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生安静的飘在空中，看着自己中枪倒地的毫无知觉的身体。

她蹲在尸体旁边戳了戳自己的脸……手指穿过尸体青白的脸，碰不到。

她双颊鼓起来，可爱又委屈闷闷不乐的看着自己的尸体。

“像你这种人，阎王也不会收的。”那个人叫什么来着？无关紧要，反正他快死了，她不喜欢记将死之人的名字，耗脑容量，她的脑子里藏着不多的简单的事，总之，那个人愤怒的诅咒着，“你活该受十八重地狱之苦！我诅咒你……”

“嗯？”她疑惑的说，“可是我明明要杀掉你，没想到你这么不记仇，你真是个好人。”

她开心的笑起来，眉眼弯弯，笑的像单纯的小姑娘：“好开心，听说撒旦很帅的！”

“承你吉言——”她开心的道谢朝地上正在冷却的的尸体鞠了一躬，然后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真的吗？”楚寒生睁大眼睛，“我死掉啦？”

圆滚滚的用银白色金属制成的小球在空中顿了顿，觉得告诉她这个消息于心不忍，然后继续说：“是的，楚寒生小姐，你于2020年7月1日午夜12点32分15秒死于枪杀。”

“所以，你是来接我的吗？接我去地狱？”她看起来好像有点失望，又好像很开心，“我以为来接我的会是黑白无常呢，你知道的，我在东方嘛，而且，黑白无常比较帅”。”

“不，我是系统，按你们人类的话说，就是……”

“我知道我知道！”楚寒生仿佛在参加什么抢答节目，她蹦了几下，捂着脸尖叫了一声，“好开心好开心，这是今天第二开心的事。”

“第一件是什么？”系统迟疑的问出来，但是很快它后悔了。

“第一件事是……”楚寒生神神秘秘的凑近系统很小声的，仿佛在说什么秘密似的说，“我死掉啦。”

这有什么好开心的，系统忍住张嘴骂人的**，然后勉强继续发言：“不，我是来找你完成任务的，任务完成之后会有奖励。”

“是什么？”楚寒生兴致缺缺的说，“如果奖励复活的话，那大可不必。”

系统沉默了一下，奖励其实就是复活，它以为人类都喜欢活着这种东西，对他们系统来说倒是无所谓，它问：“那你想要什么？”

“想要我老公×××××”楚寒生两眼放光

“……我们遵从个人意愿，”系统有些绝望的说，但它很快振作起来，“我们要去另一个世界完成任务，也许那里会有你想要的。”

“哦……哪里？”楚寒生玩着自己的手指头，冷淡的问道。

“DC世界，就是……”

“好的话不多说我们开始吧。”楚寒生急不可耐的说。

系统头上顶着三个问号。

“哎呀……就是，”楚寒生扭扭捏捏的说，“我老公你知道吧……布鲁斯·韦恩，他屁股真是太翘了！”

系统说：“我需要你获得正义值为我搜集能量。”

“停停停！”楚寒生用右手食指抵着左手掌心。

她面无表情，系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于是有些担心的围着她转了两圈。

“两个条件，”楚寒生说，“第一，我要一副男人的身体，第二，我要可以变装的衣柜，调戏完就跑真是太棒啦。”

系统不知所措的停在原处，许久，大概是请示了上级，它是第一次见这么奇怪的人。

“可以，”系统说，“只是关于衣服属性，可能会削弱一些过于违反世界法则的。”

“交易成功。”楚寒生立马变了脸，冷淡的点点头。

青年坐在楼顶，腿垂着一晃一晃的，黑色微卷的头发洒脱的胡乱翘着，红色的眼眸如同上好的红酒。

“我有跟朋友讨论过，”楚寒生说，“我跟她说，如果我真的穿越到这些地方，比如这里，我一定是个大反派，反派才好馋身子，正派馋起来不利索，缩手缩脚的。”

天空黑沉沉的，下起了大雨，楚寒生从楼顶上一跃而下，毫不在乎这大雨。

“告诉我，系统，”他在雨中跳了一支踢踏舞之后问道，“布鲁斯在哪里？我的，超级，超级，大甜心，他在哪里？”

