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丹枫和丹恒是孪生兄弟,一个龙蛋里钻出来两条小龙龙哦。
*拼接了一下饮月之乱和星核灾变,景元是云骑骁卫,当时的将军是腾骁。
——
仙舟,罗浮。
丹恒着一袭青绿色衣衫,穿行在人群之中。他头戴白色斗笠,长长的帘子垂至膝盖。
行至茶馆,匆匆喝了一杯茶后,又匆匆离去。许是察觉到背后有人跟踪,他进了一条迷巷,左拐右拐甩掉了身后之人。
不足半人高的彦卿气喘吁吁地拿出手机向景元报告:“师父,我跟丢了。”
景元坐在骁卫府中,慵懒地斜倚在榻上,懒洋洋道:“少了个又吧。”
彦卿耷拉着脑袋,只得重新报告:“师父,我又跟丢了。”
“这个月第几次了?”景元的声音里透露着一股隐隐的笑意。
彦卿咬紧下唇,“第十三次了。”
“再有一次,就赶上你的年龄了。”景元继续调侃。
“师父,徒儿知错了。”
“回来扎十个时辰马步。”
“是。”
景元放下手机,正要拿起酒坛喝酒,门口便传来一道极冷的声音,“彦卿还小。”
他一怔,白发蓝衣女子便从景元的手中抢走了酒坛,“对小孩子严加管束,对自己却放浪形骸。景元,你该少喝点儿酒了。”
虽然镜流说他已经出师,而且要求他们之间以姓名相称,但面对昔日的恩施,景元还是有些气弱,只敢小声嘟囔,“小时候不让喝就算了,现在大了也不让喝。”
“你说什么?”
“啊没什么。”景元摸了摸鼻子,站起身来,“我在想我们云上五骁好久没聚了。镜流,不若我们把饮月应星和白珩约出来,一起把酒言欢如何?说起来,你也好久没见白珩了吧。”
提及白珩,镜流的神色缓和了些,“也不知她回来了没有。”
“与其在这里担心,不如亲自去看看。你去联系白珩,我去找一下饮月他们。我们在显龙大雩殿见。”
才刚从外面回来在院子里扎马步的彦卿不由得在心里吐槽。
你其实就是想找个借口喝酒吧。
-
龙尊洞天。
一火红的枫树下,一方玉白色的小案上摆着一壶清酒,两个白玉杯。两个面容相似的人相对而坐,相视而饮。
“阿恒,这些年过得如何?”
丹枫着一袭水墨色衣衫,形容俊美,两个尖尖的龙角立于头顶之上,墨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斜而下。
他性情冷淡,虽是出于关心所问,却神色淡淡,面容仿佛古海般平静无波。
一枚枫叶徐徐飘落至丹恒杯中,他垂眸看着水影中与丹枫无二的面容,语气同样是平淡无波,“甚好。”
丹枫对这样的回答并不意外,几次问他,他都是差不多的回复。索性也就不问了,只是沉闷地饮酒。
待日落西头,丹恒站起来,拿了斗笠戴在头上,“我该回去了。”
“且慢。”丹枫也站了起来。
“还有何事?”
“近来丰饶孽物屡屡进犯,仙舟损失惨重,每天都有很多人死去。若有一日我死在战场之上,你可会回来继承龙尊之位?”
风徐徐吹过,火红的枫叶簌簌而落,宛若下了一场红雨。丹恒伸手接过一片枫叶,又松手任它飘落地下。
良久,丹枫得到了丹恒冷酷的两个字,“不会。”
“莫不是还在对当初龙尊继承一事耿耿于怀?”
丹恒摇头,“我现在生活得很好,再者,我也无心龙尊之位。”
丹枫苦笑,“此事我早已知晓,只是龙尊之位干系重大,不可断绝传承。”
“那些事都和我无干。”丹恒道:“若是不想龙尊之位断绝传承,你该保护好自己才是,而不是来要求我。”
“以后我们也尽量少联系,仙舟耳目众多,若是让旁人知晓你还有个孪生兄弟……”丹恒想起白日被跟踪之事,摇了摇头,“后果……”
“后果如何?”一道狷狂的声音打断了丹恒的话。
丹恒一怔,随即门口走来一神情倨傲的中年男子,抱着胳膊走到他面前,话却是对丹枫说的。
“饮月,若是叫你的族人知道,你的孪生兄弟还没有死,你说他们是会杀了他灭口呢还是拥戴他继任龙尊之位呢?”
