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心安处是吾乡(十二)

四目相对，你手心向上比了个“您先请”的手势。波提欧似乎误会了你的意思，他尴尬地清了清嗓子，眼神飘到了一边。

“Stop drinking the fork... I can't handle it, little cutie, you quite scary to go crazy with alcohol(他宝贝的，别喝了……我可顶不住。小可爱，你发酒疯还挺吓人的)”波提欧在手甲空间里摸了一瓶牛奶放到你摊开的掌心里。他扭过头正视你的眼睛，表情很是担忧。

“Listen up, drink wheat juice later, and then you'll know what's good... Tsk, I really don't fit the fudging turns(听话啊，小麦果汁以后再喝，那时候你就知道什么才是好东西……啧，老子果然不适合他宝贝的弯弯绕绕)”波提欧深吸一口气，他伸手轻轻搭在你的肩膀上。

“Let me be frank, what I mean is...(我就直说了吧，我的意思是……)”

“我明白，我知道了，拜托，请不要再说了。”冷静的面具从脸上碎裂，你攥紧手中的牛奶仰起头露出哀求的神色，“是我不对，我以后会好好听话的，请不要……请不要再继续说了，求您了”

面对你慌乱的祈求，波提欧抿着唇，缓慢地摇头。你抽噎着，眼中浮现出令人心碎的水光。

“Good girl, look at me and tell me the truth. You like me, don't you?(好女孩，看着我，告诉我实话，你喜欢我对不对？)”

“……您知道的，我不会对您说谎。为什么您要对我这么残忍？”

你颓然跌坐在地上，缓慢地用那瓶牛奶抵住心口。你屈起双腿，双手环抱住自己，这是一个抗拒外界的姿势。

“对不起，我已经很努力的去克制了。以后我不会再喝酒了，只要我是清醒的，就绝对不会再给你添麻烦。”

波提欧低头看着你，帽檐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片刻之后，他默不作声地走到你身边，挨着你席地而坐。波提欧摸出一个口琴，悠扬的曲调在这个狭小的船舱里响了起来，你的情绪在这曲声中慢慢回归平静。一曲终了，他温柔地摸摸你的头，低沉的嗓音比乐曲更动人。

“You know everything about me, but I know nothing about you. Sorry, I just realized that. Can you tell me about your past? I really want to hear it(你对我的一切都十分了解，但是我对你却是一无所知。对不起，我刚刚才想到这一点。能给我讲讲你的过去吗，我很想听)”

你克制着自己不去蹭头顶上的机械手，拧开瓶盖把牛奶一饮而尽。明明不是罗浮的浮羊奶，你却在口中品到了无尽的苦涩滋味。

“……我的过去没什么值得一说的，”你的声音很平静“但是您想听的话，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