系统变成了一只手表在他的手腕上。

“还有十五分钟，他就要回来这里，韦恩庄园，”它说，“现在的时间是韦恩破产。”

“破产？”楚寒生眼睛里闪着雀跃的光，“我的甜心怎么会破产？真可怜。”

“是吧，”他对背后的人说，“好可怜。”

布鲁斯从藏身处走出来，谨慎的问道：“你是谁？”

楚寒生转头看他，那双血红色的眼睛如同恶魔的凝视，他声音轻快：“奥斯汀，叫我奥斯汀，我是来找你的，甜心。”

“你来找我？”布鲁斯眨了眨他那双钢蓝色的眼睛，毫不掩饰他迷人的魅力，“我已经破产了，你从我这里得不到任何东西。”

青年低声笑起来，他穿着一身不知道是哪个监狱的囚服，靴子上甚至还挂着脚镣，他的面孔十分俊美，俊美的有些邪性，再加上他的眼睛，这让他看起来不像个好人。

“这不是还有你自己吗？布鲁斯，”楚寒生蓦的靠近布鲁斯，用手指细细描摹他高挺的鼻梁，沉醉似的在他的颈项处嗅闻，“你瞧瞧你，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布鲁斯全身肌肉紧绷，但他忍住了后退的**，用隐隐的诱惑的语气说：“是吗？我看不出来，你愿意为我做什么呢？”

这是个疯子，他迅速做出判断，这让他想起了小丑，只不过幸好，小丑还安安稳稳的呆在阿卡姆，对付疯子不能用常规方法。

“你在质疑我吗，甜心？”楚寒生嘴角咧开一个大大的笑，“不过没关系，谁让你是我的甜心呢，蝙蝠侠？”

他知道这点也不足为奇，布鲁斯想，疯子本来就是常人所不能理解的。

他立马不笑了，他迅速后退，远离奥斯汀的身边，脸色沉沉的看向奥斯汀，沉声道：“你到底是谁？”

“别这样，甜心，”奥斯汀双手插着口袋，漫不经心的说，“没必要知道这些没用的。”

天上划过一道明亮的闪电，伴随着雷电的轰鸣。

“不如我们进去谈吧，雨下这么大，你衣服都湿了，感冒的话，我会心疼的。”楚寒生推了推大门，没有推开。

他盯了有些不自在的布鲁斯一眼，呢喃道：“是的是的……我记得了，我的甜心把他的管家气走了，还不拿钥匙。”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布鲁斯疑惑的说，“我从没在哥谭见过你。”

“砰！”

楚寒生暴力破解了大门，然后用一种散漫的语气含糊的说：“我就是知道。”

他随意的躺在沙发上，紧紧的盯着布鲁斯……的脸。

楚寒生：咦嘻嘻嘻嘻，老爷真好看。

布鲁斯坐在他对面，盯着他灼热的视线淡然自若的说：“你能帮我什么？”

“杀了那个谁谁谁，就是戴面罩后面插管子那个。”楚寒生的语气听上去随意的像是他要打死一只蚊子那么轻松。

布鲁斯生气了，看起来像是这样，他双手撑在沙发扶手上，居高临下的低声对奥斯汀吼道：“不许杀人！”

楚寒生突然就被帅了一脸，他愣了一下，虽然在布鲁斯看来更像是他要发怒了，大概是因为他在尽力压制自己的激动吧，这让他看起来面无表情。

他的目光顺着布鲁斯的脸往下滑，然后紧紧的贴在他因为被雨淋湿而从衬衫里隐隐的透出的紧实的腹肌，还有结实的胸大肌，他咽了一口口水，竭力控制住自己上手摸的冲动，要知道这可不容易。

“不杀人，”他慢悠悠的说，“那你让我怎么玩？给他们一个飞吻说我只是跟你玩玩不杀你吗？真没意思。”

