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德差点被派厄斯的矛捅穿插在墙上挂着，原初火冒三丈：“你教他些什么东西？”

本来中午心情就不好，外面的东西也难吃，早些回来还看见这颗菜头给少年灌输奇怪的知识。

刚要上前拎赞德，少年抱住他的腰。

“你让开。”

小店长不撒手：“不可以吵架。”

“我没说要和他吵架。”

小店长抬眸注视：“也不可以打架。”

“他敢还手？”

赞德能还手吗？

不能，就凭他现在的状态，还没来得及转身可能就寄了。

沙发上的天使一开始确实被吓了一跳，但他不怕，他可是有小店长护着，你派厄斯再不爽也得给我忍着。

原来被人罩着的感觉这么爽吗？

“喂，是小店长要我这么做，不信你问他。”

派厄斯盯着挂在自己腰上的人，对方眨眨眼，他回神瞪着赞德：“他重置傻了你也跟着傻？”

少年淡定道：“是我要求的，赞德以前是人类，会不少东西，我让他教我。”

原初挑眉：“都会的东西，还学？”

“你们教的和我本身会的不一样，如果小鲨鱼也有，可以……”

还没说完就被蒙上眼睛。

“呵，我可没什么能教你的。”

某人在一边煽风点火：“力天使很热吗，这屋里可没太阳晒。”

原初眼神里带着警告‘你死定了’。

“松手。”

“不能打架。”

“啧，知道。”

少年松开，弯起那双眼睛，笑道：“小鲨鱼真乖。”

像是给小朋友嘉奖的摸头，由于够不到，少年只是拍拍他的手。

原初感觉脸要裂开了。

见少年下楼，他恶狠狠瞪着赞德，对方直摆手：“刚才那句我可没教他啊，这锅我不背！”

考虑店中发生的事情都会被少年知道，虽然他不太喜欢次代天使，但以后要相处，至少明面得过得去。

该死，他怎么又做出和以前不一样的举动了！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逐渐被少年佛系的态度影响，以前他可从不顺着谁的心办事。

赞德见他神色晦暗，感觉不太妙，想缩下楼找少年，比起和力天使相处，他还是更喜欢和小店长相处。这种什么都懂，却又不懂的朦胧感，让他对小店长产生兴趣了，见他努力理解一些意思，去实践，有种奇怪的养成满足感。

虽然途中总是不太顺利的。

“我准你走了吗？”

赞德一脸胃痛：“力天使还有什么要说的？”

派厄斯眯眼。

这家伙不像之前充斥着敌意，难道又是他做了什么？

见原初沉默，赞德叹气：“唉，我说力天使，以后要相处的日子长着呢，别这么敌视我行吗？”

他轻嗤，到底是谁开始敌视的？

“行啊，但我有条件。”

赞德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什么条件？”

派厄斯手里转着笔：“他给你说过魔兽的情况吧，以后你做店里的事，我做讨伐魔兽的事。”

他可不想和那群凡人接触，怕自己忍不住一矛干掉。

赞德见他下楼，跟上：“等会，在店里我怎么解开限制？”

“谁管你。”

“……”

哇，好气哦。

不过既然从这只鲨鱼那讨不回来，那只能换个人了。

“小店长啊~你知道派厄斯多过分吗，他居然不准我解开限制！”来到一楼，某人开始表演了。

那语气真实的想给他颁个奖。

少年闻声，从后厨出来：“怎么啦？”

听到某人添油加醋，形容的天花乱坠的内容，小店长扭头看着红发天使。

“小鲨鱼，你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派厄斯：？？？

这又是从哪学到的？

看出他在想什么，少年回道：“东方的古代诗人陆○写的《老学○笔记》卷五中的内容。”

赞德目瞪狗呆。

……

“所以你们因为这个无法达成共识？”

三人坐在桌边，感觉像在开会。

赞德表达不满：“这不公平啊，在店里我怎么讨伐魔兽？”

派厄斯跷着腿：“某人出去还不知道会被当成谁的口粮。”

小店长思考一会：“既然如此，那按照人类的作息来吧，你们两个轮班。自然规律被人类分为周末制，一三五七小鲨鱼，二四六你，如何？”

“我怎么少一天？”

“唔……先来后到？”

“好吧。”

派厄斯心情很好，从他转笔花样就能看出。

少年回到后厨，端菜出来：“不过你还在磨合期，至少需要一个月，所以只能等下个月了。磨合期你可以去适应地练手，在那能适当使用元力。”

“如果方便的话，小鲨鱼你可以带他练练。”

“好啊。”原初答应的很爽快。

等会！？

赞德面露难色，看着红毛鲨鱼不怀好意的神态，他感觉自己要完。

事实证明，力天使也是很记仇的。

在赞德不知第多少次被打下来，趴在岩石堆里时，他真的很想捂住当时小店长的嘴。因为小店长，派厄斯不会杀他，算是幸事一件。

可这货未免也太会记仇了吧！这都揍了他几天了！气还没消吗？！

原初飘在空中，见下面的人没再次飞上来，满意下落。

赞德拍拍一身灰：“你真的是……”

派厄斯挑眉：“哦？不知道是谁之前阴阳怪气的。”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赞德索性摆烂坐在地上，双手投降：“行吧行吧，我给力天使赔不是。诶……说起来，你之前说他重置，到底是什么意思？”

派厄斯转笔的手顿住：“字面意思。世界没找过你？”

“什么世界？”

