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哈刚刚找到了一个有趣的人类,”阿哈向希佩分享了言溯的十几个趣事,大笑着说:
“他说让我来找你,这可真是太有乐子了!”
“哦?”希佩笑容和煦,
“这么有意思的人类能让我见见吗?
“哈哈哈哈,那可不行。”阿哈尖锐的笑音回荡在宇宙深处,以一种炫耀和骄傲的口吻说:
“那个小家伙是一个天生的欢愉令使,只有走欢愉的道路,才能发挥他最大的才能。”
说完这话,阿哈就顷刻间消失在希佩眼前,开玩笑,祂只是向希佩分享乐子,并不希望再多一个星神挖祂墙角。
说起挖墙角,阿哈就有一种哀怨的冲动。
小作家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走那个大冰坨子的道路呢?那个家伙又冰冷又无趣,和小作家一点都不搭,和这个大冰坨子待久了,小作家也不怕被冻成冰块。不像阿哈祂,不仅热情似火,还出手阔绰。只要小作家点头,祂就愿意送小作家成为祂的第一令使。
但是没关系——阿哈面具脸上的眉毛弯了弯,祂会让小作家走上合适的道路的。
这个时间,祂留下的后手应该已经爆炸了吧?
阿哈不怀感情地想:
小作家什么都好,就是没能突破情感的枷锁。
可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小作家的这一特性,祂还没能如此轻易就让小作家走入陷阱。阿哈想到这里,又弯了弯嘴角,等小作家走上祂的命途,祂会好好塑造小作家。祂哼着不知名的曲调,愉悦地想
小作家,我的小作家。
就让我们一同踏上欢愉的巨轮在名为宇宙的浪涛中行至寂灭吧!
阿哈升起一种无限接近于期待的情绪,祂兴奋不已,这种兴奋该如何描述呢?阿哈的心中也没有确切的词汇,祂只是感知到这种兴奋超越了自己过往亲手制造的任何一场乐子。
阿哈等不及啦!阿哈要立刻见到小作家!祂嚷嚷着,直接跨越十几个星系的距离到达目的星球。
然后,一片金黄的麦穗飘荡在阿哈眼前。
看着来人,阿哈笑容凝固在面具上,祂大叫:
“你怎么在这里?”
丰饶星神药师疑惑地看了阿哈一眼,悠悠向前走。
祂听到几个星系之外,一位信徒的虔诚祈祷,正在赶往信徒身边的道路上。
祂只是路过。
阿哈知道了这个消息也高兴不起来,祂脩然扯住药师的一只手臂。
药师:?!!!
祂迷茫地被带着往前往相反的道路上,脸上闪过挣扎之色。
“阿哈知道这里还有许多需要你赐福的生物!快去这里吧圣父!不要到再到这里来!”阿哈风驰电擎地行驶在宇宙中,恨不得化作一只跃迁飞船直接把药师带走。
药师不能在这里,祂来了,岚那个呆子岂不会跟到这里?那个呆子的权柄可是包含追仇这一类。要是让那个呆子见到了小作家,那还得了?!
小作家现在只是个普通人类,哪能受上这么一箭?
阿哈最后看了一眼孤儿院的方向一路朝着反方向狂奔,
这样也好,等小作家体会到更深刻的绝望岂不更能知道阿哈得好。
药师不挣扎了,祂像一只风筝被阿哈拉着肆意飘荡在宇宙,袍袖间的草籽簌簌落下。
几个系统时后
一位半人马神明凭空出现在宇宙,祂的视线在周遭逡巡了一会儿,目光一凝,看向孤儿院的方向。
那里的欢愉能量浓度怎么那么高?
这个念头只是浅浅掠过神明的脑海就消失不见。
祂顺着权柄的力量追向药师经过的方向。
此时,正在孤儿院的言溯还不知自己错失了一枚来自星神的大火箭。
他正在追问系统,
“你上线时没有见到阿哈吗?”
【没有。】系统安慰言溯
【宿主,我这次回来不仅新增了防护墙还加强了隐蔽功能,宿主,祂这次再想要关闭我可没有那么容易了!至少…要是下次他再来,我可以撑到总部过来!】
言溯:……
言溯叹气,
“算了,现在考虑这事也没意义,我先解决眼前的事情吧。”
系统心中升起一股难言的愧疚,它语言又止。
一人一统的对话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言木也终于从混乱中重新组织完自己的语言系统,
他的嘴巴张张合合,憋了一句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这成何体统啊!”
言木现在已经完全从所谓的“欢愉”与“悲悼”之间的漩涡中脱离出来,脑子里只有言溯的逆天言论。
大家的战斗都先停一停,我们这里好像出现了一个非人类jpg.
“院长的反应怎么这么大?”系统蒙圈,
“宿主你到底干了什么?”
言溯不想回答系统的问题,他脸上的神情痛苦又纠结,又透着一股哀伤。他对言木倾吐“自己与阿哈的故事”。
“或许您也很惊讶明明我没有见过祂却对祂有如此‘深厚’的感情,但事实上我曾经在别人手里见到过祂的画像。”
这里怎么会有阿哈的画像?
