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不，是经常。

你经常想把自己放生，从做不完的工作中放生，仙舟粗口。

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念头的？六百岁？八百岁？

啊，是捱到650岁他们不批复你退休的那时候。

仙舟粗口*来个放生帮的放生你吧！

给地衡司的批复：不通过。

这种明知道不会被同意的申请要递上来多少次？

此时郁闷的人不光是你，地衡司的执事官们也都倦了。

一切都要从某位热心肠的开拓者和你给的零花钱说起。

开拓者是满宇宙来回跑的人，空间站、贝洛伯格、罗浮，凡是开过锚点的地方是一定要定期转转的。

最近开拓者患上了“模拟宇宙倦怠症”，地皮上的每一个宝箱也都再搜了一遍，天天躺在列车招招丹恒逗逗三月七。

好无聊，好长草哦。

当开拓者要拔出列车的盆栽冒着被帕姆骂的风险自己取而代之的时候，终于有了无聊救星。

三月七正好要去罗浮找符太卜借用穹观阵，想以此找找自己过往的记忆。当然要叫开拓者陪同了。

本来开拓者想顺来看看你的，短信都发给你了。

鉴于你根本抽不开身，你随手打了几个红包过去，让孩子自己爱玩什么玩什么，爱买什么买什么。

你终于成为了无聊的、没时间管孩子的大人。

开拓者收到你的转账，觉知不能打扰你在岗位发光发热，虽然根本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

