抖了抖，视线飘移，你不喜欢这样被直接质问的感觉，让你有种直接转身离开的冲动。

最后你还是移回注意力，对上他的视线，“...我保证。”

你的家产逐渐转至你名下，但你没有想要搬回原本的大宅子的想法，因为没有人和你一起住，奥拉已经离开了。

是的，你目前在韦恩家长住。

现在你有钱了，你抱怨过为什么不请几个仆人来打理，只有阿福一个人，现在也仅仅多了半个你。

你的提议毫无疑问被驳回了，“这里所有人都有秘密身份，不方便雇佣其他人，好在这个家所有人都愿意帮助我、共同完成这项任务。”阿福说道。

“我们可以考察一些真的值得信赖的人。”你很有建设性地完善这个建议，“这样阿福只需要管理他们，会轻松很多。”

布鲁斯说他会考虑的。

你突然想到一个被你强制忽视的名字，“哦！我有一个照顾过一段时间的小孩。”

“伊迪培迪？”提姆听着这个名字回忆了下，“是法尔科内最近热门的手下，但？是黑/帮吧？”

很快他的档案被调出来，还有围绕他的恶魔的交易传说。

“是你藏起来那段时间的事。”布鲁斯陈述，“所以他认出你了？”

你想到法庭上他呼唤你的样子，有点气短，“认出来了吧。”

他皱了皱眉，他并不希望你的能力被更多人发现，尤其是心怀不轨的人，然后对你进行利用。

你提起另一个话题，“我那段时间和另一个布鲁斯在一起，他知道当时所有的情况。”

由于事情太多，关于融合两个布鲁斯的排序一直往后，事实上，布鲁斯倾向于直接销毁，虽然那段时间的记忆也算作信息，但让一个从头到尾远离他且差不多思维的灵魂继续存在，隐患很大。

“让我来帮你吧。”你欢快地提议，脑子里没有布鲁斯被销毁的选项。

布鲁斯看了你一眼，“以后吧。”

杰森很少回家，他基本上一直住在自己随机一个安全屋，所以你也很少见到他。

你经常问他要不要回来。

而深知你的聊天记录也在控制狂们监视范围内的杰森烦躁地啧嘴，一直是简短地否决，只有一次没忍住。

“你为什么要我回去？其他人让你问的？”

“不是，是我有点想念你了。”

“...”是想念我的美味吧，不过他没直接回答，“所以你为什么一直呆在那？你可以出来？”

你思考了下，“感觉没有出去的理由呢，我出去你会和我见面吗？”

啧，杰森再次感到头疼，“不，我很忙。随便你吧，你喜欢待在哪就待在哪。”

结束对话，在你一番思考后，你找到了一直行程稳定的提姆，“你觉得我搬出去怎么样？”

刚刚偷听完的提姆作出一个惊讶的表情然后恢复平静，“当然可以，只是，你觉得这里不好吗？”

“这里很好，不过我还是该搬出去吧？”你有点纠结。

“哦，这样，我很尊重你的选择，不过我还期待你留在这和我们一起？布鲁斯也是，还有其他人。”

“是吗？”你有点开心，“那可以延后一些。”

提姆回了你一个微笑。

你跟斯蒂芬妮一起看电视，然后第五次看到她打了个哈欠。

“你很困吗？要不要去休息？”

“啊什么？不用，一会儿还要出去巡逻呢。”她靠在你的肩膀上，手臂揽过来，揉了揉你的头发。

你记得她白天还要上学，晚上也没时间休息，真忙啊。

“需要我帮你吗？我和你一起去。”

她惊讶了下，然后欣喜地抱住你，“好主意，你来做我的罗宾！我们去问问蝙蝠。”

你眨了眨眼，接受了她的拥抱，并回抱她。

“不行。”蝙蝠侠听到后第一时间拒绝了。

“为什么？”你疑惑。

“你没有经过训练，而且你不能和斯蒂芬妮一起。”他看到你愤愤的表情，补充，“如果你得到我的认可可以和罗宾一起。”

达米安听到提到他，抬头看了眼，直截了当，“你太弱了。不过我会帮你成为一个好罗宾的，我的罗宾。”他仰了仰头。

你快乐地凑到他身边，“真的吗？我会好好训练，我还有很多经验呢，就是这个身份比较弱。”

他看了看你，手掌可疑地在你头上拍了拍，迅速收回去，自然地回道：“当然！我的手下不会一直弱下去。”

“不。”蝙蝠侠打断了你们，“你需要先完成我的训练才能跟罗宾一起。”

“我马上就可以开始。”你跃跃欲试。

你不觉得多一个训练对你来说有什么问题，不过你想错了。

迪克从布鲁德海文回来，然后看到了你唉声叹气的背影。

“伊芳妮怎么了？”他好奇地小声询问提姆。

“想加入夜巡，但被蝙蝠的训练拒绝了。”提姆面不改色地继续处理着手机上的工作。

“哦...”每个罗宾一定会经历的过程——被蝙蝠侠拒绝。

你想到一个好主意，改变你这个身份的设定，或者直接切换一个身份再回来，于是你兴奋地向蝙蝠侠说明。

蝙蝠侠转头看你，“你觉得，你当过的每一个人类算什么？”

“...身份...？”你犹豫地说。

“你像玩游戏一样的每次切换一个身份角色，但对我们来说，那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类、都是独立的个体。如果你换其他身份，那就需要重新认识的过程。”蝙蝠侠觉得该调整你随便的态度，至少对于生命保持尊重。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不希望我换身份吗？”你思考。