难道说在很早之前就有欢愉的信徒混迹进来了?
言木乍一听觉得不可思议,这颗星球的所有人都变成孩童模样且失去了记忆。可细细想来,如果在较早之前就有欢愉信徒混迹进来。那么言溯对阿哈“如此之深的感情”,他手上的这份“情书”的由来就合理了。
言溯一句话“肯定”了言木的猜测:
“事实上,我是从另一个人手里得到祂的样貌与事迹的。”
言木浑浑噩噩的大脑在这一刻终于找回来主心骨,他几乎没有怀疑其真实性,堪称迫不及待地询问:
“快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他的目光在旁观的孩子们身上逡巡了一回,孩子们立刻低下头,不敢直面言木的目光。言木找补似地对言溯说:
“只要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这里也不是不能留你。”
【这老家伙有这么好忽悠吗?】系统抛出了疑问,尽管它不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它也能看出几分猫腻。
“不好骗。”言溯幽幽说:
“可比起那个更加难受,他无法面对的可能性。他宁愿这里只是混入了一个欢愉信徒,只要清洗掉这个欢愉信徒。他又能好好做他“唯一的院长”了。”
如果真让这老登知晓阿哈在这里其实已经七进七出几回了,不知道这家伙还能维持现在“威严”的模样吗?
言溯心中的欢愉因子蠢蠢欲动,他先把这股冲动按下去。
现在不能说,防止这老登狗急跳墙。
【什么意思?】信息不全的系统越听越迷糊,
【宿主,那个“无法面对的可能性”到底是什么?】
言溯对系统的问题当做没听见,他的这场戏剧达到了“**”,需全心全意投入才行。
他擦了把眼泪,眼里透露出三分隐忍,四分愧疚,三分悲痛……最终化作一抹深沉地执着。
“好,”言溯像是下定了决心,
“我可以告诉您,院长,只要您能再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还和我讲条件?”言木勃然大怒,
“你知道你所犯下的罪行足够你死一千回了吗?”
“我知道。”言溯无不痛苦,他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艺术里面了,
“可我的感情……无法控制啊!”
听到这话,言木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和手段,他似乎预料到言溯要说什么了,他现在反而不气了,
“你说说看什么条件?”
“找到那个人之后,让我再见一面祂的画像。”彻底抛弃了羞耻心后,言溯的表演水平更加稳定了。
就算是作为言溯的敌方,言木现在也不由开始怜悯起那个不知名的欢愉信徒了。
“行……行吧。”他摆了摆手,一副没脸见的模样。
言溯“喜出望外”,他感激道:
“谢谢您院长,请您靠近一些,我把那个人的外表特征悄悄告诉您。”
言木一脸不耐,
“这里都是孤儿院的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
言溯理直气壮,
“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我们不悄悄的说难道哪个扩音器传到所有人的耳朵里?”
言木眼角一抽,又来了,这种难以解释又无法沟通的感觉。按照他以往的经验,如果不顺着言溯一定会更耗费时间。
为了他的信仰,言木选择顺着言溯向前走了几步。
“再近一点。”
言木又向前走了几步。
言溯皱了皱眉,不客气地点评
“院长您怎么这么慢?学虫子爬吗?恕我直言,虫子都比您爬得快。”
言木刚扑灭的怒火蹭得一下窜上来,他握紧拳头,额头青筋突出,刚要骂出声却看到孩子们“懵懂”的模样。
为了自己的信仰,为了未来的悲悼信徒们!
言木选择忍气吞声,他这次非常迅速走了十几步,直接到言溯的面前。
言溯满意点头,示意言木低下头,孩童的身躯毕竟比不上成年人的。
言木低头,言溯压低声音对言木说:
“那个给我看画像的人就是——”
“砰——”一道沉闷的碰撞声响起,言木还没能听到之后的话,就昏过去了。
在孩子们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言溯上前一步,在言木滋血的脑壳上拿起一只外貌近似乌鸦水晶材质的生物。
他安抚性地摸了摸那个不明生物,引起对方不满的“嘎嘎”叫声。接着,这个生物身上的水晶材质褪去,变作纯粹的羽毛。
这是借由言溯的记忆力量唤起的忆灵,
“再变一次。”感受着体内涌动的能量 ,言溯命令:
“你不止能变这么点时间。”
乌鸦哀怨地看了言溯一眼,不情不愿地又变成水晶状,任由残暴的主人握着它的脖子,就像是握着一块砖,哐当哐当对着言木脸上一顿砸。
临到末,言溯抹了把脸上的血,热情地邀请周围目瞪口呆的孩子们:
“你们要试试吗?非常解气。”
“可以给我试试吗?”不知何处飘来一道声音。
“当然可以。”言溯豪爽地把水晶乌鸦递给声音的主人,却久久不见人来接,他一转眼看到一张猩红的面具。
面具上的那张裂开的嘴对他说:
“小作家玩得这么高兴,怎么不邀请我呢?”
今天灵感大爆发,加更一章。(叉腰得意)[撒花][撒花][撒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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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乘上欢愉的巨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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