为了让你能为拥有自己这个朋友感到骄傲，开拓者决定满地图去挖彩蛋，做好人好事，争取成为本年度感动仙罗浮十大杰出青年之首！

倘若拿到锦旗，登上罗浮tv，势必高呼你的名字！

开拓者这会子记起以前有个老登做了一些貌似违法的研究，咳咳，虽然自己也出了一点点力，帮老登跑了跑腿，现在想起这事还真不太安心。

崇高道德的持有者自然不能置之不理，遂通报罗浮地衡司，看着执事官立案出动，开拓者心情甚为愉悦，高兴到不自觉偷喝给三月七带的半杯仙人快乐茶。

今天也做了一件好事呢！崇高道德的赞许，来吧！

你就愉悦不起来了。

地衡司发来报告，经热心开拓者举报，他们查证了那名陶德教授的秘密实验资料，其中确实存在违反仙舟律的内容。所记录的内容触及红线，他们已无权处理。

当事人业已毙命。

于是，这份烫手的资料和遗物被当做物证转送十王司，落到你的手里。

利用持明髓进行返老还童的人体研究，目的直指长生不老，非法获取持明髓……

不知该称陶德为求仁得仁，还是自取灭亡。

人不在了，留下的东西是真有判头。

这位要是活着也是幽囚狱牢底坐穿的命。

「贪取不死」，光此一条便是触犯十恶，够十王司抓他一遭。

实验资料若是被公开，流传出去，持明族马上就得上桌，全宇宙的持明都供不上吃。

持明是稀有种族，族裔不多，又无法繁衍。仙舟与持明盟谊在此，有必要为他们提供庇护。

先前丹鼎司的药王秘传残害持明，取其血髓炼化丹药，对逝去的持明来说是不可挽回的损失，虽说背后少不了持明高层的默许。

不提持明内部的龃龉，单说放到明面，这件事必须被禁止，学术资料自然是要被封禁的。

你当即下令，没收全部相关的实验资料，一律封存入库，不得擅动。

而剩余的遗物被你们仔细检查过后，会在第一时间通知死者家属前来认领。

由于陶德?雷奥登在仙舟内没有登记亲人，又有博识学会的学者身份，只交由地衡司联系学会方，派其学生前来接收遗物。

这事画上句号……

画不了一点！

陶德的学生克利欧先前收到他的来信，来到罗浮之后，得知老师的境遇，收到遗物之后仍不死心。

提出想要看看陶德的实验资料，抱着不可能被答应的渺小希望，希望能为老师做些什么……

她的心情，你们理解；她的请求，你们拒绝。

仙舟律在前，你可以提供帮助以外的一切帮助，也就是说这事免谈。

克利欧学士并不死心，每天去地衡司交涉。地衡司的执事官大毫多次、耐心的接待了她，无数次阐明其师的所作所为在仙舟是多么严重，数次声明她的请求不可能被通过。

大毫和手下的净砚用上了在地衡司磨练多年修得的和稀泥**，都没改变克利欧的想法。

最后，地衡司也没法子了，还是老样子做做样子：不抱希望地走个流程，发申请给十王司，再被你们拒绝……

本以为这事就算不了了之，画上句号……

画不了一点！

克利欧得不到地衡司的有效回复，想为逝去的老师做些什么的心思日益加重。她写信向学会求助，希望获得学会的支持，至少能帮她出面交涉，求个十王司的面子也好。

学会回复，会派一名学者前来帮克利欧交涉。

算算日应该就是这两天了，学会的使者来罗浮的日子。

你完全相信地衡司的执事官，他们一定能将新的老的都挡在门外，这不会变成你的工作～

你在十王司踢踢申请就行了，基层一线的民生庶务交给勤劳质朴热情虚心的地衡司来处理～

有什么可担心的？

博识学会有几个师？能派一支舰队来吗？

能派一个浑身上下爆满西瓜般腱子肉的学者来吗？他／她能一拳打爆地衡司公廨的大门啊？

等等，那能被称之为学者吗？

如果真有这样的学者，你真想见识见识！

如果招来这样的学者，挖到十王司搬砖，顺势再将你置换下来！！！

这哪是学者，分明是帝弓司命给你送来的天降义父？

太完美了，甚至有点希望大学者被抓进来，哈哈！

你跟公司代表约在金人巷的一家茶楼见面。终于要来钱了，财神老爷终于来给你送钱了！

这是这么多天以来你接到的第一个好消息！

财运，财运，接接接！

美汁汁呀，美汁汁！你早都想好了等拿到这笔钱，你就叫大家都聚到一起请客大聚餐，正好最近开拓者也在罗浮～

有钱一起吃，有饭一起花！

下班的空气都是香甜的，就连司狱赤衣都看懂了你似乎心情愉快，连给犯人上刑的你脸上都挂着比平时高足足两个像素点的微笑。

下夜班，你顾不上补觉，直奔回家，泡在浴缸里洗洗涮涮。

又是洗漱，护肤，换衣服，上妆，又是紧急给自己补救补救这张面皮。

嗯，脸色还是苍白的，努力遮过的黑眼圈还是能看出一丝痕迹来。接受吧，自己不是美妆赛道的选手，你尽力了。

都怪公司的粉底液和遮瑕不够好，对！

都怪公司没研发更适合牛马妆效的妆品，对！

