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次见面是一年后，这一年布鲁斯又捡了一个孩子回家，这回是布鲁斯自己收养这个孩子了，他叫杰森·陶德，一个来自犯罪巷的孤儿。

跟迪克截然不同的活泼，有着一种杂草似的旺盛生命力，又骄傲又倔强，全身还带着刺，但布鲁斯知道他是个好孩子，也愿意将他庇护在披风之下，照顾他、引导他。

至少让他的人生不再只有痛苦和悲伤，他理应得到更多的温柔和爱，布鲁斯希望哥谭的每一个孩子都能脱离那些晦暗而肮脏的东西，拥有光明而自由的未来。

这一年发生的另外一件大事就是通过一次世界性危机，布鲁斯碰见了很多有着共同理想的其他超英，比如神奇女侠戴安娜，比如闪电侠巴里和绿灯侠哈尔……然后理所当然的正义联盟正式宣布成立。

着重提起巴里和哈尔是因为在正义联盟成立后，克拉克私下里特意去找了布鲁斯，指着这两只郑重向布鲁斯申明好朋友就是这样相处的，他说话方式也没有问题，是布鲁斯这个弯男自己思想有问题。

布鲁斯：……？

布鲁斯想骂人，但还是艰难的忍住了，克拉克实在太蠢了，就算骂他他也不会意识到原因，只会觉得是自己被戳穿后在恼羞成怒。

于是布鲁斯心累的叹气：“有没有可能我当时是在开玩笑，而不是真的在指出问题，我实在没想到这么长时间了你竟然还在惦记着这个。”

克拉克哼哼两声：“我当然知道，我只是不认同你的说法，你看，现在证明了我是对的。”

布鲁斯：“…………”

布鲁斯无言的看着他，疑似失去所有力气和手段。

氪星人……果然氪星救援犬的脑回路就是跟正常人类不一样。

……

当初蝙蝠侠给小布鲁斯描述的未来正在一步一步的实现，尽管见到了很多无可避免、没能阻止的悲剧、死亡，但布鲁斯也同样拥有了很多同伴、家人，还有很多被他所影响人生走向更加光明的未来的人。

以后是未来，未来有布鲁斯所期待的一切。

·

布鲁斯一直有在研究多元宇宙的事情，或许是因为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他的导师来自另一个世界，还一直遮遮掩掩不愿意告诉他有关自己的事情，于是布鲁斯就暗自憋了一股气想要跨世界过去找人。

总是被动的等待对方的出现真的真的让人很不爽。

但这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研究出来的东西，至少在蝙蝠侠给出的资料帮助下，布鲁斯经过这些年的研究也只是有了一点头绪，离真正有可行的成果出来还是遥遥无期。

于是布鲁斯对过来见他的蝙蝠侠真的是越看越来气，这个家伙明明知道一切却死活什么都不肯说……理智上布鲁斯知道蝙蝠侠的行为是正确的，但人更多的时候往往是感情生物。

而且布鲁斯对蝙蝠侠真的莫名其妙的有一种很理直气壮的感觉，缺乏对长辈的敬重，也不像对小辈那样的爱护，更没有对平辈朋友们那样的尊重。

就算跟他最好的朋友克拉克吵架，布鲁斯也不会出现那种“抛开事实不谈，你就没有错吗”的行为，反而会更加严谨的罗列证据，务必要从各个方面把超人驳个体无完肤，证明他是正确的。

但面对蝙蝠侠，布鲁斯就会更“布鲁西”一点，能理直气壮的“抛开XXX不谈”，尽情的向蝙蝠侠宣泄情绪。

布鲁斯理智上清楚这样的行为并不正确，没有人应该无条件的接受另一个人的情绪，这是很消耗感情的一种行为，这样的恋爱谈着也并不健康（虽然他们现在还没正式确立关系）。

但蝙蝠侠给出的信号就是“你可以向我宣泄情绪，这是理所当然也是天经地义的，并不会影响我们的关系，我们之间就是这样的亲密无间、爱恨纠缠”，布鲁斯没有办法不对此沉迷，这就像灵魂半身，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一样理所当然。

当然，他们这么明显了，玛莎和托马斯自然也发现了他们的关系，其实最先发现的是阿尔弗雷德，但阿福是个只要布鲁斯高兴就可以的看法。

反正布鲁斯少爷是个很有自己想法的孩子，他想做的事情从没有达不成的，不可能被骗身骗心还深情不悔（反倒是那位蝙蝠侠先生很有这种迹象×）（真的有点过于予取予求了）（感觉在以一种他们两个之间注定得没一个的态度在包容）。

所以阿尔弗雷德看的真的很开，与其强硬的阻止让他们之间留有遗憾，倒不如更加平和的给与支持，布鲁斯少爷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能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但布鲁斯的父母……玛莎还好，只是希望如果他们真的要在一起的话，蝙蝠侠能多抽出一些时间来陪陪自己儿子，可托马斯对此很难接受，作为生活在上个世纪的贵族，在托马斯看来蝙蝠侠跟自己儿子是差辈了啊！！