“或许只需要你慢下来，感受每个身份独特的体验。”

“...好的，我会努力的。”

虽然你态度很随便，但一直保持比蝙蝠家所有人都健康的作息，这次难得的晚起显得特别起来。

阿福轻轻敲响了你的房门，无人应答。

长久未响应，不得已撞开了你的房门，看到了不太对劲的你。

“...你为什么要啃自己？”在处理完你的伤口，意识稍微清醒些后，布鲁斯询问。

“因为，我的触手和肉总是露出来。”

“...什么触手？”

你盯着自己的手臂，然后看着一条小触角冒出来，“就是这个。”然后你想要把它吃掉，不过被阻止了。

“不需要...我没看到触手，只有你啃食的伤口。”

你极力克制着自己，不去影响别人、稳定这个身份。

他们似乎觉得你饿了，于是除了人类的食物，你每天都会获得一份拉撒路牌营养液，但你的症状并没有好转。

布鲁斯把你叫过去，“...你需要吃血肉吗？”

“呃、”你有点懵，“我可以吃吗？”

“当然可以，如果你不吃会死掉，没人能谴责你，只是要适度。”

布鲁斯话里隐藏的内容让你反应不良，不过看着送到嘴边的皮肤，你还是真诚的咬下去。

你不再吃从你身上冒出来的其他东西了，因为这样会让其他人安心。

然后似乎大家默认会轮流给你献点血肉。

提姆在你给他开门之后进来，在身后轻轻关上门，“嗨？伊芳妮。”

“呃是。”你看着他仿佛做过很多次的松开领口，解开手腕的扣子。

“你比较偏爱哪个地方？”

你的脑子一团浆糊，“不是布鲁斯来吗？”

提姆朝你眨了眨眼，“他到底是个血肉有限的人，偶尔换个口味也不错？”

“那、手腕就好？”你仿佛被洗衣机卷了几圈，之前布鲁斯就是给的手腕。

你的眼睛变得更浅了，你舔舐伤口，促进愈合，直到它停止流血，然后抬起头对上了提姆的眼睛，他一直盯着你。

你坐会椅子上，低下头。

提姆好奇地问，“你吃饱了吗？”

“...是的，其实我不要这些，你们以后不用这样。”

他笑了笑，没说什么。

虽然你这么说，还是时不时的就有人敲开你的房门让你咬几口。

神谕叫芭芭拉，只是你后来才知道的，一头美丽的头发，坐在轮椅上，会笑着朝你点头，但你能感受到阴郁笼罩着她，你和她不太熟。

迪克和你关系也不太熟，很是好奇你的进食过程，“我尝起来什么味道？”

“快乐的味道。”你想了想，补充，“像棉花糖一样。”

“快乐的味道？我就当你是在夸我好了。”

你点点头。

杰森也来过，急匆匆还带着外面的寒气，直接开始正题，“快点，我不想留夜。但你可以慢慢吃，我会自己走的。”

让你很是疑惑到底是你想吃还是他们想来，像走流程一样。

你拒绝过，但似乎所有人觉得你在压抑自己，他们都明面上表示了对你的关心。

斯蒂芬妮进来像是之前一样，坐在你旁边的床上，打开游戏机，舒了口气，“嗯...你比较喜欢什么类型的游戏？”

你有些局促，“都可以。”你的手速和反应不慢，游戏技巧也掌握的很快。

“嗷，你要先来几口吗？等后面我们再玩。”斯蒂芬妮转而面向你，眨了眨眼，扯了扯领子，“直接来吧，我留着手一会儿和你打游戏。”

你拥抱她，埋在她的肩膀上，感受到她温暖的体温，牙齿抵住，察觉到她不知是兴奋还是紧张的微颤，收回了牙齿，小心地舔了舔牙印，“...我还不饿，下次吧。”

“嗯？”斯蒂芬妮疑惑地发出一声，最后揉了揉你的头发，“都可以，那下次吧，我记得蝙蝠侠已经研究过一段时间替代品了，到时候你就可以随便吃了。”

你保持着拥抱的姿势，“...嗯。”

在又一个你迟迟没有出现的早上，蝙蝠家发现你失踪了，毫无痕迹，一阵全面搜索还是没找到你。

哥谭的冬天会下雪，本就阴暗潮湿的空气多了几分刺骨。

一个无人靠近的隐蔽小巷，一双穿着皮鞋和西装裤的脚不紧不慢地靠近，虽然非常从容，但能看出年纪不大。

皮鞋落地的声音停止，它的主人已经找到了想找的东西。

一片安静，它的主人很是充足地打量了一阵。

“找到了。”

绿色的眼睛闪过一缕红光，蹲下来，捧住了一团旁人眼中的空气，而那双绿眼睛里却映着一个黑发红眼的小人。

他们一起离开了这个角落。

“这次不会离开了吧？我很想您。”

“可以哦，我一直很爱您。”

“是吗？听起来过得很开心，那就好，最近有人一直在找什么呢。”

“蝙蝠侠？我一直避着他呢，他不揍我就算不错了哈哈哈哈哈。”

“恢复好会变回人形吗？”

“这样吗，没关系，有我能看到您。”

“嗯？我可以吃吗？如果您同意，我想试试呢，和您永远在一起？”

“是的，我保证，我深爱着你。”

“啊？哈哈，确实有点，因为您完全没留个消息就走掉了。”

“店里我有仔细打理，您会喜欢的，就像您离开时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