花了你7800信用点的粉底，是不是公司不够努力！反正不是你，你很努力，你超努力的！

都怪公司！都怪资本家！对！

个人声明：以上怒骂和责怪均不针对给你送钱来的这位财神爷！

为了不吓到财神爷，你都没有穿平时的工服，而是换了一套浅碧色的衣裙。

非常清新，有活人那味了。

衣橱里挂着你常穿的五彩斑斓的黑白灰，这次你看都不看。连猫布的衣服都远比你的绚丽多彩，也许自己是该多买几身衣服了。

你总不能退休以后穿的仍像是十王司翘班出来的吧？

戴上前日新的耳饰，那家伙送的东西真好派上用场，的确是挺配你今日的穿搭。

到约定的茶馆二楼，靠窗的位子是有一个衣着跟照片很像的年轻男人。

你没见过这位公司代表，昨日刚加的联系方式，没聊几句。

大家只是普通的金钱关系，别太熟了。

你怕被不认识的、不熟稔的人借钱。怎么花钱是你的事，你乐意给朋友们花钱，不想给陌生人买单。

你的钱，大风刮来的钱也是钱啊！

对方早上发了一张自拍给你，说是方便你认人。脸没有上镜，跟你玩神秘感哈，光看上身剪裁得体的装束就知道一定是个该死的有钱人！

一眼就能瞟到的名贵手表和手镯，更不要提领口袖口的装饰了……

你对银河间流通的奢侈品一窍不通，可你明白这很正常嘛。公司的这群高管人士、高净值人群一定会穿戴一些你们认不出的名贵首饰。

你相信如果偶然在视频网站刷到拍卖会的视频，不代表你就是下一个买得起拍品的富豪，只是为了让你开开眼，认识认识这些贵物罢了。

不然有钱人穿金戴银的亮相，你们认不出一个名堂来，他们显摆还有什么意思？

金人巷的生意不太景气，二楼没有一桌客人。

你上去的时候，听见对方正在跟什么人通话。

“你真打算去蹚雅利洛的浑水？托帕总监还是这么积极～”

“哪敢呀，我可没泼你冷水。我只是说这个信息刚被报上来，说不定是一笔没油水的坏账呢？”

“好好，我拭目以待囖！我？仙舟罗浮名不虚传，安逸得很，正适合谈笔清闲的生意～我运气一向不错，多亏了玛瑙另有工作，才会将这个项目转给我。”

“哦？不信的话，不如我们来赌一局？好吧，我约的人到了，先这样吧。”

对方余光瞄到了你，站起来向你这边招招手，并结束了跟同事的远程通话。

声音是挺勾人心弦的，听得出来讲话的男子很年轻，只是这人背着光，你隔了几张桌椅，还看不清对方的真面目。

听这声音，你就像喝了一壶杜氏茶庄的特调，浑身软呀。

对方的身量不算强壮，远瞅着像是个身强命硬的样子。

价格不菲的装扮，略显一点单薄的身材，脸上似乎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

或许，他有很多过往，大概不是典型的生来富贵命。从面相来看，或坎坷、或六亲缘薄，但命硬，是不容易死的类型。

职业病犯了，不好不好。

做判官这么多年，你的直觉或说望气观相的本事是有的。没吃过猪肉，总看过猪跑。见过活的死的魔的多了，你识人断命的灵性比不上太卜司的卜官，也无愧你这个职位了。

怎么能想着财神爷的不好呢？呸呸呸，对不起，对不起！

对方引你入座，你才有机会看清这张年轻人的面貌。

我的帝弓啊，我的帝弓，我的帝弓，这人真好看！

你活着几百年，都没见过这么带劲的脸皮！这水灵，这火辣，小帅哥还是外来的好啊，平时化外民的姑娘都吃这么好！？

不是你没见过见面，不是你没见过帅的！

景元的脸不好看吗？丹恒的脸不好看吗？刃的脸不好看？上次你朋友偶遇的那位纯美骑士的合影不好看吗？

好看，统统帅的五颜六色的！

但是，但是，但是，眼前这个不一样啊！

他，带劲！

怪不得仙舟有句古话说，家花不如野花香。今天你才有点咂摸出道理来。

“不才砂金，隶属星际和平公司战略投资部，不良资产清算专家之一。”

“你好，玉蝉。”

原来小帅哥叫砂金，你一边介绍，一边先伸出手，与砂金握手算是正式认识了。

砂金的手指修长，你观察到即使他脱下质量精良的半掌手套，来与你握手，那只手都不逊色，手套不是用来遮掩缺陷的，反而变成了锦上添花的配饰。

那一手的手表和手镯更耀眼了，不，远不及他这个人夺目。

尤其是这双眼睛，生得赏心锐目，很难泯于尘埃。

粉紫的双目犹如璀璨宝石，包裹着纯净的蓝色，像一颗星球宝贵的水源。

砂金似乎注意到了你在打量他，大大方方的，与其说毫不介意，不如说早已习惯了来自别人的打量和注视。

人们见到他的第一刻总是先打量他的模样，尤其是他那难以被忽视的眼睛——茨冈尼亚人的眼睛。

对喽，然后他们就会开始鄙夷他那声名狼藉的种族血脉。

你意识到自己刚才的瞩视不礼貌，马上向对方道歉，希望小帅哥千万不要介意，“抱歉，我失礼了。你的眼睛真的很好看，所以，我忍不住……对不起。”