“这是我的底线，奥斯汀，”布鲁斯冷着脸一字一顿的说，“如果你杀人了，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楚寒生侧着脸看向一边的地毯，用手摸了摸自己鼻子下面确定自己没有流鼻血后随意的说：“行吧行吧，不杀人，打人可以吧？再不能打人那就真没得玩儿了。”

“我们要去找猫女，”布鲁斯坐回位置上露出一个迷人的笑，他知道如何最大化利用自己的脸，尤其是面对一个颜控的时候，无往而不利，“她知道班恩在哪里，不要做多余的事，我会知道的。”

楚寒生比出“OK”的手势，瘫在沙发上宛如咸鱼。

“我刚从监狱里跑出来就要救人，我怎么感觉自己跟精分了似的。”布鲁斯听见他小声嘀咕着。

他不着痕迹在他身上装了两个定位器两个监视器，他从不轻易相信任何人，这是由他的经验得来的，哥谭第一条例：永远不要相信一个哥谭人。

“他给你装了监视器和定位器，”系统说，“两对。”

楚寒生笑嘻嘻的说：“不愧是老爷。”

“需要我为你取下来吗？”系统说。

“为什么要取下来，”楚寒生说，“这不是很有趣吗？”

“你身上的脚镣不解下来吗？”布鲁斯换好衣服再出来看见奥斯汀仍然保持着之前的姿势。

楚寒生突然站起身，然后莫名其妙的笑起来，布鲁斯戒备的看着他，按住腰上的蝙蝠镖。

“没有必要拆下来，”楚寒生盯着他的眼睛低声笑着说，“太弱了，都太弱了，我要给自己增加一点难度。”

他看着蝙蝠侠头盔上的猫耳朵手有些痒痒。

“你要干什么？”在他犯案未遂之后蝙蝠侠抓住他的手把他按在地上时，布鲁斯用那个用变声器改变的，宛如喉癌晚期的声音问他。

楚寒生扫了猫耳一眼，咳了一声，然后说：“就摸一下，就一下。”

蝙蝠侠不赞同的目光.JPG.

“好吧。”楚寒生从地上爬起来，满脸遗憾。

他撇了撇嘴，忍不住说：“你的变声器声音听起来像是喉癌晚期，你真的不打算换一个吗？布鲁斯。”

“不。”蝙蝠侠说。

“好吧，”楚寒生消停了一会儿然后又问，“你真的不给你的战衣加上什么防弹功能吗？”

“不。”

“真固执。”楚寒生悻悻然的说。

“漂亮姐姐，你觉得呢？”他问猫女，脸上挂着状似纯真的笑容，连那双眼睛都漂亮的像是红宝石，他用一种无奈的语气说，“他太固执了，对吧？可是好可爱，固执的蝙蝠侠也好可爱。”

猫女沉默了一下，她还是第一次见当着蝙蝠侠的面夸他可爱的人。

蝙蝠侠没有理他，他直接对猫女说：“班恩，你知道他在哪。”

楚寒生斜睨了目露疑惑的猫女一眼，然后从楼上一跃而下，他甚至还大声的笑着。

蝙蝠侠迅速射出钩爪，他从楼顶往下看，青年被勾住了衣领，他在空中一晃一晃的，像是在荡秋千一样。

“再会啦！甜心宝贝，我会回来找你的，等我哦！”楚寒生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一把匕首割断了绳子，他狂笑着坠落，临走还不忘再调戏一波。

赛琳娜·凯尔轻声笑了一下：“他胆子真大。”

蝙蝠侠不置可否，他说：“现在，带我去找班恩。”

“宿主，你表现得像一个反派。”

“不！”楚寒生不满的大声反驳道，“什么叫像！我就是一个反派，我就是！”

系统说：“可是我需要的是正义值，一个反派是得不到正义值的。”

“奥斯汀是反派，奥斯汀当然是反派，可奥斯汀只是奥斯汀哦，奥斯汀不是楚寒生。”楚寒生慢悠悠的走在大街上，他的目标是……

暴动的阿卡姆。

先试个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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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老爷真甜