布鲁斯可是你看着长大的啊，蝙蝠侠，你怎么能监守自盗，引诱一个年轻不懂事的孩子呢？！！

蝙蝠侠对此难以回答，因为他真的没办法拒绝布鲁斯，如果不是原则性问题，蝙蝠侠面对布鲁斯真的是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他造作。

不过玛莎和托马斯的反对只是现在的问题，以后就是另一回事了，所以继第四次见面被发现关系，第五次再见面的时候这两只就躲出去约会了。

因为蝙蝠侠坚定的不愿摘下头罩暴露面容，而蝙蝠侠又不能白天跟韦恩在哥谭闲逛，韦恩庄园和蝙蝠洞也不能待了，于是这两只理直气壮地霸占了超人的私人公寓。

克拉克：……？

克拉克对此难以置信：“你是说你们要在我的房子里约炮？？？”

布鲁斯坚定的拒绝了克拉克的恶意揣测：“你把蝙蝠侠想成什么人了，我们绝不会碰你的床，我们只是想找个地方安静的待着。”

蝙蝠侠：“…………”

克拉克凝视布鲁斯：“我不怀疑他，我只是在质疑你，蝙蝠侠的后备计划呢？你在哥谭不是有很多安全屋吗？再不济瞭望塔的蝙蝠休息室，北极的孤独堡垒，你一定要祸害我的这个小出租屋吗？”

布鲁斯顾左右而言其他：“我现在是布鲁斯·韦恩，这只蝙蝠也不是本地的，我们只能找你进行求助，你会收留我们的吧，我最好的朋友。”

布鲁斯用着他那双漂亮又多情的蓝眼睛深情的看着克拉克。

但可惜克拉克对此有着极强的抵抗能力，他以钢铁般的意志坚定的拒绝了布鲁斯的魅惑：“你需要告诉我真相，布鲁斯。”

“好吧。”布鲁斯摊手，“我发现了一些线索，有关卢瑟新的阴谋，本来是打算以布鲁斯·韦恩的名义来大都会，晚上偷偷去探查一番的，但刚好我亲爱的导师来了，我有了一个更好的想法。”

克拉克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受不了了：“所以你们的约会就是一起工作，去查莱克斯？”

“拉奥啊，你们上一次见面可还是一年前，放下工作休息一天不会世界末日的，莱克斯的事情交给我，我去查，你们两个这一天就给我好好约会！！”

布鲁斯跟蝙蝠侠对视了一眼，在布鲁斯的催促下蝙蝠侠默默开口：“但克拉克，别忘了你还有记者的工作要做……”

话还没说完克拉克就果断的拿起了手机，以身作则：“我去请假，工作一天不做不会世界末日的！”

被主编骂了个狗血淋头后，克拉克还是坚强的请到了假，然后伸手向布鲁斯要资料，布鲁斯略感心虚的把准备好的资料递过去，超人感觉到了不对劲，但还是义不容辞的接过了U盘唰一声飞走了。

望着超人离去的背影，蝙蝠侠轻轻开口：“等克拉克反应过来一定会跟你冷战的。”

布鲁斯略感无辜：“我只是想逗逗他。”

“而且直接的开口请求对你来说太过为难了。”蝙蝠侠接话。

“你这不是都知道嘛。”布鲁斯扯着蝙蝠侠一同倒进沙发上。

“但这种行为很不好。”蝙蝠侠提醒他，“你不能总要求你的朋友们体谅你。”

“hmm……我知道，我会改的。”布鲁斯抱着沙发枕团成一团咕哝着。

然后沉默了一会才小声嘀咕：“但我没办法理直气壮地要求别人为我的任性买单。”

“这原本是我的工作，只是我想把这一天空出来……克拉克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他之后赶稿的时候真的会感到天塌了的……”

布鲁斯碎碎的念叨着。

“所以你搞这么一出，他赶稿时还能打电话给你说句‘我恨你’。”蝙蝠侠声音里染上了几分笑意。

布鲁斯扯着沙发枕嘟嘟囔囔的：“如果他自己同意的话，那这些他就只能自己受着了，要恨只能恨自己了。”

“所以你也不用心虚。”蝙蝠侠摸摸布鲁斯柔软的头发安慰道。

“……”布鲁斯沉默，过了一会他轻轻叹气，“啊，蝙蝠，你也太纵容我了，很难想象如果有一天我们分手了，我还怎么能找到另一半。”

“我们不会分开的。”

“那么笃定？”

“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hmm……这可不像你怀疑一切的风格哦~~”布鲁斯若有所思的拖长了音调。

蝙蝠侠：“……”

蝙蝠侠沉默了一下，接着补充说道：“尽管我们能够面对面交谈的次数不多了……”

布鲁斯猛地打断他：“还有几次？”

蝙蝠侠：“…………”

他说：“下一次见面，我会陪你过完二十七岁生日。”

空气一时变得可怕的寂静，布鲁斯的手指无意识的扯紧黑色的披风。

过了半响，布鲁斯才轻声说：“我会去找你的，绝对。”

蝙蝠侠：“………………”

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缓声应下：“好，我会等你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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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工作一天不做不会世界末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