“应星!”丹枫严厉道。
“实话实话而已,饮月,那么着急干什么?”应星玩味地笑着,“龙师早就对你的强势颇有微词,说不准他们就盼望着有一个软弱无能的人回来当他们的傀儡呢。”
“在这山雨欲来的时刻,丹——恒是吧,在这个时候回来,你不觉得他别有居心吗?”
丹恒无奈:“我无意挑起争端。”
应星大笑。
丹恒闭了闭眼睛,只觉得身心俱疲。他转身欲走,却被应星拦住,“小子,把话说清楚再走。”
应星如此咄咄逼人,绕是丹恒脾气再好此刻也是怒火中烧。他冷冷开口,“让开!我方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无心龙尊之位!”
“空口白牙,如何能证明?”
“此生此世,我再不会踏足仙舟一步!”
“阿恒……”
应星收回了拦住丹恒的手,“这还差不多。”
丹恒正欲离去,不料一白发慵懒青年从天而降,稳稳落在他面前。景元唇角微勾,“好生热闹啊。”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丹恒,赞赏道:“我那徒儿虽说年轻气盛,但也是云骑军中的佼佼者。十三次都被阁下逃掉了,可见阁下的确身手非凡。”
丹恒沉默。
丹枫微微叹息,“阿恒,你先走吧。”
丹恒绕过景元。
景元在后面喊,“这就走了?不坐一会儿喝杯酒歇息歇息?”
丹恒的背影凝滞了一下,也没回头,“改日吧。”他压低了斗笠,跃上墙头,迅速消失在众人眼前。
“丹枫,你这兄弟不错啊。”景元笑着朝丹枫走过来,胳膊随意地搭在丹枫的肩膀上,“怎么不领回来介绍给我们?云上六骁也不是不行。”
不等丹枫答话,一道冰冷的女声便响起,“还嫌持明族不够乱是吧。”
三人朝门口看去,原来是镜流和白珩。
景元摸了摸鼻子。
白珩拉了拉镜流的衣袖,“别那么凶嘛,我觉得景元说得不错,多一个人多一份儿力量嘛。”
“还是白珩深明大义。”景元朝白珩竖大拇哥。
镜流不忍反驳白珩,应星也一样。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丹枫因为记挂着丹恒也没说话。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尴尬。
景元朝白珩眨了眨眼睛,白珩心领神会,端起小案上的酒杯,“来来来,我们喝一杯吧。”
“不醉不归。”景元附和。
白珩用胳膊肘捅了捅镜流,又招呼应星和丹枫,“应星别板着脸嘛,饮月也是,笑一笑嘛!”
景元哈哈笑着,“白珩,就别难为他们了,喝酒还行,让这俩扑克脸笑一笑可太难了,这俩人还惦记着上次和镜流的胜负呢。”
镜流被他们的笑容感染,也举起酒杯,“要再战一场吗,我很期待哦。”
醇醇酒香,巷子深。深深情谊,院落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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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穹列车,资料室。
丹恒脱去衣服,钻入被窝,将寒意挡在外面。刚闭眼,一股浓浓的困意便袭来。他翻了个身,刚准备睡个天昏地暗,门便被人从外面敲响了。
三月七就在外面狂轰滥炸,“丹恒,快出来,姬子让我们投票下一站目的地呢。”
“……”
丹恒深深地叹了口气,边穿衣服边道:“你们先去,我随后就来。”
“你看,我就说他在睡懒觉。”门外,三月七对星道,“我们列车组的人,可以好几天不眠不休,但一觉,就要全都睡回来。”
星抓了抓睡得迷糊的脑袋,“啊?”
“嗜睡症还没好啊。”三月七摸了摸星的额头,摇了摇头,“这孩子,怪可怜的。”
“啊?”星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复读机啊你。”三月七拽着星的手,“快走了,姬子在等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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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利欧说过,有一颗星核即将在罗浮上爆发。”卡芙卡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哒哒的响声。
“艾利欧也说过,我们会在罗浮上吸纳一个新成员。”萨姆在摆弄着自己的机械臂。
“既然如此,我们得去一趟星穹列车了。”卡芙卡笑道。
“列车跟我们可是死对头,你有把握说服他们吗?”
“当然——有。”卡芙卡撑着紫色的雨伞走进雨中,一只小黑猫蹦蹦跳跳地跟在她身边。
她弯腰把黑猫抱起来,指头逗弄着猫咪的下巴。黑猫在卡芙卡的怀里翻滚着,发出舒服的呼噜呼噜声。
“已经预见的命运是否是可以改变的呢?”
卡芙卡望向雨幕中那若隐若现的仙舟残影,也不知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怀里的黑猫,亦或是在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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