他回神，继续转笔：“看来被他断网了。这样说吧，我们是异世界的人，世界让我们留下的筹码除了他，还有另一件事。”

赞德听原初谈及之前发生过的，很惊讶，他和派厄斯一样，从未想过小店长也会受伤。作为上位，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是绝不可能发生的，那么只有一个结果，是小店长的问题。

“听你这么一说，他确实挺无聊的。”

“重置后越来越接近凡人，虽然不对你抱太大希望，至少我不在时，总得有人盯着他别乱跑。”

对他有那么一点希望那还真是谢谢你了。

赞德撑着脸：“若是被以前世界的那些家伙知道你变成这样，怕是会吓死吧。”

“哟，你看起来游刃有余，那继续？”

“喂！还有没有天使权啊！”

见派厄斯提着矛走来，赞德直晃脑袋。

……

几天相处下来，小店长没看见他们打架，是好事。从赞德那知道他以前是人类的事后，少年也理解为什么两人不合。

连续几天没开店，考虑到资金，大概没多久就要穷了，小店长有些愁。他大早起来，难得没去后厨，反倒是打开了许久未营业的论坛。

看着那白板的账号，他懊恼思考该怎么做时，一只手压在脑袋上，不轻不重，少年偏头，是赞德。

“这么早就起来了？”

“我倒是想睡啊小店长，可是某人的斯巴达训练太可怕了，还是尽早结束，人类的体质很不习惯，比我之前世界里的普通人还要差，我受不了了。”

“是因为小鲨鱼飞檐走壁，你很羡慕？”

不，是为了装／逼。

赞德手一僵，打着哈哈：“怎么可能，本帅哥才没有羡慕……你在弄什么？”

少年挠头：“考虑发通行证，不过刚刚试了下，好像不行。”

“我看看？”

赞德操作一番，嗯，和以前用的终端很像，只是限制了设备。见他熟练操作，小店长眼睛亮亮的：“赞德你好厉害。”

“嗯哼~本大帅哥出马，还有完不成的事？”

两人穿着居家服凑在电脑旁，赞德回想刚才少年的神情，确实和派厄斯说的差异很大。他偏头看去，小店长似乎很高兴，说的话给人感觉也挺真实的。

这么小的一件事，就能如此开心，他是真的很无聊啊，想体验新鲜感，屏蔽不少能力，其他上位可不敢做如此风险之事。

小店长应该是特别的吧？

或者说遇到小店长的他们是幸运的。

“赞德，这个链接放上去，然后写点内容。”

“要写什么？”他跟着操作。

“不知道。”

“……额，以前没写过？”

少年垂眸思考：“上一次好像是几年前，因为特殊，所以不会留下发帖痕迹，我也没记。”

入戏太深了你。

赞德嘴角抽了抽，如果他是顾客，吃过一次肯定要满世界的找。

不过话说回来怎么又突然想起弄这个了？他问小店长，小店长说再不来点顾客，家里就没钱了。

天使一脸惊恐。

代入感太强，他已经能看见以后吃不到刨冰的日子了。

“这可不行，为了刨……啊不是，为了生活，说吧，想表达怎样的心情，看本天使给你写个厉害的文稿！”

小店长想了很久都没想出什么，他放弃了，和赞德说只要能吸引人就好。

少年站在梯口：“不急，你慢慢弄，我先下去做早餐。”

派厄斯这几天很忙，白天出门讨伐魔兽，晚上回来训练赞德，顺便出气。今天难得没出门，似乎在睡懒觉，倒也不是太累，就是觉得自己不该这么忙，那些累死累活的杂活丢给凡人的机构处理好了。

当然，也不是特别忙，在外面他都是吃瓜群众，等那些人打不过再上，毕竟在他看来，菜鸡互啄挺有意思的。

大多数时间都浪费在看戏上，因为没什么娱乐的东西，还是有点无聊。

原初十点多起床，收拾好准备下楼，路过客厅听见奇怪的声音，眯着眼睛去看桌上的电脑，上面花花绿绿的让他不太舒服。

“界……店……咖啡……？店里有什么……”

突然响起叮的一声吓了他一跳。

什么玩意！？

下楼他在想，这应该不是少年弄的吧，他喜欢这样的？

“嗯？那个弄好了？”

“哼哼，待会去看看？”

他下楼看见菜头叉腰嘚瑟的模样，那尾巴恨不得翘到天上去。

“吵死了，X。”

“小鲨鱼，你醒啦。哝，早餐，这个世界有很多美食，不知道你们具体喜欢什么食物，过段时间想吃什么做什么。”少年把三明治推到他面前。

派厄斯挑眉：“为什么是过段时间？”

赞德平视：“这个嘛……”

小店长趴在桌上：“因为我没钱了。”

“……”

这位上位同学，请你不要入戏太深。

原初靠在椅子上，仰头吸气：“这个认知看来是变成现实了。”

重置真可怕。

少年拿出自己常用的银行卡：“余额为0。”

你不要想！也不要说啊！你说是0那就真的是0了！

俩天使内心恨铁不成钢。

在赞德以为自己要代替小店长出门打工时，对面的原初将一张卡放在桌上，然后说出让他震惊的话。

“拿去，用我的。”

不是？？你哪来的钱！？

派厄斯见状，轻笑：“当然是合理合法赚来的。”

小店长：为什么你叫他X？

派厄斯：那是代号。

小店长：天使都有吗？

赞德：对啊。

小店长：小鲨鱼的叫什么？

两人陷入了沉默。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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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余额为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