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见的阿哈。”

刚刚收拾完阿哈的阿基维利骂骂咧咧地坐回原位，见龙角青年再度为祂倒了一杯茶，毫不客气地端起杯子一口饮尽，气呼呼地说：“天渊你说——祂跑过来到底做什么的？就只是为了看乐子？”

天渊抬眸看祂一眼，淡淡的疑惑道：“要猜祂的心思，难道不是该你来？”

两位“阿”姓癫公的名声可是全寰宇都知晓的。

阿基维利一噎，无言以对：“……淦。”

天渊见状接着淡然喝茶，幽幽补充了一句：“或者，你可以等丹恒回来。问他试试，说不定他会知道。”

阿基维利木着脸看他：“……朋友，你是病了吗？我问丹恒老师阿哈要干什么？问那个冷面小青龙【欢愉】要干什么？怎么，你们不当【不朽】龙了？打算转行干【欢愉】了？不会吧二位？”

天渊想了想这段极其无聊的时间，倏然觉得阿基维利的这个提议也不是没有道理，于是乎认真地回答道：“也不是不行。”

“噗——！”

阿基维利险些把刚刚咽下去的茶水全喷出来。

“至于反应这么大么？”天渊神色古怪地看了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阿基维利，真心实感地感觉到了自己对阿基维利这个反应的不理解，好心好意地解释道：“我还挺喜欢‘青枫医师’这个样子的。”

不说别的，至少，战斗，爽。

“‘青枫医师’？谁啊？不是……要不是你是神性的那一部分而不是丹恒老师做出来的类AI程序，否则我真的要怀疑你是不是中病毒了。”阿基维利嘴角抽搐，“……事先声明，如果你中病毒了，中病毒这事跟白厄和【铁墓】半点关系都没有；以及，比起让丹恒老师去猜【欢愉】要做什么，还不如让三月上手盲目猜呢——后者没准还能中。”

谁知他话音刚落，天渊便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祂，看得阿基维利浑身发毛。

“天渊……”阿基维利莫名感觉有点不妙，“你那什么眼神？”

“……没。”天渊依旧怜悯地看着眼前这位大浣熊，“没事，等他回来你就会知道了。”

如果一切顺利，新的故事会将旧的一切覆盖。

到了那个时候，阿基维利自然而然就能知道“青枫医师”是谁了。

天渊淡定喝茶，并不急于一时，但是阿基维利可不淡定，甚至随口道：“什么意思？别告诉我丹恒老师跑去偷偷摸摸梦境轮回了将近一百次，结果回来的时候已经能做到抢下我的位置成为【欢愉】令使了昂，这怎么可能——”

天渊面无表情地凝视着阿基维利。

阿基维利后知后觉理解了天渊为什么怜悯地看着祂，声音颤了一下：“……应该不可能的，对吧？”

天渊幽幽地凝视着阿基维利，淡定地提醒：“【不朽】的含义，你是知道的。”

阿基维利：“……”

妈妈，祂要回列车。

丹恒老师实在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平常安安静静的整出来的活是一点没少啊！

“那阿哈来这里——”

“为了看乐子吧。”天渊冷静道，“【不朽】本尊活得越来越像【欢愉】，何尝不是一种天大的乐子。”

阿基维利无言以对。

这何尝不算是一种——

——“言尽于此”。

帮忙打完游戏的青年看见这四个字后放下开拓者的手机，心虚地站在一群正在交流见闻的饮月君中间，承受着□□和姬子古怪的目光，还有先前被黄泉拔了毛现在还没长记性的黑天鹅那好奇的目光，心想等回了列车怎么跟帕姆交代？

自己其实不是只有枫作半身，当初实际上有丝分裂出了99位？

……帕姆会信就见鬼了。

列车长只是看起来像个萌物，人畜无害的，实际上可是……一只会难过会生气会不高兴的毛绒兔子。

不好应付，真的不好应付。

穹似乎很好奇他是怎么做到把所有人都拉过来的，因此在听到黄泉打算怎么把这个美梦当中的所有人叫醒后，狐疑地问道：“额……劈一刀下去是不是有点……丹恒老师有没有类似的能力？能把所有人都从梦里拉出来的能力。”

“……有是有。”

丹恒揣手靠在丹枫身上，向小浣熊解释道：“但是我不推荐你选择我的能力，黄泉的刀要比*我们*的更适合叫醒他们。”

穹狐疑道：“为什么？”

“因为对他而言，”黄泉忽然插话，在所有人的目光下缓缓看向正靠着丹枫的丹恒，一语点破了事实，“这场梦境与外面，毫无区别。”

“某种意义上，说他从未进入这场联觉梦境，也并没有错处。”

在所有人一头雾水的注视中，丹恒面色如常地回答道：“所以，由我来叫醒他们这件事，并不合适。”

“更何况，要是真要小恒来的话，大概只能捞出来一部分还知道回归现实的人。”现在为止还留在外面的饮月君当中，雨别站在姬子身边耐心地解释缘由：“梦境中的大多数人沉溺于梦境太久，不少人失去了回归现实的心，只想留在这场看似完美的梦中。而小恒能做到的就是根据他们的心里的想法，将选择回归现实者唤醒，所以……比起尊重个人意愿，还是用武力手段把他们的美梦直接打碎比较好。”

毕竟他们是来打破这场联觉梦境的，而不是来扶贫救灾的。

穹迷茫地挠了挠头：“好吧……对了，砂金如何了？”

太可惜了，看不到丹恒老师搞事了。

渊铭正在摆弄一个小发饰，反复往丹恒头上比划，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太满意，乍一听到穹这句话后方才道：“放心，卡卡瓦夏人好得很，好歹是位【存护】命途的，他保护自己堪称绰绰有余。”

“诶对，说起这个来了，”丹枫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转头跟波提欧说：“要是找到了市场开拓部那位，跟他和*我们*说一声。”

“哈？”波提欧拿着巡猎的子弹，听到这句话面色古怪地和丹枫、丹恒对视，“……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那狗东西惹祸不少，他的老家也是其中之一。”丹恒挑眉，意味深长道：“听明白了吗？”

波提欧恍然大悟。

以至于后来波提欧对砂金的态度在某种意义上堪称奇迹般地转了个弯——尤其是在砂金“友善”地告知了波提欧，斯科特是哪个部门的专员之后。

10.1补了一段未发布的阿基维利的问题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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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