财神爷可别生气呀！

你悔过，你不该一时痴迷于人家的好相貌！

可真丟仙舟民的脸！

慵懒中有精明的气质，邪魅迷人的脸庞还有点清纯，这孩子浑身上下都有一种违和的矛盾感。但这种矛盾铺张在砂金身上又实在迷人。

如同一只聪明的小猫，偶尔张牙舞爪，大摇大摆从你面前路过，用尾巴轻轻划过勾你的腿，细密光滑的皮毛蹭过你的手掌又轻巧跳开。

聪明顽皮，有点天然的顽劣和残忍，却仍是可爱小猫；纵使可爱迷人，却依旧狡猾野性，这是天生的。

喔，小猫你真伟大！

你道歉的紧张措辞和诚恳的眼神，让砂金一时没反应过来。

砂金可不是没手段的小猫，他是从无数场商战和危机中立身的砂金，拙劣的演技和虚假的恭维是骗不过他的。

但你的言辞，你的态度，包括你最开始的瞩目，都是毫无恶意的。

砂金坦然展示着自己的外貌，一切都可以是自己的筹码，包括这身无足轻重的皮囊。幸好母神保佑妈妈没将他生得鼠目獐头，这不也是他的幸运吗～

“不必多礼，朋友。如你所见，我是茨冈尼亚人，来自埃维金氏族。应该说，我要感谢你的赞美才对。”

真有礼貌，他还得谢谢你呢。

砂金自然的将菜单交给你，大方的表示他请客，随意点你喜欢的就好。

砂金初到仙舟，不熟悉当地特色，表示相信你的目光。

你点了两壶上好的鳞渊春和几盘经典的点心，都是这家店的特色，做了三百年的总不会出错的。

“尝尝吧，这家店在这里开了三百年，没换过厨子，品质有保障的。”

来仙舟之前，砂金做过功课，知道仙舟民都是寿命奇长的长生种，当亲耳听到你轻描淡写就抛出三百年这种时间单位，还是会震惊的：“三百年？可真了不得。”

你为彼此倒茶，想也没想，给对方说明：“还行吧。在长生种的概念中，三百年并不算长。在仙舟，寿限较短的狐人通常也能活到这个岁数。”

砂金品着你倒的茶水，望着杯里的好茶，“早就听闻仙舟人长生不老，亲眼见到还真是不可思议。我可想不到，如果自己能活到三百岁是什么样子？”

你了解一点公司的设置，“没准是公司董事了？掌管偌大的公司。”

你以茶敬对方。

星际和平公司跟仙舟联盟有良好的贸易关系，基本算是中立友好的一方。跟公司走得最近的要属曜青仙舟，罗浮在景元的率领下，近两百年也在休养生息，跟公司也有了一定的贸易往来。

你早上一边化妆，一边打给公司打工人的朋友，让她帮你临时补一下公司的知识。

提到了公司的职级制度，砂金的等级似乎不低呢，p40以上？

反正很高就对了，那是你朋友说着说着就欲哭无泪狠狠揍枕头哭诉嚎叫称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级别。

砂金不是被你逗笑了，还是客气一下，“哎哟，成为公司董事，你太抬举我了，朋友。”

你想想砂金，再想想自己，你的心好痛。你嘟嘟囔囔：“哪里哪里，总比连续一千年两眼一睁做打工人强。”

够了别说了，人家睁眼就是公司董事，还能到仙舟度假。你两眼一睁跟没睁没区别，还以为是瞎了，原来是在阴暗省电的幽囚狱上班呢！

想着也该进入正题了，砂金问道：“说了这么久，朋友，我还不知道你在哪里高就？公司的项目记录上只写了你的名字和注册地在罗浮。”

是的，是这样的。

十王司是极其重要的单位，保密性是必须的，你的职业也是半个保密岗位。而且考虑到仙舟人的忌讳，不管是从口头还是书面上，你都尽可能隐瞒着自己的职业信息。

公司是查不到仙舟内部的，即使查到你，也获取不到额外的信息。

尽管人家刚才跟你聊了那么多事，你却不能坦言，是会产生有一点小愧疚，但该保密的还是不能说。

愧疚就愧疚吧，你开始张嘴跑火车：“不足挂齿，我的工作就是建设罗浮——如果可以，你完全可以把我当成楼下卖大饼的。”

你的婉拒真是出乎意料，砂金跟随你的目光望向楼下，“你是指对面那家‘尚滋味’？你跟她一样？”

你看着两把菜刀舞得虎虎生风的尚滋味老板燕翠，将目光收回来，心虚地喝茶，“其实，不太一样……嗐差不多。”

砂金：？

你给对方添茶，顺口嘱咐道：“个人建议，初来仙舟的话，还是不要轻易尝试那家店的菜色了。求你别问为什么，好心的先生。”

怎么回答？真不能告诉砂金，燕翠被你抓过、审过，该女子有袭击步离人兽舰，并将之剁吧剁吧伙同雇员分食的前科吧。

砂金见好就收，倒是非常体贴，摊摊手：“好吧，朋友。我不追问了～今天全当是我们私人聚会，不谈公事～”

不谈公事。不谈公事？

今天不谈钱吗？真伤感情。

早知道今天没钱领，你就不费心打扮化妆了，能多睡几个系统时呢！

说你不失望是假的，没关系，他人都来了，迟早得把钱给你。

他能活得过你？他能熬得过你？

而且，今天谈不成，说明改天还得见面——那自己就能多见这张帅脸几次了！

反正没其余的安排，全当是和帅哥约会（单方面）。

你从刚才就想问了，你这么问出口了，“砂金，称呼对方为‘朋友’是你的口头禅，还是公司规定的社交用语？”

收到这个疑问，砂金都不吃手上的糕点了，露出很寂寞的委屈表情，一双多彩的眼睛向上挑着，用一种好像是幽怨的语气娓娓道：“朋友，你居然没认出我吗？哎呀，我真是有点伤心啊～亏我还想着给你惊喜。”

对不起！

面对这样一双勾魂眼，你很难不自责！你为什么认不出人家呢？

你是真认不出他！自己跟对方有过交流吗？

砂金见你为难，索性拿起放在一边的手机，举在手里，按开锁屏给你瞧。

你看。

你好像不该看，挪开眼睛，又提醒道：“屏幕上有很多推窗，有一群名字看着很贵气很值钱的人在给你发信息。”

砂金转过手机，啧，本来私人号跟你聊天的窗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划到了工作号，屏幕都是石心十人工作组的弹窗。

砂金飞快划掉同僚的信息，示意你稍等一下，他一边捡着急的信件回复几句，一边同你说，“是同事的信息。哎，不得不说，我的同事们有时候真令人困扰。看你工作过很久的样子，不知道能否给我一些建议呢？”

对付困扰自己的同事，你包有经验的！

你诚恳建议：“能活就行！没有技巧，就是硬活。我一贯落实的方针即活着把同事都熬走就行了～”

你看大家都活着，你也活呗。

熬着熬着，你就能把原本看不惯的同事都送走，偶尔会有意外，关系好的好同事也有你被熬走的……

砂金回复信息的手都停下了，砂金凝视你平静和蔼的脸色，砂金思索，砂金恍然大悟。

“这好办啊！朋友！”

砂金别的没有，就运气好，包活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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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会会财神爷，保你退休发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